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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替嫁嫡女要改命

神仙打架:替嫁嫡女要改命

江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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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顶尖杀手兼穿越者江元元,醒来便替庶妹嫁给了快死的大将军祁朔无奈下救治了祁朔,祁朔原先的误解,庶女到来,周氏的排挤,江元元都无所畏惧,可是祁朔突然转了性帮她是怎么回事?

来源:掌读520   主角: 江元元周氏   时间:2022-04-13 14:12:39

小说介绍

江元元周氏《神仙打架:替嫁嫡女要改命》讲的是简介:顶尖杀手兼穿越者江元元,醒来便替庶妹嫁给了快死的大将军祁朔无奈下救治了祁朔,祁朔原先的误解,庶女到来,周氏的排挤,江元元都无所畏惧,可是祁朔突然转了性帮她是怎么回事?

精彩节选


京都,长灵街上,六个小厮稳稳当当抬着一顶大红喜轿,妆铺十里,浩浩荡荡。

今日是甫远大将军祁朔娶妻之日,可原本该是新郎骑的高头大马上,却空无一人。

没有人奏乐,也没有人笑,只有头顶花的媒婆勉强打起一丝精神,小声安慰着轿子里的人。

而越靠近将军府,外边的谩骂声便越大。

“她呀,嫉妒自己妹妹能嫁高门,竟将人毒死了,蛇蝎心肠,活该!”

“要不是皇上下旨一定要甫远将军娶江家女儿,她早被扔去神天府乱棍打死了!”

刻薄恶毒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轿中之人的耳朵里,可她双眼低垂,神情木然,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

轿子落在祁府大门口,然而这家大门紧闭,没有贴窗花挂灯笼,连守门迎客的小厮都没有一个,摆明是要拒了这门婚。

媒婆硬着头皮上去叩门,出来的却是祁家夫人周氏。

“江元元生性阴毒,不能从正门进我祁家,你要么从后院小门进,要么就打道回府吧,皇上跟前本夫人自有分说。

周氏厌恶地看着喜轿,打定主意要给江元元一个下马威。

可过了良久,轿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任媒婆催促多次都不肯下来。

周氏不悦,打发人去瞧,就在轿帘被掀起的一刹那,轿中之人突然手腕翻转,掌心凭空多出一把利刃,她目露凶光,一刀将喜轿由里到外劈成两半,飞身站在周氏面前。

江元元红唇轻扬,面白如雪,周身寒气逼人,宛如地狱来的索命罗刹。

一群人尖叫着四散而逃,周氏腿一软卧倒在地,江元元冷笑一声,就这样拎着砍刀像山匪一般横着走进了祁家大门。

新房中寂静无声,江元元坐在凳子上,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里也恢复了生气。

“安安!你给我出来!”

她“咣当”一声丢掉砍刀,怒意夹杂着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

都怪她大意,一不留神竟被这小兔崽子控制了神识。

雾白色的识海里,一只黑猫突兀地窜了出来,委屈巴巴地卧在江元元手边,讨好似的舔了舔:“别生气别生气,那周氏实在过分,我看不过去才...”

江元元扶额,她本是二十一世纪X集团的顶级杀手,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好友苏云薇出卖,导致她被俘受虐致死,谁知就魂穿了新燕朝与她同名同姓的这位江家小姐身上。

原主母亲死的早,父亲是皇帝忠实的狗腿子,鲜少管后宅之事,她便一直被继母和庶妹踩在脚下。
昨日魂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刚被几个婆子灌下一碗会于三日后发作的毒药,奈何她身体差劲的很,当时就嗝屁了。

而安安是她生前养的一只猫,也被那庶妹虐死,阴差阳错就重生在了江元元的识海中。

今天本该是她妹妹嫁入祁家,但世人皆知祁朔命不久矣,她妹妹便假死逃脱,她就成了替嫁的那一个,偏偏这妹妹又见不得她嫁入高门,便想着毒死她一了百了。
幸亏有安安的灵药,她才活了过来。

“如愿以偿嫁给我,你满意了?”

