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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一念情深

乔先生一念情深

张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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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五年前,一起蓄谋已久的爆炸案让童瑶失去母亲,她自己也几乎瞎了一双眼,葬礼还没结束,白莲花继母带着拖油瓶登堂入室传闻乔盛年因一场事故毁容变得奇丑无比、心理扭曲,是个变态,偏偏他看中童瑶,还要娶她,所有人都等着看丑八怪和瞎子的笑话,不料丑八怪不丑,瞎子不瞎,婚后,乔盛年把童瑶宠上了天就在童瑶深陷在男人的宠溺无法自拔时,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巴掌,她竟是他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来源:掌读520   主角: 张敏敏童瑶   时间:2022-04-13 14:13:20

小说介绍

张敏敏童瑶《乔先生一念情深》讲的是简介:五年前,一起蓄谋已久的爆炸案让童瑶失去母亲,她自己也几乎瞎了一双眼,葬礼还没结束,白莲花继母带着拖油瓶登堂入室传闻乔盛年因一场事故毁容变得奇丑无比、心理扭曲,是个变态,偏偏他看中童瑶,还要娶她,所有人都等着看丑八怪和瞎子的笑话,不料丑八怪不丑,瞎子不瞎,婚后,乔盛年把童瑶宠上了天就在童瑶深陷在男人的宠溺无法自拔时,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巴掌,她竟是他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精彩节选


夜里10:30分,江海市金铭花园别墅区。

童家大宅灯火通明,院门大开,童越国和张丽华站在门前含笑目送贵宾。

今天是小女儿张敏敏的22岁生日,二老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此刻宴会已到尾声。

张敏敏酒足饭饱,带着一身酒气晃晃悠悠踏上二楼,直奔童瑶的房间走去。

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

张敏敏来到房门前,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锁,推开门的刹那,白炽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眯起眼睛恼怒地破口大骂:“你个死瞎子,你都看不见你开灯干什么!”

童瑶就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一旁的圆形茶几上摆放着佣人五小时前送来的饭菜,原封未动。

今晚客人一到,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上锁,张丽华和张敏敏禁止她下楼,说她又瞎又丧,在贵宾面前只会丢人现眼。

她转头看了张敏敏一眼,视线中仅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白色身影正向她飘过来。

“死瞎子,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有人上门来提亲了,乔家的大少爷,就是三年前车祸毁容那个,听说事故发生后他变得奇丑无比,没想到这个丑八怪看中你了,还要娶你。
”话音落下,张敏敏一改之前的恼怒,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一脸得意地讥讽道:“丑八怪和瞎子凑一对,你们真是绝配!”

童瑶心中气恼,却面不改色,她冷冷睨着那团白色身影,异常平静地说:“喝多了就滚回自己房间撒酒疯,我这里不欢迎你。

张敏敏不怒反笑,“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看在你要不了多久就会滚出童家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了,听说乔大少不仅长得丑,心理还有问题,好像是个变态,他不但有暴力倾向,没事还喜欢玩点恶趣味儿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姐妹一场,我都不禁开始替你担心了呢。

说完,张敏敏讥笑着丢下手中的钥匙,哼着小曲儿走了出去。

白色身影刚消失,童瑶佯装出的镇定便被惊慌失措取而代之,她双肩颤抖,指尖发颤,不知张敏敏的话是真是假,正要起身去找童越国问个清楚,又有人进来了。

即便视力不好,但来人一靠近,童瑶就通过对方身上的香水味辩识出是张丽华。

“瑶瑶啊,你的好日子来了,乔家派了人过来提亲,乔盛年喜欢你,他要娶你,而且非你不可。

童瑶心一紧,不安道:“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难道真要我嫁给乔盛年?”

“我们能打什么主意?当然是为了你好!乔盛年是什么人?江海市出了名的鬼面阎王,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嫁给他你还委屈了?”

