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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医尊

绝世医尊

赵梓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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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二十年前,他是路家弃子,被遗弃在垃圾堆旁,七个姐姐,将他抱回孤儿院中二十年后,他一跃成为统领府的首席御医,一手银针,能逆鬼神!可待他如至亲的二姐,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一时间,帝都如临大敌,飞机起飞,十二架战斗机护航!前半生,你们给我生命,后半生,我护你们一世辉煌!

来源:掌读520   主角: 赵梓澜宋雅雯   时间:2022-04-13 14:15:32

小说介绍

赵梓澜宋雅雯《绝世医尊》讲的是简介:二十年前,他是路家弃子,被遗弃在垃圾堆旁,七个姐姐,将他抱回孤儿院中二十年后,他一跃成为统领府的首席御医,一手银针,能逆鬼神!可待他如至亲的二姐,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一时间,帝都如临大敌,飞机起飞,十二架战斗机护航!前半生,你们给我生命,后半生,我护你们一世辉煌!

精彩节选


“路神医,您不能走啊!”

“北川先生,统领的身体不能没有您看护,请您再考虑考虑……”

帝都军城,统领府内。

此刻大殿上十余位身穿军服,双肩披戴三星衔位的军界要员,正跪拜在路北川两侧,苦苦哀求。

只因他今早收到封书信,短短一句话,便让整个军界钦佩的“医圣”嗔目竖眉,龇牙欲裂。

“北川,二姐命悬一线,速归!”

路北川是个孤儿,在襁褓之中就被送到孤儿院里生活,与七个姐姐相依为命,但九岁被一名神秘老者带走学习医术,至此十年未见。

岁月匆匆,十年眨眼便过,如今路北川虽然成为军界统领府首席御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依旧忘不掉姐姐们……

“让开!”

“若是没有二姐,我早就横死街头,下了地府,哪有今日这般风光。

“二姐生病不在身边照料已是大罪,如今见死不回,我路北川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马上准备飞机,三个小时内必须赶回奉城……”

……

奉城第一医院。

赵梓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唇仅有半分血色,探测仪器的管子密密麻麻插遍全身,似乎在询问她的生命几时结束……

病床前方,五六名身着布衣,粗陋打扮的乡土“亲戚”,正一脸窃喜的望着她。

“这小妮子总算要死了!人不大骨头却硬的跟石头一样,两个月前就躺在病床上,到现在还能吊着一口气。

“要不是为了她那五十万,我们何必大老远从乡下跑过来照顾她两个月?”

“不止五十万,是八十万!”

老王嘿嘿一笑,伸出食指在前面摆动着。

李寡妇瞥了眼,说:“老王你糊涂了?她身上哪来的八十万。

“谁说是她身上的,前几天村上养猪的刘屠夫儿子不是个傻子吗,大男人三十来岁连个媳妇都没讨到,后半辈子也不能安生。

“正好死妮子当时住院,眼看不是要完,就是要瘫,我就跟刘屠夫说,让他儿子等等,俩人凑合过算了!”

“刘屠夫一听,当场就给了我十万,还说这事能成,他额外再给我二十万。
”老王说完还在一旁窃喜,满口的大黄牙露在外面,瞄一眼就感觉恶心!

殊不知病床上的赵梓澜听见自己死后都不得宁静,心底一股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十年前路北川走后没多久,这些所谓的“亲戚”就找到孤儿院,说父母临终前把自己托付给他们照料。

起初遇到亲人,赵梓澜心底还有一丝欣喜,可她回到村里才发现,这些人只是为了父母留下的一间茅草房,几万存款和三四亩地才收留她……

长大之后,赵梓澜靠自己的努力被奉城娱乐集团录取,本以为能就此摆脱这帮人渣,可这不争气的身子又让她跌回万丈深渊!

赵梓澜心底自嘲一笑:“可惜最后没能见上北川最后一面,弟弟,只能来生再见了……”

怒血从心脏直上喉咙,口中喷出一片血雾,玉减香销,美人迟暮。

“死了!终于要死了!”

“哈哈哈,一百万到手……”老王刚笑出声,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沙包大的拳头正中面门,将老王凑飞出去。

路北川握紧赵梓澜的手,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二姐,我回来了……”

赵梓澜手指微动,仿佛听见了路北川的声音,蠕动着嘴唇却无法回应他。

路北川深呼一口气,从袖口拿出布囊,小心翼翼的打开,数十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展露在空气中。

抽出三根最长的,路北川心定神凝,迅速将银针插进赵梓澜头顶的穴位上。

满脸苍白的赵梓澜缓缓有了血色浮现,吊住一条命。

“哪冒出来的小杂种!”

老王捂着鼻子,气冲冲的指着路北川怒吼,眼瞅一百万马上到手,却让突然冒出来的路北川拦下,心底怎能不气。

“我是她弟弟。

“弟弟?”老王呵呵一笑,其他亲戚也用看沙比的眼神瞪着路北川。

“这小妮子父母死了十几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有个狗屁的弟弟!”

“难不成你是他父母从下边生的小杂种,过来带她一起下去?”

路北川强忍住心底的怒气,开口解释说:“我和二姐就是在孤儿院里认识的。

“孤儿院认识的?老子还说出生的时候抱过她呢。

“光靠一张嘴说谁都会,拿不出证据来,全都是狗放屁!”老王一脸鄙夷,不断冷哼。

众人望着路北川放肆大笑,李寡妇撇了他一眼,冷声道:“我看他呀,就是来骗钱的,弟弟什么都是借口。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人死了冒头,肯定想分那一百万!”

“李寡妇说的对,这小杂种就没安好心!”

“咱们等了两个月的钱,怎么能让他分一杯羹?”

路北川双拳紧握,若不是看在赵梓澜的情份上,整个帝都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米高了。

“我没兴趣和你们吵架,我只想救我二姐,希望你们马上离开!”

“就她?你凭什么救她?”老王呵呵一笑,指着赵梓澜头上的银针怒斥路北川。

“你有行医执照吗?你配当个医生吗?看看你扎的是什么东西!把人当刺猬一样玩呢?”

“你这样乱治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王寡妇啐了一声,撇着路北川面露恶相说道:“还说是赵梓澜的弟弟。

“我看是巴不得她早死,好跟我们分钱!”

