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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缠爱替身妻

霍总缠爱替身妻

苏清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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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有条明文规定:绝不聘用姓苏的人!可是自从苏清悠来了之后霍封诀发现自己的底线一再降低报告封少,苏小姐说累了不想干活霍封诀:去请医生!报告封少,苏小姐把您儿子拐走了!霍封诀:她就是孩子他妈!报告封少,苏小姐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霍封诀:把那男人拖出去喂狗!

来源:掌中云   主角: 苏清悠霍封诀   时间:2022-04-13 14:14:24

小说介绍

苏清悠霍封诀《霍总缠爱替身妻》讲的是霍家有条明文规定:绝不聘用姓苏的人!可是自从苏清悠来了之后霍封诀发现自己的底线一再降低报告封少,苏小姐说累了不想干活霍封诀:去请医生!报告封少,苏小姐把您儿子拐走了!霍封诀:她就是孩子他妈!报告封少,苏小姐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霍封诀:把那男人拖出去喂狗!

精彩节选


“你怀孕了,六周。

狱医的话,令苏清悠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血色全无。
只一个来月的时间,妈妈病重,弟弟失踪,她锒铛入狱,原以为不会更糟了,没想到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
见她不吭声,狱医瞟了眼档案,眉头一皱,“你才二十?还未婚?那要通知孩子的父亲吗?”
“不用了。
”不等苏清悠回答,一道略带嘲讽的嗓音突然响起,“不过就是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直接打掉吧。

狱医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进来的女人,又看了看苏清悠,见她不说话,摇了摇头离开了。
来人是苏清悠的继姐林宥娜,也是害得她坐牢的罪魁祸首!
“你来做什么?”苏清悠冷眼看着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却狠狠攥紧。
“自然是好心来给你报丧的。
”林宥娜的目光落在她还很平坦的小腹上,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苏清悠,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病秧子亲妈得知你爬了陌生男人的床,一气之下直接病发身亡了。

“你胡说!”
苏清悠猛地揪住她的衣服,却被林宥娜狠狠推了一把。
入狱才不过一个多月,苏清悠瘦得吓人,被林宥娜这么一推,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小腹传来阵阵刺痛。
林宥娜的话却跟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你妈不过是个贱人,贱人就该早点死啊!我也不怕告诉你,一开始我爸就没打算给你钱救她!让你去接客那是看得起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哦!还有你那废物弟弟,他居然敢来撞我?可惜啊,没撞到我,却害霍家大少失去双腿。
得罪了霍家,我就等着看你们姐弟怎么死了!”
后面的话苏清悠已经听不进去了,小腹处的疼痛越来越强,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陷入昏迷……
林宥娜踢了踢地上的苏清悠,冷笑一声,对着守在门口的人吩咐道:“等孩子足月了,剖出来,我要活的。

“至于这个女人……安排人在牢里好好照顾照顾她!”
……
五年后,苏清悠顶着黝黑的皮肤,一身土气地来到霍家别墅。
脚刚刚迈进书房,就感到令人窒息的寒意扑面而来。
男人即使坐在轮椅上,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戾也不容忽视。
苏清悠不禁有些紧张,五年前,她在法庭上见过霍封诀,男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肃杀冷气,无论她怎么哀求,他都要坚持让她牢底坐穿。
她死死低着头……害怕被他认出来,再将她送回监狱里……
五年了,她在牢里备受煎熬,好不容易才拿到这次出狱的机会。
是霍老爷子可怜她,答应只要她能留在霍家,帮助霍封诀走出断腿的阴霾,就可以不用再回监狱。
她要找回失踪的弟弟。
更要向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林宥娜一家复仇!要不是那贱人,她的孩子就不会死!
眼下,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咳!”旁边的女管家轻咳一声。
苏清悠急忙回神,敛起眼底的恨意,她鞠躬道:“封少好!”
“叫什么?”霍封诀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过来,却尽显操控生死的王者冷酷。
“苏,一宝。
”苏清悠感到巨大的压迫感,紧张地回道。
一宝是她的乳名,母亲去世前总爱这么叫她。
霍封诀闻言动作一顿,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皮肤粗糙,又黑又瘦的,长成这样,也配玷污“一宝”这个美好的名字!
“谁让她进来的?滚!”
他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眼底划过一抹厌恶,猛地挥手,一只白瓷花瓶就朝苏清悠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花瓶在她脚边爆裂,顿时瓷片四溅。
苏清悠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还是认出她来了吗!

