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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妃要和离

特工弃妃要和离

秦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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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2世纪特工之王,医毒双绝,哪知功高盖主,被人暗害!再次醒来,一跃成了冷酷王爷的弃妃,还有渣滓亲人,极品小人通通围绕身边呵呵,撕渣爹,斗极品,来一个杀一个只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冷酷,说好的无情呢?封尘夜将秦暖暖搂在怀里,朝着她道:爱妃,长夜漫漫,咱们就寝吧?秦暖暖怒道: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

来源:掌中云   主角: 秦暖暖封尘夜   时间:2022-04-13 14:14:46

小说介绍

秦暖暖封尘夜《特工弃妃要和离》讲的是她,22世纪特工之王,医毒双绝,哪知功高盖主,被人暗害!再次醒来,一跃成了冷酷王爷的弃妃,还有渣滓亲人,极品小人通通围绕身边呵呵,撕渣爹,斗极品,来一个杀一个只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冷酷,说好的无情呢?封尘夜将秦暖暖搂在怀里,朝着她道:爱妃,长夜漫漫,咱们就寝吧?秦暖暖怒道: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

精彩节选


凤霖国,十月末,晋王府后院。
破败的屋里,一女子毫无生息的倒在地上,额头的鲜血汨汨流出,不一会儿便浸湿了她的衣襟。
“夜哥哥,她不会是死了吧?”
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之色,言语间却是害怕之极。
屋里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墨色锦袍,面如冠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冷漠道:“将人埋了。

好吵!
秦暖暖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眼前,危机的本能让她一跃而起,堪堪的躲开要将她拖出去的侍卫。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破败的房子,古装打扮的人......该死,她是穿越了?!
身为二十二世纪顶级杀手组织卫冕王牌,秦暖暖不仅拳脚功夫一流,医术更是绝世!
只可惜被自己研制的武器炸死,成了杯具。
秦暖暖不动声色的消化一切,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妃,你这手苦肉计玩得真是好,不会以为随便撞个墙,就能把偷人的事糊弄过去吧?”
秦暖暖就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原来是原主撞墙了,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挂了,她利落的撕下衣服的一角,简单的给额头上的伤口包扎了下。
也就这个功夫,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中涌来,交织拼凑,逐渐形成完整的画面。
原主也叫秦暖暖,凤霖国太医院院首秦显明之女,半年前嫁入晋王府,成为晋王封尘夜的正妃。
而刚才说话的女人,是封尘夜奶娘的女儿,也是与封尘夜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侧妃,林宜真。
就在一刻前,原主被人当场捉奸,说她与府中侍卫有私情,原主为了自证清白,一头撞了墙壁,一命呜呼。
这么狗血的桥段,竟然害了原主的一条命。
“王爷说我偷人,总该要有证据,总不能单凭一个侍卫的只言片语,就能妄下定论吧?”
秦暖暖一脸冷意,抬头看向屋里那个气质非凡的男人,长得倒挺帅,可惜不长脑子。
林宜真捂着嘴呵呵低笑了起来,“我和夜哥哥亲眼看到你与他人私会,难不成非要抓奸在床才肯认吗?”
“与何人私会?”
“暖暖,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
王爷,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千万不要为难暖暖。

墙角处,原本卷缩着男人突然出声,一脸深情道。
秦暖暖扫了男人一眼,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这男人的存在,也就是说原主根本不可能跟这男人有私情。
想到这里,她眸中的冷意更甚。
“你是何人?”
一双锐利的眸子几乎要将跪在地上的男人看穿,只见那男人眼神闪烁道:“暖暖,这半年来,王爷从未露宿你房里,你说你也是女人,忍受不了寂寞,才跟我……”
秦暖暖闻言,讥讽的露出一抹笑。
是啊,原主嫁入王府半年,守了半年的活寡,这事还被府中的下人当成饭后的茶余饭资,如此说来,她倒是有偷人的动机。
只是她清楚,原主对封尘夜是一见钟情,儿时在医药谷的时候,原主就喜欢上了他,后来秦显明派人接原主回西京,说给她找了门亲事。
当原主得知自己要嫁给晋王时,兴奋了许久。
然而……
婚后的生活并非如她想象的幸福,哪怕两人的婚事是皇帝一纸诏书赐婚的,她只是徒有了王妃的名号,却得不到封尘夜的心,甚至在这王府,她的地位还不如林宜真这个侧妃。
秦暖暖心中叹息一声,女人为何不能为自己而活?
“既然你我有私情,可知道我平日里的喜好?”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银针,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名男子,只见刚才还有些惊慌的男人瞬间变得信心满满,“我当然知道暖暖喜欢什么,你最喜欢……”
他说得很顺口,但在秦暖暖听来,更像是背出来的。
她朝男子走了过去,男子一脸喜意,就在男子想要再次表深情的时候,他只觉得后颈一痛,原本还转动的眸子顿时呆滞了下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
林宜真大惊,声音甚至还有些破音。
秦暖暖冷笑两声,“还原真相。
”说完,随口问了句地上的男人,“你叫什么?”
声音才落下,就见男人回答:“小人杭董,是府中的侍卫。

秦暖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我可有私情?”
杭董木讷的摇摇头,“没有私情。

封尘夜闻言,眯了眯眼。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林宜真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暖暖,这女人到底对杭董施了什么邪术。
秦暖暖这一回彻底无视她,问出了最关键、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你被谁收买要陷害本王妃?”
杭董的神情终于出现了挣扎之色,他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
林宜真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若是他真的把真相说出来……
好在,杭董抗拒了一会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秦暖暖有些惋惜,就差一步就可以知道这幕后之人了。
她收起情绪,对上封尘夜那双深如暗潭的眸子,“王爷可是听到了,这事是误会。

看着秦暖暖明明狼狈,但却不卑不亢的神情,封尘夜内心最深处像是被东西轻轻的蛰了一下,思绪复杂。
他眯了眯眼,“这事本王自会调查清楚。

“夜哥哥。
”林宜真设了这么大的局,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况且这事也经不起人调查,她不依的牵了牵封尘夜的衣角,“这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还有什么可查的?”
“依真儿看,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不如休了才好。

秦暖暖眼前一亮,想来封尘夜也是看不上自己的,不如趁机出了晋王府。
“休了可不行。
”她说道:“得和离。

虽然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好歹也要顾着原主的名声。
封尘夜那双幽深的眸子起了一丝涟漪,她竟然要和离?
林宜真大喜,管她是被弃还是和离,只要离开王府,她才有机会坐上这正妃之位。
“夜哥哥,既然她不想这正妃之位,不如……”