关于乔盛年的传闻童瑶听说过一些,这个乔大公子的确是个狠角色,不过他自车祸后便很少露面了,偶尔出席公众场合都是戴着面具,所有人都说他毁了容,样貌变得十分丑陋,如同鬼一样,加上他铁面无情,于是就有了鬼面阎王这么个称号。

童瑶觉得这不是在夸人,倒认为乔盛年提出要娶她,张丽华这话里话外的全是幸灾乐祸。

张丽华和张敏敏这对母女巴不得把她赶出童家,如今终于能把她嫁出去了,不管上门提亲的是个什么鬼,她都会被借机‘风光’地赶出去。

她冷冷一笑,“我爸同意么?”

“他当然同意,老爷子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童瑶突然无话可说,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她不敢相信童越国要狠心把她嫁给一个丑八怪。

张丽华见她面露不悦之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伪善地安抚道:“瑶瑶,你眼睛看不见,能有人愿意娶你,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对方丑了点,可你不正好看不见嘛,这样一想,你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再说了,跟乔家联姻是多大的荣幸啊,对我们童家,对你爸爸的公司都有极大的好处。

童瑶冷嗤一声,“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母女如愿以偿?”

张丽华还没出声接话,一个低沉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瑶瑶,这门亲事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

童瑶瞪大眼睛寻声望去,看见一道黑影缓步而来,不是童越国还能是谁?

“爸,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还要我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她厉声质问,原本清秀的小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才二十三岁啊!原本大好的年华,她却像个废人一样整日被关在这栋房子里不见天日整整五年了,可笑的是,他们还要她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这样的做法,对得起她去世的母亲,对得起她么?

五年前,母亲在一场爆炸事件中丧命,她的眼睛也在那场事故中严重受伤,至今没能完全恢复,可以说是半瞎了。

她记得当时母亲的葬礼还没有结束,童越国便迫不及待地将张丽华娶进家门,这件事情童瑶一直耿耿于怀,对童越国也失望至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通过这五年的相处,童瑶发现张丽华的女儿张敏敏与自己并非没有血缘关系,张敏敏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仅仅比她小一岁。

这无疑证实了母亲怀孕期间,童越国就已经出轨张丽华。

多么讽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瑶瑶,你年纪不小了,加上你的视力不好,就像丽华说的,有人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等你年纪再大一点,人老珠黄眼睛又失明,到时候哪里还有人愿意要你?你别再抱怨了,听爸的话,嫁进乔家做乔太太,乔盛年是独子,嫁给他你受不了委屈。

童瑶还没从震惊和愤慨中回过神,童越国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目瞪口呆。

“反正我已经答应这门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童瑶的心口一下一下地抽疼,气得浑身发抖。

母亲走后,张丽华母女一直在从中作梗,使得童越国逐渐冷落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父亲都从未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过,他的眼里只有张丽华和张敏敏,而她在这个家里变得越来越碍眼,越来越多余。

平时童越国都在公司,偶尔在家时,张丽华和张敏敏对她恶语相向,童越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视而不见和纵容,导致张丽华母女得寸进尺,对付她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过分和狠辣。

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受了那么多的毒打,可童越国不在意。

够了。

她受够了。

不就是嫁给一个丑八怪?

还能比留在童家过得更凄惨潦倒?

她早就想摆脱张丽华和张敏敏了,或许乔家的提亲对她来说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婚礼当天。

童瑶身着一席白纱,在童建国的搀扶下走进教堂,她早就听说这场婚礼低调简单,只邀请了双方的亲友,可真实到场的人寥寥无几,新郎更是迟迟没有现身。

童瑶站在证婚的神父面前,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直到她没了耐心愤然离去,新郎到底还是没出现。

离开教堂,童瑶直接坐上婚车被接到乔家大宅。

她的房间佣人早已整理出来,在二楼,房间很宽敞,布置得精致漂亮,有独立的洗浴间还有观景阳台。

带着怨气在房间的床上躺了一整天,她没吃没喝,太阳下山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见到了在爆炸中丧生的母亲,飞溅的爆炸残骇伤及到她的眼睛,她流着血泪蜷缩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重重摔上。

童瑶被响声惊醒,睁开眼睛是一片漆黑,她瞬间慌了,以为自己彻底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拼了命地在床边摸索台灯的开关,却意外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很大,像是男人的手。

她愣了愣,刚要开口说话,对方突然打开台灯。

暖橘色的光亮起,她隐约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男人,身材很高大,不等她借着那微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男人反手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将她的身体转过去,她变成了背对男人的姿势,双手也被男人用力钳制着。

“你干什么?”