不!她不能走!
霍家,是她唯一的出路。
苏清悠顶着震怒蹲下身,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怒吼,麻利地拾起了碎片。
男人双眸一沉,下一秒,猛地捏起她的下巴。
苏清悠被迫仰头,对上男人满是怒意的脸,“听不懂我的话?”
“我?我哪里让您不满意?我改……”
清亮的眸子直直望着他,眼底透着一抹无辜和小心翼翼,与那张黝黑的脸极为不衬,却让霍封诀莫名觉得熟悉。
脑海里下意识的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黑暗中,女人软软糯糯的声音他永远记得,“一、一宝,我叫一宝。

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岂是眼前这个嗓音嘶哑难听的女人可比的?
他手指骨节用力,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苏一宝?你以为处心积虑的改成这个名字,我就能留下你?”
苏清悠疑惑,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不过只要不是认出她就是害他断腿的人就好。
苏清悠刚要庆幸,下颚传来的痛意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你的原名,叫什么?”
耳畔响起男人冰冷至极的声音,苏清悠差点瘫倒在地。
她还是被发现了!
“说!”男人加大了力道。
苏清悠快要窒息,只得死死咬牙,“苏一宝,真的!”
“找死!”男人毫不怜惜地用了最大的力道。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女人才配叫一宝。
就要苏清悠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传了过来。
“爹地,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书房门口,一个三四岁大的奶娃娃趴着门框,好奇地往里面瞅。
霍封诀在看见小奶包时,眼底的狠戾瞬间收敛。
他收回手,拿起一方帕子擦拭着,仿佛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出去!我不想再看你!”他对苏清悠冷斥。
女管家连忙叫人把她强拉了出去,半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们才刚到客厅,就猛地听到萌萌的奶音,“刘巫婆,不许欺负人!”
苏清悠莫名的心弦一动。
循声望去,是刚刚阻止了霍封诀的小包子,此刻,小包子正背着一双小手,迈着小方步朝她们走来。
一张精致漂亮的五官,要不是酷酷的短发以及一身帅气的衫衣加背带裤,清悠几乎要以为他是个漂亮的小仙子。
他是……霍封诀的儿子?
外界盛传霍封诀有位神秘未婚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霍老爷子就是不允许那女人进门。
最后还把她打发去了国外,连亲生儿子都不给她见。
“你居然能惹得爹地这么生气,很厉害哦。

小家伙径直朝苏清悠走来,黑晶石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仿佛跟她很熟似的,抿着小嘴一个劲地冲她笑。
清悠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被击中了!
她失神地望着这个孩子,莫名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她弟弟小时候太像了。
“姨姨?”见她不说话,小包子甜甜地喊了一声,把另一只小胖爪递向她,“来,送你。

苏清悠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狂跳,她蹲到了他的面前,激动地把双手奉上,“真的吗?谢谢你。

“别动哦。
”小包子神秘兮兮地把小手放到清悠粗糙的手掌上,柔软又微妙的触感,刺激着苏清悠的每一根神经——
原来有个孩子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看好喽,将将将——”小包子松了手。
“啊——”苏清悠看到手里的东西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

里面竟是只拇指大小的癞蛤蟆!
呵!不远处的女管家哼笑一声。
她家这位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爱捉弄人,来伺候霍大少的保姆,至少有一半是被小少爷的恶作剧给吓跑的。
谁知——
“啊!”苏清悠不过是片刻出神,随后一脸惊喜道,“这么小啊,哇哦,好可爱。