“你我是陛下赐婚,岂是你说和离就和离的。
”封尘夜扔下一句话,大步而去。
林宜真吃惊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双凤眼瞪着滚圆。
夜哥哥竟然拒绝了?
甚至还发火了!
难不成夜哥哥看上了这个女人?!
秦暖暖不免有些失望,该死的赐婚,难不成和个离还要去宫里让皇帝批准才行?
“秦暖暖,这一次算你走运,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林宜真回过神来,瞪了一眼秦暖暖,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狰狞的模样哪还有先前在封尘夜面前温柔的影子。
秦暖暖冷冷的扬起嘴角,上前就是一巴掌,没有防备的林宜真险些摔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
她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自她进到王府里,还从未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秦暖暖打得太用力,手心不免有些吃痛,一时忘了原主是个肩不能挑的,这种程度的力气,人家的脸是肿了,她的手也疼。
“本王妃乃陛下亲封的晋王妃,你不过是个连死后都进不了祖坟的侧妃,也敢对我不敬?”
林宜真被她的话刺激到,情绪激动的大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抓住这贱人!”
侍卫门冷汗直冒,虽然王妃在府中不受重视,但那也是主子,他们不过是下人,哪敢对主子动手?
“废物!”
她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冲上前想要自己给秦暖暖一巴掌,谁料秦暖暖左手猛得扣住林宜真的手腕,右手扬起,用力的甩了过去。
不错,这回对称了!
“啊……”
林宜真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抓狂的大叫:“秦暖暖,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也就此散了去,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小姐!小姐!”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到近,秦暖暖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朝她而来,脸上还带着一抹焦急之色。
是香雯,原主的贴身婢女。
香雯被林宜真的人在外面给耽误了,回到院子才知道发生了大事,着急的跑进屋子,看见秦暖暖一脸是血,不由哭着跪在亲暖暖面前。
“小姐,您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要是让老谷主知道了,定会伤心的。

提起老谷主,秦暖暖胸腔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思念,不由心下诧异,她是个孤儿,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随即意识到,那是属于原主对老谷主的思念。
她拍了拍自己的右手,放心,等她和封尘夜和离,就去医药谷去看老谷主。
“我没事。

不过是一点外伤,前世更严重的伤她都受过,这点小伤她没真看在眼里,“有药吗?”
“有、有。

原主本就是懂医的,屋里治疗外伤的药材不少,没一会儿香雯就拿来了药,秦暖暖处理了伤口,才空下来仔细整理原主的思绪。
“小姐,您要不先休息休息?”
香雯很心疼自己小姐,自嫁入王府,就没有过一日好日子,今日竟然被污蔑与他人苟合。
偏偏老爷又是靠不住的,要不然何至于受今日这种屈辱?
“我没事。

秦暖暖不在意的挥挥手,“今日你去哪了?”
香雯想起这事,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将前龙后脉说了一遍,“小姐,林侧妃分明就是蓄意为之,她就是故意拦着奴婢。

看着一直哭个不停的丫鬟,秦暖暖不免有些头疼,这丫鬟是水做的吗,哭得她头疼。
“你记住,以后在府中,咱们不必忌讳她们。

“啊?”
香雯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眸子,“小姐……”
怎么感觉小姐好像变了,以前小姐总是让院子里的息事宁人,也就是她的一再退让,才让林宜真的气焰越来越张狂。
“我饿了……”
终于把爱哭的丫鬟打发走了,秦暖暖心累的叹息一声,此时疲倦涌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一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天已经快黑了,亲暖暖看着昏暗的屋里,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穿越了。
“香雯?”
她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她记得香雯帮她拿吃食去了,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想到原主重视香雯的程度,秦暖暖不免有些担心,正在她出门准备寻人的时候,香雯低着头走了进来。
“香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香雯听到声音,匆忙的低头抹掉眼泪,这才强颜欢笑道:“小姐是不是肚子饿了?”
屋里虽然还没有掌灯,但秦暖暖的视力了得,一下子看到了香雯脸上的红掌印,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谁打的你?”
“小姐我没事。

香雯深吸了口气,急忙将蜡烛点上,屋里瞬间亮了几分,但也让香雯脸上的巴掌印更明显了。
想到她耽误这么久才回来,秦暖暖也猜到了几分。
看来和离短时间内是不行了,那只好先改善一下生活的环境。
“坐吧,我帮你抹点药。

香雯连忙摇头,“小姐,是香雯没用,吃食都冷了,您还是先用膳吧,奴婢脸上的伤没什么的。

秦暖暖知道一时之间也改变不了她的奴性,只好坐下来先用膳。
“小姐,有件事……”香雯支吾着,欲言又止。
秦暖暖吃着已经冷掉的吃食,示意她说。
“奴婢刚才去膳房拿吃食的时候,听闻十日后是陛下的寿辰,邀请五品以上的大人携带亲属进宫参加寿宴。
王爷他……他好像只打算带林侧妃进宫……”
香雯的声音越说越小,见小姐无动于衷,心里越发的悲凉。
“小姐,您才是王府的正妃,带林侧妃进宫算是怎么回事?”
秦暖暖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
香雯心中愈发疑惑,若换成平时,小姐定已经伤心的暗自抹泪……小姐真的变了。
秦暖暖额头的伤也就养了两日,伤口就已经结痂,香雯给她换了个发型,厚重的刘海几乎将伤口都遮挡住。
她满意的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造型,至少现在耍起恨来,也不会少了气势。
“香雯,走,本小姐带你出去逛逛。


香雯一愣,小姐以前可是很少出院子,怎么今日想着出去逛逛?要是遇到林侧妃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劝说一下时,见秦暖暖已经出了门口,她只好连忙跟了上去。
秦暖暖凭着原主的记忆,顺利的找到了封尘夜的书房,书房外面,有人把守。
香雯见小姐不管不顾的就往里闯,连忙拉住她。
“小姐,这里是王爷的书房,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秦暖暖反问:“林宜真也进不去?”
香雯立刻低垂下头,不敢回答。
秦暖暖冷笑一声:“她一个侧妃都能进去,本王妃一个正妃如何进不得?”
书房内。
封尘夜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外面的响动,不由微微的蹙了蹙眉,还没等他起身,书房的大门啪嗒一声被人打开。
只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大步而来,脸上则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神情。
封尘夜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后面匆匆跟着进来的侍卫跪在封尘夜面前请罪,“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爷恕罪。