一个沉厚又虚弱的声音自床幔后传来,吓了江元元一跳。

她掀开帘子,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祁朔。

剑眉星目,身材颀长,脸色虽然苍白,却依旧藏不住眼角眉梢泛出的冷冽和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可帅归帅,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不讨喜。

“谁稀罕。

江元元斜他一眼转身就走,然而右脚刚迈出去一步,安安那贱嗖嗖的声音就又在识海里响起——第一个任务,救活祁朔。

并且为了表示对刚才冲动行事的歉意,安安特意拿了现成的解药给江元元。

“友情提示,你每完成一件任务,我就能满足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哦。

行!

江元元没好气地拿过药,毫不犹豫地掰开祁朔的嘴塞了进去,又抱起他的头使劲一晃,看着他喉结滚动才放手。

速度之快,连祁朔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二十亩良田!”

江元元一边冲祁朔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假笑,一边在识海里疯狂割安安的韭菜。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注定是一个不受宠的将军夫人,当务之急当然是找经济来源。

“你好精明啊!”安安咬牙切齿,开始挥起锄头在识海里上蹿下跳地垦荒。

而床榻上的那个人终于爬了起来,一步三晃地走到江元元面前,冷笑道:“你跟皇帝真是布的一手好棋,他帮你嫁入祁府,你替他博取我的信任,要是我没猜错,你妹妹跟我中的应该是同一种毒。

“你有病吧?”江元元满脸问号,她属实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狗咬吕洞宾!滚!”说完这一句,江元元直接将他揪到门口,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终于清净了。

她长叹一口气,刚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识海里就又传来安安气喘吁吁的声音。

“好消息好消息,命缘星君已经占卜,你和祁朔是正缘!!因此你的下一个任务,就是讨好你的婆母!”

“噗——”

江元元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安安则被溅起的水花吓得一蹦三尺高,猫毛全炸。

“周氏?!”江元元不屑,她争夺X集团掌门人时都靠的是实力,现在居然让她去讨好一个事事儿的老太婆?

“这命缘星君冒牌的吧?考证了吗?没看见我跟祁朔差点就...嘶...”

江元元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痛得直冒冷汗,安安用爪子拍拍她的脑门,煞有介事道:“辱骂神君会遭到反噬哦。

“这什么破...”

江元元认怂了,悻悻地收回后面没吐槽出来的半句话。

果然,她就知道这些个神君没一个好东西。

原本只有她魂穿江家大小姐,可妖间司命闲得肺疼非得和神仙司命一较高下,俩人切磋着就把安安也送过来了,还把它送进自己的识海,美其名曰“大使者”,说白了就是个传话的,还导致她处处受制。

最要命的是,这些她居然还没法反抗!

“烦死了!”江元元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昏沉沉睡了过去。

“起来!”

一根鞭子自空而落,浅眠中的江元元翻身而起捏住来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甩在了地上。

长嬷嬷狼狈地坐在地上哎哟哟叫着,只怕老腰都要断了,她跟在周氏身边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惩罚和委屈。

江元元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她入府第二天,要去向周氏请安敬茶,可看外面这大太阳...显然她已经错过了时辰。

想起命缘星君的任务,江元元将长嬷嬷交给下人,随便抹了把脸就往寿兰院跑。

“儿媳给母亲敬茶...”

江元元极不情愿地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周氏沉着脸默然半晌,突然挥手将滚烫的杯盏打落,亏得她机敏躲得快才没被烫伤。

“祁家的少夫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你这个残害姐妹的荡妇!”

周氏冷哼一声朝一旁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扑上来两个婆子将江元元死死摁住。

江元元武艺了得自然能挣脱,但她尚不清楚祁府的情况,索性就先由着她们控制。

一张被揉成团的信纸砸在江元元头上,坐在上面的人越发咬牙切齿:“不知廉耻!竟然在闺阁之中就私见男客,乌糟之身岂能入我祁府门楣!七婆!给我验身!”

“是!”一个粗麻衣裳的老妇人应了一声,拿着长长短短的工具朝江元元逼近。

“你敢!”江元元低喝一声,凌厉如刀的长眸扫过七婆,愣是让来人顿住了脚步。

她知道,原主是干净的,她也决不允许她和这具身体再受到任何的侮辱!