“你都不怕吗?”小包子有些惊讶。
苏清悠轻笑道:“它这么小,有什么好怕的?”这种小男孩的把戏,她儿时就从她弟弟那里见识过了。
刚刚的晃神,也只是将小奶包的行为和小时候的弟弟重合了。
她双手拢起,将小蛤蟆扣在手心,然后放到耳边去听,还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知道了。

小包子惊得两眼放光,“它还会说话?”
“当然了。
它说,它这么小就离开家,它妈妈好难过呀。
”清悠笑道,“你陪阿姨一起把它送回家好不好?”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小包子撅撅小嘴,可望着清悠那双水灵明眸流露出来的恳求,他居然同意了,“好吧。

不远处的女管家瞳孔剧震:除了少爷和老爷子,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这么听过谁的话!
如果真让这个女人留下来,那她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连忙拨通一个电话,向对方汇报了这个新来的保姆……
池塘边,苏清悠刚和小包子一起放了小蛤蟆。
小包子因为蹲得太久,猛地起来腿麻了下,直接让苏清悠抱了个满怀。
小包子只觉得这个姨姨的怀抱不仅暖暖的,香香的,还有一种在爸爸和太爷爷身上都找不到的舒适。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妈咪的味道?
小包子这样一想,开心极了,忙伸出小手搂住了清悠的脖子。
就在这时,女管家带着一众女佣凶神恶煞地赶了过来,大声呵斥道:“少爷说了,立刻将这个女人赶出霍家!”
说着,一群女佣蜂拥而上,强行将小包子从苏清悠怀里拉开。
“走开走开,别碰我,我要姨姨!”小包子在女佣怀里挣扎着,见挣脱不开,一口咬住女佣的胳膊,女佣吃痛得将小包子丢下,却忘了旁边就是池塘。
只听“咚”地一声,小包子直接掉进了池塘。
女管家吓得尖声大叫“救人”,旁边苏清悠已然纵身跳入池塘里。
抓到小包子,她快速将他举托给岸边的女佣人们,那群人抱住孩子就赶紧去叫家庭医生了,哪还有人管水里的苏清悠。
“救……”苏清悠在水里挣扎着,她的水性很好,却没想到这时候会被水草缠住。
岸边顷刻间就只剩下她一人,她想要把腿拔出来,可她越用力,水草就缠得越深,大有把她往水里拖的趋势。
渐渐的,苏清悠只觉得体力越来越跟不上,慢慢沉进了水里。

恍惚中——
苏清悠好似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跪在继父家门前祈求他们救救母亲。
那天的雨下得极大,她不知在雨里跪了多久,直到整个人昏倒在雨中,继姐林宥娜走到她面前,拿鞋尖挑起她的下巴:
“给你个机会救你妈,要不要?”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着她的裙角狠狠点头。
明明说的是陪客人喝酒弹琴,她以为最多也就是被调戏,没想到递来的酒里有药,她倒在钢琴旁,直接被客人抱上了床。
一片漆黑里,她只记得那个男人的身体滚烫,好似要将她烧灼,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致命的诱惑,“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忍着屈辱,在男人一遍又一遍身体力行的询问下告诉他,“一宝,我叫一宝……”
……
“苏一宝!”梦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只不过声音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丝震怒。
苏清悠猛地惊醒,赫然对上一张满是怒容的俊脸。
霍封诀!
她居然还在霍家?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见她醒来,忍不住呵斥道:“放手!”
苏清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牢牢抓着霍封诀的手,指腹间传来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她吓得连忙松手,很自觉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封、封少,对不起……”
说完她偷瞄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真的还在霍家,她忙说道,“谢谢您救了我。

“是斯辰哭着闹着要救你。
”以他的意思,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救她上来做什么?
居然还敢假装做梦装可怜,骗他同情?
可偏偏刚刚看着她梦魇的模样,他又忍不住靠近。
这女人,明明是第一次见,究竟使了什么花招来迷惑他!
苏清悠反应过来,斯辰应该就是小包子的名字,忙问:“小少爷怎么样了?”
想起那个可爱的孩子,苏清悠的眼底满满的担忧。
“你……”霍封诀刚想开口,目光下移,随即脸色蓦地一沉,“去换身衣服,来书房。