“就是,赶紧把他轰出去……”

就在路北川解释不清的时候,门外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北川?!”

顺着声音望去,路北川顿时瞪大了眼睛。

“四姐!”

宋雅雯捂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急忙询问道:“北川,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四姐给我寄的书信,告诉我二姐病危吗?”

宋雅雯歪着脑袋,疑惑道:“怎么可能?十年前你被人带走,至今毫无音讯,我如何给你写信,叫你回来。

“那会是谁?”路北川正思考着,宋雅雯却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泪水沾湿了肩膀。

“不管怎样,你能回来就好。

“四姐……”

一旁的亲戚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瞠目讶异,宋雅雯和赵梓澜的关系众所皆知。

难道路北川,真是赵梓澜的弟弟?
姐弟相隔十年初见,本应有许多话想说,但赵梓澜的情况不容乐观。

宋雅雯内心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当她望向病床,却发现赵梓澜头上银针以及回暖的神色,心底暗暗震惊。

病房里只会胡闹的亲戚肯定不会医术,莫非……

“北川,难道是你?”宋雅雯正想询问,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让开,都让开!”

门外身披白色大褂,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人在一堆人为围簇下走进来,就连宋雅雯都露出敬佩的眼神望着他。

“陈医师,我二姐的病情又加重了,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把我二姐救回来!”

陈涛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吧雅雯,既然是你的姐姐,我一定会全力医治的。

陈涛,年仅三十二岁,却挂着两个博士头衔,医治的病人成百上千,且尽数痊愈,被誉为奉城医学第一人!

陈涛走向病床,顿时勃然大怒。

“那个王八蛋敢乱施针,拿人命开玩笑,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病人的情况本来十分稳定,不久便能痊愈,如今生命垂危,命悬一线,他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听见陈涛的话,李寡妇等人来了兴致,纷纷指着路北川骂道。

“陈医师,就是这个小杂种!”

“他一进病房就乱扎针,拦都拦不住,我看他是故意要弄死赵梓澜,觊觎她的遗产。

“……”

陈涛转头望向路北川,怒气冲冲的说道:“看你长的人模人样,做的事情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为了贪图她的遗产,就敢胡乱行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被你毁掉,你的良心不痛吗!”

路北川冷眼望着陈涛说:“她是我二姐,我为什么要加害她?”

“没有我的续命三针,二姐根本撑不到现在。

“放屁!”陈涛大吼一声,指着路北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救人!”

“我看你就是成心来这里捣乱的!”

“保安,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永远别迈进医院大门……”

四五个保安闻声赶来,纷纷朝路北川走去。

“等等!”宋雅雯连忙站出来,对着陈涛解释。

“陈医师,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是我的弟弟,绝对不可能加害二姐。

“你弟弟?”陈涛眉头紧皱,从来没听说过宋雅雯冒出个弟弟来。

但宋雅雯的身份特殊,有她作保陈涛还真不敢硬来……

“既然是雅雯的弟弟,暂且饶你一回。

陈涛话音落下,转头对着宋雅雯说:“雅雯,你姐姐的情况非常不妙,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但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希望你心里做好准备……”

百分之……五?

宋雅雯双腿瘫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若不是路北川眼疾手快扶住她,恐怕就此昏厥过去。

“庸医!”

路北川冷哼一声,转头对着宋雅雯说道:“四姐,别听这个庸医胡说八道,二姐跟本就不需要手术。

“她中的是毒,虽然十分复杂,但并非无药可医。

“这个庸医见识短浅,鼠目寸光!”

“天下医术何其高深,他不过学了些皮毛就敢信口开河,说他是庸医,简直是侮辱了这两个字!”

庸医?

陈涛额头青筋不断浮现,双拳紧握,从医二十年,他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自己“庸医”!

在这奉城医学界的一亩三分地里,没有人不敢给他陈涛面子。

“放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我陈涛是整个奉城医学界的权威,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是庸医?”

“再敢胡说半句,别怪我不给雅雯面子,将你扔出去!”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把我轰出去。
”路北川望着陈涛颇为不屑。

一个小小的奉城,在帝都统领府面前屁都不是!

路北川可是大统领的钦赐御医,陈涛算什么东西,敢在自己面前妄称医学界权威?

简直是坐井观天,不知宇宙浩渺!

“你……”陈涛指着路北川,嘴角因为生气不断抽搐。

“都别吵了!北川,陈医师是这里的首席大夫,妙手仁心,不可胡说。

“你刚刚说二姐中毒的事,是真的吗?”

“四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雅雯顿了顿,刚刚进来的时候,她的确看见赵梓澜的状态回暖,事关赵梓澜性命,路北川绝不会断下妄言。

但路北川十年未归,就算不问师从何处,有无成就,说的话也很难让人信服。

左边是姐弟情谊,右边是医学界的权威陈涛,一时间,宋雅雯进退两难!

陈涛见宋雅雯犹豫,内心一股无名火升腾而上,更加愤怒。

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在宋雅雯心中与自己争持不下?

简直是耻辱!

不报此仇,他陈涛以后还怎么在奉城混迹下去。

陈涛瞪紧路北川,冷哼道:“好,既然你说赵梓澜是中毒昏迷,就拿出证据来。

“我倒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跟我陈涛较量。

“拿出证据有何难?”路北川迈步走向病床,却被宋雅雯拉住。

“北川,事关二姐性命,千万别意气用事。

“放心吧四姐,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路北川轻拍宋雅雯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陈涛看路北川装模作样,心底不断冷笑,等会看你怎么出丑!

路北川将赵梓澜头上的三针轻轻拿下,赵梓澜的脸色顿时由红变紫,呼吸急促,身体抽搐不已。

宋雅雯望见这一幕心中捏了把冷汗,其余人则纷纷嘲笑般的望着路北川,静等赵梓澜被医死!

路北川毫不在意周围,重新拿起五根短小银针轻捻在手指间,对准赵梓澜心脏旁边的穴位稳稳施下。

当最后一根银针没入穴位,赵梓澜喉咙涌动,哽咽在里面的毒血呼之欲出。

路北川运起一掌,轻拍在赵梓澜背部。

“噗!”