她能感觉到男人快速的逼近,一个温热的胸膛随即贴了上来。

“你是乔……”

不等她说出乔盛年这个名字,‘刺啦’一声,睡衣被猛地撕开。

她剧烈一抖,想挣扎,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攥在掌中。

她闻到很重的酒气,拼命歪着头想要看清楚男人是谁,但对方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不要看我,不要说话,不要动。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只瞥见一缕模糊的发丝,台灯便被男人随手关掉,然后就是这个男人毫无征兆疯狂的攫取和占有。

……

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童瑶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视线模糊又昏暗。

床边已经不见昨晚那个男人的踪影,童瑶意识回笼,回想起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她明白对方就是她的新婚老公——乔盛年。

他霸道地转过她的身体,不准她看他,而她本就视力很差,男人不久还把台灯关掉,房间里乌漆墨黑,她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脸。

或许他的样子真的像传闻那样丑陋的像鬼,忌惮被人看见吧。

童瑶长吁一口气,缓缓起身,全身肌肉酸痛,每动一下都扯得痛,骨头像是快要散架了般。

‘笃笃笃’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童瑶绷紧全身的神经,“谁?”

“夫人,您醒了,睡得好吗?”

来人是个女佣,她一边推开门,一边微笑着走上前,把一杯水和一盒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童瑶好奇地将药拿在手上凑近看了看,竟是避孕药。

这药,想必是乔盛年走前吩咐的。

女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童瑶自嘲一笑,只得在女佣的注视下把药服下。

接下来的两周,童瑶都没有见到乔盛年,男人似乎没有回来过,而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果这样的状态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对童瑶来说也不错,她开始期待乔盛年不回家,这样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安静生活,挺惬意。

然而,清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张丽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半个月了,你怎么不知道回来看看?”张丽华的声音透着十足的不耐烦,“新婚第六日夫妻要结伴回门,你不知道这个习俗?”

童瑶沉默不语。

她当然知道回门的规矩,可从结婚到现在,她只见过乔盛年一面,确切的说他们只是一起度过了新婚之夜,到今天,她还不曾真正见过他。

人都没见到,怎么回门?

难道要她自己回去?

她丢不起这个人!

“怎么嫁了人,你不仅瞎,现在还又聋又哑了?”

刺耳的咒骂声从听筒传来,童瑶皱起眉头,正要挂电话,忽听张丽华又道:“你爸病了,病得很重,你今天最好回来一趟。

语气再不像刚才那样嚣张,反而带着一丝无奈。

尽管对童越国恨得牙痒痒,可听到童越国病重的消息,童瑶还是难掩心痛,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生了她,养了她……

“你别给我装聋作哑,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张丽华忿忿地问道。

童瑶依旧不说话,默默挂掉了电话。

张丽华很快又打来,她直接关了机。

耳根虽然清静了,可她的心情却异常郁闷。

纠结了许久,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决定回去一趟。

穿戴整齐,她拄着盲杖慢慢走出房间,沿着昏暗幽长的走廊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其实室内光线很足,但看在她的眼中却是昏沉沉的一片。

一楼客厅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衬衫,长腿惬意交叠,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

男人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精致,高眉深目,气质不凡。

烟雾缭绕间,男人幽黑的双眸寻着盲杖发出的声响睨向楼梯,薄唇浅浅上勾,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却魅惑十足。

童瑶隐隐觉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由于两人隔着一定距离,而她视力有限,她根本看不清男人是谁。

“乔盛年?”

