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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凶猛

公子凶猛

堵上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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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穿越了,还是生在地主家,此生不缺吃穿却也不想混吃等死,所以傅小官随意的做了些事情,没料到产生的影响如此巨大皇帝要让他官居一品,公主要招他为驸马,尚书府的千金非他不嫁,荒人要他的头,夷国要他的命,樊国要他的钱……可是,傅小官就想当个大地主啊!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傅小官傅大官   时间:2022-04-13 14:05:32

小说介绍

傅小官傅大官《公子凶猛》讲的是有幸穿越了,还是生在地主家,此生不缺吃穿却也不想混吃等死,所以傅小官随意的做了些事情,没料到产生的影响如此巨大皇帝要让他官居一品,公主要招他为驸马,尚书府的千金非他不嫁,荒人要他的头,夷国要他的命,樊国要他的钱……可是,傅小官就想当个大地主啊!

第二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剧痛!深入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浑浑噩噩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幽香缭绕的巨大铜鼎,松软的丝绒绒被……

他……居然重生到了古代!

如今自己的身体,是临江城地主家的傻儿子——傅小官!

傅小官这个名字,在临江城很是出名,当然不是因为文采或者武功,而是他的嚣张与纨绔!

十几岁就欺男霸女,学人家酗酒上青楼,甚至还扬言要娶怡红楼的花魁樊朵儿!

结果在两个月前,他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临江楼小聚,却没有料到大祸临头。他遇见了从京城来的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

这具身体的原宿主,也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看见董书兰姿色倾国倾城,他直接上去搭讪。

搭讪也就罢了,结果搭讪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小娘子,我要娶你为妻!”

董书兰都懵了,她见过的公子哥儿多了去了,这么直接的……却是第一个。

结果显而易见,这具身体的原宿主,被董书兰的侍卫几下打晕,丢下了楼。

然后……自己就穿越到了这“地主家的傻儿子”身上。

消化了原主的记忆,傅小官总算是接受了自己的重生的现实,摊上这么个宿主也是没谁了……

正当傅小官感叹着世事无常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面容俏丽的侍女和一个身材富态衣饰华贵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正是原宿主记忆中的侍女春秀和老爹傅大官!

傅小官看着傅大官,眼里有些迷茫。

傅大官看着傅小官,眼里满是溺爱。

“儿啊,你起来作甚?快去床上躺着,春秀喂你。”

这种感觉,傅小官总感觉很奇怪……感觉……这特么,好像自己被占便宜一样!

他看着春秀端着的盘子上的小米粥,苦笑道:“咱家,不缺银子吧?”

傅大官一愣道:“不缺啊。”

“那这生活能不能开好一点?”傅小官指了指小米粥。

“张神医说,虚不受补,当以清淡为佳,听神医的,没错。”

“这玩意没营养,我需要吃点好的,比如……老母鸡炖人参。”

傅大官顿时乐了!

大夫说小官脑部受到重击,可能……变傻,成为“地主家的傻儿子”!

如今看来,恢复的真不错啊!

用过早饭之后,傅大官为了让傅小官好好休息,院子里除了侍女春秀,其他人全部都赶了出去,一连两三天都不然让人到这里来。

歇了两天后,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傅小官就来到了院子里,默默的吐纳十息,然后跨步,挫腰,提拳……

很显然,这是一套军体拳,动作自然规范,标准无丝毫偏差!

无论是肌肉骨骼还是韧带,如今的身体,实在……太差!

好在才十六岁,虽然还是晚了很多,但他相信经过两年的调理,应该能达到前世一半的水准。

旁边的春秀却是颇为震惊!

以前少爷睡觉都是自然醒,然而这两天少爷都是天光微亮就起床,然后就开始在院子里打拳、跑步……

这还是那个纨绔的少爷吗?莫非经过这件事后受刺激了?

少爷自那事以后,真的变了个人似的!

老天爷保佑,少爷这是被打醒了,以后,傅府能够继续好下去,她这种为婢女的也能有个善终。

侍女春秀正感叹的时候,傅大官又来到了院子里。


“今天是端午,我待会要去各个农庄走走……儿子,有没有兴趣跟爹一起去瞧瞧?”傅大官问道。

如果是原宿主傅小官,当然是拒绝的,那些黄土地有什么好看的?有这时间不如去怡红楼转转!

傅大官以为他会和往年一样,然而却没料到,这次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好啊,我也想出去走走。”

傅大官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儿啊,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自己的儿子原本什么样子,他这个当老子的当然门清。

这几天为了将前面那事儿的隐患彻底消除,他一直在奔波,目前看起来那董书兰似乎不会再追究了,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如今傅小官发生这样的转变,而且侍女春秀昨天还对他说,说傅小官已经开始锻炼身体和看书了!

这让傅大官的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那一敲把儿子敲开了窍?

自己要不要感谢一下那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傅大官不由的心中调侃自己道。

“对了,我们家的产业有哪些?”傅小官有些好奇的问道。

巡查农庄?这是可是要去视察家产呀!原宿主能在临江城嚣张这么久,他也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境。

“主要是地,很多很多的田地!”傅大官意味深长道,“然后……在临江有个小生意,是你娘曾经捣鼓的余福记,现在还在运作,只是规模却没有扩大。”

“余福记?不是徐福记?”傅小官笑着问道。

“你娘虽然姓徐,但名字取的却是余福记——你娘说,家有余荫,福泽后人。”

“当然,她想的颇多,其实就是留给你的,她担心走了之后你被后娘欺负,这本没可能的事,只是她还是做了。”傅大官解释道。

傅小官脑海中对原宿主母亲的样子,渐渐的清晰了一些,天下母亲,皆有良苦用心啊。

他的心里也颇为感动,心里打定主意把这家余福记做起来,权当是帮助原宿主尽孝了。

傅小官感叹之后说道:“此行结束,我想去祭拜一下娘。”

“应该的,应该的,你娘当会欣喜。”傅大官高兴的说完,转头望着车窗外,低语道:“你娘在天有灵,我儿……懂事了啊!”

儿子非但没有变傻,反而变得懂事,变得聪慧,变得稳重,这种转变来的太快,让傅大官几度以为是在梦中,一时半会还无法适应。

“对了,你刚才提到徐福记,这个你在哪见过?做什么营生的?”

傅小官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一家小铺子,emmm,算是卖……糖的。”

“哦,我们家余福记是卖酒的。在下村有一个酒坊,里面的师傅都是你娘当年寻来的,此行也要去下村,到时带你去看看。”

傅小官点了点头,突然沉默片刻,问道:“之前那件事,还有没有麻烦?”