说完,他直接操控轮椅离开了。
留下苏清悠一脸茫然。
她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湿透的土布衫,衣服薄,打湿之后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她的脸色“刷”地一下爆红。
苏清悠连忙躲进了一旁的卫生间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霍封诀命人送来的女佣服。
她深呼吸一口气,霍封诀让她去书房,是不是表示已经接受她了?
苏清悠不敢耽搁,连忙循着之前的记忆往书房找去。
霍宅很大,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书房时,里面恰好传来霍封诀的怒吼,“谁允许那个女人出狱的?我说过,要让那个女人这辈子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
熟悉的几个字让苏清悠狠狠一颤。

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几分,努力平息着自己心里的慌乱。
房门虚掩着,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霍封诀就已经看见她了。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女人,既然监狱关不住她,那就把她带到霍家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他看着苏清悠,对着电话那端的人一字一句说道。
狠绝的话激得苏清悠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面上却要强装镇定。
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她现在只是苏一宝,她一定可以瞒得住!
见霍封诀挂了电话,她连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封少。

霍封诀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她太瘦了,最小号的女佣服穿在她身上都松松垮垮的,看得他莫名的一阵心烦。
“过来。

清冷的嗓音传来,苏清悠不敢迟疑,忙走到他跟前。
这才发现,书房里除了霍封诀,还跪着害得小包子掉进水里的女佣。
女佣瑟瑟发抖地指着苏清悠,“少爷,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推了我一把,才让小少爷掉进池塘里的。

说着,女佣好似想通了什么,语气肯定地推测道,“一定是她为了留在霍家,故意策划的这一出,到时候少爷您就算是为了小少爷,也会留下她!”
苏清悠皱眉。
这女佣不是颠倒黑白吗?明明就是她的错!
但咽惯了委屈的她,什么也没有辩解。
这反而令霍封诀有点好奇,“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苏清悠顿了几秒,问道:“小少爷怎么样了?”
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问了,霍封诀有些诧异,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却只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担忧。
他下意识地回道:“他没事。

听到这话,苏清悠紧绷的心这才落下,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那就好。

明明是张又黑又瘦,一眼看上去就营养不良的脸,但霍封诀却莫名觉得有些扎眼。
“所以,你现在是良心不安了?”嘲讽的话如根刺一样扎在苏清悠的心上,苏一宝,你为了留在霍家,还真是费尽心机!”
就这样定了她的罪,清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更何况,也确实是她把小包子带到池塘边去的。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霍封诀就满意了。
他冷冷望着她,“既然你想留在这里,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苏清悠大脑一懵,他的意思是……留下她了?
愣神间,霍封诀已经吩咐人将她带下去安排。
书房里再次恢复寂静,女佣还跪在地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是不是可以……”
“你来霍家多久了?”霍封诀突然问道。
“快一、一年了。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被人欺骗!尤其是还打着我的名义行事。

女佣猛地抬眸,对上霍封诀犹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她突然有种预感,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不消片刻,女管家按照霍封诀的吩咐,将女佣连人带东西丢出霍家后,狠狠关上大门。
随即,她偷偷拨通电话,“林小姐,计划失败了,那个女人被留下了,小少爷很喜欢她……”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
另一边,霍封诀处理完一切,刚到餐厅,就被自家儿子响亮的笑声给惊了一下。
“这里,贴这里!咯咯咯!”
一抬头,他就看见一个背对着门的侧影正在与儿子玩游戏。
那再熟悉不过的倩丽轮廓,与五年前那晚醒来时看到的背影重叠,让他心头一动。
是她!
她回来了!