一口毒血喷涌而出,顷刻间沾染在被单上,紫色的鲜血格外显眼,映射在他们面前。

路北川拿起染血的被单,提到陈涛面前,缓缓说道。

“这就是证据。

望着被单上的血迹,整个病房顿时沉默下来,就连病床旁的亲戚们都闭上了嘴,哑口无言。

片刻后,陈涛一把抢过被单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表情癫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用了什么障眼法,无论科学仪器,还是名医圣人,都诊断不出赵梓澜是中毒昏迷,凭什么你插了几针,她就吐出毒血了!”

“必定是怕丢了面子,故意诓骗我们。

陈涛话音落下,一旁的李寡妇等人也纷纷附和。

“陈医师是医学界的权威!他说的话才是真理。

“这小杂种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也敢作假,真以为咱们眼睛是瞎的吗!”

“绝对是障眼法……”

陈涛转头望向宋雅雯,连忙说道:“雅雯,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人命关天的大事,绝不能马虎处理。

宋雅雯面露苦色,犹豫起来。

路北川刚刚的医术的确使她大吃一惊,可脑海中仔细回想一番,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银针施救法。

万一路北川学艺不精,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宋雅雯抬头,看着对路北川说道:“北川,四姐并非不相信你的医术,但性命攸关,还是妥善些好。

“就让陈医师带二姐去检查一番,费不了多大功夫……”

陈涛等人纷纷点头,一脸戏谑地看向路北川。

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杂种,怎么比得过奉城医学圣手陈涛?

路北川内心长叹一口气,分开十年,四姐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四姐,这帮庸医检查两个月,都看不出二姐是中毒昏迷,再让他们检查也是徒劳无功。

“二姐现在的状态经不起折腾,需要尽快施针稳住心脉,要不然毒素攻心就难办了。

宋雅雯低头不语,额头上的汗珠慢慢滑落,路北川和陈涛说的都有理,她也不好判断,究竟该相信谁……

望着沉默的宋雅雯,陈涛冷哼一声道:“雅雯,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马上带走检查,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我再说一遍,我二姐是中毒,不需要手术,闭上你的嘴,庸医!”路北川毫不示弱回顶一句,不屑的看着陈涛。

“你……我不与你这个毛头小子争论,来人,赶快把赵梓澜推进手术室。

陈涛话音落下,四五个护士走上前,想要带走赵梓澜,可刚迈出半步,一股劲风袭来,刮的脸上刺痛无比,几根细小的银针仅差毫厘便刺进咽喉之内!

一时之间纷纷呆愣在原地,再不敢前进一步。

“我看谁敢乱动。
”路北川宛若一尊门神,护在赵梓澜病床前方。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身着西服的中年人走进病房,顷刻间病房内鸦雀无声,除了路北川之外,所有人皆瞪大了眼睛。

宋雅雯声音颤抖,嘴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竟然连黄中海也来了……”

“黄中海是谁?”

路北川刚出声,连忙被宋雅雯拦住,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小声些,千万别冲撞了他!”

“黄中海是奉城娱乐集团的董事长,身家上亿,奉城正邪两道都要给他面子。

“他一跺脚,整个奉城都要震上三震!”

陈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路北川,黄中海这位大神都不知道,呵呵,毛头小子,乡野村夫!

陈涛连忙靠过去,鞠躬卑微的说道:“黄先生大驾光临,真让医院蓬荜生辉。

“不知道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黄中海面目慈祥,笑容如同清风拂面,慢声说:“陈医师客气了,我体恤下属,听说赵梓澜小姐病危,特地来看看她。

“但我刚到门前,却听见有人吵闹,不知所为何事?”

陈涛不经意的瞥了眼路北川,连忙回道:“没什么大事,一个毛头小子胡闹而已,惊扰了黄先生,请您莫要见怪。

“胡闹?”黄中海愣住,旋即笑了笑。

“怎么个胡闹法,让陈医师动此大怒?”

陈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当黄中海听见“中毒”两字,瞳孔紧张的微缩几秒,马上恢复正常。

“中毒?这位小兄弟可真能开玩笑。
”黄中海望着路北川,上下打量一番,眉头紧锁。

但黄中海却没想到,路北川此刻也在观察他。

从小在医罐子里长大的路北川,对药味有着特殊的嗅觉。

黄中海进门的第一刻起,路北川就闻到了一股毒素的味道,恰巧不巧,这股味道跟赵梓澜身上的毒竟有八分相似。

路北川心中暗定,即便不是黄中海下的毒,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顿了顿,黄中海对陈涛开口说道:“陈医师,还请您马上为赵梓澜小姐进行手术,一切费用,奉城娱乐集团将无条件承担。

“生命攸关,不可再拖啊……”黄中海声音温和,一副关心赵梓澜的表情,外人看了都不禁为之动容。

“黄先生圣人君子,令在下钦佩不已!”陈涛满口称赞,狠不得跪下来,给黄中海磕几个头聊表谢意。

“不像某些人,嘴里一口一个二姐叫的亲,背地不知道心有多黑!”

“假装行医,枉然施针,还不肯让赵小姐接受正规的治疗,分明想害死她,准备继承遗产。

“这种畜生,有什么脸面站在赵小姐的病房里!”

陈涛冷眼盯着路北川,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黄中海微微一笑,慢慢说道:“陈医师不必动怒,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啃了,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还是赶紧手术吧。

“我这就去安排!”

路北川听着两人的话怒不可揭,赵梓澜分明就是因为毒素蔓延全身才昏迷过去。

若真被陈涛带下去做了手术,那么等待赵梓澜的就只有一个下场,必死无疑!

路北川双拳紧握,绝不能让他们把赵梓澜带走……

“什么手术,竟然连黄先生都惊动了?”门外猛然响起一道雄厚阳刚的声音,只见一名老者容光焕发,双目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奉城第一医院的院长,安康年!
“院长?”

老王等人看见院长亲临,仿佛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一样,泪眼汪汪。

“安院长,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安康年面露疑惑,李寡妇装模作样抽泣几声,指着路北川连忙骂道。

“安院长您不知道,这个小杂种狼心狗肺,要害死他相依为命的姐姐!”

“赵梓澜病入膏肓,陈医师准备替她手术,谁料这小杂种不仅不让,还对我们又打又骂。

“说谁敢给赵梓澜看病,就先把他弄死,您看保安脖子上的银针,就是这小杂种插的,差一点没命啊……”

李寡妇说的声泪俱下,但安康年早就听闻赵梓澜的亲戚都是无理取闹的主,不会轻易相信他们。

“陈医师,是这样吗?”