“没有什么麻烦,那尚书之女还在临江,据说她正忙着料理布商和粮商的生意。”傅大官解释道。

临江的丝绸极好,全国闻名,粮食产量在全国境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她是什么身份?”傅小官不禁再次问了一下。

“当朝户部尚书之女——董书兰。”傅大官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低沉下来告诫道:“小官啊,这女人可不好惹的!”

傅大官的意思他也明白,言下之意大致就是要自己不要再招惹这个女人。

要知道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属于最卑贱的,户部尚书一句话的功夫,就能将他们满门抄斩!

 


“这些日子,我听临江的布商、粮商的说,这女子不简单啊!”

“她来到临江,是要操控皇商大事。得知皇商消息后,原本几家大的布商和粮商都曾商议底价,共同进退同分一杯羹。”

“据说她不以势压人,短短几日功夫,所谈布价,比原定底价已经降了一成半,而粮价也降了一成!”

“及笄之年,行于这些老商贾之间而游刃有余……这就是豪门的底蕴!我傅家,任重而道远啊。”傅大官感叹道。

对于这个绝色女子,傅小官感觉挺复杂的,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会重生到这个世界。

不过如今听了傅大官的话,傅小官倒也的确佩服起这个绝色女子了,“及笄之年”就是15岁啊,在原来的世界,15岁的也不过刚上高中!

这种商业手腕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在临江这种商业大城,老商贾都是人精,她居然能将这些玩弄与鼓掌之间……这还是男子为尊的古代,她的手段可见一斑!

“莫非她是用的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方法?”傅小官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猜的不错!她很清楚,只要利益巨大,就没有什么坚固的盟约。”

“这是人性,同一锅粥,有人想盛一碗,有人想打一盆,还有人想连锅端走!你看,这就便宜了卖粥的人。”傅大官颇为赞赏这个名叫董书兰的绝色女子。

“如今她来临江将近两个月,布价和粮价都压下来了,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傅小官问道。

“没有,她最近又开始举办诗会了。”傅大官意味深长道。

“诗会?”傅小官惊讶,原本正折腾皇商的事情,怎么突然又要搞诗会了?这跨度有点大呀。

傅大官似乎看出来他的困惑,解释道:“看似是在开诗会,实际上还是压布商与粮商的价格。”

“临江有两大书院,分别是张家的书院,和柳家的书院。”傅大官继续解释道。

“而张家,是临江城最大的布商,也就是张家联合其他的布商结盟,想要和董书兰谈判,来确定皇商的布价。”

“但董书兰偏偏去了柳家的书院,举办的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诗会,整个临江的才子一半以上的都去了,甚至被美誉为临江盛会!”

说到这里,傅小官也大致明白了情况,恐怕张家嘴上不说,心中已经开始猜疑起柳家了。

“恐怕接下来,张家与其他布商的盟约……名存实亡,布价至少降低三成!”傅大官也不由的感叹道。

“那粮商呢?”

自己如今身居临江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家,他更关注的,自然是粮价。

傅大官笑了起来,胖脸上无比骄傲道:“偌大临江,粮食十分,我傅家独占其中两成,余八成为临江千万户所分!”

“咱们家是地主,不是粮商,但自然有粮商来找咱们收粮。”

“也就是说,咱们家虽然不定价,但整个临江的粮价,皆在掌控之中!”傅大官自豪道。

傅小官却皱起了眉头,问道:“咱们家有田地多少?”

傅大官转身打开一口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册子,递给傅小官,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傅小官顿时懵逼的的话。

“这巡视农庄的路途上,一连十几天,所过之处,所见田地,全都是咱们家的!”

还真特么的是……大地主啊!

好家伙……

傅小官顿时明白为啥原宿主这么豪横了……换我家这么有钱,我也花天酒地去了,这重生,不亏啊!

傅小官拿着册子看看,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如果那小妞……那户部尚书之女直接找咱们家,那如何应对?”

 


傅大官笑道:“所以,咱们现在出来巡查,其实也是在躲她。这种破事,别人喜欢,我可没那心思。”

    傅小官没有答话,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小册子。

    数钱的感觉,真爽,傅小官不禁感叹道。

    这册子上记载的,是傅家的天帝,还有现在管理的农户。

    这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看得傅小官头皮发麻,却也心潮澎湃!

    这些地产,还有管理地产的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如今穿越到古代,自己虽然肉体换了,但是还有着前世的记忆。

    自己可以杂交水稻,亩产千斤,完虐其他地主!壮大傅家的资本!

    自己还可以制作钢筋水泥,傅家的城墙防守,何人可破?

    还有火器,如果能制作出红衣大炮,这古代,岂不是任我遨游?

    想到这里,傅小官看着手中的册子,眼睛不由的放出光芒……

    ……

    车队每经过一个小村庄都会停下,傅大官带着傅小官认识村长,熟悉这里的收成情况。

    一路前行,中午时候,他们在一处山谷中停歇。

    有护院在溪边埋锅造饭,傅小官来到溪边洗了一把脸。

    风从谷中而过,带着清凉,便消去了这微微的暑意,下人从马车里搬来两把凉椅,父子俩并肩而坐喝茶。

    傅小官喝了一口茶之后,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却忽然看向稍远处的山坡。

    只见远处山坡上,两个人影在林中急速穿梭,便听见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金铁交鸣声!

    众多护院也注意到了远处打斗,立刻便提着刀守在傅小官傅大官的身边。

    傅小官惊诧的张了张嘴,看见那飞来荡去的两个人影,还有映着日光闪烁的刀剑,顿时愣住了。

    这……武打片?不是吧!

    “那是?”

    护卫首领——张铁驴有些紧张,他盯着那处打斗,回道:“那是绿林强人,少爷放心,我们人多,肯定能护住您的安全。”

    前面是一个身材玲珑美丽的女人,足尖一点,纵身跃起十丈高,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而后面的是一个男子,宛若行走于狂风之中,极为神异!

    就在这时,二人似乎也发现了傅小官一行人,似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约而同向着远方遁去。

    见两个武林高手离开,张铁驴这放下心来,拱手对傅小官说道:“强人已去,估计是江湖恩怨。”

    傅小官此刻瞪大了眼睛,想的却是……武功啊!轻功啊!真的能飞的那种!

    哪怕他前世身在军中,身手极为厉害,但轻功这玩意儿,确确实实——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今看来,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轻功!

    傅小官虽然心中期许自己也能学成这些武功,但是却并不怕这些武林高手,等自己的火枪研制出来,呵呵……

    到时候即便自己武功未成那又怎样?

    敢来杀我,一枪撂倒!