她本能地叫出这个名字。

男人轻笑一声,看她穿戴整齐一副要外出的样子,淡淡开口:“要去哪?”

嗓音低沉,略有些沙哑,却意外的好听。

童瑶认出这个声音,是乔盛年没错。

想起乔盛年缺席婚礼,却在新婚夜里带着一身酒气,那般粗暴无礼地对待她,她冷下脸,漠然道:“回家。

对方丝毫不介意她突然冷下去的态度,很霸道地说:“我送你。

“不需要。

“那我安排司机……”

“不需要。

童谣打断男人的话,加快脚步下楼,努力寻到门的方向,不顾追过来的佣人愤愤出门。

乔盛年敛了唇角的笑,恢复到平日里淡漠的样子,他拿上一旁的西装外套起身,随手将外套搭在肩膀上,大步流星跟了出去。

嫁进乔家,这还是童瑶第一次外出,她不清楚这里的位置,出了庭院,看着异常冷清的街道她想叫一辆出租车都成了问题。

她硬着头皮沿街走,一辆黑色轿车不久就跟上来,停在她身侧,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放下,探出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这里是郊外,你确定不要我送?”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认出是乔盛年,童谣皱了皱眉,没好气道:“确定。

“好。

“……”

男人不再强求,但她慢慢往前走的同时,他的车就行驶在她的旁边,跟她保持着安全距离,以极慢的速度跟随着,颇为耐心。

走了二十多分钟,童谣意识到自己离市区越来越远,她好像走错了方向,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往回走,男人也驾驶着轿车快速掉头,继续跟上。

“你不累?”

童瑶置若罔闻,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不理会跟了她快半个小时的乔盛年。

“这里离市区很远,你想靠走的?”

“不关你的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上不上车?”乔盛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童瑶。

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瘦,个子不算高,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微卷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后,肤白如雪,清丽可人。

童瑶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乔盛年没什么耐心了,“你到底上不上车?”

见童瑶倔强地依靠盲杖慢慢前行,男人皱眉,当即踩住刹车,快速下车走到童瑶面前,不顾童瑶的反抗,夺了她手中的盲杖,强行将她塞进车子的副驾驶位。

自知眼睛不方便,对附近又很陌生,不上乔盛年的车她可能走到天黑也回不了家,在男人用力摔上车门后,童瑶认命了,她冷着脸默默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两人相继无言。

车子不久就进入市区,径直朝着金铭花园别墅区的方向驶去。

童瑶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开车的男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烟味本该是让人讨厌的,可他身上的味道却莫名好闻。

她努力想要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乔盛年的样子,可太难了,她的视力变得更差了。

不过,男人的皮肤很白,五官是端正的,好像跟丑八怪这个词一点都不沾边儿。

就在她盯着男人的侧脸愣神时,车子突然停住。

“到了。
”乔盛年从西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根烟衔在嘴里,用点烟器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后,转头对她说:“去吧。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好坏。

童瑶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的同时,一旁的男人将她的盲杖递了过来。

“谢谢。

她接过盲杖下车,发现车子停在童家大宅的院外,她走到大门前,一进入监控范围铁栅栏门便自动打开。

轻车熟路进了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瑶瑶回来了。

张丽华面对她伪装出来的善意和温和,她能清晰地听出来,无论任何时候听到这个声音都让她感到厌恶,甚至想吐。

她冷漠道:“我爸呢?”

“你爸爸在公司。

“什么?”

“其实他没事,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童瑶恼怒不已,她二话不说转身准备离开。

张丽华早就猜到她接下来的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沙发上,十分强硬地按住她的双肩,以防她乱动。

“瑶瑶,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今天我要是不骗你,你会乖乖回来么?”

当然不会!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这里,怎么可能自己回来。

“你跟我说说,乔盛年对你怎么样?”