回过神来的封尘夜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这才起身,眸中不带一丝温度的看向面前的女子,“你来做什么?”
秦暖暖勾唇一笑,“听闻陛下寿辰邀请朝中五品以上大人及亲属进宫赴宴,我也要去。

封尘夜倒是诧异她的直白,毕竟过去半年,这女人一直把自己当个鸵鸟一样藏在自己的院子里,这番要求,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给我个理由。

他语气平淡,并没有马上拒绝,只是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秦暖暖无所畏惧迎面而上,“我乃是晋王府正妃,陪夫君参加宫宴还需要理由?倒是王爷,你独宠林侧妃,不怕别人说你宠妾灭妻?”
她忽地狡黠一笑,“林侧妃身份特殊,若是我去陛下面前随口叨叨,王爷觉得林侧妃这条小命可还能保住?”
瞬间屋里气压骤降,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像是淬了冰寒直直朝秦暖暖射了过去。
“威、胁、本王?”
声音如同从冰窖里冰块,似乎要将人冻僵。
可惜秦暖暖不是原主,他冷,她可以更冷。
“威胁算不上,只是谈个条件罢了,这皇宫我是非去不可。

不去见见皇帝老子,她想和离的事情要拖到何年马月?
静,诡异一般的安静!
直到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打破了这僵局。
“夜哥哥,真儿有事找你。

林宜真在丫鬟搀扶下走了进来,经过秦暖暖的身边时,还不忘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封尘夜看到林宜真,冰冷的眸子渐渐有了丝温度,“真儿找本王何事?”
“这几日真儿一番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姐姐陪夜哥哥进宫适宜。
”林宜真一副温柔体贴的说道:“毕竟真儿只是侧妃,若是让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定会说夜哥哥宠妾灭妻。

说着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伤心之色,“当年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跟真儿说,一切要以夜哥哥为重。

秦暖暖自林宜真见来,便一直低垂着眸,听到此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从原主的记忆得知,林宜真娘亲本是封尘夜的奶娘,只是在封尘夜儿时,为了救封尘夜被歹人杀害,只留下林宜真一个女儿。
封尘夜母妃感念死去的奶娘,便把林宜真养在身边,后来长大一些,干脆就让封尘夜收入府中。
这也是林宜真出身并不高贵,但在王府中地位颇高的原因。
只是这样身份的人,对封尘夜颇为忌惮的当今皇帝并不见得喜欢。
这一点,封尘夜明白,秦暖暖也明白。
至于林宜真……
她不过是用了一招以退为进罢了,她知道自己出身不高,所以一些应酬的机会自然不肯错过。
今日她就是收到消息,才匆忙赶到书房,在封尘夜面前演上这么一出。
“真儿怎么能不去。

听到封尘夜笃定的语气,林宜真心里不免一阵洋洋得意,正想再推辞一番时,又听见封尘夜说道,“你要去就去。

什么?!
林宜真脸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该死的,秦暖暖这个贱人到底在夜哥哥面前说了什么,让夜哥哥改变了注意。
“不过宫里不比王府,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封尘夜敲打道。
秦暖暖眨眨眼,“只要王爷能遵守诺言,本王妃自然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两人的对话林宜真一句也听不明白,心里不由产生一抹危机感,这个女人好像不一样了。
入夜,玉清院的丫鬟将封尘夜请过去,说是自己主子着了凉,封尘夜匆忙而去,见林宜真将自己包裹成个蚕蛹,以为她病的厉害,不由呵斥下人照顾主子不力。
“夜哥哥,你过来。

林宜真小脸泛着一抹红晕,整个人如同一朵艳丽的鲜花娇艳欲滴。
封尘夜走到床前,伸出手正打算探探她的额头,却不料被林宜真一把握住,紧接着见她慢慢的摊开被子……被子里的人竟然袒裼裸裎。
封尘夜的手如触电般缩了回来,匆忙的转过身子,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禁多了一抹红晕,“真儿,你这是做什么?”
林宜真眸中闪过一抹受伤,虽然她看着风光,可是这其中的苦楚谁又知道呢?夜哥哥给了她地位、尊重,唯独却不肯碰她。
今日书房的事情让她产生了危机感,若不能给夜哥哥生下一儿半女,等再过些日子,她的处境怕是堪忧了。
她咬了咬牙,克制心中的羞赧,下床抱住男人宽广的后背。
“夜哥哥,真儿想有夜哥哥的孩子,你帮帮真儿好不好?”
见男人并没有拒绝,她心中一喜,双手不断往下探去,眼看就要碰到,一双大手制止了她。
“真儿,对不起。

封尘夜挣扎开来,“我说过,以后你若是碰到心爱之人,我定放你自由。

当年封尘夜不忍拂了母妃的意思,将人纳进府中,但洞房花烛那晚,他就对林宜真说清楚了,至始至终他当林宜真只是妹妹,并无男女之情。
若是以后她找到心爱之人,便放她自由。

从宜真院出来,封尘夜听着院子里隐约传来的哭声,心情不免难受,真儿的心思他明白,但他做不到将就。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来到水榭院,见里面人影耸动,他不动声色的走进了院中。
屋里,秦暖暖和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相对而站。
“大小姐,老爷那边催的紧,你和王爷至今没有圆房,可不利于老爷计划的实施。

秦暖暖也是这会儿才知道王府中还有秦显明的眼线。
她淡淡地瞟了对方一眼,“你回去告诉我爹,他的计划我不参与。

小厮语气一沉,“大小姐这是要忤逆老爷?”
秦暖暖冷笑一声,“难道他没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小厮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大小姐,奴才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将刚才小姐说的话传达给老爷。

“随你回去怎么说,记住以后别来找我了,找我,我也不会帮忙的。

秦显明还真是个好爹爹,帮着宫里的人掰倒晋王,可曾想过原主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得亏原主挂了,要不活着也是受罪。
“出来吧。

小厮走后,秦暖暖懒洋洋的说道。
封尘夜心中诧异,她是怎么察觉自己的?
还是说刚才那番话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
还没想明白,他已经走进了屋。
“原来是王爷在外头呢,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呢?”秦暖暖故意说得嘲讽,“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王爷来我水榭院做什么?”
“刚才你在同何人说话?”
封尘夜的质问让秦暖暖“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王爷也是个装疯卖傻之人,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
封尘夜冷哼一声,“这么说你是故意说给本王听的?”
秦暖暖挑了挑眉,“随王爷怎么想,总之我是我,秦家是秦家,若是王爷实在不放心,咱们可以和离。

