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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侯的神医王妃

战侯的神医王妃

宁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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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医武双高手,一朝穿越竟成了腹中怀子的宁府废物嫡女,四年蛰伏,医好双腿、退却陋颜,她宅斗虐渣不亦乐乎眼瞅恩仇皆报,她本想深藏功与名全身而退,不料奶乎乎小团子为她捡了个夫君!初见,二人一眼沦陷梦回四年前夜晚,当即成婚未婚生子、战侯血脉、绝代容颜、医武双绝,西炎国震惊一时!某团子:娘亲,某些渣渣想问你如何拿下爹爹的!某高手:有没有搞错?是他死皮赖脸非要养我的好吧!某战侯:夫人哪需要耍手段,来给为夫抱抱,今晚我们塌上见

来源:掌中云   主角: 宁璇燕云枫   时间:2022-04-13 14:06:58

小说介绍

宁璇燕云枫《战侯的神医王妃》讲的是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医武双高手,一朝穿越竟成了腹中怀子的宁府废物嫡女,四年蛰伏,医好双腿、退却陋颜,她宅斗虐渣不亦乐乎眼瞅恩仇皆报,她本想深藏功与名全身而退,不料奶乎乎小团子为她捡了个夫君!初见,二人一眼沦陷梦回四年前夜晚,当即成婚未婚生子、战侯血脉、绝代容颜、医武双绝,西炎国震惊一时!某团子:娘亲,某些渣渣想问你如何拿下爹爹的!某高手:有没有搞错?是他死皮赖脸非要养我的好吧!某战侯:夫人哪需要耍手段,来给为夫抱抱,今晚我们塌上见

第二十章

精彩节选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宁璇瞬间清醒。
她不是在漂亮国执行任务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双粗粝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探上了她的腰,手上的凉意顿让宁璇打了寒战。
是谁,竟敢如此对她,不想活了吗?
眼中寒意一闪,抬手朝那人的脖颈劈去,却觉手臂软如面条,不由一阵大骇,这是怎么了?
惊慌之际,一阵刺痛贯穿了身体,宁璇只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四年后。
“小少爷,你跑慢点。”
长安街。
一个穿着开裆裤,头上梳着歪桃的小胖墩儿正迈着小短腿在街上撒着欢儿。
忽听一阵马蹄响起,一队兵马毫无预兆的从右侧的街口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匹白马,膘肥体壮,十分健硕,马上坐了一个身穿玄色衣衫的男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生的模样俊美,棱角分明,一双眼眸犀利如电,气势逼人。
小胖墩儿吓了一跳,小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着肥嘟嘟的小脸看向了银甲男人。
下一秒,眼中就闪出了两颗大星星。
哇~好帅啊!
惊叹之际,白马一声嘶鸣,扬起两个前蹄,朝小胖墩儿狠狠的踏了下去。
身后的丫鬟吓得脸色煞白,瞬间就没了人色。
“小少爷!”
银甲男速度更快,踹镫下马,一把抱住了小胖墩儿,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马蹄,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本来以为这孩子肯定会吓得哭爹喊娘,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一脸兴奋的看着银甲男。
“哇~你的武功好腻害啊,不过……好像比我娘差了点点哟。”
身后的兵士已下马奔了过来,躬身道:“侯爷,您没事吧。”
“没事。”
燕云枫放开了小胖墩儿,见他仍然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小脸蛋肉呼呼的,一张小嘴都快被挤没了,不由生出了几分喜爱,伸手在他小歪桃上弹了一下。
“没吓到吧,赶紧回家吧。”
兵士们不由都张大了嘴,侯爷居然在逗孩子?侯爷不是最讨厌小孩子的吗!
小胖墩儿并没有走的意思,他上下的打量了男人一眼,忽然拉着他的袖子问道:“侯爷是很大的官官吗,那你可不可以娶我娘亲啊!”
兵士们差点晕倒,这孩子也太敢说了吧。
这可是皇上最器重的凯旋侯,十四岁便可独掌一军,骁勇善战,征战八年,大小战争不下百役,从来未尝过一败,这小崽儿竟然让侯爷去娶他娘,若非这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就算侯爷不出手,他们肯定也把他给揍飞了。
“休要胡说八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凯旋侯……”
一名兵士忍不住叱责了一句,却被燕云枫给制止了。
“好了,以后小心着点儿。”
燕云枫放开了手,对这孩子莫名多了几分喜爱。
一边的丫鬟这才敢走过来,抱起他连连赔了几声罪,转身便往巷道里跑。
小胖墩儿仍然不死心,对着燕云枫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喊道:“帅哥,我娘亲就住在宁府,你可一定要来哦,我娘亲很漂酿的哟~”
“快闭嘴吧,小少爷。”
紫竹都要吓死了,那可是统兵百万的侯爷啊,虽然她也盼着小姐能嫁出去,但是这根高枝却不是她们能攀得起的。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了府,刚进侧院,就听一个冷冷清清的说道:“球球,你又跑哪儿疯去了,刚才我给你列的算式都写会了吗?”
门口,一个坐着轮椅的绝色女子,正挑着一双清丽的凤目,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
女子二十左右的模样,眉如拂柳,容颜清丽,一双眼眸犹如墨画,眼尾微微扬起,瑰丽中透着沉稳,颇有大家的风范,此时她紧抿两片粉唇,很明显是在生气。
球球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随后又龇出了两颗小虎牙,摇摇晃晃的跑过去扑进了女子的怀里。
“娘亲,你不要生气好吗,这次我真没乱跑,人家是给你找相公了,那个人是个大帅哥哦。”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讽刺的声音说道:“大的不要脸,小的也跟着不要脸,贱人果然只会生贱货。”
院门被人踹开,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从外边走了进来,身后还呼呼啦啦的跟着四五个丫鬟,人人昂首挺胸,逼格满满。
小胖墩儿顿时不高兴了,伸手小手护住了自己的娘,怒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说道:“你闭嘴,我娘才不是贱人,我娘她是天下顶顶第一的大美女。”
黄衣女子听完立即啐了一口。
“我呸,你娘是天下第一不要脸才对,竟然在寺庙里和别人苟合,生出你这个贱种,咱们宁家的脸都被你们娘俩给丢尽了。”
“你这头母老虎,坏银,竟敢骂我娘。”
小胖墩儿虽然不懂苟合的意思,但却知道不要脸不是好话,顿时气的攥起了小拳头,却被白衣女子给抱住了。
“紫竹,带球球进去。”
黄衣女子已先一步走了过来,朝小胖墩儿的脸蛋扇了过去。
“小崽子,敢对你姨娘这么说话,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
“宁瑶,你太放肆了。”
白衣女子出手如电,左手两根手指夹住了宁瑶的手腕,右手飞快抬起,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
随便骂两句无所谓,但是想动她的孩子,却是绝对不行。
宁瑶被打的一个趔趄,头上的珠花顿时掉落一地,不由气得眼珠子通红,没好气的喊道:“宁璇,你个死瘸子竟敢打我,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几个丫鬟立即露胳膊挽袖子的冲了上来,却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宁璇竟然优雅的站了起来。
“找死。”
她冷声一喝,人已再次出手,一百六十斤的丫鬟竟被她单手提起,狠狠的掼到了地上,顿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其他人均被吓住了,宁璇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这还是人吗?