    武林高手的出现,只是路途的意外插曲,傅大官对武林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

    傍晚,他们来到最大的集镇——下村。

    “这整个集镇都是我们家的!”傅大官对着前方一划拉,骄傲的说道。

    傅小官他们并没有在集镇住下,而是去了集镇南边的别苑。

    “这是当年你娘所建,她说这里风光甚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下村有我们家最大的粮仓,还有我们家另外的产业——酒坊。”

    一眼望去,傅小官只觉得这别苑地方很大,而过了河流,离得近了,才觉得这院落居然颇为雄伟。

    一道暗红的高墙将之围住,高墙上有瞭望塔,有箭楼,还有人往来巡逻,在这种时代,守卫可谓是极其严密了。

    “这个别苑,你娘命名为——西山别院,粮仓和酒坊都在里面,三百名护卫日夜巡逻,这三百护卫,可都是军伍退役之人,首领——白玉莲,曾经在东部边军服役,官至骁骑尉,前几年才退役。”

    “女的?”傅小官听名字惊讶道。

    傅大官笑着摇摇头:“男人。”

    “据说……这个白玉莲武艺高强,师从刀山。江湖人都有“南刀山,北剑林”的说法。”

    “他脾气有些怪异,但忠心,倒是无须质疑。”

    “南刀山,北剑林?”

    傅小官有些想笑,这倒是和武侠小说中的南慕容北乔峰一个道理。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白玉莲武功很高,放在武侠小说中,那等同于乔峰和慕容复的徒弟呀!

    他们进了西山别院的大门,早有此间的管家迎来,将傅大官和傅小官带去了内院。

    这里,便是西山别院的家主居所。

    傅小官站在二楼,依着围栏迎着清凉夜风,看着这处巨大的别院,想着这若是在前世……该值多少钱?


第二天,傅小官早早起床就开始锻炼身体。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在内院打两遍军体拳,然后去外院开始绕着内院慢跑。

    一旁的护院见到这情景也是颇为震惊,这还是傅家那个纨绔的“傻儿子”吗?通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还躺在娇妻美妾的胸怀里的!

    傅小官可没空管别人的看法,如今自己的这个躯体,连前世特种兵的水准都达不到,更别提练达到武林高手那种水准了。

    慢慢的,他跑到院子后面的一处练武场。

    这个练武场,四方开阔,两边的架子上放满刀枪剑戟,场中还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练武。

    这男的二十来岁,身穿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提着一把刀。

    只见他跨步、收肩、提臂、挥刀……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这一瞬间,男子动若脱兔,手里的刀仿佛也活了过来,银芒迸射,而天光尽碎!

    傅小官认真的看着的每一个微动作,恨不得把每个步骤都装到脑子里。

    这男的,绝对是一个高手!

    他莫非就是昨天傅大官说的护卫首领——白玉莲?

    这时候,男子似乎也感觉到傅小官的视线,只见他的双脚一点,身体凌空而起,一个侧旋,刀随身走,呼啦一下一刀向着傅小官劈来。

    百米距离,那人还未到,炽热的刀芒已至眼前!凛冽的刀风,甚至已经吹断了他的头发!

    傅小官一颗心陡然悬起,但他……却没有动。

    眨眼之间,这男人已经停到了眼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刀,银白色的刀刃,依然在傅小官的头上,仅仅距离三寸,分毫不差!

    “为何不躲?”

    “没有杀意,无须去躲。”

    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他眉间微动,收刀,负于身后,而左手却移到了身前,手里握着一壶酒。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道:“胆识不错,但见识不够,真正的高手杀人是没有杀意的,你走吧。”

    傅小官没有走,问道:“你就是白玉莲?”

    男子看了一眼傅小官,点了点头。

    “酒给我尝尝。”

    白玉莲将酒壶递了过去,傅小官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眉头皱起,问道:“这酒怎么这么淡?”

    白玉莲愣了一下道:“天下的酒,都这个味道,当然红袖招的添香酒,稍浓郁一点,此外,你家的这酒已经算是上等了。”

    傅小官将酒壶还给了白玉莲,如此看来,这世界还没有高度酒,看来这也是一个发财之路!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傅小官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白玉莲闻言不禁笑道:“我可不是傅府的家奴。”

    傅小官没有留步,他道:“这酒没什么味道,跟我走,我有烈酒!”

    “当真?”

    “当真!”

    这就是傅小官与白玉莲的第一次见面,简单而直接。

    傅小官相中了白玉莲的武功,白玉莲相信了傅小官会有烈酒。

    ……

    酒坊的酿酒区域并不大,但外面院子不小。

    即便是清晨,但酒坊已经开工,炉火已经升起,白色雾气升腾,数十个工人正在忙碌,而五个师傅在各自调配着酒曲。

    傅小官看了一遍流程,转身走了出去。

    “酒坊……谁负责?”

    “刘师傅。”管家管家张策应道。

    “回内院,带酒坊刘师傅来见我。”

    傅小官说的很随意,但看在傅大官的眼里,儿子这番话却令他极其欣慰。淡定从容,却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而听在管家张策的耳里,却是不容辩驳推卸的命令。

    张策,是西山别院的老管家了,每年都会去临江主院三两次,对于傅小官他自然是熟悉的,却却感觉陌生起来。

    看着傅小官离开的背影,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没有问问家主的意思。

    如此看来,大少爷受那打击之后会变傻的言语……分明是假的!

    大少爷要见酒坊刘师傅,他想干啥?

    难不成他还会酿酒?管家张策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父子俩来到内院凉亭里坐下,傅大官端起茶盏吹了吹。

    “酿酒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就好,这不是我们家的主业,随便他们弄弄,你学来……并无大用。”傅大官劝诫道。

    他以为傅小官看了一遍酿酒,对这个感兴趣,想要研究。

    “不是,这酿酒之法可以改良,并不复杂。”傅小官转头对侍女春秀说道:“去帮我拿来纸和笔。”

    “现在这个方法酿出来的酒度数太低,不好喝。”

    “度数……是什么?”

    “哦,就是味道淡了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让它更香浓。”

    “你哪学来这个东西?”傅大官惊讶的问道。

    “没学啊,看着那酒坊,脑子里就忽然冒出了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终归是要试试。”

    春秀磨墨后,傅小官才发现,毛笔这个玩意儿他真的不习惯。

    所以他放下了笔,走出凉亭折断一节树枝,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管家张策,带着酒坊刘师傅,走了进来,傅小官说道:“来,一起看看。”

    傅小官用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说。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玩意儿叫天锅,分上下两层,下面的锅里装酒母……也就是现在酿出来的酒。上面的锅里装冷水,最上面这是一根管子。”

    “大致就是这样,炉灶里的火要旺盛,加热酒母,酒母蒸发,含有酒精的气体经过冷水的冷凝,顺着这管子流出,这就是最简单的蒸馏酒。”

    “度数……烈度会比现在的酒高很多,其中还有很多改良之法,不过这个最简单的法子你们先试试。”

    傅小官丢下树枝,想了想补充道:“这天锅里的冷水要不停的换,最好是想个法子弄一根进水管和出水管,这样就节省了人力。”

    “酒坊刘师傅,酒坊刘师傅,你有什么看法?”