这是她第二次提出要离开王府,封尘夜心里“腾”地窜起一阵怒火,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吗?
“秦暖暖,你既然嫁到了王府,那便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你最好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蛇精病!
秦暖暖真是看不懂这些古人,明明和离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整天死啊死的,好好活着不好吗?
“王爷的话臣妾定当谨记,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臣妾要睡了。

她俨然开始赶人了。
封尘夜见她没有挽留的意思,心里不免生出一丝疑惑。
从前秦暖暖巴不得他留下,怎么今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言语冷淡,连气质都有些许不同。
不过一想到秦家人的狡猾,疑惑褪去,“秦暖暖,希望你记得今日说过的话,如今你已经是我晋王府之人,若是聪明,就不要给外人所迷惑了。

“多谢王爷提醒。

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封尘夜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抽身离去。
……
转眼到了皇上寿辰那日,晋王府门口停着两辆豪华大马车,马车的右上角大大的“晋”字悬挂着。
盛装出席的秦暖暖在香雯的搀扶下做上了后面那辆马车,她有自知自明,想来封尘夜也是不喜和她同坐一辆马车。
正好,她也不待见他,免得两看两相厌。
林宜真跟在秦暖暖的后面走出来,见秦暖暖坐上后面的马车,眸光微闪,低头问身边的丫鬟,“都安排好了?”
见对方点头,她这才露出得逞的笑,坐上了前面的马车。
车夫长鞭一挥,两辆马车慢慢地往前走着,香雯放下帘子,一脸可惜道:“小姐,刚才咱们应该去前面一辆的。

一个侧妃坐在前面,算是怎么回事?
秦暖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笑着道:“这么大的马车就咱们一人坐,不好吗?”
“可是如果让宫里的人看见您和王爷是分开坐的,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西京的圈子就这么大,谁家内宅有些什么事,那是藏也藏不住的,不仅藏不住,传播的速度如同蝗虫过境,着实恐怖。
相信经过今日这么一出,林侧妃受宠的事情怕是要在西京城传开了。
“说就说吧,总归嘴长在人家身上。

秦暖暖不在意道。
闲话时,她随意揭开帘子往外一瞧,发现了异常,脸上浮现一抹冷意。
香雯也感觉到不正常,“小姐,我们的马车好像越走越慢了。

可不是嘛,前面的那辆马车马上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香雯越想越不对劲,掀开帘子问车夫,“老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马车越走越慢?”
车夫老王也很郁闷,临行前他还检查过的,怎么现在这马就像是生病了似的,走不动了。
“老王,你倒是快点啊,要是耽误了主子进宫,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秦暖暖拦下香雯,直觉感到事情的不正常。
马儿走不动,无非就是有人不想她进宫,这个人除了林宜真还会有谁?
就在她思考的瞬间,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随口听到老王的惊呼声,“不好,马车失控了……”
话还没有说完,老王重重摔倒在地,车子的轮子从他的身子碾压过去,一声惨叫声在街上响起。
秦暖暖动作灵敏的抓住缰绳,只是马儿似乎受了刺激,她根本无法控制,只好对香雯说道,“把手给我,等我数到三,一起跳。

两人狼狈落地,堪堪脱险,但那匹马却像疯了一样往前冲去,这里是闹市,街上的行人很多,马车在闹车中横冲直撞,险些撞到了人。
就是这么危急的时刻,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的男子从天而降,一脚踢倒了失控的马,“晃当”,马车和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声音温润如玉,外加一副好皮囊,只是一出现,就抓住了众人的目光。

秦暖暖虽然觉得对方长得不错,但也只仅限于欣赏而已。
“我没事,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男子温和一笑,“若不是姑娘果敢调下马车,在下赶到时,怕是姑娘多少也会受伤了。

“在下封玉璟,不知姑娘芳名?”
姓封的?
秦暖暖多看了男子一眼,封姓在凤霖国应该不常见吧,这么说来,眼前这位是皇室之人?
出于对封尘夜的印象,秦暖暖对皇室之人并不感冒,正想找个借口走人,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封尘夜和林宜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林宜真看到完好无损的秦暖暖,眸中闪过一道震惊,她的命竟这么大?
封尘夜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看着一地的狼藉,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封玉璟看到封尘夜,上前行礼道:“玉璟见过九皇叔。

封尘夜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玉璟也在啊。

秦暖暖见状,挑了挑眉,得,还是位皇子,也不知该说她运气好呢还是好呢?
“想必这位应该是九皇婶了。

同封尘夜打过招呼的封玉璟立刻又将视线落在秦暖暖身上,林宜真他是认识的,那么剩下的这位想来就是半年前入府的秦家之女。
他的眸中闪过几道精芒,脸上的态度却是更平易近人了,“九叔,得亏九婶反应快,要不可是要被这疯马给害了。

封尘夜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屁,:“出门之前,车夫没有检查过吗?”
秦暖暖故意瞥了一眼林宜真,这才努着嘴道:“谁知道呢,车夫不躺在哪里嘛?再说了,这也许不是意外呢?妹妹,你说是吧?”
林宜真闪烁着眼神,笑容有些牵强,“姐姐玩笑了,马车的事情我也不懂。

“王爷,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毕竟你可是咱们凤霖国赫赫有名的战神,若是连自己的正妃都护不住,怕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啊。