几个丫鬟见鬼一般的瞅着她,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大伙全都跟着撒腿跑了。
宁瑶也吓得嘴巴大张,一边跑一边喊道:“宁璇,你这月的银子没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爹去。”
宁璇勾了勾嘴角。
原来是送银子来了,呵,不过区区一两银子,她还没放在眼里。
球球也是一脸吃惊,瞪着圆圆的小眼睛问道。
“娘亲,你的腿腿好了?”

宁璇点了点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儿子。
“好了。”
“呜呜,太好了,娘亲终于可以带球球出去玩了。”
球球又扑到了她的身上,一边的紫竹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为了治疗腿疾,小姐不知挨了多少针,老天总算有眼,真的好过来了。
宁璇也感慨的叹息了一声,幸好她医术过人,要不然便真的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只可惜原主沉疴太久,足足花了四年才把这两腿治好。
她,宁璇,华夏国龙影特工的领队,也是队伍中唯一一个医武双修的高手,超高的武力值,惊人的医术,冷静的头脑,以及精准的判断力,但凡是被她盯上的势力或者组织,就没有能活着离开的,谁知任务还没执行完,老天爷就让她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原身和她同名,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女儿,生来便得了小儿麻痹,双腿不良于行,刚才的宁瑶,则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妹妹。
四年前,当日宁瑶带原身去寺庙进香祈福,却被在下山时遭人玷污,第二日这件事便传得满城风雨,还被秦太傅一家退了婚。
宁家人嫌她丢人就把她安置在了荒废的侧院,除了每个月让宁瑶送来一两银子,便不管不问了。
为了治疗腿疾,宁璇隐忍了四年,如今双腿复原,她终于不用再忍了,就算宁瑶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他们。
这些年她们可没少苛扣,若非她有些门路,早就饿死了,就算她不需要那些银子,也得让她们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一丝冷笑从绝美的嘴角勾出,宁璇抱着球球,在他的小脸蛋上用力的亲了一口。
“好了,都别哭了,这是好事,一会咱们吃点好的。”
球球顿时瞪圆了小眼珠,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娘,是不是又可以吃涮锅锅了,斯哈,球球都要馋死了。”
紫竹的眼睛也放出了光,小姐发明的火锅实在是太好吃了。
宁璇宠溺一笑:“行,就听你的。”
这边其乐融融,宁瑶那边却差点气炸了肺。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她,而且还打得这么狠,脸已经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大圈,王夫人的肺都要气炸了,拍着桌子骂道:“反了,反了,宁璇这死瘸子竟然敢对你动手。”
宁瑶哭得更凶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娘,她的腿已经好了。”
“什么?”
王夫人微怔,小贱人瘸了二十几年,竟然就这么好了?
旋即便又冷笑了起来。
“好了正好,早在四年前她就该死,如今又在宁家赖了四年,也该滚出去了。”
宁瑶也攥住了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没错,要不是因为爹是兵部尚书,闹大了对他仕途不好,哪还会让她在宁府作威作福,娘,这次你说什么也得想个办法啊。”
“放心吧,这次娘定让她们母子俩扫地出门。”
“那咱们赶紧的,现在就去。”
宁瑶急不可耐的拽住了王夫人,却被王夫人给按下了。
“急什么,凯旋侯回来了,你父亲在府中摆了酒宴,一会你可要好好的表现表现。”
对于凯旋侯这三个字宁瑶一直心驰神往,听说他今儿就要来,顿时又慌了。
“啊,我的脸,我的脸可怎么见客啊。”
京城中的女子,哪个不想嫁给凯旋侯这样的人物啊,为了这个人,王夫人可没少和宁中正吹枕边风。
赶紧吩咐。“来人,快去煮几个鸡蛋,给小姐敷敷……”
一晃眼就已到了酉时。
宁家已经摆好了酒宴,宁老爷都没等到燕云枫,却等来一个让他十分讨厌的人。
宁璇一身白衣,步履款款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张脸未施粉黛,容颜依然清丽脱俗,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清澈如水,偶有凌厉之色闪过,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宁瑶的脸顿时变了。
“贱人,你来干什么?”
宁璇朝宁老爷福了福,旋即凤眸微挑,淡淡的看向了王夫人。
“姨娘,我这个月的银子呢?”
宁中正的脸上则有几分诧异。
宁璇怎么会走了?
旋即又是一阵恼火,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她哪天要钱不好,非要赶在今天。
伺候在一边的王夫人,脸也是十分难看,万一被侯爷撞见了,岂不是坏了事。
为了尽快打发了宁璇,她强行挤出了一丝笑。
“宁璇啊,听你妹妹说你的腿好了,姨娘还没来得及过去看你,你先回去,咱们的事一会再说。”
宁璇淡淡一笑道:“不过四百三十二两月银,何必留到日后,姨娘整日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也得给我们留点汤吧。”
宁家的家眷每个月都有十两,这四年加起来就是四百八,扣除宁瑶给了四十八便是宁璇现在需要的数目。
宁中正不由看向了王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干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宁瑶给银子的时候给错了。”
宁瑶早就气的要死了,立即拽着宁中正的袖子道:“爹,她打我的账我还没跟她算,还想要银子没门。”
宁中正也发现宁瑶的脸不太对劲,沉声问道:“宁璇,真的是你动的手?”
宁璇的脸色依然平淡,声音清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她出言不逊,我身为长姐难道不该教训一下吗?”
宁瑶立即骂道:“你个不要脸东西,凭什么教训我,宁璇,咱们宁家脸早就被你丢光了,我若是你,四年前就拿根绳子上吊去了。”
“妹妹不说我到是忘了,四年前看是你带我去的龙安寺,这么近的山路,你竟然能和我走散,却又恰好在我没了清白的时候赶了回来,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宁璇朝前走了一步,声音平淡如水,气场却是咄咄逼人。
宁瑶立即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宁璇,你什么意思,难道强暴你的人是我找的吗?”