陈涛连忙点头,甚至添油加醋的说道:“安院长,他们说的句句属实!”

“这小杂种不但说咱们医院都是些庸医,毫无建树,还嘴硬说赵小姐是因为身重剧毒才昏迷不醒。

“我若是给赵小姐检查,他就要把我扔出去,砸碎咱们医院的招牌啊!”

陈涛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再加上病床旁边的亲戚们也在煽风点火,话音落下,顿时让安康年怒发冲冠,勃然大怒。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猪狗不如的人存在,请你马上离开。

“否则等警察来处理,就没这么简单了!”

陈涛望着路北川,心底窃喜,惹怒了老子,这次看你怎么死!

黄中海虽不说话,却也露出看戏的态度……

一时间,路北川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宋雅雯虽是路北川的四姐,可他现在犯了众怒,再怎么帮忙也无济于事,不如让他先离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拉着路北川,宋雅雯嘴中说道:“北川,你还是先走吧,二姐这边我来看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宋雅雯话音落下,路北川心底有如撕裂般的痛苦,一脸的难以置信。

“四姐,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么?”

“我……”宋雅雯不敢和路北川的眼神相对,低下头沉默不语。

陈涛冷笑连连,面露嘲讽。

“连你四姐都不站在你那一边,还不滚出去,留在这丢人现眼吗!”

黄中海也闻声附和,笑了笑,对安康年说道。

“安院长,不必在意这种小丑,将他轰出去就好。

“对,把他轰出去,省的在这里惹人心烦……”

“轰出去……”

亲戚们早就看路北川不顺眼,借着黄忠海的话顺势而起,你一言我一语,病房又跟菜市场般混乱起来。

吵杂的声音,胡乱不堪的场面,床上病情稍稳的赵梓澜不禁心律加速,一股鲜血直冲喉咙,喷涌而出。

鲜血化作雾气,喷洒在病床上,生命,危在旦夕!

“二姐!”路北川急吼一声,连忙替赵梓澜号脉,片刻后,表情无比凝重。

“二姐的毒素已经遍及五脏六腑,只差片刻攻入心脉!”

“若是心脉受损,即便华佗亲临,二姐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施针!

路北川心底一狠,手指间迅速浮现出七根银针,目光如炬,掌心如电,分别插在赵梓澜七道穴位上!

顺着穴位,一丝丝白色的光芒从路北川掌心流淌而下,钻进赵梓澜体内。

床上的赵梓澜呼吸逐渐平稳,情况慢慢转好,但路北川心里清楚,这只是缓兵之计。

要救赵梓澜,需要马上施针!

“住手!谁让你下针的,耽误了性命你赔得起……”陈涛还未说完,身后突如其来踢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我!”陈涛转头,嘴里的话却哽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半个字。

“院长……”

安康年的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眼底震撼之意倾涌而出。

此刻安康年懒得搭理陈涛,径直走到路北川面前,望着赵梓澜身上的银针,嘴角抽搐,苦于发声。

“敢问先生,这套针法您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路北川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回答道:“当然是跟我师傅学的。

安康年并没有因为路北川的态度恼火,反而一脸苦涩,继续发问。

“那不知恩师的名讳。

路北川呵呵一笑,反问道:“你一个小小的院长,也配知道我师傅的名号?”

“放肆,怎么跟……”陈涛又想插嘴,刚开口安康年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马上滚出去,少在这儿侮辱路先生!”

陈涛直接被这一巴掌抽翻在地上,一脸懵比。

不止是他,病房中所有人都疑惑,刚刚还对路北川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突然变了卦?

安康年怒目圆睁,恨不得把这些人的嘴都撕烂!

陈涛不过混迹医术二十年,就敢这样目中无人。

黄忠海有几个破钱,不好好经商却来招惹路北川,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吗?

“你们知不知道,路先生刚刚所施展的针法,乃是统领府内一名年轻神医的绝世奇针!”

“五年前,我有幸进入统领府内学习艺术,当时一名十几岁的孩童亲自在我眼前施展过这套针法。

“短短五分钟,一名将死之人地状态回暖,半小时后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统领府神医?

传奇针法?

宋雅雯不可思议的看着路北川,他真是自己的弟弟……

陈涛呆傻的站着,眼神望向路北川,难道他刚才救治赵梓澜,就是用的这套针法?

安康年内心慌乱,即便路北川不是这位神医,也必然跟他师出同门,关系匪浅!

但就在刚才,自己竟然开口谩骂这样一尊大神,若是有个地缝,张康年狠不得钻进去……

“这套针法虽是天下玄奇,可施展这套针法的年轻人更是千古无一!”

“如今这位年轻人就站在你们面前,却被你们骂做谋财害命,小人之心。

“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安康年说完走到路北川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满脸懊恼。

“路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听信奸人之言得罪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跪在地上的安康年不断打颤,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

统领府的地位至高无上,他相信路北川只要让他今晚死,他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现在的路北川根本没空搭理安康年,他一心只想救治赵梓澜。

“我需要安静,为我二姐施针,马上带着他们滚出去。

“多谢路先生……”安康年如施大赦,急忙从地上站起来。

殊不知此刻的黄忠海眉头紧皱,内心复杂。

为了弄死赵梓澜,“上面”特地给他拿来一小瓶川地的虫毒,每天一滴,放进赵梓澜的食物中。

连续放了两个月,眼看毒素攻心,赵梓澜将死之际,煮熟的鸭子怎能让他飞了?

黄中海暗地里冲着病床旁边,赵梓澜的亲戚们挤眉弄眼。

这帮乡巴佬就是他从农村里找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拦赵梓澜进行手术。

老王和李寡妇等人顿时会意,连忙说道:“陈医师,不能手术啊。

“我们才是赵梓澜的亲属,我们不同意手术!”

“百分之五的成功率,就算手术也活不长了,没必要浪费钱,不如给我们,还能替她安葬个好地方。

“没错,绝对不能手术,我的一百万马上到手,你们给人救活算怎么回事。

“这个小杂种没资格手术……”

“闭嘴!”安康年怒吼一声,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路北川没计较这帮人顶撞之罪,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主动招惹他?

这帮人的脑子是喂了猪吗!