封玉璟多看了秦暖暖一眼,这还是秦太医口中说的朴实软弱,任人捏搓之人吗?
封尘夜目光凉凉的瞥向她,“你不必刺激本王,这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身走了两步,见秦暖暖没跟上去,又停下脚步,“还不上跟上,是打算走路去宫里吗?”
秦暖暖当然不会这么傻,再说了,等她走路过去,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她朝封玉璟打了声招呼,朝封尘夜追了上去。
封玉璟看着离去的背影,原本温和的表情渐渐深沉了起来。
皇宫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众人觥筹交错,交谈甚欢。
只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又会发现这不过是同僚之间的敷衍交谈。
秦暖暖和林宜真一左一右坐封尘夜身边,像个木偶一般,端坐着,脸上还时时的要端着笑脸,以免落了别人口舌。
安分了一会儿的林宜真再次按耐不住,开口问道:“姐姐,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你可准备了寿礼?”
林宜真知道秦暖暖不会操心这事,所以故意让她出糗。
秦暖暖愣了一下,寿礼?她当然没有准备。
不过瞥见林宜真脸上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她起了戏谑之心,只见她倏地沉下一张脸来,“妹妹,你如今掌管王府,竟没给陛下准备礼物?”
“我……我自然是准备了。
”林宜真猝不及防的回答后,才知道自己被秦暖暖摆了一道。
“既然准备了,本王妃又为何再准备一份?”秦暖暖似笑非笑的扫了封尘夜一眼,“我和王爷本是夫妻一体,若是另外准备礼物,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林宜真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更像是被一块石头堵着,难受的紧。
此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身华衣锦服的男子大步而来。
“皇上,是璟儿回来了。
”皇后神情激动,若不是场合不对,这会儿怕是要站起来迎接了。
众人都知二皇子封玉璟常年在外游学,今日能出现在宫里,想来是给大兴帝贺寿的。
大兴帝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也甚是高兴,连忙让人赐坐。
秦暖暖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在闹市踢马的人是皇后之子—二皇子封玉璟。
封尘夜见秦暖暖一直盯着封玉璟,浑身腾起了阴冷寒气。
封玉璟的突然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寿宴到了最重要的环节,朝臣要献上从四处搜寻而来的寿礼。
只是大兴帝对那些寻常的宝物兴致缺缺,提不起兴趣。
秦暖暖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当今皇帝,见惯了好东西,其他寻常的宝物怕是难以入他的眼了。
至于林宜真到底准备了什么寿礼,她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林宜真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轻声对身旁的男人说道:“夜哥哥放心,真儿准备的礼物定能让夜哥哥在众人面前拔得头筹。

封尘夜并不在意,随手接过下人手中的礼物,带着秦暖暖和林宜真上前给大兴帝贺寿。
大兴帝如今正值壮年,声音响亮而充沛:“九弟有心了。

一旁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接过封尘夜手中的寿礼,这时林宜真朝大兴帝行了行礼说道:“陛下,王爷知道您平日里最喜欢收集丹药,早在许久前就在民间寻得一位得道高人,特地为陛下炼制了两枚上好丹药,陛下您赶紧看看。

封尘夜闻言,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
秦暖暖没想到大兴帝竟然痴迷炼丹?
大兴帝一听是丹药,果真来了几分兴致,招呼小太监将寿礼呈上去,皇后趁机说道,“陛下,臣妾见晋王也是个有心的,陛下该好好奖赏王爷才是。

大兴帝看着手中两颗无论是色泽还是形状都不错的药丸,垂眸快速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是该赏,九弟有心了。

皇后眉开眼笑的扫了一眼封尘夜一侧的秦暖暖,唇角微微一勾,“王爷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想来就是晋王妃了吧?”
秦暖暖正在神游,听到皇后貌似在说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朝皇后行了个礼,“暖暖见过皇后娘娘。


“王妃不必客气,说起来,你我二人还有渊源,以后常进宫陪本宫说说话。

皇后出自苏家,和秦暖暖的继母苏氏乃是嫡亲姐妹,说起来秦暖暖还得唤皇后一声姨母。
不过她嫁给了封尘夜,两人生生缩小了辈分,成了妯娌。
皇后看着随和,但秦暖暖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合眼缘吧。
底下的林宜真又气又怕,皇后待她从来都是冷眼相对,何时这般慈祥和蔼,若是秦暖暖有皇后撑腰,她还怎么跟这贱人斗?
不过余光扫到身旁面色不定的男人,她的心情又好了几分,秦暖暖和苏、秦两家走得越近,夜哥哥就越不待见她,到时候在府中还不是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多谢娘娘厚爱,不过暖暖打小在医药谷长大,不知宫里礼数,要是冲撞了娘娘可不好。

秦暖暖一番话说得漂亮,但却算是和苏家撇清了关系,封尘夜脸上虽然神情如旧,但心里却是有些摸不准她的意图。
皇后脸上的笑容微微僵滞,但很快三言两语缓解了尴尬。
重新坐会到座位上的秦暖暖察觉到一道敌意的目光,抬头迎上,见林宜真正瞪着自己,怕是这会儿不知道在心里怎么骂她呢?
她淡然一笑,拿起桌子的杯子朝林宜真敬了一杯,气得林宜真差点得内伤。
小插曲过去,该吃吃该喝喝,秦暖暖一时贪了杯,小腹有些微胀,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偷偷起身溜了出去。
只是她不知的是,她才离开位置,封尘夜就察觉到了她的动静,眸光随着她离开的视线渐渐深邃起来。
皇宫很大,她又是第一次进宫,好在随手抓了个宫女问了路,才不至于被那什么给憋死。
一番释放了之后,秦暖暖并不着急回殿,美食再好,也有吃饱的时候,歌舞再好,也好看腻的时候。
她闲暇的逛着,好不惬意。
“暖暖。

秦暖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狐疑的转过身子,一名男子朝她走来,靠近后,她才发现男人竟跟自己有几分相像。
原主的爹,秦显明?
“秦暖暖,你怎么回事,为父叫你,你怎么反而越走越快?”
来人语气带着几分不满,甚至看向秦暖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快。
“父亲叫女儿何事?”
秦暖暖敷衍的朝对方行了行礼,眉眼间满是冷淡,这便宜爹不仅人品不行,而且还蔫坏蔫坏的。
秦显明原本乃是医药谷学徒,因受谷主看重,将爱女韩云月下嫁于他。
后秦显明救了微服出巡的先帝,跟着先帝来到西京入仕,没想到来京不到一月,就勾搭上了苏丞相之女苏玉贞,瞒着发妻将人迎娶进府。
韩云月入京寻夫才得知此事,伤心接受。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她便香消玉殒了。
临死前,她将唯一女儿送回到医药谷,直到半年前原主才回西京。
故原主对这亲爹没什么感情,更别提秦暖暖了。
“你可是忘记自己嫁进王府的目的?”秦显明语气沉沉,带着几分威严。
那日下人将秦暖暖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达给秦显明后,他恨不得马上来找这孽女算账,能忍到今日已经是极限了。
秦暖暖睥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女儿嫁进王府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晋王殿下?”
秦显明骂道:“一个姑娘家家,嘴里整日说些情啊爱的,不知羞耻!”
秦暖暖一股邪火从心头冒了出来,“晋王殿下是我的夫婿,我爱他有什么错?”她讽刺的看了一眼秦显明,“难不成要像父亲学习,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你!”秦显明自然知道她所指何事,深吸了几口气,才让情绪稍稍平静下来。
他谨慎了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秦暖暖,你别以为自己嫁进王府,成了王妃就可以和秦府摆脱关系,在晋王心里,你依旧是我秦某人的女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显明冷冷警告。
秦暖暖笑了,笑的张狂,“如若我不是秦家的女儿呢?”
他不过就是提供了一颗种子,也好意思对她指手画脚!
秦显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秦暖暖挑了挑眉,“字面上的意思,至于你的如意算盘,怕是不能如愿了。
本王妃既然嫁给王爷,自然与王爷荣辱与共。