宁璇勾起了嘴角,笑得极为讽刺。
“那你敢对天发誓,说那些恶贼和你毫无关系吗,你想毁的不止是我清白,还想要我的命吧。”
“宁璇,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王夫人赶紧唱起了白脸。“姨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也不能诬赖你妹妹啊,这件事出了她也不好过,当时还为你大病了一场,你都忘了吗?”
“姨娘,你女儿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怎么就成了为我大病,这话说出来,怕是连您自己都不信吧。”
“你放屁。”
宁瑶顿时破口大骂。
宁中正听得头疼,不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回倒腾有什么用,宁璇,你先退下吧。”
宁璇不退反进,冷眼看着宁中正道:“爹,你不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出事之后,你身非但不严查此事,还把我关在院中软禁,今日之言,莫非也戳中了你的痛处?”
“反了,反了。”
宁中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的喊道:“还敢质问起我来了,来人,把这混账给我抓出去。”
“谁敢。”
宁璇沉声一喝,冷冷说道:“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也不必多讲情面,让我回去可以,把欠我的银子拿来,少一分我也不会走。”
一股肃杀的气势从那纤细的身体里散出,宁中正不禁打了个寒颤。
宁瑶已经迫不及待的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人。”
家丁们还是知道谁受宠谁不受宠的,立即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
宁璇眼中闪出了几分不屑,一脚踹飞了一人,旋即又是肘击,直接将一个倒霉的家丁砸吐了血,继而手腕一扬,一个手刀又劈翻了一个。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七八个家丁便倒了一地,宁璇仍然站在那里,竟然连姿势都没变过。
“现在可以给钱了吗?”
宁中正不由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
说话间,管家已拿了银子归来,宁璇接过银子数了数,这才冷淡的说道:“你从没关心过我,如今问有何用?”
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回了侧院。
“老爷。”
王夫人这才缓过腔,不由坐在地上嚎啕的哭了起来。
三百多两银子啊,够买多少胭脂水粉的。
宁瑶也拉住了宁中正的袖子。
“爹,你到是说句话啊,难道你也让那小贱人吓唬住了吗?”
宁中正气的一把拔掉了好几根胡子,甩开宁瑶道:“还不是你们娘俩自己惹的,若非克扣她的银子,哪会出这种事。”说完也一甩袖子走了。
“老爷。”
王夫人喊了一声,宁中正也没有头,眼中不由闪出了一丝怨毒。
心道:好,你不管,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宁璇已经回到了跨院,石桌上一个古色古香的火锅尤为瞩目,一进院便能闻到那股久违的锅子香。
石桌边,球球和紫竹还在大快朵颐,不时还会发出几声赞叹。
“小姐调的蘸料也太好了。”
“是啊,是啊,娘种的生菜涮起来好香啊。”
球球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肉,小肚子撑得鼓鼓的。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
“小姐,他们没为难你吧?”
“娘,你要到钱钱了?”
还是球球眼尖,顿时从凳子上跳下来,朝宁璇扑去。
宁璇爱怜的抱起了儿子,伸出手指在他小脸蛋上擦了擦,眉眼弯弯的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娘是谁。”
只有和儿子在一起,宁璇才会露出了这般和年龄相配的笑容来。
球球立即拍起了胖胖的小手,高兴的说道:“娘好好厉害哦。”
随即又皱起了颜色淡淡的小眉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可是……我们要这些钱来干什么,娘亲不是都开了好几家药铺和服装铺了吗?”
紫竹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笑着说道:“傻少爷,谁会嫌钱多咬手啊,就算咱们不需要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这话没错,从今儿起咱们就分毫必争,该是咱们的,一分也不能少,紫竹,这几年也辛苦你了,我没什么送你的,这些银子就给你当嫁妆了。”
宁璇掠了掠被风吹乱的头发,把银子递给了紫竹。
紫竹顿时红了脸,慌忙推辞。“这怎么行,小姐,我不要。”
宁璇把包裹硬塞到了她的手里,柔声说道:“要不是你在外边打点,咱们哪来这许多生意,这几百两银子我都嫌少,他日你若出嫁,我还要给你置办一整条街的嫁妆,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紫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低着头说道:“我也只是跑个腿的,都是小姐慧眼识药材,咱们才能借机盘下那个铺子,而且服装的样子也都是小姐亲手设计的,尤其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系列,更是风靡了整个京城呢。”
“若不是你手工好,我上哪去做样子,行了,你要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见宁璇真要沉下脸,紫竹这才激动的收下了银子。
莫说一个丫头,便是普通人,这辈子也未必能见到这么多钱,她何德何能跟了一个这么好的小姐啊!
宁璇已经抱起了球球,感慨道:“一晃眼都几年没出这个门了,明日咱们去看看李掌柜,这些年多亏他帮我寻找药材,不然这两条腿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痊愈。”
球球顿时又高兴了。“太好了,娘,我要吃糖人。”
“好,那娘就给你买糖人……”
翌日。
宁璇三人已来到光禄街,此处店铺林立,十分的热闹,和现代的步行街有几分相似,球球顿时又这跑那跑的撒起了欢。
“紫竹,你跟着少爷,一会去妙手堂找我。”
宁璇吩咐了一句,便朝前方走去,刚到妙手堂的门口,就见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头被几个官兵给抓了出来。

看他的衣着应该就是妙手堂的李掌柜,宁璇面色微变,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兵士见宁璇长的漂亮,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
“我们老夫人吃了妙手堂的药,今早突然昏厥了,少爷大怒,命我们前来抓人。”
李掌柜在一边不住的作揖。“冤枉啊,小的药材绝对童叟无欺,保证没问题。”
兵士一揪他的衣领。“少废话,跟我们主子解释去吧。”
提了人就要走,宁璇赶紧拦住。
“官大哥,小女子略通一点医术,不知可否跟过去看看,或许能帮上些忙。”
李掌柜这些年一直帮她打理药铺,说什么也不能不管。
不过李掌柜并不认识她,瞧宁璇自愿跟着自己,不由连连道谢。
球球一转身正好看到娘亲被抓,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坏人,放开我娘亲。”
紫竹也是一脸慌张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到紫竹,李掌柜顿时惊。
“紫竹姑娘,这位你……”
“她就是我们家小姐啊。”
李掌柜顿时明白了,感情这位就妙手堂真正的大老板。
忙躬身道:“李树庭见过大小姐。”
宁璇摆了摆手。“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先去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
球球立即抱住了宁璇的大腿,小奶狗般的喊道:“球球也去,球球不放心娘亲。”
眼见几个官兵就要不耐烦,宁璇只得抱起儿子。
大概过了三盏茶的时间,众人来到了一处府邸,瞧着门口那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就知这户人家非富即贵。
“少爷,人带来了。”
兵士一搡李掌柜,朝里边喊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男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腰束白玉带,头戴羊脂冠,合体的剪裁衬托得他肩宽腿长,玉树临风,一双星辰般的眼眸神光熠熠,举手投足间气势逼人。
球球顿时跑到了男人的面前,高兴的拉住了他的手。
“帅哥,这是你家吗?”