    酿酒的酒坊刘师傅挠了挠脑袋,“这个管子,怎么弄?”

    “用竹子,将其破开去掉里面的竹节再合拢。”

    酒坊刘师傅点了点头,“少爷这法子看似简单,却天马行空……我去试试。”

    “可行?”管家张策问道。

    “按理,可行。”酒坊刘师傅回道。

    “这么简单?”傅大官问道。

    “这可不简单,老爷,酿酒之法传承至今千年,如果真这么简单,为何千年未曾有过改变?不过,小人先去试试,试过之后便知。”

    “等等,”傅小官对酒坊刘师傅道,“此法不可外传,切记。”

    傅小官可不想自己刚弄出改良方法,就被人给盗了去。

    “小人明白。”

    管家张策很是惊奇,便与酒坊刘师傅一道去了酒坊。

    事实上这个事儿如果酒坊里的匠人有意,迟早都会传出去,不过傅小官并不担心,因为这个法子太简陋,出酒率不高,酒也不够醇厚。

    他想起了前世老家的酿酒之法,嗯,得弄个大的酒窖。

    这一路行来未见玉米,高粱应该是有的,“五粮液”弄不出来,弄个“四粮液”还是可以的。

    放下这事,傅小官才对傅大官说道:“爹,我见了白玉莲,我要这个人。”

    “他不是咱们家的家奴,我早就邀请他去临江,可他就是不去啊,如果他在临江,你怎么会受那苦呢。”傅大官有点难为道。

    “他答应我了。”傅小官直接道。

    傅大官端着的茶碗一顿,惊讶的看向傅小官。

    傅小官笑着解释道:“他喜欢酒,我告诉他我能酿出更烈的酒,他就答应跟我走了。”

    “这么说,你地上画的那玩意……真的可行?”

    傅小官点了点头,“简陋了点,应该能弄出来。”

    “那我可得订一份条约了,如果这酒真能达到添香酒的烈度,可就值钱了,那些匠人们必须签订一份条约,如此才能保密。”

    傅大官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果然不愧是商人。

    傅小官弄这东西,是为了白玉莲。这货颇为清高,得从他的爱好着手,以后慢慢来吧。

    轻功这玩意儿,他必须得学会,当然,白玉莲的那刀法也让他颇为羡慕。

    既然有轻功,那么想来也有内功,只是不知道这内功厉害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抗住一枪。

    想到枪,他想到了前世自己的黑匣子,里面可是有一把神器——巴雷特!

    自己这穿越是灵魂过来的,那黑匣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穿越过来。

    回头到原宿主昏迷的地方找找,要是真能找到,那这世界,他可谁都不惧了!

    ……

    管家张策和酒坊刘师傅研究酿酒的时候,傅小官此刻正坐在凉亭里看着小册子。

    那不是一本,而是一箱!

    傅大官说,家有良田万顷,如今看来……绝对还不止!

    这家产多到什么程度呢?

    地契太多,傅大官直接分两个地方存放。一处在临江府上,一处便是这西山别院。

    这就像前世的时候,家里房产本太多,满满两大箱子!

    索性城里放一些,乡间别墅再放一些……

    这家业……就一个字:豪!

    傅家这么多的家产,经营这么久却没被偷被抢,看来这西山别苑的防御,在白玉莲的经营下还不错。

    但是临江城的傅府,却着实差了点。

    如今未逢乱世,一切看来不会有什么大的篓子,可世道如果有变呢?就算没变,未雨绸缪这种事情,本就是傅小官骨子里的东西。

    他要白玉莲,并不仅仅是为了学武功,他需要白玉莲为他组建一支属于傅府的武装力量!

    此后得了解一下,火药这东西发展如何了,尽快把火枪弄出来,哪怕差了许多,也是一大杀器。

    傅小官放下册子,揉了揉额头,看家产看到累……真是痛并快乐着呀!


临江城。

    董书兰姿容绝美,一身白衣,静坐于一方荷塘前,手持书卷,眉间淡然。

    “小姐,傅家家主今天离开临江,去了下村方向,说是……端午佳节,慰问乡民。”

    董书兰翻了一页书,低声道:“这个老狐狸!我看他就是在躲我……他那儿子呢?”

    “他那儿子与之同行。”

    董书兰轻吸了一口气,依然淡然。

    “今晚……我原本想和傅家家主一见,对他儿子之事表明歉意……顺便谈谈粮商的问题,他居然提前走了!”

    “布置下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

    “小姐要去哪?”

    “下村!”

    ……

    就在董书兰决定来下村的时候,下村旁边的西山别苑里,傅小官和白玉莲相对而坐,石桌上已摆上了四个凉菜。

    “酒呢?”

    “稍等。”

    白玉莲仔细的观察面前的傅小官,只觉得他年仅十六岁,就面色沉稳如山,双眸深沉似水,绝非常人!

    演武场那一刀,傅小官脸上的紧张,他是瞧见的,可他没有料到的是,傅小官居然没有丝毫躲闪。

    那一刀若真的落下,恐怕就一分为二了!

    他在空中转身时,便知道了这是少东家,但他依然劈下了那一刀,并无它想,就是吓唬一下。

    结果,那一刀没有吓到这少年,反而因为那一刀……这少年居然想收了他!

    不过如果他真能酿造出那烈酒,暂时跟着他又何妨,至少这少年,有一份寻常人没有的胆识。

    就在这时,傅小官突然随口道:“酒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傅大官带着管家张策,还有酒坊刘师傅,一溜小跑的进来。

    “成了,成了!”傅大官兴奋的叫道。

    “少爷!少爷!此法……真的可行!”管家张策和酒坊刘师傅也十分激动的对傅小官说道。

    傅大官激动的坐下,对春秀吩咐道:“快上酒!”

    春秀面带喜色的提壶,斟酒,浓郁的酒香,快速的弥漫整个庭院!

    一旁的白玉莲鼻翼微动,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心中暗惊,这味道……

    他端起酒杯,放在鼻端深深一嗅,极为兴奋道:“好酒!”

    举杯一口饮尽,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顺吼而下,仿佛在胸膛炸开。

    他屏息一瞬,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拍石桌,激动的不由再叫道:“真是好酒!”

    “成了?”傅小官笑盈盈问道。

    “成了!”白玉莲毫不犹豫的答应。

    傅小官心里大喜,看样子这白玉莲是决定跟着自己了!

    “春秀,为白大哥满上,一起喝!”

    酒烈,并不醇厚,对于此前喝惯了低度酒的白玉莲和傅大官而言,此酒已是上品,比之红袖招的添香酒更好!