看着被自己气得铁青的秦显明,秦暖暖心中一阵快意。
无论是秦家,还是苏家,都别想踏着她的身子往上爬!
被秦显明这么一耽搁,时间浪费了不少,秦暖暖提起裙子回头往大殿赶去,只是她才离开不久,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封尘夜心底起了猜测,秦暖暖对秦家到底是何态度,他该相信她吗?
待秦暖暖回到大殿,见封尘夜正在和林宜真在说些什么,她兴致缺缺的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林宜真余光早就看到了秦暖暖,这才故意和封尘夜亲亲热热的,只是好一会,也没见到秦暖暖伤心的模样,这才开口问道:“这宫里可不比咱们王府,姐姐若是冲撞了宫里的哪位贵人,怕是连王爷也救不了你。

秦暖暖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她,“妹妹放心,姐姐还没妹妹那么傻?”
“你什么意思?”林宜真懊恼。
秦暖暖勾了勾唇,“咱们晋王府再不济,位份摆在那儿呢,本王妃还是陛下亲赐的晋王妃,何时这么卑微了,随便一个贵人都能将我这个晋王妃处置了?”
这话听着有些狂妄,倒也句句在理,晋王贵为凤霖国的战神,地位自然不可小觑,他的王妃又是钦赐的,能差到哪里?
林宜真一噎,一时竟找不到错处来。
“倒是妹妹你……”秦暖暖捂着唇笑了起来,“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倒是要谨慎做人才是。

凤霖国嫡庶有别,林宜真虽然入门早,但只是侧妃,而且又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注定要矮人一节,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秦暖暖非但让这根刺加深了些,还往上面撒了把盐,林宜真好气啊。

“夜哥哥……”
口舌之争说不过她,林宜真只得把目标转移到封尘夜这里,毕竟夜哥哥这么讨厌秦暖暖,够她受了。
“王妃说得有理。

封尘夜交代道:“真儿在这宫里还是谨慎些好。

林宜真气的心窝都疼了。
寿宴结束,秦暖暖没有矫情,非常利落的上了封尘夜的马车,她的马车来得时候就坏了,可不想走路回去。
一连过去了几日,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秦暖暖整日在水榭院不愿出门,前世她本是南方人,北方冻人的天气着实让她吃不消。
“小姐,听说城里马上要举行冰雕节了,要不出去逛逛?”
香雯端着糕点,提议道。
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最近小姐的胃口好像好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可是要长膘的呀。
冰雕节?
秦暖暖来了几分兴致,毕竟那玩意前世也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不过一想到外面的气温,她顿时蔫了。
“不去。

香雯嘟起小嘴,撒娇道:“小姐,您不无聊,香雯无聊啊,您行行好,就当陪香雯出去逛逛嘛。

秦暖暖被她闹得没办法,忽的眸中闪过一道狡黠之色。
“林宜真最近都在干什么?”
提起林宜真,香雯的小脸上满是愤懑,“那个狐狸精,每天只知道缠着王爷。
”说着说着,她又幸灾乐祸起来,“不过王爷最近一次都没在宜真院露宿过。

秦暖暖揶揄一笑,“这些八卦你倒是清楚的很。

香雯一愣,“何为八卦?”
呃,秦暖暖决定换个话题,“你不是无聊吗,咱们去会会林宜真如何?”
“小姐,您以前不是说离林侧妃远些吗?”
香雯眸中满是不解,她发现自家小姐最近变化挺大啊。
秦暖暖从美人榻上了坐了起来,“以前我离她远些,她不还是照样找我麻烦?”
香雯认同的点点头。
“所以以后咱们不躲了。
香雯,更衣。
”秦暖暖张开双手,静等被人伺候,真是腐败啊,才来这里几日,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甚至还有些享受。
香雯也知道她怕冷,服侍她穿好衣服后,还体贴的递上汤婆子,“小姐,您这么怕冷,是不是给自己调理一下身子?”
秦暖暖停下脚步,“我以前也很怕冷?”
“是啊。

香雯一脸奇怪的看向她,“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奴婢觉得您变了好多。

“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现在。

香雯说的肯定,“以前的小姐虽然也很好,但是……”
“太软弱了。
”秦暖暖接过话,“你放心,今后若是有人欺咱们一丈,咱们就还她一尺。

香雯突然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了。
今日天气不错,出了些许太阳,林宜真在丫鬟左儿的陪同下来到后花园赏花,梅花香自苦寒来,在百花凋零的冬日里,倒也不失一道美景。
“水榭院的近日可安稳?”
左儿眸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大概认清了自己在王府的位置,这几日都躲在水榭院不出来呢?”
林宜真讥笑一声,“她这般识相就好。

“不过娘娘,奴婢总觉得王妃有些不一样了。

“此话怎讲?”
左儿想起前先前发生的事情,身子微微一抖,“娘娘,以前的王妃软弱无能,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声,可是上次……”
后面的话她不敢往下说,怕惹恼了主子。
林宜真这才意识到秦暖暖好像真的变了。
就在两人仔细琢磨的时候,秦暖暖带着香雯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两人皆是惊恐的惨叫一声。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见到鬼的表情,莫非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
秦暖暖看着吓得脸色发白得主仆,勾唇一笑。
林宜真自知失礼,理了理衣裳,这才定下心来,语气凉薄道,“姐姐今个儿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秦暖暖眨了眨眼,“今个儿天气不错,想着来逛逛,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妹妹,不如咱们一起啊?”
她热情的提出邀约,但林宜真可不乐意,懒洋洋道:“左儿,咱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回去吧。