随后又献宝似的说道。“娘,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夫婿婿,他很帅吧。”
宁璇脸颊微热,这孩子,是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急忙欠身道:“小孩子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此人正是凯旋侯燕云枫。
昨日奶奶忽然生病,他便没去宁府,自然也不认识宁璇。
不过这小胖子他到是有些印象,瞧着他眉开眼笑的瞧着自己,阴郁的心情不禁好了不少,不由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原来姑娘也是妙手堂的大夫,一切就有劳了。”
宁璇尴尬的轻咳一声,点头说道:“救人是医者的天职,公子不必客气,未知老夫人在哪,可否带我过去看看。”
燕云枫赶紧让开了门。“在里边。”
球球立即在一边纠正道:“娘,这次你错了哦,他不是公子,是侯爷大大人哟。”
宁璇微微一怔,侯爷?
莫非他就是近日回京的凯旋侯?
只是病人在先,她也没法多问,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抬步进了屋。
球球立即搂着燕云枫的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侯爷大人不要怕怕,我娘亲厉害着呢,小时候生病都是娘亲给治活的哟。”
“哦,你娘还是个岐黄的高手。”
“那当然喽。”球球得意的说了一句,又在燕云枫的耳边小声说道:“侯爷大人,我没有骗你吧,我娘长得多漂酿。”
燕云枫勾了勾嘴角,再次看向了宁璇,不知为何,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晃神之际,宁璇已经进了屋,床上果然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年纪得有七十几岁了。
旋即拉开袖子,按住了老太太的脉搏,面色顿时凝重。
燕云枫不禁有些着急,追问道。
“老太太情况如何?”
半晌,宁璇才放开了手。
“还算好,给我取副银针来。”
“我带着呢。”
李掌柜赶紧从怀中掏出银针,这是他给老板准备的,还没开封呢。
宁璇也没多说废话,撸起老太太袖子,便下手如电的行起了针,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太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丫鬟们顿时大喜。“老太太醒了,老太太醒了!”
宁璇收回了针,起身道:“老太太年纪大了,有心梗症状……呃,就是心脉淤堵,这才导致昏厥,需好好照应着。”
说罢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药方,看了一眼道:“李掌柜的药方是没错的,可能是昨日看到侯爷情绪过于激动,以后千万要注意着了。”
燕云枫眉头微皱,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昨天奶奶看到他就激动的不行,喝了好几杯酒,回房人就昏厥了。
燕云枫心神一松,抱拳道:“多谢姑娘了。”
宁璇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还望侯爷高抬贵手,莫要再找李掌柜的麻烦。”
“这是自然。”
“那臣女就告退了。”
宁璇赶紧告辞,刚走到门口,就听里边有人颤颤巍巍的喊道:“云枫啊,那你的媳妇吗,还不快叫进来给奶奶看看。”
燕云枫有些尴尬。“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了,姑娘别在意。”
“你说谁糊涂了?”
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眼见燕云枫抱着一个孩子,不由大喜。“哎呀,我的孙子都这么大了,快让奶奶看看。”
球球十分乖巧,立即眉开眼笑的喊道:“奶奶好。”
老太太更高兴了,嘴都合不拢了。
“好,宝贝也好,瞧瞧,你和你爹的模样也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宁璇的脸顿时红了,伸手把球球接了过来,低声斥道:“不许胡说,不然这个月你都没火锅吃。”
球球小脸顿变,使劲的搂住了宁璇的脖子,把小嘴闭得紧紧的。
宁璇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小脸蛋上拧了一把。
“既然老夫人没事,宁璇也该告辞了。”
老太太眼见宁璇要走,立即喊道:“孙媳妇,你给我站住,你要把我孙子抱哪儿去……”

出了侯爷府,紫竹不由拍了拍胸口。
“幸好小姐走的快,不然就得给人家当孙媳妇了。”
宁璇立即勾了勾嘴角。“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估摸着她心里是挺喜欢能找个孙媳妇的。”
球球立即奶声奶气的说道:“娘,反正你也没有夫婿,不是正好吗。”
“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地上去。”
宁璇再次沉下了脸,这辈子有球球就够了,她可没有嫁人的打算。
三人重新回到了妙手堂和李掌柜到谢,李掌柜哪敢受啊,要不是老板出面,他这颗脑袋可就没了,临走前又特意让小二给球球买了好几个糖人。
因为有昨天的事,下人们一见宁璇回来都躲得远远的,宁瑶远远的看着,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娘,那小贱人回来了。”
“先不要管那贱人,昨个燕云枫的奶奶的病了,今天他一定会来,只要你嫁给了凯旋侯,弄这小浪蹄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娘这边也给你想着办法呢。”
宁瑶顿时高兴了起来。“娘,你看我簪这朵花好看不?”
宁璇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昨天的银子是拿回来了,但是这件事却仍然没完,凭什么王家母女住在高门大院,自己和儿子就得住这种破地方。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再忍了,凡是她的东西全都得一分一毫的拿回来。
球球不知大人的心思,见大门是开着的立即高兴的问道:“娘,我可以去大院子里玩吗?”
宁璇宠溺的看了一眼儿子,霸气的说道:“谁要敢欺负你们,就回来喊我。”
“谢谢娘。”
球球还没听完话,就拿着糖人跑了,小孩子最是闲不住,好奇心也大,这么大的院子自然得疯跑一番。
宁璇则回到了卧室,又继续起了她的针灸,原主身体太弱,不光是腿疾,身体多处都有淤堵,若不将这些淤堵清除,很难达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拔针之际,忽听球球兴奋的喊道:“娘,你看谁来了?”
宁璇赶紧撂下了衣服,将银针收好,心说谁能来啊,在这里她可没什么相识的。
刚穿好鞋子,便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宁璇一怔。
凯旋侯,他怎么来了?
燕云枫也是微有错愕。
这位姑娘竟然也是宁府的?