“这家里我说了算!”周氏拍案而起,疾步向江元元走去,看样子竟是想自己动手。

眼看身影越逼越近,江元元咬牙,暗自蓄力,就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浑厚的男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不必验!”祁朔阔步走来负手而立,把江元元挡在身后,“她是我夫人,我相信她。

“朔儿!你糊涂了!你怎能允许这样的女人做你的正妻?”

见周氏摇着头,七婆趁机又拿着工具朝江元元冲去,祁朔一只手便将她拽住,而后飞踹一脚,七婆滚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呕出一口鲜血,当场毙命。

周氏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

“别忘了,这是将军府!”祁朔冷冷地看着他的母亲,旧年的伤痛又在心间泛起。

“朔儿...”周氏泪水涟涟,欲言又止,终是哀戚戚离去了。

“你起来吧。
”祁朔平定心神,想伸手扶起江元元,谁知江元元像躲瘟神一样地往后一缩,然后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略微过激的反应,江元元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哈。

“不用。
”祁朔收回空荡荡的手心,恢复到以往冷漠的模样,“权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
”看着祁朔那张帅脸,江元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逃也似的回了正院。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命缘星君占卜完她和祁朔,她就再也无法直视那个男人,而一想到她有可能要和一个随时想弄死她的男人过一辈子,她就觉得——后背发凉。

而一直站在原地的祁朔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能说出一句抱歉。

他已经调查过了,江元元自待嫁起就一直被锁在家中,根本没机会和皇帝通信,并且江家庶女的死,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夜晚,江元元坐在屋子里对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发呆。

上面有一行张扬小字——江家嫡女不洁,望慎重。

这字迹明明无比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无奈之下,她静坐进入识海,揪住安安的尾巴将它从药材田里拽了出来。

“疼死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安安一脸幽怨地瞪着江元元,心疼地舔着尾巴上的毛。

江元元用毛笔敲敲它的脑壳,托腮道:“你说,这到底是哪个倒霉玩意儿写的?”

一听到江元元有问题要问它,安安立马傲娇起来,轻哼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位故人很快就会现身,并且前方路漫漫,你的敌人可不止这一个。

江元元呵呵一笑,伺机逮住安安一顿乱摸,又将浑身凌乱的它扔回药材田,翻了个白眼道:“慢慢舔去吧!”

说罢,她在安安的鬼哭狼嚎之中出了识海,可一睁眼,门就被人踹塌,醉醺醺的祁朔闯进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浑身滚烫。

凭借她多年混迹社会的经验,祁朔这是被人下了催情药了。

“嘿嘿,好事将近哦。

识海里突然传来安安放肆的笑声,江元元预感不妙,果然,下一刻她就觉得手脚发软,竟是怎么都挣扎不得了。

“死安安,你在搞什么!”江元元奋力推着祁朔,在心里把安安摁在地上摩擦了无数遍。

“这可不怪我,这是命缘星君的新任务!”安安扔下一句,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这该死的星君!!江元元无语。

祁朔欺身而上,解开衣袍,露出坚实的胸膛,尽管很难受,但他依然竭力控制着自己,温柔地抚摸着江元元如绸缎般的长发。

微凉的薄唇轻落在她眉梢唇边,随着“嘶啦”一声,衣裳尽数而破。

......

次日清晨,江元元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祁朔已然不在,但她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痕迹,昭告着昨晚的疯狂。

迅速清醒以后,江元元窜入识海找安安算账,没想到安安正撅着个屁股卖力地收割,看见江元元进来,献宝似的将一大批珍贵药材推至她面前。

“不怪我!真不怪我!”安安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元元,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江元元扬起的拳头终究没能落下去,她把药材往怀里一揽算是接受道歉,反正祁朔也是个千年难遇的帅坯子,她也不亏。

昨夜种种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江元元脸颊一红,下一刻却被安安抬起四爪踹出了识海。

江元元懒得跟它计较,喜滋滋地盘算着要当一个游方的神医,再培养一批心腹暗卫,劫富济贫,做新燕朝的盖世女英雄。

可她的美梦还没做成,祁朔就又出事了。

下朝以后的祁朔面色青紫,直愣愣地倒在了她面前。

得知消息的周氏哭天抢地地赶来,以为是江元元下的毒,扬手就打。

“你个丧门星!我们祁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周氏挥着拳头,江元元倒是没觉着多疼,只是她忙着给祁朔诊脉,周氏在一旁实在烦得很,便拉下脸呵斥道:“你若再不出去,我真的让他死在这!”