林宜真正打算离开,突然看到封尘夜往她们走来,立刻换上一副表情,热情的朝人迎了上去,夜哥哥,你怎么来了?”
“夜哥哥今日可是空了,不如带真儿出去逛逛吧,真儿好久没出去逛过了。

“刚才不还说自己累了吗,怎么出去逛街就不累了?”
秦暖暖不客气拆穿道。
“我不管,夜哥哥,今天你一定要陪真儿。

林宜真虽然恼死了秦暖暖,但还是耍赖道,反正以前用这招百试百灵。
封尘夜被她闹得没法,应了下来,“真儿想去哪里?”
林宜真欣喜万分,得意的瞥了秦暖暖一眼,她就知道夜哥哥心里最疼的人是她。
秦暖暖听闻两人要出去,露出一抹假笑,“那便预祝王爷、林侧妃玩得高兴。

“香雯,咱们走。

封尘夜看着一点都不留恋的身影,眼眸又深邃了几分。
“夜哥哥,咱们去哪里玩好?要不咱们还是去吃东西吧……”
林宜真没注意到封尘夜的异常,兴奋的说着待会儿要干什么去。
“真儿。

封尘夜打断道:“本王突然想起来今日还有事要办,改日再带你出去吧。

还不等林宜真反应过来,他又交代道:“真儿以后还是少去招惹王妃。

半响,林宜真才不敢置信的问身旁的人,“左儿,刚才夜哥哥是什么意思?”
左儿迟疑道:“王爷是不是被王妃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定是!”
林宜真抓狂道:“夜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娘娘。

左儿犹豫的看向林宜真,“您说王妃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要不手段怎么这么高呢?”
“你是说……”林宜真兴奋起来,“如果她真的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咱们这王府定容不下她。

“左儿左儿,你赶紧去找……”
林宜真贴耳对左儿交代了起来。
另一边,秦暖暖自然不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己,她想着既然出了水榭院,不如出去逛逛。
直到出了王府,香雯这才终于没忍住道:“小姐,您不是说找找林侧妃的麻烦吗?可是您刚才分明什么也没做啊?”

“我做了。

秦暖暖笑着道。
香雯努力的回想了一遍,“没有啊。

刚才小姐不就在后花园和林侧妃说了几句话,后来王爷来了,她们就走了呀。
“等过两日就知道了。

瞧秦暖暖神神秘秘的样子,香雯虽然一知半解的,但想到小姐最近的变化,她也就没再多说了。
凤霖国的格局和前世的唐朝差不多,民风还算开放,集市也分东市和西市,街上摊贩走卒四处叫卖,很是热闹。
香雯带她去的是东市,东市更倾向于为达官显贵服务,所以街道很宽,两旁的建筑也都高大上。
“小姐,咱们先约定一下。

香雯拉住秦暖暖,小声的说道。
“约定什么?”
秦暖暖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倒是来了兴趣,前世她是个特工,每日扮演各种角色,鲜少有闲暇出去逛街。
香雯摸了摸腰间并不充盈的腰包,无奈道:“咱们这个月的月银不足二两,还要十日才到下月,要是今日都花完了,接下来的几日咱们可是要喝西北风了。

秦暖暖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没钱呗。
“难道王妃都这么穷吗?”
她只是纯粹好奇,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一个王妃正常的月银应该是多少才算正常。
香雯气愤的摇摇头,“才不是呢。
如今是林侧妃管着中馈,是她一直克扣小姐的月银。

秦暖暖摸了摸鼻子,“如果夺了她的中馈,王妃每月有多少月银?”
香雯伸出一只手。
秦暖暖顿时兴奋道:“一千两?”
“一百两。

“才一百两啊。
”秦暖暖顿时兴致阑珊起来,这么点银子,还要管理偌大的王府,怎么算怎么亏。
只是她不知的是,寻常百姓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两而已。
“算了,本王妃还是想着怎么努力赚钱为好。
”毕竟她早晚是要和那个渣男和离的,想到这里,秦暖暖的斗志又燃起了几分。
“走,咱们去找商机去。

落在后头的香雯丈二摸不着头脑,她好像越来越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等到秦暖暖带着香雯回到王府已经是夜幕降临,她才走到王府门口,就见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王爷正在偏厅等她一起用膳。
“小姐,王爷若是知道我们晚归,怕是要生气。

香雯面如死灰的拽着秦暖暖的衣角,生无可恋。
秦暖暖哭笑不得,“但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你若是害怕,就先回水榭。

香雯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坚定道:“奴婢怎么能抛下小姐独自离开呢?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秦暖暖苦笑一声,这丫头倒是忠心,只是如果不是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更好了。
等秦暖暖带着香雯来到偏厅的时候,封尘夜和林宜真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林宜真一直在喊饿,看到正主时,怨气更是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姐姐可还记得自己是有家室之人,竟然到鬼混到现在才回来,可把夜哥哥放在心里?”
秦暖暖皮笑肉不笑的怼了回去:“若是出去走个街市就是鬼混,不知妹妹已经鬼混过几次了?”
林宜真面色一变,只是顾念着身旁的男人,这才强忍住脾气,挤出一抹笑来:“姐姐,王爷可是足足等你了你小半个时辰,你难道不该向王爷道个歉吗?”
秦暖暖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下次王爷若是要一起用膳,麻烦提早通知。

寻常封尘夜都是在外面用膳,就算在府中,也是在宜真院和林宜真一起,谁知他今日是抽什么疯?
“用膳吧。

他显然不打算插手两人的口舌之争。
原以为这顿饭应该是个鸿门宴,谁知秦暖暖顺利用完晚膳,甚至还一路无事的回到了水榭院。
“香雯,你不觉得王爷今日有些奇怪?”
香雯的小心脏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就是回到水榭院才平静了下来,这会儿正喝了口热茶压压惊。
“有,好像对小姐的态度好了许多。

香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奋道:“莫不是王爷突然发现小姐的好,从此想和小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秦暖暖正在喝茶,险些被丫鬟的话吓得呛到。
举案齐眉?
相敬如宾?
呵呵~
“你个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秦暖暖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以后这种话切莫再提了,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徒增笑话。

香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属下霍刀,求见娘娘。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香雯提醒道:“小姐,这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霍刀。