    但对于傅小官而言……这东西真的不行。

    畅饮了几杯之后,傅大官问了酒坊刘师傅制作成本,接着沉吟道:“这酒至少卖十五文才有利润。”

    傅大官的确不愧是经商之人,片刻就估出了这酒的价格。

    然而傅小官却摆了摆手,笑道:“这酒的价格……我来定!”

    “行!”傅大官并未反对,反正这酒本身就是傅小官弄出来的,卖多少都行,只要傅小官高兴,反正不缺这个钱。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数日之后,余福记排队抢购之时,那酒的价格如此的疯狂!更让他震惊的是……居然还供不应求!

    那时的傅大官都懵了,他经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银子,原来可以这么好赚的?

    “这酒,什么名字?”白玉莲问道。

    “就叫……西山琼浆。”傅小官随意取了一个名字。

    “好名!”白玉莲笑道。

    ……

    壶中的酒并不多,很快酒就喝完了,主要还是白玉莲喝得多。

    他虽然有些微醺,但掩饰不了心里的兴奋,今日不过喝了半斤,比以往喝三斤都有感觉!

    “公子,谢了,告辞。”白玉莲起身告辞。

    傅小官对他的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傅大官喝的脸色微红,摇着一把扇子,端着一壶茶,“小官啊!如果你娘亲还在,她会有多高兴呢?”

    这一晚,傅大官说了许多,或许是七分酒意,也或许是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太久。

    他说着原宿主傅小官,所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说着临江的商贾大户,明面上对他恭维有加,暗地里却嗤之以鼻。

    说着别人家的儿子中了举人,这便要去上京参加会试等等。

    将自己的儿子与别人家的儿子作比较,这或许是属于当父母的通病。

    傅小官并不介意,何况傅大官更多是对自己的夸奖。

    “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小官啊……切莫辜负了这……好时光!”傅大官说完这句话便彻底的醉了过去,那张微红的胖脸上带着笑意,这便是欣慰。

    傅小官一直听着,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由的对这个父亲多了几分认可。

    ……

    将傅大官安顿好后,此刻已经月上柳梢头。

    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傅小官对侍女春秀说道:“秀儿,磨墨。”

    春秀对秀儿这个称呼,并不抗拒,甚至有些欢喜。

    她取了砚台,仔细的磨墨,寻思着少爷已经……好些年没有摸过笔了。

    傅小官倒不是要写些什么,而是想要练练这毛笔字。

    随手写下:

    《南歌子.游赏》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

    游人都上十三楼。

    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

    菰黍连昌歜,琼彝倒玉舟。

    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

    停笔,傅小官眉头紧皱,这字……真丑啊!

    春秀凑了过来,视线落在纸上……这字,真是难为了少爷。

    咦,这词,倒是不错的!

    “这是……何人所作?”春秀惊讶的问道。

    傅小官前段时间,把傅府书楼翻腾了一大遍,确定了如今这个世界,没有曾经历史上的那些大佬,没有李白,没有杜甫……

    所以,他淡淡的一笑道:“这是本少爷所作!”

    春秀惊讶张开小嘴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少爷你……”

    “嗯?”

    “没什么。”春秀欲言又止。

    傅小官当然知道这丫头想的什么:“不信?拿纸来,本少爷再作一首给你瞧瞧。”

    春秀铺好纸,非常期待。傅小官提笔挥毫,一气呵成!

    字还是那么丑……

    但这首词……却令春秀惊艳!

    内容如下:

    江北月,清夜满西楼。

    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沈钩。

    圆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霜入新秋。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

    天上共悠悠。

    ……

    停笔后,傅小官笑着问道:“如何?”

    春秀看的小心肝儿都快蹦了出来:“非常好!”

    “当然极好!”傅小官笑了起来。

    这两首词在原来世界的历史上,虽然并不是特别出名,但是好在用在此时,应时应景!

    春秀并不清楚这两首词是什么水准,但她本能觉得应该是很高的。

    如果这两首词放出去,临江才子中,肯定会有少爷的一席!

    傅小官揉了揉春秀的小脑袋,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星月,沉默片刻道:“其实……少爷我以前是真荒唐,不过以后不会了。”


清晨,一队护卫和一辆马车离开了临江城,往下村方向而去。马车里坐着主仆二人,主人自然是董书兰和她的贴身丫环。

    董书兰此行,就是要摆明态度,让临江城的三大粮商去互相猜忌!

    傅家是地主,三大粮商的粮,很大部分就是从傅家买来的,搞定傅家,就相当于釜底抽薪!

    只要傅家对此行的结果,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便足以让三大粮商乱了阵脚。

    而要让傅家表明态度,也很简单……他的那个傻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冒犯过她,傅大官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拿捏到他的儿子,傅大官便只有听命。

    所以此行,从她离开临江之时,她就已经赢了!

    ……

    下村,西山别院。

    “老爷,老爷!”

    春秀拿着那两张纸向傅大官跑去。

    “什么事如此慌张?”

    “少爷、少爷,少爷他是文曲星下凡!”

    傅大官停下脚步,一愣,文曲星……这好像和自己的儿子不沾边吧。

    “老爷您看,这是昨儿晚少爷填的两首词。”

    傅大官惊讶道:“给我看看……这字……这两首词,真的小官所填?”

    “嗯!”春秀坚定的点了点头,又道:“昨儿晚奴婢为少爷磨墨,少爷思量三息,便填下了第一首南歌子!”

    “当时奴婢也……也不太相信,于是少爷马上又写了第二首,只是没有词牌名。”

    傅大官捏着这两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脸色泛红,眼里似乎噙着泪光。

    “我儿……我儿,这是,这是……厚积薄发啊!”

    这个时代,文风浓厚,文人的地位崇高,如果谁家出了个才子,这是了不得的事情。

    傅家居于临江首富,但三代经商有余,却文气不足。

    没有文气,便是没有大家人户的底蕴,便是人们眼中逐利的商人!

    商人的地位是极低的,哪怕家财万贯,在世人的眼里,不过铜臭加身,低人一等。

    为了让傅小官能沾染一点文气,傅大官费尽心思,最终放弃——因为事实证明:傅小官真不是读书的料……

    傅大官嘴里没说,但心里终究遗憾。

    没想到这一大早,春秀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喜,这真的是……老天开了眼啊!

    “老天开了眼啊!我儿,我儿,有出息了!”

    “去下村,将这两幅字裱起来,要最好的匠人,此为我儿文昌之见证,不可大意!”

    “好的。”

    春秀领命欢喜的跑了出去,傅大官来回的走着,心情澎湃久久未能平息。

    回府之后,他要大大的拜祭云清!