见她安静下来,张丽华在她旁边坐下,握住她的一只手笑着说道:“你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尽快给乔盛年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你在乔家才有话语权。

童瑶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乔盛年对我很好,不劳你费心。

“既然他对你不错,那你跟他提一下投资的事,你爸爸开了半辈子模特公司,现在想往影视方面发展,若是能跟乔氏集团合作,有这样的大靠山接下来必然是顺风顺水。

“说完了么?”

张丽华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对,我不愿意。

“童瑶!”张丽华气得跳脚,终于装不下去了,她一把甩开童瑶的手讥讽道:“你这个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

张丽华整张脸都绿了,看着童瑶起身,拄着盲杖要走,她气不过,一把扯住童瑶的头发将人拽回来。

童瑶跌坐到沙发上,刚要推开张丽华,对方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我让你走了吗?贱骨头,我好话好说你不听,非要我来硬的,一天不挨打你是不是就皮痒?”

就在张丽华的巴掌又要打下来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倏地响起,那是张丽华为童越国专门设置的手机铃声。

张丽华被铃声吓了一跳,抡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狠狠瞪着童瑶咬牙道:“一会我再教训你,你给我待在这里,别动。

张丽华警告完,转身去接听童越国的电话,童瑶暗松一口气,她当然不会乖乖等着挨打,而是趁机爬起来,拄着盲杖快速朝门口冲去。

她跑得跌跌撞撞,刚跑到门前,门‘嘎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猛然走进来,跟她撞了个正着。

对方被撞得连退几步,她也险些摔一跤。

“死瞎子,你没长眼睛啊!”尖利的叫骂声,让童瑶不禁苦笑。

刚摆脱了张丽华,又来一个难缠的张敏敏,她真不该回来自讨苦吃。

稳住了身形,她无视张敏敏的谩骂抬脚就走,张敏敏恶意伸脚将她绊倒,她没有一点防备,整个人直直地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楼梯不高,但也摔得童瑶眼冒金星。

而这一幕恰好被等在车内的乔盛年收进眼底。

男人面色微沉,看着娇弱的女人艰难爬起,却被气急败坏的张敏敏扯住头发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凝着眉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推开车门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都嫁人了还来碍我的眼?你就这么贱,专程回来讨打?”张敏敏拍着童瑶的脸,“既然你已经滚出童家,就要有自知之明。

童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张敏敏,伸手想要捡起掉在一旁的盲杖,却被张敏敏抢先一步夺走。

“说!你回来做什么?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纯粹是想恶心我?”

“童瑶,我告诉你,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信不信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敏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童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恨上童瑶了。

或许是她年纪还小时,童瑶的母亲曾找到她家,痛甩她母亲耳光,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又或许是童瑶从小就被童越国捧在手心里活得像个公主,而她作为私生女却要躲躲藏藏不见天日的时候。

她不明白,她也是童越国的女儿,为什么她要忍受这些?

不公平。

所有的一切都不公平。

想到这些,她的愤怒到达了一个顶点,想都不想就举起手中的盲杖,瞪着童瑶的双眼中满是恨意,一副恨不得要将童瑶活活打死的架势。

“说啊,你为什么回来?”

“又开始装哑巴了是吗?”

“那我今天就打到你开口!”

盲杖重重打在童瑶身上,一下两下……直到盲杖打断了张敏敏仍然不解气,她扔掉盲杖抬脚又要踹,腰侧却倏地一痛,整个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踹飞。

张丽华接完电话追出来,便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出去两米多远,滚在地上疼得直叫。

“哪来的混账东西,敢在我面前撒野!”张丽华失去理智般扑向乔盛年。

男人面不改色,抬起一脚又踹飞一个。

童瑶双手抱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尽管看不清男人的脸,可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乔盛年……居然出手救她?