球球朝着宁璇龇牙一笑,开心的说道:“娘,你的夫婿找你来了,这下子你能让他当我的爹爹了吧。”
宁璇的脸顿时红了,这孩子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球球,再敢胡说小心我关你的禁闭。”
球球立即躲到了燕云枫的身后。
“侯爷大大人,你快救我。”
燕云枫伸手抱起了球球,淡笑道:“不会的,有本侯在,你娘是不会罚你的。”
宁璇自然不想真的打儿子,只是有些下不来台。
微微欠身道:“未知侯爷大驾来此是为何事,莫不是老太太的病症又复发了?”
“一切都好。”燕云枫笑了笑,又问道:“敢问姑娘是宁府的什么人。”
球球立即说道:“我娘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可是外公对我们却不好,要不是我娘有本事,我们早就饿死了。”
“球球,不许胡说。”
宁璇眉目一冷,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燕云枫往屋子四处瞧了一眼,和前院相比,这个小院确实够寒酸的。
“宁小姐是否和宁大人有什么嫌隙,本侯到是愿意替你们调停。”
“不必了,侯爷的好意宁璇心领了,住在这里还能图个清静。”
宁璇脸色冷淡,当即拒绝。
燕云枫皱了皱眉,心道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自己的确不好插手,可宁璇就这么不留余地的拒绝了,也让他十分的尴尬,一回身瞥见了那奇形怪状的锅子,不由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熬药用的?”
“是火锅哦?”
球球立即又来了神,手舞足蹈的解释了起来。
“娘,我们可不可以让侯爷也留下尝尝啊。”
看着儿子一脸希冀的样,宁璇脸色微缓,点了点头。
“如果侯爷愿意,娘当然不会反对。”
球球赶紧喊紫竹。“姐姐,你快去切肉肉。”
紫竹已得了宁璇的真传,片刻就调制好了料,一股肉香扑鼻,燕云枫不禁食指大动。“想不到肉还有这种吃法。”
看到有人夸赞自己的美食,宁璇总算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种吃法本是从行军打仗而来,日后侯爷再上战场,可以试试。”
燕云枫已经忘了宁中正,夹起肉偿了一口,不禁赞道:“果然好吃,这东西要是抬到战场上,还不是要打出人命来了。”
宁璇抿嘴一笑,想不到这人还挺有幽默感的,原来还以为这名震天下的凯旋侯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不想竟是这般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燕云枫又吃了几口,忍不住问道:“这种吃法不知宁小姐从何处学的?本侯走遍了天下竟是闻所未闻。”
“这……”宁璇眼珠一转,笑道:“不怕侯爷笑话,这其实是我在梦里学的。”
话音刚落,宁中正的声音就从外边传了进来。
“听闻侯爷已经入了府,老夫还在前院干等,不想却来了这儿了。”
他一脸笑容,身后的宁瑶却是脸色铁青。
得知凯旋侯入了府,她立马就出来献殷勤,却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就被球球给领走了,立即就跑去找宁老爷,于是这父女俩就来了。
燕云枫站起来拱了拱手,淡笑着说道:“日前我与这孩子曾在集市上有一面之缘,老夫人又得大小姐亲手医治,不想却都是宁府的家眷,便跟着球球过来了。”
宁中正一阵纳闷。“宁璇她会医术?”
宁璇脸色顿冷,声音冷冷淡淡的说道:“若非如此,我的双腿如何能好,爹可曾派人给我找过一个大夫?”
宁瑶眼见几人吃得火热,早就气的要死,眼见她如此说话,顿时火了。
“贱人,你竟然敢指责爹。”
她仗着燕云枫和宁中正在此,走过去就是一记耳光。

明明宁璇那张清冷绝尘的小脸就在眼前,可是巴掌打到一半,却陡然被她伸手挡住。
宁瑶错愕,又惊又怒,“贱人,你忤逆爹爹,大逆不道,现如今我惩罚你,你居然还敢还手?”
啪!她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挑衅,就算是泥菩萨心中尚有三分怒火,更何况宁璇她本就不是什么菩萨。
她面色冷凝,伸手扼住宁瑶的手腕,反手一別,对方顿时被她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你敢推我?!”
两姐妹相斗,燕云枫心中原本有些担忧,见到宁璇身手不凡后,他不由得放下心来,心中也对她刮目相看。
他盯着宁璇,嘴角微微上扬,想不到这平平无奇的宁府中,居然还出了这么一个奇女子,能文能武,真是令他惊诧。
思绪间,宁璇已经一脚把宁瑶踹在地上,她冷冷道,“我就站在这里,一没动手,二没辱骂,何来忤逆一说,只不过是把那日的情景真实的叙述出来罢了,这也算是忤逆?”
“如果真要计较,你身为我的妹妹,长幼无尊,出言顶撞自己的姐姐,这是否可算得上是忤逆,是否应该对你施以家法?”
“贱人!你!你!”
她三言两语,硬生生把宁瑶说的哑口无言。
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过,宁瑶气急,泪眼朦胧的望着宁中正,“爹,家丑不可外扬,我不过是担心姐姐让我们在侯爷面前失了面子,她居然出手打我……”
有凯旋候在,今天主要的目的是给燕云枫接风洗尘,可是自家儿女却闹出这样一副闹剧,宁中正顿时大怒,“混账东西,怎么对你妹妹说话的?”
他面容阴鸷,盯着宁璇大声斥骂,“如今凯旋候爷在此,你身为嫡女,却不分场合的胡闹,手足相残,毒打亲姊妹不说,还扰了侯爷的清静,来人啊,你们几个把大小姐捆起来,送到柴房关紧闭去!”
话音落地之时,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下人已经蜂拥而至的围了过来,各个手中拿着足足有成年男子两根手指粗细的麻绳跟棍棒。
他们平日在宁瑶的吩咐下,时常欺负原身,对于眼前的场景早就屡见不鲜,有些人甚至还恶趣味的上了瘾。
宁瑶见此,在众人无人看到的角落里,朝着宁璇嘲讽一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呵,爹终究是宠我的,你还敢跟我斗?
球球站在燕云枫身旁,见自己娘亲被一群坏人围着,眼看就要惨遭毒手。
他顿时哇哇大哭,伸手死死拽着燕云枫的衣角,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爹爹,娘亲就挨打了,他们欺负娘亲,你快出手,帮帮娘啊!”
童言无忌,球球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却惹得旁边的宁中正吓了一大跳。
宁中正面色阴沉,眼神冰冷的盯着球球,“信口雌黄,果然母子俩没一个有规矩的,王爷身为堂堂战功赫赫的凯旋侯,怎么会是你爹?简直胡闹!”