“我看见钱眼开,不知羞耻的人是你们!”

“就算是赵小姐的父母,也没有资格剥夺她接受治疗的权利,你们这帮人又算什么东西?”

“我以院长的身份警告你们最后一次,谁再敢多说半个字,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后半生就准备去牢里过吧。

老王等人被安康年的话喝住,纷纷沉默不语,他们能仗着长辈的身份阻拦路北川,却没有胆子拒绝安康年……

黄忠海轻蔑一笑,望着安康年不屑道:“安院长,你好大的威风啊。

“连平头百姓都敢恐吓,再给你几年,怕是要把整个奉城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康年眉头微皱,换做以前黄中海这样嘲讽他,他碍于地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个笑话不在意。

但今日黄中海招惹的是路北川,他就绝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

冷哼一声,安康年毫不示弱的回应道:“不敢说整个奉城,但在医院这一亩三分地里,我这个院长还说了算。

“反倒是黄先生,不去好好经商赚钱,却在这里假人假善,满嘴胡言乱语。

“真是给奉城人丢脸!”

黄中海眯着眼睛,额头青筋涌现,因为愤怒身子不断抖动。

但他心里明白,想要阻止赵梓澜手术已是痴人说梦,只能罢休。

“呵呵,那就希望路先生医术高明,救活赵小姐了……”黄中海恶狠狠的瞪了路北川一眼,满脸不甘的离开。

老王等人见靠山跑了,眼中慌乱,低着头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提钱的事。

陈涛还处于痴呆的状态,安康年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他打醒。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马上滚出去!”

等安康年把陈涛拽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姐弟三人。

宋雅雯咬着嘴唇,一脸懊悔,此刻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路北川。

“北川,我……”

望着宋雅雯挣扎难堪的脸色,路北川于心不忍,长叹一口气说道。

“放心吧四姐,你是为了二姐着急才会不相信我,我不怪你。

“那刚才安院长说你是统领府神医的事情……”

路北川心底犹豫,统领府内的人员属于华国最高机密,让宋雅雯过早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隐藏身份,瞒着她吧……

“四姐,我并不是什么神医,只是跟老先生学了几年医术而已。

“安院长应该是认错人了。

“这样啊……”听见路北川的回答,宋雅雯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十年未归的弟弟突然成了大人物,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四姐,现在救治二姐要紧,你去帮我看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

路北川走到病床前,把装满银针的布囊摊开,放在床边。

伸出手替赵梓澜号脉,暗叹不妙。

“刚才耽误了太多时间,毒素距离心脉只差毫厘……”

路北川屏气凝神,抽出六根细长的银针,夹在指尖,分别冲着赵梓澜心脏旁的六个穴位一一落下,阻隔毒素近一步深入。

随后抽出三根粗短的银针,落在赵梓澜丹田处……

半个小时匆匆而过,赵梓澜全身已经插满八十一根银针!

此刻她的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绿,嘴角流淌出一滴碧绿般的液体,十分诡异。

路北川小心翼翼将液体收集到药瓶中,仔细观察后脸色顿时巨变。

“川地虫毒!”

虫毒无色无味,毒素极强,一旦中毒会迅速溶解到血液中,与人体共生!

就像喝水一样,成为人身体中的“养分”。

难怪医院检查不出来赵梓澜是因为中毒昏迷,就连路北川自己都差点被蒙骗过去。

而且赵梓澜体内的虫毒根深蒂固,两个月不间断的施毒,早已成为赵梓澜的“一部分”。

虽然路北川能将虫毒逼出体内,但势必会伤害赵梓澜的身体。

而彻底解毒的方法只有两种!

远赴川地,哪里盛产毒草珍药,八种珍稀药材熬制的万毒汤,可解天下任何剧毒!

但这八种药材十分罕见,能得到一种已经是上天眷顾,想集齐八种谈何容易,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

“看来,只能从下毒的人身上想想办法了。
”路北川脑海中忽然蹦出黄中海的影子。

黄中海身上也有虫毒的味道,就算不是他下的毒,也必然有所关联!

“先把二姐的状况稳定住,再去找黄忠海问个清楚!”

心中稍定,路北川将银针一根根拔出,针尖一抹绿色的液体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

等到所有的银针离开体内,路北川足足收集了一小瓶虫毒,其中大部分离开体内还具有活动性,不断在药瓶里抖动,十分渗人。

赵梓澜的脸色逐渐转好,一口毒血喷涌而出,慢慢睁开眼睛。

“北川?”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赵梓澜的声音虚弱无比,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一句话来。

“二姐,我回来了!”

路北川紧握住赵梓澜的手,眼中满是泪水。

赵梓澜抽泣着:“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却没想到,最后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不过,能在临走之前,见你一面,我也死而无憾了。

赵梓澜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俏脸上,一片苍白。

路北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二姐,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门外的宋雅雯,听着病房里没了动静,赶紧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她看见躺在床上的赵梓澜,顿时眼泪流了下来。

“二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雅雯扑到赵梓澜的床边。

赵梓澜摸了摸宋雅雯的脑袋:“傻妹妹,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雅雯擦干眼泪,将路北川拽到一边。

“北川,你跟我说实话,二姐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路北川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毒素已经完全侵入了二姐的五脏六腑,情况恨不乐观,我只能勉强保住二姐的命,但想完全康复,还需要时间……”

宋雅雯一颗心紧紧揪起。

“北川,无论如何,都要将二姐治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和我说。

路北川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四姐,我一定会把二姐治好的。

宋雅雯叹了口气,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护士呼哧气喘,面色涨红的冲了进来。

“宋医生,宋医生,出事了!”

宋雅雯微微一怔:“出什么事了?”

护士连忙道:“李家老爷子,不行了,血氧饱和度突然下降,血压,心率骤降,现在正处于休克状态!”

“什么?”

宋雅雯紧张了起来。

路北川眉头一紧,仔细听护士描述病情,大概猜测,患者十有八九是患上了急性心肌梗死,如果不在三十分钟内得到有效救治,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四姐,我跟你去看看吧……”

路北川看了一眼再度昏睡过去的赵梓澜,看向宋雅雯。

宋雅雯点了点头。

……

重症监护室里。

年逾百岁的李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上插满了仪器,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病床旁医疗设备,显示他的心跳和脉搏。

就算说这是个死人,恐怕都有人信……

“医生怎么还没过来?”