    傅小官此刻晨练完毕,坐在练武场的石墩子上看着白玉莲耍刀。

    刀风凛冽,其势森然,颇有大家风范。

    半个时辰后,白玉莲收刀,与傅小官并排而坐。

    “这东西我能练不?”

    傅小官握着刀掂了掂,有些沉,这居然有三十来斤!

    白玉莲摇了摇头,从腰间取下酒馕喝了一口,里面装的是西山琼浆。

    “第一,练武之道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内功,你年龄大了,身子骨骼基本定型,没有大的可塑性。”

    “其次,”白玉莲看了一眼傅小官,“你这身子骨太弱。”

    “刀这个东西,要的是一往无前的霸气,舍我其谁的精气神,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白玉莲又摇了摇头,“不行。”

    “最后,你当个大地主家的少爷一辈子富贵清闲,练武干啥?”

    傅小官拿着刀站起来,抖抖刀身,走了几步毫无章法的挥了几刀又走了回来。

    这身子确实太弱,就这么几刀便感觉到后继无力。

    他又问道:“我又不想成为绝世高手,就是想能练练内功……能够飞起来,就够了。”

    白玉莲沉默片刻,“我的内功是配合刀法,走的霸绝之道,你身体承受不了。”

    傅小官有点失望,这时白玉莲想了想,又道:“我的不适合你,不代表你就不可以练内功。”

    “江湖有四大派系,我是刀山一脉。另外还有剑林,道院和佛宗。”

    “这其中,最适合你的其实是道院和佛宗,因为他们的内功心法基本都是绵柔醇厚的路线。而刀山剑林两派,多为杀戮,内功心法刚烈,如果从幼时练习当然可以……你现在练,伤神。”

    “倒也不急,这身子确实羸弱,我得调理一段时间。”傅小官听到有希望,便不由得高兴起来,“小白……”

    “别叫我小白!”

    “哦,好,小白,我是这样想的,回到临江,府上的护卫都丢给你,死命的操练他们,当然不是说把他们训练成武林高手,能够以一当十这种水准,就行了,如何?”

    白玉莲看着傅小官那张俊秀的脸,将酒馕栓在腰间站了起来。

    “你长得比我还美,可别想得那么美。”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哑然失笑。

    这货是个高手,高手当然有高手的尊严风范,这货也是个宝库,不挖掘一点东西出来傅小官是不甘心的。

    不过此事不能急,温水煮青蛙,看我不煮死你!

    起身,拍拍屁股后傅小官悠然而回。

    傅大官坐在凉亭,煮了一壶好茶,见傅小官进来,连忙招手。

    “儿啊,我决定这几天咱们就回临江。”

    “为啥?”

    “你文采斐然,为父决定速回临江,为你召开一场诗会,让你扬名立万,如何?”

    傅小官顿时愣住,这是要闹哪样?

    “您可千万别!”

    “我儿谦逊,你所写那两首词为父已看,有文曲星下凡之景象,这是我傅家大兴之兆……我儿既然有如此才华,当不可埋没。”

    傅大官喝着茶,一脸喜色道:“虞朝以武定天下,以文兴邦,到今天已经两百余载。”

    “文道传承至今,已是名人辈出,锦绣昌盛,你文气初显,自然要在这……”

    傅小官双手一摆,连忙阻止了傅大官的言语。

    “爹,我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我呢……文采是没有的,那两首词不过灵光一现。”

    “我这脑子受了伤,有时候有那么一抹灵光,但更多时候是没有的。”

    “你说你要是真去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到时我没灵光了,如何下台?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更加丢了傅家的脸面吗?”

    傅大官脸上的笑意徐徐收敛,似乎也听进去了傅小官的话。

    “你这话有理,是我莽撞了,亏得你提醒……”

    傅小官心中也不禁苦笑,这只不过写了两首不出名的词,傅大官都这么激动,要是昨天他默写的是李白杜甫的诗,还不知道他高兴成什么样呢!

    就在傅小官感叹的时候,春秀抱着两幅裱好的字跑了进来。

    “老爷,有贵客来了!”


来者,正是董书兰!

    傅大官听到春秀的传报,沉吟了数息,那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数圈,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小妮子,厉害!

    以董书兰的身份,她只需要派人来一趟,傅大官就得赶回临江去面见。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亲自来了。

    她的意图,傅大官当然明白。

    只是他不愿意去蹚这浑水,这才借着端午的由头,离开了临江城。

    原本他想着十几天之后回去,临江之事已定,也就没他傅大官什么事儿了。

    傅小官坐着没动,只是在听见董书兰董小姐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便浮现出了那副绝色容颜。

    前世见过美女无数,但如此纯天然无污染的美女,还当真是两世以来的第一个。

    只是红颜祸水,此刻的傅小官仅仅是惊艳,并无他想。

    起身,倒水,洗茶,傅小官另起了一壶新茶,自己毕竟是小主人,他倒没有去想避开,那就煮一壶茶,略尽地主之谊吧。

    片刻后,傅大官再次出现在门口。

    董书兰也紧跟着现身,她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张白面巾,微风吹来,面巾波澜微起,绝色容颜惊鸿一瞥……

    “请!”

    傅小官面带微笑,伸手示意,依然没有起身。

    董书兰视线落在傅小官的脸上,那是一张干净清秀的脸,神情自然大方,完全没有丝毫紧张,当然更看不到半分惶恐愧意。

    董书兰有些惊讶,此刻的傅小官,感觉十分的沉稳,一双眸子中深沉如水,哪里还有当初轻佻的样子。

    侍女春秀也来到院子里,顺手将裱好的词,递给了傅大官。

    “秀儿,去准备午饭,为董小姐洗尘。”傅小官随口吩咐道。

    傅大官、傅小官还有董书兰,三人围坐在桌前,炉火正旺,壶里水已沸腾,烟雾袅绕。

    傅小官揭盖入茶、洗茶、煮茶,斟茶……

    他递给了傅大官一杯,又递给了董书兰一杯,自己面前放了一杯,视线看向了他爹。

    这片刻功夫,居然都美人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这场面冷得有些尴尬,傅小官不由的心中吐槽道。

    董书兰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考虑傅小官这天差地别般的变化,傅小官曾经的轻佻,她是亲身体会过的,这点错不了。

    这时,傅大官突然开口了:“尚书千金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小姐请用茶……”

    “其实,小姐要见老夫,只需带个口信,老夫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肯定立马滚回临江,小姐如此,真是折煞了老夫,令老夫汗颜啊。”

    董书兰掀开面巾品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傅家主为临江首富,小女子岂敢以口信邀约,反倒是小女子不请自来,还望傅家主海涵。”

    两人一阵吹捧,全是场面话,没一句落在实在处……

    傅小官旁边听着,偶尔一笑,手上未曾停下,茶水倒得颇为勤快。

    其间傅小官再未说话,董书兰偶尔会看他一眼,当然,这只是困惑傅小官的变化。

    然而,这时她突然看到石桌上裱好的纸,不禁微微的蹙眉。

    这字……如此不堪入目,却被任装裱的极为精良,什么品位呀……

    这裱好的字,正是刚才侍女春秀带回来的,也就是傅小官写的那两首词……

    傅大官见董书兰看着那两幅字,笑道:“这是我儿昨晚写的,小姐学究天人,能否指点一二?”