“童言无忌,宁大人何必计较。”
众人言语间,那群下人已经朝宁璇围了过去,手中一个个拿着家伙。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燕云枫面色沉了下来,他走上前抱起球球,又把宁璇护在自己身后。
“宁小姐既然救了老夫人,那就是我们侯府的恩人,身为侯府的恩人,宁小姐跟本王探讨几句老夫人的病情,怎么会是打扰?”
一向独立自强的宁璇,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出手帮助自己,她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尽管她不需要。
而她前方,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不顾众人错愕的表情,淡淡道,“更何况刚才本王亲眼所见,明明是宁二小姐言语挑衅,出手在先,宁小姐的举动并无大错,又何来残害兄妹一说?”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们侯府的恩人,在贵府居然过的是这种生活。”
“宁大人年纪大了,可别脑子也不太好使啊,不然这贵府未来的日子,可真是前途堪忧,不好说啊。”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雷霆暴击,顿时让宁中正面色苍白!
宁府在京城虽说算是上流的人家,可是他在朝廷不过是个普通的一品兵部尚书,怎么能跟战功赫赫的凯旋侯相比。
燕云枫简单的一句话,真的有可能在圣上面前断送掉他们整个府邸未来的仕途。
宁中正面上挂着牵强的笑容,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是是是,侯爷说得对,是老夫一时年纪大,糊涂了。”
他冷冷看着一众下人,“哎,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二小姐带回院子里去面壁思过!”
一声令下,周围下人这才恍惚过来,他们一脸为难的看着宁瑶,蹑手蹑脚的催促她离开。
宁瑶震惊,满脸不敢置信,又委屈又难过,“爹!你在说什么呢,就这贱人…我姐姐她那三脚猫的本事,她会医术?还是侯府的恩人?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跟宁璇从小到大,她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医术,定然是凯旋候为了保这个贱人扯出来的借口!
可恶,宁璇究竟使了什么伎俩,给燕云枫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他不顾声誉保下她?
盯着宁璇那张脸,宁瑶心中愈发嫉妒,难道就凭那张艳绝天下的脸?
不行,她一定要在燕云枫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宁中正面色冷了下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胡闹,凯旋候既然说了,那定然是真的,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小姐带下去。”
“是!”
几个下人一脸为难的看着宁瑶,“小姐,走吧……”
“我不,凭什么。”
宁瑶推开他们几人的手,她嫉恨的望着宁璇,“侯爷,我姐姐从小跟我长到大,我对她最是熟悉不过,姐姐品行不端,四年前在京城外寺庙祈福,却在下山的时候跟人苟合,后来腹中更是生了个野种!”
“就算长的好看又怎么样,如此水性杨花的品行,她就该浸猪笼!”
自以为揭露了宁璇的真面目,宁瑶得意洋洋,“侯爷,她怎么会是侯府的恩人,您认错了吧?

“侯爷,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怎么会是侯府的恩人,您认错了吧?”
一言既出,众人震惊,就连空气中的氛围似乎也短暂的凝滞了。
宁瑶见此,心中更加得意洋洋,哼,就算你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哪怕那张脸美若天仙,可是不清白就是不清白了。
她就不信,燕北枫身为堂堂西炎凯旋侯,会喜欢上一个生过孩子,身子被人玷污的女人!
球球虽然不懂宁瑶口中的水性杨花跟贱人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他眼眶泛红,恶狠狠的望着宁瑶,呲牙咧嘴,“你这个坏女人,你不许说我娘亲,我娘亲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亲,她比你好!”
宁瑶冷笑,“伶牙俐齿,贱人生下来的就是贱种!”
四年前,京城外的龙安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燕北枫揉了揉自己隐隐有些痛的太阳穴,莫非自己四年前行军归来,惨遭被人下药,意外在龙安寺玷污的清白女子,就是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燕北枫眼神复杂,他看着宁璇,眼眸低垂,掩饰住自己眼底的震惊之色。
他身为西炎战功赫赫的凯旋侯,虽然权高位重,可是却难免不会惹来一些有心之人的嫉妒。
从边疆前线打仗归来之后,他惨遭那些奸人暗算,被下了药,一路全靠内功撑着,这才险而又险得回到了京城边郊龙安寺。
他虽然年过二十,可是日日在军中呆着,行军打仗,从未跟女子接触过,更为有过心仪的女子。
猝不及防被下如此剧烈的春药,让他为了解药,平白无故毁别人女子的清白,他内心的道德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以为自己撑着功力到了寺庙,那种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就不会出事。
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燕北枫欲言又止的望着宁璇,眼中是疑惑,他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不成他要说,四年前在龙安寺和自己睡了的女子是你吗?
如果他真的这么说,恐怕会更加败坏了对方的名声吧……
球球气急,扑过去狠狠咬住宁瑶的手,“坏人,你滚,不许说我娘亲!”
“啊啊!小贱种,你敢咬我!”
宁瑶吓了一大跳,她面目凶狠,尖锐的指甲朝球球的白嫩的小脸上划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球球白嫩的小脸上霎时间出现两道艳红的红痕,鲜艳的血滴从他脸上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球球!”
宁璇慌慌张张把小胖墩搂入自己怀中,可是球球的脸上却多了两道血痕,旁边的燕北枫见到了眼前一幕,不由得眉毛微蹙,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为什么他刚刚感到一丝心疼?
是因为这个小孩子吗?
想到宁璇可能是自己四年前睡过一次的女人,那球球也可能是……他的孩子了?
想到这个可能,燕北枫心跳狂跳不止,不等他开口,宁璇就已经嘶吼出声。
“宁!瑶!”
望着球球泛红的眼眶,宁璇眸中凝聚着冷厉,滔天杀气再次凝聚心头,化为怒声咆哮!
球球就是她的软肋,是她的心头宝,她们动谁都可以,为什么要动她的孩子!
宁璇充满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宁瑶!
霎时之间,寒气窜到了宁瑶的天灵盖,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宁璇一个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宁瑶登时怒了。
仗着现场这么多人在,她立马挺直腰板,冷笑,“看什么看,一大一小都是贱种,没一个好东西!”
“本小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就算你动手打我,我也要说,我绝对不能让凯旋候也被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蒙在鼓里……”
她越说越起劲,原本秀丽的脸庞逐渐扭曲。
“你这贱人就是缺男人,不然怎么会在寺庙那种迷路的地方跟人苟合,还生下这么个小杂种……”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宁中正一巴掌打了过去!
“够了!”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在空中,撕裂了宁瑶得意的面孔。
宁中正面色阴沉,怒意弥漫在眼底,心中只觉得自己教导的不到位。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今天是凯旋候的庆功宴,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燕北枫的面把自己姐姐身子不清白的事情抖落出来,这像什么样子,还嫌宁家的名声败坏的不够吗?