“来人,来人啊!”张丽华大声呼救。

乔盛年不去理会聒噪的叫声,一把抱起童瑶,转身就走。

屋里的佣人听到喊声冲出来,只看到张丽华母女狼狈地坐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搀扶。

张敏敏整个人都被踹懵了。

她揉着酸疼的腰,盯着那辆已经驶离的豪华轿车,嘴里喃喃道:“那个男人是谁?跟童瑶什么关系?”

“管他是谁,让我逮到,我一定让他好看。

张丽华火大地骂着。

——

轿车驶出别墅区很远,童瑶激动凌乱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呆滞。

被张丽华和张敏敏这对恶毒母女混合双打不是第一次了,整整五年,她已经习惯,也麻木了。

曾经她也反抗过,但她不是她们的对手,加上视力很差,她只有挨打的份。

伤得重的时候,张丽华就把她锁在房间,以她耍小性子不想见人为由欺瞒童越国,而童越国总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管她了。

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张丽华母女踩在脚下的。

“疼么?”身旁的男人淡淡开口。

“我没事。

“为什么不喊不叫不还手?”

童瑶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凄凉,“没用的。

她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在那个家里没有人会帮她。

乔盛年会为了她出手,倒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转头看着专注开车的男人,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你为什么帮我?”

男人淡淡勾唇,笑容不羁,“因为你是乔太太。

童瑶微愣,耳边忽然响起张丽华说过的一句话——乔盛年喜欢你,他要娶你,而且非你不可。

仔细想想,她跟乔盛年一点都不熟,甚至在结婚之前都不曾见过面。

他们都不认识,又何来喜欢一说?

不过,乔盛年刚刚那一句听似漫不经心的话,却让她心头随之涌起一丝暖意。

太久没有人为她出过头,像这样护着她了。

车子驶进乔家大宅缓缓停稳,童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要下车,男人出声喝止:“你别动。

她怔了几秒,乖乖坐着没动。

男人下车,快步走到副驾驶位,轻轻松松把她抱了出去。

她一脸错愕,本能地搂住乔盛年的脖子,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我自己能走。

“我不这么认为。

男人坚持抱着她走,他的怀抱出乎意料让她有种安全感。

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乔盛年的脸,可即便距离如此之近,她仍然看不清,视线中的一切都是昏暗模糊的。

她知道自己病情加重,要不了多久,她的世界就会漆黑一片。

看着近在咫尺却异常模糊的脸,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忽然很想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哪怕他真如传闻中那样丑陋的像鬼。

乔盛年隐隐觉察到了童瑶的目光,他加快脚步走进别墅,让管家通知陈医生上门,便送童瑶回了二楼的房间。

经过检查,童瑶身上只有一些磕碰伤并无什么大碍。
不过,陈医生在检查过程中发现童瑶的后背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像是被鞭子抽打留下的,这让她很震惊,也很疑惑。

堂堂童家大小姐,该是从小养尊处优的才对,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

“乔先生,乔太太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会好。
”陈医生在书房找到乔盛年报告检查结果。

乔盛年点上一支烟,淡漠地‘嗯’了一声,示意她可以走了。

陈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说:“乔太太身上有些旧伤,那些伤……”

男人似乎对童瑶身上的旧伤并不感兴趣,打断她说:“还有事?”

她摇了摇头,识趣地退出书房。

抽完手里的烟,乔盛年把烟蒂摁进烟灰缸,思索片刻,起身径直朝着童瑶的房间走去。

房门开着,童瑶愣愣地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早在新婚之夜他就发现她身上的旧伤了。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她的喜好、她的为人,她的一切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甚至知道这五年来,她一直遭受着张丽华母女给予的精神以及身体上的折磨。

“听说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童瑶缓缓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门口。

模糊的身影定定站在那里,她辩不清男人此刻的神情。

自从眼睛受了伤,她的听觉和嗅觉就变得十分灵敏,她听到脚步声靠近,直觉是乔盛年。

话音落下,男人并没有回答。

她尴尬一笑,起身去阳台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着晒太阳。

刚刚入夏,上午的太阳还不是那么毒辣,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一遍遍闪过张丽华和张敏敏丑恶的嘴脸,情绪莫名烦燥起来。