霍封诀神色有些动容,想起五年前将霍斯辰送到霍家,在门外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他握着轮椅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睡过的女人,也是真正配得上“一宝”这个名字的女人!
五年前,爷爷赶走了她,而他因为这双腿……默认了。
“宥——”他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有些粗哑的嗓音,从那熟悉的侧影里传出来。
“哈哈小辰,你好厉害呀,你看,姨姨输得可惨了!”
侧影转过身,露出的竟是苏一宝那张土气黝黑的脸,脸上还贴满了白色长纸条,看起来就像个滑稽的怪物。
偏偏他儿子还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并开心地打了个滚,“咯咯咯,再来,姨姨再来。

霍封诀满心期待都犹如被一盆凉水浇下,又惊又怒!
不仅冠用了“一宝”的名字,甚至连身形都能模仿得如此相像。
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
他沉着脸进了餐厅。
苏清悠看到他进来,原本笑得明媚的表情立刻收敛,随即便低下头,默默退到她该站的位置上。
她总觉得,霍封诀比刚刚在书房里时,心情更差了……
晚餐开始,最新鲜的顶级和牛肉,直接从原产地空运过来,经过五星级大厨的独特烹饪,立马送到霍封诀父子的面前。
苏清悠见状慌忙上前,女管家给她说过规矩,伺候霍封诀用餐也是她分内的工作。
然而她刚到餐桌边站定,就听到女管家一声喝斥,“跪下!”
苏清悠立即懵了,她并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当众跪下?
见她不动,女管家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说你呢,谁允许你站在那里碍事的?”
苏清悠握着刀叉的手不住轻颤,抬眸望向霍封诀。
可他只是漠然地品着红酒,对她身上发生的事好似毫无察觉。
她的心陡然凉了一截。
是啊,他本来就讨厌她,说什么给她机会,说不定留下她,也只是为了羞辱她。
“快跪啊,大少还等着用餐呢!”女管家叉着腰怒骂。
在场的佣人,无一不投来鄙夷耻笑的目光,就像看被戏耍的猴子一样,盯着苏清悠。
“我膝盖受过——”清悠颤抖着唇,终究没有把求情的话说出口。
没用的。
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根本没人会可怜她,更没人会心疼她吃过的苦。
暗暗咬牙,她倔强地昂着头,然后屈了膝盖,一点点跪了下去……
“姨姨!”小包子见状,挣扎着要下来护着她,却被身旁的女佣按得死死的。
他急得快哭了,忍不住朝霍封诀吼道,“爹地,为什么要让姨姨下跪?姨姨又没犯错!”
然而霍封诀却始终冷着张脸没有出声,却没人发现他眼底掠过的震惊。
他放纵女管家的行为,也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的妥协了。
霍封诀不满地瞟了女管家一眼。
他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还不至于要用这样的手段逼迫她。
然而女管家却会错了意,走上来对准苏清悠的腿肚子就是一脚,“磨蹭什么呢?牛排都要凉了。

咚的一声巨响,清悠的双膝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尖锐的刺痛从膝盖处传来,如同万蚁啃噬,她痛得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脑子瞬间空白。

苏清悠感觉自己仿佛又置身在牢房当中,在她入狱的第一夜,那些女囚就在夜里拽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床铺上拽下来,逼她跪到满地是恶臭脏水的厕所里。
她奋起反抗,她们就按住她,生生把她的十根手指一根根掰断……
她活活痛死过去,再回到牢里时就学会了卑微小心地活着,她足足跪了三年多的厕所,一千个黑夜,熬到一双膝盖都跪废了,才好不容易熬到出狱。
打那天起,她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绝不向任何人下跪。
可这才几天?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怎么留在霍家伺候大少爷!”女管家见她脸色煞白,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扔了个垫子到清悠的腿边,一副施舍的口吻,“垫着跪吧。