秦暖暖整理了下仪容,让香雯去开门,谁知见小厮们手中抱着东西如鱼贯而的走了进来,衣服首饰、各种古玩,足足摆了一屋。
“娘娘,这些都是王爷赏您的。

霍刀年岁看着不大,却是一副老沉的模样,说话的时候也没个笑脸,若非知道他是来送礼的,还以为他是来要债的。
香雯还从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不由看直了脸,要说王爷开始对小姐好了,小姐还不信呢。
“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香雯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就连霍刀看向秦暖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似乎在说,送你东西都不要,是不是傻?
秦暖暖将香雯那块惊落掉的下巴扶好,这才开口问道:“说吧,王爷有何目的?”
霍刀看向秦暖暖的眼神又变了变,心里暗自纳闷,还真是被主子猜到了。
“王爷说马车的事情,还请娘娘不要再追究了。

秦暖暖好像明白了什么,敢情那顿饭是前菜,现在才是正餐。
她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这些东西该是本王妃应得的。
麻烦回去转告你主子,既然是赔罪的东西,就不要用赏字,总不能又当又立!”
书房。
“她倒是不怕本王。

封尘夜语气慵懒,神情寻常,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王爷,王妃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霍刀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岂止有些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哦?”封尘夜轻笑一声,“哪里不同?”
“王妃好像更有主见了,而且……”霍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好像不怕王爷了。

以前的王妃虽然满心满眼都是王爷,但是眸中的惧怕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现在……
霍刀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封尘夜眼眸微眯:“知道怎么做了?”
“晃当!”
忽的门外传来一声响声,霍刀一个转身,凌厉的将人从门后揪了出来摔在了地上,林宜真被这猛如虎的操作吓了一跳,形象全无的哭了起来。
“怎么是你?”
封尘夜神情冷漠的看着地上妆都哭花了的女人。
霍刀见是林宜真,上前赔罪道:“林侧妃,属下不知是您,多有得罪。

林宜真不依不饶,“夜哥哥,这事决不能这么算了,霍刀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封尘夜不喜的蹙眉:“鬼祟的躲在门口偷听什么,霍刀没杀了你,已经是手下留情。

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王府中人都知此事,所以平常谁也不敢靠近,怪不得霍刀把林宜真当成了歹人。
林宜真这才反应过来,当下撒娇道:“夜哥哥恕罪,真儿是来给你送宵夜的。

封尘夜面色渐缓,“下不为例。

“真儿知道了。
”林宜真喜上眉梢,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吃食,不过封尘夜并不感兴趣,“搁哪儿吧,本王饿了自会吃的。

林宜真拿东西的手微微一滞,又重新挤出一抹笑容,“夜哥哥处理公务也别太晚了,当心身子。

“嗯。

封尘夜冷冷的应了一句,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林宜真失望的准备离开。
“等一下。

听到男人的声音,林宜真欣喜的转过身子,一脸期盼的看向封尘夜。
“马车的事情本王暂且替你压下,以后切莫做这些小动作,她说到底是晋王府的王妃,在外面出了任何意外,丢的都是晋王府的脸面。

林宜真的身子渐渐僵硬,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夜哥哥。
不过马上心底升起一抹愤怒,夜哥哥竟然在为那个女人说话!
只是再愤怒,她还是掩饰的很好。
“真儿知错,以后不敢了。

封尘夜这才示意她离开。
宜真院,满屋子一片狼藉,林宜真伏在美人塌上,哭得差点断过气去。
左儿站在一旁安慰道:“娘娘,您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就算王爷知道了马车的事又如何,他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是以前夜哥哥从来不管那贱人的事!”
近日封尘夜对秦暖暖的变化她都看在眼中,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忐忑,她本是没跟的浮萍,若是没有这晋王府,怕是一文不值。
她心中更加明白,秦暖暖虽不受宠爱,但出身名门,自己根本没法与她较量,她靠的不过就是封尘夜对她的一份心。
不知是因为心里烦躁,还是天气的原因,她觉得身子好痒,她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胳膊。
左儿眼尖的发现她脖颈处的红痕,担心道,“娘娘,您别挠,当心破相了。

“不行啊,我觉得好痒啊。
左儿,我要沐浴更衣……”
翌日,秦暖暖又睡到自然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在香雯的服侍下起来用早膳。
昨夜下了场大雪,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秦暖暖一边欣赏外面的雪景,一边用膳,好不惬意。
“小姐,您猜奴婢去拿早膳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香雯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秦暖暖想猜不到也难,况且她算算时间,也该是差不多了。
只是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可是大雪压垮了咱们王府的牛棚?”
“才不是呢。
”香雯光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宜真院那边,听说她们的主子得了天花。

秦暖暖被吃食呛到,猛地咳嗽起来,香雯连忙帮她拍着背顺气,一边顺气一边说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激动,但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呀。

缓过来的秦暖暖哭笑不得,她这可不是激动,是一时惊着了,好吗?
“是大夫这么说的?”
香雯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王爷已经让人封了宜真院,任何人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秦暖暖汗颜,到底是哪个蒙古大夫把她的恶作剧当成了天花?
香雯见自家主子神情怪异的样子,脑中突然想起昨日小姐说过的话,不由猛地清醒过来,刚想张口,又想到了什么,确认四周没人,这才小声的问道:“小姐,林侧妃身子的疹子是您弄出来的?”
秦暖暖将她的谨慎看在眼中,心里不由宽慰了几分,假以时日,香雯定能独当一面。
“嗯。

她大方承认,“只是没想到被哪个蒙古大夫误诊成天花。

“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香雯刚说完又立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行,若是咱们去提醒,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秦暖暖叹息一声,这丫头就是心太善了,若是换位处之,林宜真怕是恨不得将她们赶尽杀绝。
“香雯,你记住,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我们跟林宜真注定是敌对,知道吗?”原主不就是被林宜真设计害死的?
香雯也知自己想岔了,她们进府这么些日子里,受得苦难道还少吗?
“小姐的话奴婢记住了。

天花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传染能力极强,治愈率极低的一种传染病,只要发现一例,就要及时上报朝廷,封尘夜想要隐瞒也瞒不住,就在封院的下午,宫里便来了人,足足来了四五位太医,一个个脸上带着面巾,如临大敌。
在跟封尘夜打了声招呼后,便进到宜真院,只要经这几人确诊,宜真院里的人就要全部被送到专门的地方隔离。
说是隔离,其实也就是等死了,毕竟天花在古代是没有特效药的。
一时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哪怕不是宜真院的人,也都在担心。
毕竟王府就这么大,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大概也就秦暖暖主仆心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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