病房外,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面色有些焦急。

他正是李老爷子的大儿子,李明宇,也是现任的李家家主。

“大哥,要不转院吧,爸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李老爷子的二儿子李明成上前劝说。

三儿子李明才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大哥,咱们去帝都,去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爸救回来!”

李明宇满脸怒意:“转院,现在爸的情况,能转去哪?”

“你们是不是想让爸死得更快?”

李明成眉头一紧。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是想让爸得到更好的治疗!”

“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我们想让爸早点死了?”

李明才点点头:“就是,就是,奉城的医疗条件,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城市,我们提议让爸转院,那也是为了爸好!”

老大李明宇攥紧了拳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再打什么小算盘!”

“你们巴不得让爸早点死!”

三人火气冲天,正要再吵下去,却被人直接叫停。

“吵什么吵,知不知道这是医院?”

路过的陈涛,看向三人,怒喝了一声。

李明成一下就认出了陈涛。

“陈医师!”

陈涛扶了扶眼镜,有些狐疑:“你是?”

李明成笑了笑。

“我是患者李文韬的二儿子,我叫李明成。

说着,李明成伸出手。

陈涛却目光微动,李文韬的名字,在整个奉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氏集团每个月的盈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算他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比得上人家拔下来的一根汗毛……

陈涛点了点头,故作高冷的跟李明成握了握手。

“陈医师,我们都知道您医术高明,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只要您能救回我父亲,条件,随便您开!”

陈涛仰起头,挥了挥手。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责任,我定当全力救治李老,你们可以放心,有我在,李老爷子,有救了!”

陈涛话声落下,李明成顿时激动万分。

“陈医师不亏是我们奉城第一人,医者仁心!”

“爸有救了!”

陈涛表面看上去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却卯足了力气,想要大展身手。

只要他治好了李家老爷子,那他以后在这奉城,还不是横着走?

陈涛信心十足的走进病房,脑中还在不断幻想着今后的幸福生活,却突然被仪器的声音,拽回了现实。

“哔哔哔……”

心电监护仪上,呼吸次数突然减少,心率骤降。

“陈医师,快想想办法啊……”

一旁的李家三个儿子,有些害怕。

陈涛愣在原地,这……

实在是太危险了,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躺在病床的李老,就再次陷入到了休克之中,命悬一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给李老带上呼吸机?

可他都快停止呼吸了……

做心肺复苏?

也不行,李文韬九十七岁的高龄,本来心脏就有问题,如果做心肺复苏来刺激心脏的话,恐怕真的会将李老弄死……

如果李老真的死在自己手里,以李家的势力,丢掉工作是小事。

要是对方怪罪自己,恐怕他连命斗保不住了……

陈涛满头大汗,无从下手。

“陈医师,快,快想办法啊!”

李明宇眉头紧锁,脸色大变。

“就是啊,陈医师,您不是医术圣手,奉城的权威吗?”

“只要您能治好我父亲,条件您随便开!”

李文韬另外两个儿子,也神色慌张。

陈涛浑身颤抖,他现在那还有心情想什么条件,他后半辈子的职业生涯,都要断送在这里了!

“发生什么事了?”

病房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宋雅雯走了进来。

陈涛定睛一看,这不是送上门的替罪羊?
“宋医生,李老病情加重,我建议尽快手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李老就交给你了。

陈涛说着话,宋雅雯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眉头紧锁。

“李老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手术,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五!”

李明宇急了。

“宋医生,我求求你想办法!”

“只要你能治好我爸,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宋雅雯皱紧眉头,手心中冷汗直流。

“可是……”

陈涛冷笑了一声:“别可是了,宋医生,你堂堂一个海归博士,连李老这点病都治不好,我看你,还是辞职算了。

“还当什么医生!”

宋雅雯看向陈涛。

“你!”

站在宋雅雯身后,始终未开口的路北川,冷笑了一声。

“陈医生,这漂亮话倒是谁都会说,你不也说是自己是医学界的权威吗?”

“怎么连一个小小的急性心肌梗死都治不好,我看,该辞职回家的人,不是我四姐,而是你,陈涛!”

陈涛冷笑了一声。

“哪里蹦出来的小畜生,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有本事你来治,治好了我陈涛在全院面前下跪,管你叫一声爷爷!”

路北川摇了摇头。

“可别,可别,我可没你这种不争气的孙子。

“让我救人可以,人活了,你就跪在我四姐面前,管她叫一声奶奶!”

陈涛仰天大笑,哪里来的傻子,这种赌也敢跟他打。

“以现在李老的情况,全华国能治好李老的人,恐怕都超不过一手之数!”

“你以为你是谁?”

“华佗转世,扁鹊重生?”

陈涛继续冷笑道:“你要是能治好李老,别说是叫奶奶,我管你叫祖宗都行!”

路北川点了点头。

“好!”

他正要迈步走向病床,却被宋雅雯拦住。

“北川,李老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路北川笑了笑,拍了拍宋雅雯的肩膀:“四姐,放心吧,这点小病对我来说,针到病除!”

陈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可笑,可笑,急性心肌梗死,你竟然想用针灸治疗?”

“谁不知道中医疗效慢,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针到病除?”

“我看你,就是觊觎李老的身份,想来骗点好处吧?”

听见陈涛的话,李明成彻底坐不住了,他眉头紧锁,看向路北川:“小子,我生平最讨厌像你这样,一瓶不满半瓶晃悠,没本事,还非得来臭显摆的东西!”

“我看你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你能懂个屁?”

李明才也在一旁点头:“说的就是,乳臭未干的东西,也敢在这大言不惭,识相的赶紧滚出去就是了,耽误了我父亲的治疗时间,你负得起责任吗!”

老大李明宇有些不太忍心。

他看着路北川一身寒酸的穿着,眉头紧皱:“这位兄弟,我父亲的病,就不劳你费心了,这里是一万块钱,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李明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路北川。

路北川看着李明宇手中的银行卡,他顺手接过,一只手,将银行卡,捏成两段。

冷笑一声。

“你们觉得,我缺钱吗?”

“这一万块钱,还是你们留着,给老爷子办葬礼用吧!”