“你...”周氏终于噤声,抹着眼泪被下人扶到外间坐着。

“这狗皇帝,脑子指定不大灵光。

江元元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比心疼地用上一次任务完成的奖励又给祁朔换了颗解药。

还是一样的毒,只不过这次是在祁朔贴身的衣物上,明显就是想嫁祸给她。

“这么想杀祁朔,随便找个理由弄死就好了嘛,这一趟趟真麻烦。

江元元抱怨道,没想到下一刻面色微白的男人就坐在了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啊...我的意思是说,皇帝也太过分了,你替他打江山,他竟然一次次对你下毒手。

江元元心虚地别过头,祈祷祁朔别找她的麻烦。

“我母亲想让我纳她的心腹丫鬟为妾,所以给我的酒里放了药,昨夜......”

良久,祁朔终于开口,说的却是昨晚的事,借着光,他看见江元元的耳朵变得通红。

“没事,没事,我理解。
”江元元瞬间大窘,飞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酷自矜的祁朔会主动提起那样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江元元用凉水拍了拍发红的脸颊,冷静下来后,她决定好好查一查祁朔被下毒的事,否则狗皇帝一日不肯罢手,她就得一日跟在祁朔后面收拾烂摊子。

她叫来管家,得知祁朔的衣物换洗一直由丫头云泽负责,她当即下令,命人捉拿云泽。
小丫头不过十六七的样子,唇红齿白身段娇娆,在这祁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面对质问,她“扑通”一声跪下,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江元元,若江元元是个男人,只怕早就缴械投降了。

“夫人,奴婢冤枉啊。
”云泽磕了个头,带着哭腔,“奴婢伺候将军五六年了,从未出过差错,为何您一进府就要这样定奴婢的罪?奴婢不服,奴婢求见将军!”

好一朵白莲花!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就敢给她扣善妒不容人的帽子。

“后宅之事归我管。
”江元元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不服忍着!”

别的丫鬟被主子问责,都是着急替自己分辩求情,她却还想着求见祁朔,这丫头,注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江元元在心中盘算着,不管此事是否与云泽有关,她都必须从祁府消失。

打定主意后,她命人搜查云泽所住的厢房,可一波一波人进去,都一无所获。

江元元始终面无表情,却用余光扫到了云泽嘴角露出的一丝冷笑。

她信步走进厢房,在一片狼藉中细细找寻,就那一眼,她确信云泽一定有问题。

凭借多年做杀手的敏锐与观察力,她的手最终放在了一本打开的书上。

也几乎是同一瞬间,安安在脑海里激动地尖叫——就是这本书!

她摩挲着书面,指尖顿时一片刺痛,随即又撕下一页纸放在阳光下,果然看到了细细的金黄色的颗粒。

“这是金螺粉,只怕那丫头还被蒙在鼓里呢。

江元元笑着将书拿了出去,那一瞬间,云泽的脸色变得煞白。

“放开她吧,活不了多久的人了。

她笑道,可云泽看着她,硬是打了个冷战。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云泽急着扑向江元元,被家丁一把推倒在地,没说完的话也就这样折在了嘴边。

“皇帝的女人。
”江元元替她补完了后半句。

金螺稀有,制出的粉末剧毒且没有解药,起码在这个时代没有,因此千金难得,那么云泽的主子,只有可能是那位狗皇帝。

“但你知不知道,金螺粉只要沾染,就必死无疑,时间问题而已。
”江元元靠近她,啧啧摇头道,“你早就被他掐死在美梦里了。

“你骗我!”云泽不肯信,挣扎道,“你明明也碰了。

“那又怎样?”江元元笑得得意。

她从小接受各种训练,毒窝里打滚长大的人,又怎会惧怕微末的金螺粉,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安安。