身为他的女儿,为什么宁瑶如此没脑子。
没想到突然挨了一巴掌,宁瑶神情错愕,泪水和委屈混杂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宁瑶不敢置信,“爹,你居然打我?”
宁中正脸皮抖动,眸光凝着冷厉,语气森然,“大庭广众之下,你身为一女子家家,看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吗?”
话音落地,宁瑶眼眶中顿时蓄满泪水,眼底满是不甘跟怨恨,“爹,凭什么啊!”
明明她说的都是实话啊,爹为什么不让她说?
宁璇那个贱人,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她有什么资格得到燕北枫另眼相看?
一巴掌下去只是为了让宁瑶住嘴,没想到她还不依不饶,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宁中正心中顿时充满不耐,心中的暴躁更甚。
他眼神倏地眯起,极其不耐烦的打断了宁瑶的话:“够了,王管家,你过来,小姐情绪过于激动,身子有些乏了,你带小姐回归房里面壁思过,今天的宴会就不用参加了。”
王管家看看旁边干着急的王夫人,欲言又止,“老爷……”
他是王夫人的人,眼下这种情况……
宁中正双眸微眯,“嗯?怎么?在这个家里,本大人说的话还不够算数吗?”
一句话,顿时让王管家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不过众人震惊的眼神,指挥着几个下人把宁瑶拖了下去。
宁瑶离场之后,王夫人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站着,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进手掌。
她咬牙,“大人,你也真是,瑶瑶她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老夫人他们还都在前厅等着呢,侯爷跟大人不如去前厅用餐吧。”

王氏一边说,一边用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剜宁璇,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宁璇觉得她已经被王夫人的眼刀子给千刀万剐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不在乎!
本就是宁瑶挑衅在先,她对她们王家母女又有何惧?
宁璇面色冷然,瘦弱单薄的身影冷冷的站在那里,“时候不早了,既然侯爷是府中宴请的客人,那就带侯爷先走吧,女儿就不送了。”
有宁瑶跟王氏在,她就是这府中一家三口多余出来的人,既然她们要吃宴会,她又何必要向前看人脸色,找不自在。
还不如卧在自己这方小院子里,跟球球和紫竹他们一起涮火锅吃。
两人的话给宁中正找了个台阶下,也遮掩了宁瑶刚刚暴露出的惊天秘闻。
宁中正看也不看宁璇一眼,他笑眯眯的望着燕北枫,“侯爷,我夫人说的是,老夫人他们都在前厅等着呢,为了庆祝凯旋候您这次凯旋归来,可是准备了好久,我们先到前厅去用餐吧。”
燕北枫颔首,“…嗯。”
两人相依离去,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
小小的院子,因为刚才的一番闹剧显得狼狈不堪,微风轻拂,吹的旁边锈蚀的木栅栏咯吱作响,宁璇小小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门前,显得格外孤寂。
不知为何,望着眼前这幅情景,燕北枫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彼时,他还不知道有一种情愫叫做愧疚。
一路从宁璇的破败小院回到前厅,燕北枫都心不在焉,他想到球球那白嫩的小脸,想到那小胖墩对自己傻乎乎的笑容,还有刚才他保护宁璇呲牙咧嘴故作凶恶的神情……
那是他的孩子啊!
可是却被宁瑶打伤了!
想到这里,燕北枫长眸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燕大人?燕大人?”
一路到了前厅,半天见燕北枫没有反应,宁中正不由得疑惑出声,“您刚刚在听我说话吗?”
燕北枫声音冷淡,“嗯。”
一想到宁瑶是由宁中正教养出来的,他不由得看宁中正的目光也带着一丝迁怒,如果不是宁中正教女无方,他的孩子也不会受伤。
宁中正:“???”
宁中正被迁怒的莫名其妙,感受着周身的寒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明白面前这位大人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大人,时候不早了,到了前厅,老夫人在前面等着呢,先去用餐吧。”
想到刚才那出闹剧,宁中正心中就怒火不止,或许是他那两个废物女儿在燕北枫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对方才态度冷淡吧。
想到这里,宁中正欲言又止,对于自己想提的事顿时没了把握。
现在还不是提让外甥王允文升职一事的时候,再说吧。
前天的老夫人等了许久,见到燕北枫过来,她拄着拐杖,连忙笑眯眯的把他接到主座旁边。
“侯爷大驾光临,真是令老身的寒舍蓬荜生辉啊…”
燕北枫一袭月白色长袍,挥袖衣袖坐在桌子旁边,他颔首淡淡道,“哪里,宁老夫人说笑了。”
笑容中透露着疏离跟客气。
众人心思各异,餐桌上,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吃饭过程中,一想到自家侄子要升职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王夫人不由得对宁中正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开口。
不然再晚了,等宴会结束,恐怕就没机会了。
被掐了一把大腿,宁中正心中窝火,面上硬是挤着一副笑容,迟迟不开口。
往日他看王氏是个聪明的,怎么今天也这么拎不清?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吗,没看燕北枫心情不好?
这事真要提出来,恐怕十有八九得黄了。
放下手中的玉筷,望着一餐桌的饭菜,燕北枫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淡淡撩了撩眼皮,斜眸道,“天色不早了,再晚一些,家中人就要催本侯回去了,我看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吧。”
“这…”王夫人面上挂着笑,想要挽留,“侯爷常年呆在边疆,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要不然再待一会儿吧,府中专门培养的还有戏班子,待会儿给侯爷上演一出皮影戏,您看如何?”
宁中正正愁怎么找借口把燕北枫留下来,眼见王夫人扯了一个话题,他连忙点头,笑容灿烂若菊花。
“对啊对啊,侯爷时常不回京城,想必不知道京城还有许多稀罕事情,这皮影戏就是这两年新演出的一个玩意儿,这喜剧的票千金难求呢,侯爷留下来看看吧?”
他算盘打得好,先把燕北枫留下来,到时候再看皮影戏的戏剧上,再借机和燕北枫提外甥王允文升职一事也不迟。
“这…”
燕北枫假装思考,心中却是烦躁至极,对他们甚是没好感。
他满脑子都是宁璇,跟那个小小的孩子。
燕北枫心中有些愧疚,他不知道仅仅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导致对方在自己的家中生活过得如此凄惨……
就在他沉吟期间,突然,宴会厅的大门被砰砰敲响。
球球在门外焦急的哭喊,“爹爹,你快过来救救我娘亲啊,娘亲要被坏人欺负了!”