李明宇面红耳赤。

他咬紧牙关。

“小子,在整个奉城,还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路北川笑了一声。

“那现在,有了……”

宋雅雯拽住路北川,满脸的担忧,想让他慎言,李家在奉城可谓是只手遮天,万一李老爷子没了,李家要找他麻烦,路北川根本得罪不起!

有宋雅雯拦着,路北川也不好发作。

只是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给老爷子,准备好后事吧……”

说完,路北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雅雯皱紧眉头,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正巧,路北川离去的方向,院长安康年正着急赶来,李老爷子在奉城,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影响巨大,要是死在了医院,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和路北川擦肩而过,安康年连忙打了声招呼:“路先生。

路北川神色凝重,一言不发,连理都没有理他。

还不待安康年追问,就被陈涛扶了过来。

“安院长,您可算来了,您快来看看李老爷子吧!”

陈涛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可病房外,安康年还没走到病床前,仪器再一次响了起来,那声音,犹如催命的请帖一样。

仪器之上,李老的脉搏,呼吸,心跳,全部停止!

宋雅雯额头上,一排细密的汗珠,她连忙喊道:“快,准备急救,准备急救!”

李明宇心急如焚,他一把抓住安康年的手。

“安院长,您医术高超,我求求您,快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家老爷子!”

安康年皱紧眉头,长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李先生,老朽医术浅薄,实在是无力回天……”

李明宇心如死灰,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安院长,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安康年摇了摇头。

“现在的情况,恐怕只有统领府内的首席御医,才能将李老救活!”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李老已经,病入膏肓了……”

李明宇哽咽着,声音满是绝望。

“安院长,您是在开玩笑吗?我李家何德何能,能请得动统领府的首席御医!”

“安院长,求求您,再想想办法。

李明宇看着安康年,安康年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统领府的首席御医,有此等神通!”

“说起来,这医院里,有一位路先生,也会用统领府的针法,如果说有人能救李老爷子,恐怕也只有这位了。

“要是连他也没有办法,恐怕,这奉城,就无人能救李老了。

李明宇微微一怔,眼中重燃起几分希望。

“路先生是那位?他在哪,我现在就去请,现在就去!”

安康年微微一愣。

“你们方才,没有与路先生见过面吗?他才刚刚与我擦肩而过,不过看上去,不太高兴,我以为,他已经给李老爷子,瞧过病了。

李明宇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明才,李明成,陈涛的脸上,一瞬间,面如死灰。

他们刚刚竟然得罪了,唯一能救老爷子的神医!

这……怎么可能!
“安院长,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李明成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难道还能和统领府的神医相提并论?”

“我看他的医术,恐怕连陈医师都比不上!”

“这种人,能救我父亲?”

李明才也点了点头:“就是啊,安院长,您说不是老糊涂了!”

“那小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您说的那么玄乎!”

安康年的脸色,猛地一沉。

他好歹也是一院之长,就算李老爷子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可今天竟然被几个小辈,说自己老糊涂了?

“呵,我说的很清楚,现在整个奉城,能救李老的,只有路先生,你们可以不信,给李老准备后事就是了。

说完,安康年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李明宇赶紧追了上去。

“安院长,安院长,您请留步!”

“快去拦住路先生!”

李明宇指向路北川离去的方向,对着守在病房门外的保镖怒喝道。

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安康年,他只想让父亲活下去,只要有半点活下去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几个保镖见李明宇如此着急,连忙追了上去……

“站住!”

“听见没,说你呢,赶紧站住!”

几人拦住路北川,面色凌厉,没有半点好脸色。

路北川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李家求人的态度?”

这种人,他见的多了。

根本没顾几人的阻拦,路北川转身正准备离去。

却被几人伸手拽住。

李家的保镖,都是职业保镖,多数都是退伍军人,身手不一般,寻常人被擒住,瞬间就会丧失反抗能力。

可惜,对上路北川,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路北川面色一冷,右手猛地一拍,击中拽住他肩膀那人的尺泽穴,随后,轻轻一推。

为首的保镖,正要抵挡住这一推,却突然觉得手臂酸麻,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一连后退五步,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剩余的四名保镖,面色一惊。

他们没想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路北川,居然深藏不漏。

余下的四人,怒喝一声,再度朝路北川冲去!

路北川单手接住他们打来的一拳,身形不断向后,卸掉这名保镖的力气,随后,反手擒住这人的右手,轻轻一扭,一声惨叫,紧接着,这只手,便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其余两名保镖正要再次反击。

身后,气喘吁吁的李明宇跑了过来,面色大怒。

“住手!”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赶紧放开路先生!”

看着倒地不起的两名保镖,李明宇心中大惊。

自家保镖的身手,他心里是有数的,能够以一敌四,不落下风,路北川定然不会是普通人!

“路先生,这是个误会,误会,手下人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给您赔罪,赔罪道歉!”

路北川拍了拍身手的灰。

“大可不必,你李家自视清高,路某,高攀不起!”

李明宇深吸了一口气,朝路北川鞠了个躬。

“路先生,我知道您心中有气,但是我现在求求您,救救家父!”

“他老人家,怕是要撑不住了!”

“安院长说,这奉城,只有您能救我父亲!”

“我代李家向您赔罪,请路先生,救救我父亲!”

“只要救活我父亲,您无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在这奉城,我李家一定听从您的吩咐。

路北川冷笑了一声。

“李先生,可别这样……”

“我路北川,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哪里会治什么病,况且李老身体金贵,我可不敢耽误了李老的病情。

“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明宇看着路北川,眉头紧紧皱起,那眼中愁云密布,他踌躇许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扑通的一声,李明宇跪在了陈浩面前。

身后赶来的李明才和李明成两兄弟,赶紧快步向前。

“大哥,你何至于向他下跪!”

“你难不成真信了安康年那老东西的胡话?”

李明成眉头紧锁。

一旁的李明才也道:“就是,大哥,你别听信他们的胡话,爸的命,怕是保不住了,早让你转院,你不听,现在,来不及了!”

“你向他下跪,能有个什么用?”

李明宇转身怒喝一声:“闭嘴!”

“你们两个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算盘!”

“你们就是想让爸死!”

“路先生,我再次代表李家,向您赔罪!”

“只要您能救我父亲,李家所有家产,任您索取!”

紧接着,李明宇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如若路先生不同意,明宇今天,便不起来了!”

路北川耻笑一声。

“那你便跪着吧,当年H国国王下跪,让我救他女儿,我也没救,你觉得你们李家,能更胜一筹?”