云泽腿一软倒了下去,沉默半晌后突然笑得癫狂,她扑向江元元,涕泪横流:“奴婢没能完成大小姐的任务,自当以死谢罪。

言罢,她抬头看向江元元,嘴角弯出恶毒的笑,随后便一头撞死在了石桌角上。

下一瞬,周氏气势汹汹冲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根削满倒刺的竹竿。

“贱妇!竟敢毒害我儿!”

背后凉风阵阵,江元元轻巧躲开,转身夺下竹竿掰成两截,狠狠砸在了角落里。

她的双手鲜血淋漓,吓得周氏愣在原地。

“合着我救他两回您就当没看见,听这丫头随口攀诬就信了是吧?”江元元对周氏实在喜欢不起来,没好气道,“那以后你们自求多福吧。

“有你这么对婆母说话的吗?不孝!”

“有你这么刻薄儿媳的吗?不尊!”

说罢,江元元转身就走,什么命缘星君,大不了这次任务她不做了。

周氏气得眼前发晕,正准备去给儿子告状时,小厮却报前院有客人拜访。

江元元顿住脚,识海里突然云雾翻腾,连安安也有些焦躁,她鬼使神差地跟着周氏前去,看见院里站着一个身袭青衣身材窈窕的姑娘,一举一动甚是熟悉。

而当那姑娘转身朝她们走来时,江元元的大脑一片空白!

竟然是苏云薇!!

安安说的故人竟然是她!!!

难怪她觉得那封信的字迹眼熟,合着就是苏云薇写的!

这剧情不对啊?她穿越就算了,怎么连带仇人也穿?!还穿成了她的庶妹!她原本以为庶妹叫江云薇只是个巧合,没想到是同一个人!

这神仙司命也太能给她添堵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旁的婆母就先倒了下去,连连喊着见鬼了。

可不是见鬼了吗?苏云薇的墓碑都已经在江家祖坟立了半月了,人却又活生生地站在太阳底下。

“你怎么也来了?”大脑死机了一分钟以后,江元元闪身至苏云薇面前,冷着脸逼问。

不论如何,苏云薇依旧欠她一条命,即便到了这个世界,她二人依旧逃不过你死我活的命运,只是这一次,江元元定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看见我没死,姐姐很失望是吗?你放心,我只是来给祁夫人请安的,不会与你争将军夫人的位置。

苏云薇却像是没听懂,兀自扶起周氏,又跪下磕了个头道:“夫人恕罪,云薇并非故意欺瞒,兴许云薇命不该绝,竟在中毒之后活了下来,奈何当时长姐还在府中,父亲怕我再遭迫害,便偷偷将我送去乡下调养,近几日才大好。

“这样啊...活着就好。
”周氏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又摸了摸苏云薇的手,确定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下一瞬,她便捻着帕子抹眼泪,拉着苏云薇诉苦:“真是可怜见的,若是你当初能顺利嫁进来该多好,我就不用天天受她的气了。

苏云薇得意地瞥了江元元一眼,自然而然地坐在周氏旁边安抚着,甚至认周氏为义母,一口一个“母亲”地叫着,就好像她才是祁府的女主人一样。

而江元元根本就没把两人的对话听进去,她一直盯着苏云薇,难以判断她是真的失去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还是装出来的。

“苏云薇,你真的不记得了?”她看着苏云薇澄澈的瞳孔,一字一句问道,“在生死林,是你把我的定位仪交给了盘陵大厦的人,对吗?”

她的眼神变得寒冷——那是X集团与盘陵大厦的决战,集团掌门允诺,杀死盘陵总裁的人可拿到掌门扳指成为继任者,而苏云薇就是在最后关头,把她的位置暴露了出去。

她与苏云薇都是孤儿,在X集团的厮杀与磨炼中一直互相扶持,但她没想到,二十年的姐妹情谊,终究还是输给了欲望。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

装睡的人叫不醒!