垫子落地时,苏清悠清晰得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异样声音,估计是藏了什么东西。
她犹豫间,女管家又指派两个女佣,强行把苏清悠架到了垫子上,压着她的肩膀,逼她重重跪下去。
“呃——!”清悠的双腿一碰到垫子,就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垫子里全是碎瓷片,她一跪下去,锋利的瓷片便划破她的皮肤,直接扎进她的肉里。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压着她肩膀的女佣就会把她往下压得更深!
呃!!清悠的全身已被冷汗浸透,上一秒已经痛晕过去,下一瞬又在新的锐麻刺痛中生生醒来,如此反复折磨。
她想开口,可她早已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够了!”霍封诀突然出声,凌利的目光朝那两个女佣扫去,吓得她们忙松开了清悠的肩膀。
他很是不耐地瞟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苏清悠,“还不走?”
在无数复杂目光的凌迟中,苏清悠吃力地扣住餐桌的边缘,才用了比跪下更大的力气,慢慢站了起来,扶着一切可以扶的东西,回到了她的房间。
霍封诀眼角忽然瞥到垫子上的血迹,他眸光一凛,朝女管家扫去。
女管家一阵惊慌心虚。
“送小少爷回房。
”霍封诀命令道。
小包子担心苏清悠,哭着喊着要姨姨,却被阿殷强行抱回了儿童房。
整个餐厅只剩下霍封诀和女管家。
冰冷的目光落在女管家身上,他语气压着一丝怒意,“池塘和这个垫子的事,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女管家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浑身直冒冷汗。
大少平常根本不会离开书房,竟然知道了下午她假借他的意思去池塘边赶人!看来,赶走女佣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
此刻,女管家哪里还有刚刚盛气凌人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这个苏一宝就是在装可怜,她故意接近小少爷,还处处效仿林小姐,分明就是想取代林小姐的位置……”
“住口!”
霍封诀仿佛被触了逆鳞,餐盘砸在地上,吓得女管家大气不敢出。
他双眼猩红,浑身散发着戾气警告她,“不许再提她!”
女管家再抬头时,霍封诀已经驱动轮椅离开了。
她眼里透出一股阴狠。
苏一宝,这才只是刚开始!

苏清悠忍着剧痛回到房间。
说是房间,但其实也就是个堆放杂物的小储物间,摆了张平时可以收起来的简易单人床。
她靠着床坐下,想要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这才发现,她的被褥和枕头都是湿的。
她没有半点意外,把被褥折堆到一角,直接坐到钢丝床板上。
在牢里的环境远比这恶劣,她都熬过来了。
只是她的伤势有点严重——
有些伤口已经干涸,将腿上的袜子黏到了一起。
现在要把长袜脱下来,就是把刚刚凝住血的伤口再次撕开。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可源源不断的痛楚,还是让一个简单的脱袜动作持续了十几分钟。
终于脱下被血浸透的袜子,伤口又开始流血,清悠这才发现她并没有药。
她只能弯下腰,用嘴去吹自己的伤口,就像只独自舔伤的小猫,妄图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
突然!门被推开!
一道弧光划过,落到她的床边。
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止血药喷。
苏清悠心中感激,忙抬头望向门口的人,就看到门外坐在轮椅上的霍封诀。
她即将展开的笑容,猛地在脸上僵住。
那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温情,声音更是冰冷得可怕,“你来霍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知道他不可能良心发现,原来是质问来了。
苏清悠没有立即回答,她快速打开止血药喷,冲着自己的双腿狂喷。
她害怕下一秒霍封诀就会把药收回去。
她的双腿早已伤痕累累,承受不起任何剧烈运动了。
连医生都建议她去申请残疾症,毕竟才25岁的年纪,却有着55岁的腿。
可曾经她也是个爱跑爱跳的女孩,还是校排球队的主力……
“连下跪都能忍,受了伤也不吭声,可别说你是为了钱。

霍封诀目光如炬,世间的阴谋诡计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可他一时间竟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女人。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苏清悠知道逃不过一番审问,来之前便做了相应的准备。
她早就为自己编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我父母收了邻村傻子家二十万彩礼。
我不想嫁,好不容易才连夜逃出来,可高中文凭在城市里根本找不到工作,我还被中介给骗了。
现在身无分文,就看中这里包吃包住。