李明宇心中一寒,他猛地拽下身旁的李明成和李明才。

“李家比不上路先生口中的H国国王!”

“但是我们兄弟三人,诚心认错,我们做下的错事,您不该怪罪到老爷子身上!”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磕头,道歉!”

李明宇咬紧牙,面色狰狞。

李明成和李明才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从小跟李明宇一直长大,心中对李明宇,还是有些畏惧。

两人跪了下来。

“路神医,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您,救救我父亲!”

李明成和李明才一面说着,一面还抽着自己的耳光!

路北川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屑,他说不救,便是不救,别说是李家三兄弟跪在他面前,就是李家全家跪在他面前,他说不救,也是不救!

无他,这是规矩!

“北川!”

四姐宋雅雯,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

“李老的生命体征,即将消失,不看在李家的面子上,看在你四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救救李老!”

“四姐,从来没有求过你,只求这一次!”

“李家三个兄弟,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但是李老爷子,不一样……”

“这么多年,李老爷子乐善好施,在奉城收养了近千名孤儿,还在偏远山区捐助希望小学,成立基金会,修桥造路,这种人,他不该就这么死了……”

“四姐是真的想救李老,可是,四姐医术微薄,根本无力回天。

“如果你能救李老爷子,一定要救救他……”

“当年,收养咱们姐妹八人的福利院,其实,就是李老捐助的。

“咱们,都欠李老一条命!”
路北川微微一怔。

“难道,李老就是当年捐赠孤儿院的神秘人?”

宋雅雯轻轻点了点头。

路北川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记忆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当时他才刚刚被七个姐姐捡回孤儿院,孤儿院里,破烂不堪,杂草丛生,夏季潮湿,冬季阴冷。

尽管这样,这个算得上危楼的孤儿院,也是他和姐姐们唯一的去处。

直到后来,孤儿院的环境才一点点改变。

听说是有位神秘人,捐助了他们,给他们带来了许多衣服和学习用品。

自那之后,老旧的危楼被拆除,蓝瓦彩墙,绿树环绕,满眼芳草茵茵的地方成为了他们的新家。

只可惜,直到他离开孤儿院,也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捐助者一面。

路北川眉头紧皱。

“我的确欠他一条命!”

宋雅雯眼泪婆娑,她拉着路北川的手。

“北川……”

路北川伸手擦掉宋雅雯眼角的泪痕。

“四姐,不必说了,我们欠李老的,该还……”

跪在地上的李明宇顿时如释重负吗,他连忙从地上起身。

“多谢路先生救我父亲,救命之恩,我李明宇没齿难忘,从此之后,我李家,将唯路先生,马首是瞻!”

路北川冷笑了一声。

“我救李老,是因为当年他无意中的善举……”

“和你们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李老行他的善,你们造你们的恶,李家,迟早败坏在你们兄弟手中。”

“等到李老醒来,我会劝他捐出一半的家产,也免得他日后招人戳脊梁骨。”

听着路北川的训斥,李明宇连忙弯腰。

“路先生,李家是我父亲的,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这些儿女,都自当顺从。”

站在李明宇身后的李明成和李明成却对视了一眼,眼中流漏出几分杀意。

路北川点了点头,朝着病房走去。

留给李老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救治,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病房里的陈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他能试的方法,全都试过了,可病床上的李老,依旧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院长,这,这可改怎么办啊?”

陈涛看向安康年。

安康年长叹出一口气:“斯人已逝,宣布结果吧……”

陈涛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李先生,患者李文韬,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陈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北川应声打断。

“等等,别着急宣布结果,李老还有的救!”

陈涛本就在赵梓澜的病房里碰了一鼻子灰,刚刚又被训斥了一顿,现在李老死在了医院,他进行最后抢救,难辞其咎,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可路北川跳出来,非得大言不惭的说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李老,还有的救?

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吗?

“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骗得过安院长,你就能骗得过我!”

“你懂什么叫医学吗?”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李老脉搏,呼吸,心跳全无!”

“他已经死了!”

“就是阎王爷,也救不回来了!”

“人命关天,你还在这开玩笑,说你能李老救回来?”

陈涛攥紧拳头。

路北川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陈涛,我早说过,你就是个庸医,徒有虚名罢了……”

“难道你治不了,这世界上,就无人能治了?”

陈涛长笑了一声。

“活人我能治,治死人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要是能把李老救回来,我陈涛马上从医院请辞,此后,绝不再行医!”

路北川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病床边,路北川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根金针,随后,犹如闪电一般,猛地刺入李老的穴位之中。

这一瞬间,仿佛神乎其技!

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二根金针,第三根金针,第四根金针!

一根接着一根,接连不断的刺入到李老的穴位中!

一旁的安康年,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镜,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莫非,莫非不是,传说中的太极两仪针?”

这等针法,他只在古书中见过!

空有样式,不知力道,深度,根本无法参透其中奥秘。

原本安康年以为,此等针法,早已失传!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路北川手中重现!

现在安康年更加确定,路北川,定然是统领府的御医!

最后一针落下,路北川额头上,一排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医疗仪器上,突然传来了响声,一声,哔,哔,哔……

李老的心跳,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从三十,到五十,到七十,最终稳定维持在九十上下。

陈涛张大了嘴,凑上前去。

“这不可能,这踏马绝对不可能!”

“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李家主,这就是个江湖骗子,仅仅靠几根金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不可能,这根本不科学!”

“这一定是我刚刚急救的结果,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个骗子给骗了!”

李明宇一巴掌抽在陈涛的脸上。

“骗子?”

“我看你才是骗子!”

“沽名钓誉的狗东西!”

陈涛捂着脸,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明宇竟然会扇他一巴掌。

“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功劳,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可以证明!”

说着,陈涛伸手要拔下李老身上的金针!

路北川脸色大变。

“住手!”

陈涛脸上带着三分得意:“呵,露馅了吧,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话声落下,金针被陈涛拔出。

仪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滴滴的声。

李老的心跳,逐渐衰弱。

陈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怎么有人凭借几根金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绝不可能!

李明宇杀人一般的目光,怒目圆睁,他一把拽住了陈涛,把他狠狠的踹倒在地。

“陈涛,我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搭上整个李家,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陈涛慌了,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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