不等她说完,江元元便对准她的心门一掌拍了过去。

凌厉的掌风掀起苏云薇的发梢,可她竟然一点要回防的意识都没有。

最终在距离心口两寸的地方,江元元收回了手。

神情仪态可以装,可潜意识装不了,她那一掌若真的下去,苏云薇必死无疑。

“江元元!你想杀人吗?”

周氏又惊又怒,将瘫倒在地的苏云薇护在怀里,指着江元元骂道,“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迟早有一天我让朔儿休了你!”

“随...”她无所谓地双手叉腰,可“便”字还没说出口,祁朔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将军哥哥...”

苏云薇嘴一瘪,立刻梨花带雨地朝祁朔奔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祁朔面无表情,在苏云薇碰到他的一瞬间后退一步,一个娇弱的大美人就那样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江元元嘴上这么说着,却又转身给祁朔竖了个大拇指。

周氏不乐意了,亲自起身扶起苏云薇,嘴上依然喋喋不休:“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就该一纸休书打发她回江家,再挑个好日子娶云薇进门,也不算抗皇上的旨。

“我不会休妻。
”祁朔一把将人拉到身后护着,一字一顿道,“更不会娶江云薇进门,哪怕是妾。

“将军哥哥...要不是她从中作梗害我差点丢掉性命,嫁给你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苏云薇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说祁朔会死吗?不是说他对江元元厌恶至极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处心积虑谋划那么久,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不!她绝不甘心!

“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想害你!她想害祁家!”

苏云薇激动地抓住祁朔的衣袖,满眼希冀,可换来的只有祁朔冷漠的眼神。

“攀诬将军夫人,罪当十杖。
”祁朔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利箭般的眼神似乎要将苏云薇看穿一般,“别太自作聪明。

“将军哥哥,我没...”

苏云薇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挂在了祁朔身上,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他是我的!”江元元忍住鼻尖酸涩,狠狠瞪了苏云薇一眼。

她三岁就被接入X集团,从小到大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任务。

完成了不一定有奖励,若完不成,就要接受严酷的惩罚和强度更高的训练,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关心过她痛不痛累不累,更没有人这样坚定地保护过她。

祁朔竟是第一个。

江元元这惊世骇俗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半晌,苏云薇气得跺脚,周氏则以衣袖挡脸避嫌,而当她们再反应过来时,祁朔已经打横抱着美娇娘扬长而去。

一路上,丫鬟小厮们无不惊掉了下巴,聚在一起悄悄议论,他们冷漠寡言的将军大人,嘴角分明勾着一丝微笑。

回到院子里,江元元挣扎着从祁朔怀里下来,借口换衣服躲进内室。

她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攀起两朵红云,一想起祁朔那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她就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行了别美了。
”安安甩甩脑袋,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江元元。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天还怒气冲冲地找她算账,今天就主动亲上了。

“你一只猫懂什么?”江元元白她一眼,正色道,“苏云薇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来新燕朝?又为什么失去了记忆?”

安安舔舔爪子,摇头道:“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死后不久她便遭了天谴,在扳指的授予仪式上被一道天雷劈死。
本来呢,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入轮回的,但司命心善,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善恶的机会,因此剥夺了她在上个时空的记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命怕是要失望了。

她摇头叹息,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可即便现在的苏云薇选择向善,她也未必能与她和睦相处,“背叛”二字,早已在她们之间拉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算了,反正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跟我抗衡。
”江元元耸耸肩,朝安安摊开手,笑嘻嘻道,“我记得你昨天跟我说,毒露丸做好了?”

一听这话,安安顿时炸毛:“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多难做??它是用来救你的,不是让你拿来哄夫君高兴的!”

“拿来吧你!”

江元元虚晃一招端了安安的老窝,在一堆破树叶子下面找到个淡青色的药瓶,振振有词,“那狗皇帝肯定不会放过祁朔,下次还不知道有啥损招呢,毒露丸好歹能替他挡走大部分的毒药,要不我每次都得浪费奖励来救他。

说罢,不等安安扑上来,她便转身消失在识海中。

安安痛心疾首,觉得心在滴血。

“喏,吃了它。
”江元元把金黄色的药丸推向祁朔,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就见他脖子一仰把药吞了下去。

“不怕我害你?”她打趣道,“云泽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吗?”