什么?!
一句话让燕北枫倏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连忙的打开屋门。
球球原本白嫩的脸上被贴了两张奇奇怪怪的东西,挡住了伤口,顾不得细看自家儿子的伤势,燕北枫焦急道,“宁小姐她出什么事了?”
球球拽着他的裤脚屁颠屁颠往外面跑,“爹爹,我说不清楚,哎呀,你快去吧,再晚点娘亲就要受伤了!”
两人一路朝着宁璇的小院子赶去。
宁中正跟王夫人紧紧跟在身后,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宁中正气的一脚踹到旁边的花瓶上,额头上青筋跳动。
“逆女,真是逆女!”
他请凯旋候来府中有要事相谈,怎么偏偏在关键时刻被截胡!

众人行色匆匆地朝着宁璇的小院奔去,一路上心思各异。
因为事情半路被截了胡,宁中正心中实在恼火,他看着球球脸色也不是很好。
宁中正胡须抖动,眉眼冰冷,“瑶瑶被老夫派人关禁闭了,你娘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就好好待在她那小院子里,不要在外面瞎转悠,扰了客人的清静!”
球球跟在燕北枫身旁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对宁中正的话语不闻不问,“爹爹,就在前面,你快过去!”
燕北枫点头,“嗯。”
两人一起对身后的宁中正说的话充当耳旁风。
“这混小子!”
被人视若无物,宁中正额头上青筋暴露,强忍着自己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冷冷的跟在他们身后。
球球小胳膊小腿被燕北枫抱在怀中,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冲着身后的宁中正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让他总是欺负娘亲,现在真是活该!
球球年纪虽小,可是在宁璇的耳目渲染下,自幼早熟,也知道哪些人对他好,哪些人对他不好。
刚才在院子里的情形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似乎都很怕他新认的这位爹爹。
现在娘亲出了事,他当然要爹爹叫过来帮忙了。
思及此,球球偷笑,他知道娘亲武功高强,那女人根本不是娘亲的对手,可他只是想让爹爹跟娘亲多接触接触。
为什么隔壁家的狗蛋和丫丫都有爹爹,就他没有,他也想要。
院子里。
夜色凉如水,一轮清冷的弯月冷冷的挂在天幕,冰冷刺骨。
一股蓄势待发的氛围悄然弥漫在夜色之中,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本就狭小的小院里站满七八个大汉,团团围在院子中,牢牢的挡着身后那扇嘎吱作响的小木门。
清冷的月辉轻洒在院子里,透过月辉可以清晰见得,院中那唯一的一扇木门,也被人拿木钉死死钉住。
原来,因为当着燕北枫的面,宁璇让她失了面子,所以宁瑶对她怀恨在心!
而就在刚才众人吃饭那会儿,她偷偷贿赂了王管家,在王管家的帮助下,又从院子里偷跑出来。
宁瑶领着一众下人,带着家伙事儿又打了回来!
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儿,提前派人把院子里的小木门框框钉住。
哼!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宁瑶冷笑,待会儿就算这贱人发出再大的叫声,府中的人听见了也过不来。
今天她非要毁了这贱人的脸不可,看她以后还怎么用这狐媚子的长相去勾引人!
看着院子里来势汹汹的众人,门口的紫竹惴惴不安,她挡在宁璇面前,可爱的包子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小姐,待会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保护你,你一定要跑出去啊!”
紫竹咬唇,像她家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她这辈子也没遇到过,小姐对她这么好,她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宁璇心中微动,“有你家小姐在呢,放心吧,紫竹,不会有事。”
“贱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表演主仆情深呢。”
宁瑶仰首,冷冷一笑,她手持一柄约有成年男子两指粗的鞭子,尖锐的倒刺在月光的反射下映衬出森冷的光芒。
“至少我跟紫竹是真心相待,不像你,周围都是一群虚情假意奉承的人。”
宁璇冷冷站在那里,半点不为所动,夜色好像水银倾泻而下,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闭嘴!”
“啪啪啪”
森冷带着倒刺的长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死神脚步,裹挟着寒冷的空气,在空中向宁璇甩去!
心脏剧烈跳动,宁瑶情绪激烈,“宁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人,都怪你害得我被爹爹关了紧闭,不然我也不会见不到侯爷,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
闻言,宁璇挑眉,“想让我死,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间,带着杀气的鞭子已经划破空气,虎虎生威的向两人袭来。
这鞭子粗又长,上面还带着倒刺,如果这一鞭子真的打到身上,非得让人破相不可。
紫竹瞳孔猛缩,心中害怕到极点,却还是咬牙坚强的挡在宁璇面前。
宁璇脚尖轻点,身子柔软的宛若一段绸缎。
她把紫竹搂在怀中,弯腰躲过鞭子,把她放到屋子角落后,又一个旋转,眨眼之间便贴近宁瑶的脸庞。
“啪!”
一声巴掌,震惊屋内所有人。
紫竹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会的功夫?
院中,宁璇恶趣味的扬起嘴角,“你这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斗得过我吗?”
“你别得意!”
宁瑶嚣张跋扈,“贱人,今天你就是靠着这张脸才迷惑了侯爷吧!就你这水性杨花的品行,你也配和王爷站在一起,本小姐今天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
尽管宁瑶手中的鞭子舞得虎虎生威,看上去很是唬人,可是她那点身手在宁璇眼中处处是破绽,根本就不够看。
追了宁璇半天,一鞭子没打到不说,反而缠住自己的脚,险些让她栽个跟头,场面滑稽至极。
“你你你!”
宁瑶咬牙切齿,她对自己周围的几个大汉怒目而视,“本小姐雇你们过来帮忙,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只知道在旁边看着,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几人恍然大悟。
“哦哦,来了来了!”
不是他们不敢动手,没办法,实在是刚才院子里的气氛太过肃杀,他们害怕伤到宁璇,也插不进去啊。
有了下人动手,宁瑶得以歇息,她在旁边扶着墙,冷冷看着。
“本小姐就不信今天这么多人在,拿不下你一个人。”
尽管被七八个人围着,宁璇依旧悠闲自得。
虽然在人数上她不占优势,可是她有内力傍身,一拳打下去,足以把一颗水桶粗的大树震碎,更遑论这几个成年男子了。
几人半天没在她身上占到好处。
一旁宁瑶看得干着急,“本小姐培养你们这么久,都是一群吃干饭的饭桶吗?!”
实在无法,宁瑶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可恶,贱人,你等着,我刚刚派人去抓你那个小野种了,待会儿等他们把人带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嚣张!”
她就不信有那个小杂种在手中,对方还敢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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