    董书兰虽然对那字体不太喜欢,但还是做做样子,拿起了那两页纸。

    如果需要,她也不吝于违心的赞美两句。

    只是……

    她的神色,忽然严肃了两分,傅大官对这事极为上心,心里有些紧张。

    他也不懂诗词之道,只是读来上口,却不知究竟这两首词水平如何。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

    “游人都上十三楼……十三楼?”

    董书兰不知觉的低声吟诵,眉宇间愈发凝重。

    “……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好一句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她没有抬头,再次细读,偶有所思停留,脸上却愈发的震惊。

    她抬头,看了一眼傅小官,满脸的不可思议。

    傅小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特么的,这便宜老爹喜欢显摆啊。

    她又低头,取了第二首诗。

    “江北月,清夜满西楼。”

    “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沈钩。月缺几时休。……月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上共悠悠。”

    “天上共悠悠……”

    时间仿佛在此刻沉淀!

    董书兰数次细读两首词,过来许久才抬首,看着傅小官,美眸中满是震惊,问道:“恕书兰唐突,这两首词……皆为公子所作?”

    傅小官轻轻点了点头,“见笑了。”

    “这首词,为何没有词牌?”

    “望江……北,江北月”

    “这是望江南的词牌律。”

    “嗯,”傅小官点了点头,“这无所谓,江南江北都行,只是我写的江北,就这样随意叫了。”

    “诗词之道岂能随意?”懂书兰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也忘记了傅小官之前的轻佻,与傅小官较起真来。

    傅小官苦笑,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吧,那就叫望江南,江南月……第一句改为江南月,清夜满西楼。”

    “如此……甚好!”

    “这首南歌子,可惜我现在才看到,如果放在昨晚临江诗会,傅公子之名当……传遍临江了。”

    “啊?这只不过是昨夜有感而发,董小姐谬赞了!”

    傅大官听的一愣一楞的,但他明白了一点,儿子的这两首词极有水准。

    他极为高兴,对身后的管家张策吩咐道:“如此高兴的事,当浮一大白,去取西山琼浆,请贵客品尝。”

    董书兰不知道什么是西山琼浆,她此刻的心思,还在这两首词上,因为这两首词实在太好。

    “请傅公子解惑,游人都上十三楼,十三楼指的是什么?”

    傅小官心里叫苦不迭,果然装逼被雷劈……

    他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道:“我喜欢十三……此为虚数,你也可以理解为站得高看得远。”

    董书兰秀眉一凝,若有所思。

    十三楼……是真的很高啊,试想自己若站在十三楼,放眼望去,世间风景尽收眼底,这体现了词人宽广的胸怀与立于天地间的写意。

    试想,如果改成游人都上三楼,这气势顿然全无。

    好一个十三楼,妙极!

    事实上,十三楼原本是前世宋代杭州的一处名胜,可傅小官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么一处地方,所以……他是瞎掰的!

    于是,董书兰成功的脑补了那一番景象,并将此升华,导致了她对傅小官的彻底改观。

    董书兰以为,诗人都是用诗词抒发胸中之意,傅小官当然不会例外。

    昨日端午,傅小官立于楼间,有感而发作出了这两首词。

    第一首《南歌子.游赏》,借端午游历,以写意的笔法描绘出文人雅士听歌饮酒之豪迈,令人读之欲然飘仙。而诗人于念想中登十三楼而赏天下,这是大志愿!

    第二首《望江南》一词,以月抒怀,句势顿挫峭拔,词意极具匠心!

    细细品之,回味悠长,清丽洒脱令人难以忘怀!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地共悠悠……”

    “公子……高才!”

    董书兰起身,向傅小官一拜,傅小官连忙站起,双手虚扶,“这……不敢当啊!”

    “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小姐请讲。”

    “这两首词,我很喜欢,能不能抄写一份?”

    “当然没问题。”

    “另外……这字?”

    “啊,我写的。”

    “哦,这字,倒是……洒脱。”

    ……

    之前在临江楼上原宿主的调戏行为,两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提起。

    当然,一方面是眼前形势没必要提,另一方面,却是董书兰不愿再提。

    因为她无法将两个月前的那个少年,和眼前的这个傅小官重合起来,只有归咎于当时傅小官喝醉的原因,而且她对于自己的容颜,还是极为自信的。

    在那样的场合下,傅小官借着酒意,见到自己的容颜,说出了那句话,当初她是很恼怒的,但此刻……她却觉得是这少年的真性情。

    两首词,虽然令董书兰对傅小官的看法改变,但决不至于产生别的思绪。

    何况,她已及笄,前来尚书府提亲的人……真的如过江之鲫。

    这是她不喜欢看到的,所以她溜到了临江,借的是虞朝长公主的令旨,在临江选皇商。

    片刻后,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三人围坐在桌前,侍女春秀一旁斟酒。

    “这是我儿自己新酿酒,取名西山琼浆,请小姐品尝。”

    酒香浓郁,董书兰一闻便笑了起来。

    尚书府董小姐,饱读诗书外秀慧中,这是京都门阀权贵都知道的。

    但是除了尚书府寥寥几人,便无人知道:董书兰喜酒,且……不醉。

    “这……谢傅家主美意了,不过……我不善于饮酒,但此酒闻之诱人,与市间之酒极为不同,甚至比名酒添香更浓烈,我浅尝辄止。”

    董书兰取下了面巾,哪怕傅小官心里早有准备,依然被那倾城之貌所惊。

    只见董书兰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回味少许,美眸却是极为震惊,下意识便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傅小官都懵了,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浅尝。

    “啊……书兰失态,只因此酒太美,这是……傅公子所酿?傅公子还会酿酒?”

    “略懂……”


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

    红袖招的添香酒天下闻名,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然而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却要逊色一筹!

    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还有父亲的刻意培养,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

    这酒,可以引入皇宫,是天下之最!