“那种拙劣的技俩也就能骗骗我母亲,何况她对你一直有偏见。

祁朔抿了一口茶水,踌躇半晌开口道,“只是你深居闺阁,为何突然之间拥有了如此精湛的医术,我虽不懂,却也知道金螺粉没有解药,而你却连救我两次,怎么做到的?”

“不该问的别问。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祁朔,“咱俩这么相处太尴尬了,不如我从今天开始搬去南院住,等时机成熟了再搬回来。
在此期间,你进南院可以,但不能擅自进我房间,更不能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什么是过分的举动?”

祁朔猝不及防地靠近,吓得江元元身子一仰往后倒去,他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江元元甚至能感觉到祁朔脸颊上散发的温度,那一晚缠绵的景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别废话,你记得摁手印。

江元元推开他,在自己的脸成为熟透的柿子之前抱着铺盖连滚带爬地搬去了南院。

“我说什么来着,被赶出来了吧?”苏云薇扭着水腰走进南院,满脸得意,“我可听说,祁府曾有一对丫鬟小厮夜间在此私会被抓,之后就纷纷吊死在这南院的房梁上,姐姐晚上一个人在这,可要当心些。”

江元元没说话,伸手用鸡毛掸子缠下一大块蜘蛛网,装作没拿稳的样子扔在了她身上,然而那网没被彻底扯断,一只长满绒毛的大黑蜘蛛顺着丝线从房梁上爬了下来。

“啊!!!”

苏云薇的尖叫声响彻南院,她手舞足蹈地想把蜘蛛网从身上扯下来,可越忙越乱,眼看蜘蛛就要爬到身上,她冲江元元吼道:“还不快来帮我!”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江元元嗤之以鼻,矫情地跺了跺脚,学着苏云薇的声音道,“人家也害怕呢。”

那蜘蛛越靠越近,浑身竖起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苏云薇忍着惊惧和恶心,终是开口道:“姐姐!是我错了,你快帮帮我!”

“好吧好吧。”

江元元慢吞吞地走过去,徒手捏起蜘蛛在苏云薇面前晃了一圈,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差点晕过去。

“嘁...”江元元扔掉蜘蛛拍拍手,不屑道,“就你这点胆量,还学别人讲鬼故事?”

“你!”苏云薇抹掉被汗水粘在额前的碎发,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用比你娘痛苦一万倍的方法死去!”

一阵凉意猛然窜入江元元的心尖,她的识海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世界天旋地转,她扶住桌角才勉强支撑,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

——“别放过她!别放过她!”

苏云薇笑靥如花的脸在她的瞳孔里扭曲放大。

她越靠越近,声音入耳,化作万千毒虫啃噬着江元元的心脉。

识海的震动越来越强,千万倍的痛苦终于化作手中的一把长鞭。

她毫不犹豫地扬鞭向苏云薇抽去,但尚存的理智让她没有下死手,苏云薇踉跄着倒地,身体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可皮肉上硬是看不出来一点伤痕。

“滚!”江元元把鞭子甩在她脚边,眸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苏云薇不敢再造次,忍下这口气转身离去,江元元也一下瘫倒在地,失去意识。

识海里难得阴云密布,时不时便会有闷雷劈下,忽然之间狂风大作,吓得安安直往江元元怀里钻。

“安安,你不认识我了吗?”

一个女子自黑雾中现身,面容狰狞,浑身布满紫斑,她乌糟的长发一直长到脚底,煞白的脸在闪电的照耀下格外可怖。

感觉到安安的颤抖,江元元在识海中醒来,那女子眼前一亮,瞬移至她面前,竟“扑通”一声跪下了。

“别别...”江元元忙不迭去扶,发现那女子竟和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顿住,小心翼翼道,“你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是。”

女子低头承认,江元元触电般地收回手,也跟着安安哆嗦起来。

这识海里,竟然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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