她的声音很轻,与她的为人一样,低到了尘埃里,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可怜她,相信她的话。
“你父母的姓名与住址,总还记得吧?”霍封诀继续逼问。
柔弱可欺只是这个女人的表象,她掩藏得再好,也藏不住那一身的傲骨与倔强。
“记,记得……”在霍封诀面前,除非迫不得已,苏清悠真的不敢撒谎。
“说!”其实她不说,他也查得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他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在他面前装到什么时候。
“我不能说。
”依旧低到尘埃里的声音,却拒绝得干脆利落。
“再说一遍!”霍封诀声音里的冰冷,令清悠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内心顷刻被恐惧填满,泪水夺眶而出,“要是我父母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把我抓回去,彩礼已经被我爸妈花掉了……求你!”
明明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就说得磕磕巴巴。
“我不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霍封诀无视她的眼泪,一口回绝。
清悠顿时心乱如麻。
方寸大乱之下,她脱口而出,“你为什么非要怀疑我的用心?留下我,你怕什么?”

霍封诀握着轮椅的手一紧。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自己一再被她牵动情绪!
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霍封诀直接转动轮椅方向,就要离开。
“大少——”清悠情急下床,一时间站立不住,直接朝前面摔了下去。
霍封诀听到动静,下意识地转身!
然而也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只感觉一道瘦弱的身子直接扑进怀里。
熟悉的幽香窜进鼻息,薄薄的布料下,她身上的肌肤滚烫。
就如那一晚睡在她身下的女人般火热!
霍封诀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下一瞬,他猛地扣住她的下巴,逼迫怀里的女人抬起头来,“你到底是谁?!”
苏清悠被他明显激动的情绪给惊到。
“我……”
“别撒谎!苏一宝,我最恨被人欺骗!”
他冷冷地警告,让苏清悠忍不住浑身轻颤。
最后,她一咬牙,直接报出了一串姓名和地址。
那是在进霍家之前,拜托好友准备的假资料,可她暴露得太快,也不知道这个谎圆上了没有……
霍封诀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她许久,最后,好似嫌弃般猛地将她推开,驱动轮椅离开了。
苏清悠跌坐在地上,连膝盖上的疼痛也顾不得了。
虽然他没说话,但苏清悠很清楚,他会立即让人去调查,最多天亮,就能知道答案。
霍家对佣人使用手机管得很严,尤其像她这种还没有正式录用的,霍家生怕他们泄秘,屏蔽了他们的手机信号。
除了紧急电话,其他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此刻,她就算想通知好友都不行。
霍封诀绷着脸回到房间,直到房门被关上,他这才看向自己的两腿间。
虽然有裤子遮挡,却有一块明显隆起的地方。
想起刚刚那个女人身体的幽香以及触感,他眸色渐深。
明明车祸之后,他就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反应的,这个女人,竟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这一晚,苏清悠根本不敢睡。
她蜷缩到床上一角,除了祈祷,和给自己受伤的膝盖喷药,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样一直熬到天色放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得苏清悠心慌意乱。
该来的,终究要来……
她足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手指发颤地打开门。
然而,门外并没有人。
她有点反应迟钝地视线往下,才看到地上的小包子。
小家伙仰着小脑袋,咧开小嘴,冲她甜甜一笑,“姨姨早。

苏清悠心头一软,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她忙蹲下身,轻轻把孩子抱住,“早啊,小辰。

“姨姨,你还疼吗?昨天爹地把我关起来了,不让我来看你。

小家伙皱着眉头一脸愤愤不平,苏清悠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姨姨不疼。

“那我们吃早饭去。
”小包子来拉她的手。
“可是……”她担忧地朝对面的卧室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爹地啊?他是大懒虫,每天都很晚才起来。
”小包子见她还是很为难的样子,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猛地呀了一声:
“姨姨,昨天爹地那么欺负你,你还这么(关心)他,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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