    侍女春秀为董书兰满上,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是来饮酒的……

    于是她对傅大官转移话题道:“傅家主……我来这里是有事与你商谈的,不要醉酒误事,我就饮这一杯。”

    傅大官畅快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不用着急,我这别苑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呆会午休。”

    傅大官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已经给三大粮商传信,得拖到晚上等回信。

    这样皇商的最终结果,就和自己无关,他可不想纠缠这些,所以,他极尽所能的劝酒。

    傅大官继续劝酒,然而……董书兰的眼睛,却愈发明亮水灵,傅大官自己却先扛不住了……

    “我……不善饮的。”董书兰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不过眼中却闪过狡黠。

    旁边的傅小官心中也是一阵苦笑,但是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尚书女儿,扮猪吃虎啊,这么能饮酒……

    片刻之后,傅大官还是悲催的倒下了。

    “傅家主没事吧……”董书兰红唇微启问道。

    “无妨,姑娘去凉亭用茶,我先把我爹给安顿了。”傅小官接话,心中却是苦笑。

    董书兰走出去后,侍女低声对她说道:“小姐……过了啊。”

    “嗯,”董书兰声如蚊蝇,“咳咳,原本没想灌他……主要是这酒,太好喝了,没控制住。”

    醉倒过去的傅大官要是能听到这对话,估计一口老血就吐出来了,恐怕不知道该埋怨董书兰,还是该埋怨傅小官干嘛酿这么好酒……

    ……

    和煦的微风拂过,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此刻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你家这处别苑,倒是很精致啊。”

    “父亲说,这是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沿小溪漫步,到阴凉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身体还好吗?”

    傅小官一笑道:“大夫说,怕有后遗症,就是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有些尴尬,心中不由愧疚,她也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侍卫,出手会这么重。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有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有回答,穿越这种事……总不能给她说吧,会震碎她世界观的。

    傅小官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这次临江之行,还顺利吗?”

    “基本上没什么岔子了,只是我还想更把价格压得低一些,所以还要花费些时间。”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的生意,能力颇为出众。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董书兰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调笑道。

    “嗯。”

    傅小官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默出来的词很好,字却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准,不过他也没解释,毕竟这也解释不出来呀……

    “这西山琼浆,每天产量多少?”董书兰突然扯开话题问道。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是肯定不会多,目前还没有好的办法提高产量。”傅小官解释道。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如果你傅府有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董书兰的意思很明显,结合她此行的目的,她也想通过傅小官,让傅家加入皇商。

    “这事儿……如果是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

    “但现在我父亲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答应你入皇商,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

    “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有必要为这事撕破脸皮。”

    “而且我家不缺钱,不在乎多一点利润,只是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傅小官只能解释道。

    董书兰没想到傅小官这么坦诚,而且对于皇商事件极为清楚,看来他也的确不简单的。

    “那……你为什么会愿意呢?”董书兰又问道。

    傅小官笑道:“皇商,无非是能把好东西卖给皇室,傅家只有粮食,粮食虽然是好东西,但放眼天下有粮食的地主很多,我傅家也算不上什么。”

    “但我,有很多好东西!比如酒,比如……香皂、香水或者是千里镜等等。我想,这些东西才是皇室需要的!”

    董书兰美眸一亮,虽然傅小官说的这些她没听过,但听名字很厉害的样子。

    尤其是“千里镜”这个名字,她一听就知道大致是什么用途,如果真有这种东西,用途很大!

    “给我瞧瞧。”董书兰激动道。

    傅小官两手一摊:“酒,你已经知道了,至于别的东西,现在还没有。”

    “等以后做出来,我托人先带给你用用。”

    董书兰顿时明白了,傅小官这是再给她画饼呢!

    不过她此刻对傅小官已经有了许多的改观,而且也尝试过傅小官酿的酒了,心中多少对他还是非常期待的。

    就在这个时候,傅小官直接让春秀把管家叫了过来,然后直接画了一个草图交给他。

    草图上,傅小官将西山别苑旁边的大块土地直接买下来,重建基地,酒坊扩充三倍,粮仓扩充两倍,还有香皂区域,水泥区域,火药区域,造纸区域……甚至还有十亩试验田!

    管家张策离开后,董书兰看着傅小,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愈发让她看不明白。

    她惊讶的问道:“你这是……”

    “昨天我出去周围转了一圈,这地方不错,建一处工业园……作坊。”傅小官解释道。

    这可不是傅小官临时起意,昨天在在西山别苑周围转了一圈之后,他就有这个想法。

    在这里建立一处研发中心,大量生产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

    一方面,他需要发展傅家的资本。

    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舒服,他需要香皂洗澡,上厕所时需要纸……那个棍子擦屁股,这特么太难受了。

    东汉蔡伦造纸术还没出现,这个时代的纸张,造价极为昂贵!

    还有火药之类的东西,那可是足以改变这个时代的东西!

    “什么都还没有准备,你就这么决定了?”董书兰不解道。

    她以为,做任何事,都应该谋定而后动,傅小官片刻间就安排好一切……是不是太草率了?

    地主家有钱也不该这样用的吧,万一他说的这些造不出来,这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你放心,这两天我反复的思考过,技术上没有太大问题,等前期的事情处理好,也就差不多成熟了。”

    傅小官没有给她详细解释,这些东西详细说一遍,没个三天三夜是说不完的。

    “你弄十亩稻田是干啥?”董书兰问道。

    “这个就真的是实验了,我心里可没底。这需要几年的时间来验证,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这一亩稻田的产量估计能够翻倍。”

    翻倍?

    董书兰心中一惊,江北这里,已经算是全国粮食产量较高的地方了,年份好的时候,亩产也才两三百斤,如果翻倍……

    那岂不是五六百斤!

    如果傅小官真的能够用短短的几年时间,让粮食产量翻倍,这绝对是泼天大功!

    万民得以饱腹,前线将士得以保障,国家之粮库得以充盈……这是惠及天下之事!

    “此事,有几分把握?”董书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不敢说,实验的东西充满不确定性,但只要去做了,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迟早都能成功。”傅小官沉吟了一下说道。

    “若有一天成功了,还请傅公子告知于我。”董书兰神情严肃道。

    有一件事她从没有提起,那就是近两年,朝廷边境可能会发生大战!

    她此行找粮商,压低粮价,其实是在给朝廷积蓄大战的军粮,傅小官如果真的能成功……其意义不言而喻!

    “这个自然。”傅小官直接答应了下来。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令董书兰再次对傅小官刮目相看。

    这是一种稳重!

    董书兰在京城见过许多的公子,像傅小官这种年纪,能够如此沉稳的人屈指可数。

    年少本轻狂,文人更不羁!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却没有沾染半分轻狂。再次和那次调戏自己的傅小官进行对比,董书兰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仿佛是两个人。

    傅小官对杂交水稻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这玩意能够发展傅家。

    至于救天下万民,他可还没这种崇高的理想。

    “傅公子什么时候回临江?”董书兰问道。

    “大概十多天,工业园……作坊弄出一个轮廓,细节的事情比较麻烦,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肥皂、香水等东西要面世,我估计得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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