如果不是乔盛年出手相救,今天她恐怕出不了童家的门。

记忆中,她被打得最惨的一次是童越国到国外出差的那个月,张敏敏从早到晚都在找她的麻烦,她已经极力忍让,可忍耐并没有换来张敏敏和张丽华的丝毫退让。

她们变本加厉,把她关在地下室里,用皮鞭狠狠打了她一顿,她因此大病一场,卧床三个月才康复。

而这些童越国完全不知情,还以为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耍小姐脾气。

那时的她的确被关在房间里,但不是自愿,而是被张丽华软禁。

享受了一会日光浴,童瑶转头朝门口望去,乔盛年已经一声不响地离开。

她收回目光小憩,一个女佣端着一杯鲜榨果汁走进来,这是不久前监督她服下避孕药的那个女佣,叫凤竹,年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太太,这是先生临走前吩咐我给您送来的。
”凤竹笑着说。

她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有些诧异地问:“乔盛年去哪了?”

今天是休息日,他应该不会去公司。

“先生去看老夫人了。

“老夫人?”

“是的,老夫人独居,先生每到周末就会去看她。

童瑶立刻意识到结婚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乔盛年的母亲。

听闻乔盛年幼年丧父,他跟母亲相依为命,而乔母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她一手创立乔氏,公司从小做到大,如今乔氏集团已经是世界百强企业。

“老夫人住哪里?”

童瑶觉得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去拜访一下乔母。

婚礼那天,乔母只露了一下脸便离开了,作为晚辈,她不能等着长辈来看她。

凤竹一脸为难地挠挠头,嘀咕道:“我不知道老夫人现在住什么地方,本来她是住在这里的,但是一个月前她突然搬走了。”

“突然搬走?”

凤竹重重点头。

童瑶‘哦’了一声,并没多想,她认为乔母搬走的原因可能跟乔盛年结婚有关,老人家应该不愿意打扰儿子的新婚生活。

她决定等乔盛年回来再询问乔母的住处。

然而,这一等就到了夜里十二点,她连乔盛年的影子都没见到。

凤竹安顿她回房躺下,说道:“太太,你休息吧,先生今晚不回来。”

童瑶哪里睡得着?

她和乔盛年新婚不久,可乔盛年回来的次数少得可怜,这个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一个佣人、一个厨师还有一个管家。

这些人很明显是被特别安排在这里照顾她的,而乔盛年一定还有另一处私人住所。

她让凤竹留了一盏灯,后半夜她几乎是盯着昏暗的天花板捱过来的,天快要亮的时候,她终于有了浓浓的困意,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你好。”她礼貌接听。

打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请问是童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姜绥远,眼科医生,你还记得我吗?”

童瑶认出姜医生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姜医生你好,我记得你。”

“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

“为什么你一直没来医院复查?”

“……”

她确实很久没去医院复查了,张丽华习惯性从中作梗,导致她去不了医院。

“我从朋友那里要来你的电话号码,之前联系上的都是你家的管家,她说你已经出国接受治疗,不晓得你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应该已经恢复了吧,我的那个朋友告诉我,你结婚了,就在半个月前。”

听到‘出国治疗’这四个字,童瑶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我并没有出国。”

“没出国?这么说你一直在国内?”

“是。”

“既然在国内,你怎么没有按时到院复查?还是说,你去别的眼科治疗了?”

“并没有,其实……我一直被禁止外出。”

姜绥远口中所说的‘管家’不是别人,正是张丽华。

姓张的诡计多端,伪装成管家跟姜医生联系,称她出国接受治疗,如此一来,她就休想去医院治疗眼睛。

病情拖得越久,她的视力便会越差,一直拖下去,她可能会永久性的失明。

那对恶毒的母女巴不得她的眼睛快点瞎掉。

“什么叫你被禁止外出?”姜绥远惊讶地问:“你被谁禁止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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