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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成婚,贺少的盛宠丑妻

错爱成婚,贺少的盛宠丑妻

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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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京城闻名的丑女,嫁给了贺家眼瞎腿残的二少

来源:掌读520   主角: 贺渊夏阮阮   时间:2022-04-13 14:15:55

小说介绍

贺渊夏阮阮《错爱成婚,贺少的盛宠丑妻》讲的是简介:京城闻名的丑女,嫁给了贺家眼瞎腿残的二少

精彩节选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一位穿着婚纱的女人下车。

她身材纤细完美,暴露在空气中的肩颈手臂闪着白皙的光,腰肢盈盈一握。

新娘只一个背影就给人绝世美人的姿态。

可她转过身,白纱下的脸竟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横铺在精致的五官上!

即便眼睛灿若星辰,却因为胎记实在太丑了,令人望而生畏。

“夏小姐,您自己进去吧,新郎就在屋内。

夏阮阮在心里叹了声气,今天本该是她跟贺家二少贺弛屹的婚礼,结果对方故意在婚礼当天跟其他女人乱搞,还被扭送进警局,都不愿意娶她。

贺家丢不起这个人,就将她送到了贺大少贺渊这。

而整个京城几乎没人不知道贺渊,五年前接手贺氏,短短三年的时间让企业上升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地位。

风光正盛之时,一场车祸直接毁了他的腿和眼睛。

无论财富还是地位,都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抢走。

而他这辈子不仅瞎了眼,还成了个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

也正因为如此,外界有很多关于贺渊的传言,说他狠厉暴躁,喜怒无常!

甚至之前还娶过两任妻子,全都莫名其妙的丧命!

她推开别墅的大门,就看见客厅的正中,有个男人坐在轮椅上。

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五官刚毅俊朗,眉骨微凸鼻梁高挺显得眼睛越发深邃。

男人听到动静看向夏阮阮的方向,只是眼睛空洞像是没有焦距。

明明是一张极俊朗的脸,可整个人都像是覆上寒霜。

夏阮阮鼓足勇气上前,无论是嫁给贺驰屹还是贺渊,最终的目的都是拿到钱给外婆治病。

她走到贺渊的轮椅面前蹲下,“你好,我叫夏阮阮,是你的妻子。

贺渊没有接话。

夏阮阮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柔声问道:“你看不见吗?”

谁知,贺渊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嫁给我。

“知……知道。

“那你怕死吗?”

夏阮阮被他掐的快要呼吸不上来,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但还是用力摇头说道:

“不怕!”

人固然都有一死,夏阮阮希望自己即便死的话也能死的有价值一点。

“那就去死。
”男人手上的力道越发用力,眸子微微眯起,瞳色在灯光下越发分明。

“唔……”男女之间力气差距极大,夏阮阮挣脱不开,只能用尽全力开口:“我能治好你的腿……”

贺渊瞬间松手,面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你知道撒谎的代价。

夏阮阮捂着胸口不断喘气,她没有撒谎。

出生就带着丑陋吓人的胎记,刚学会走路就被夏家扔到乡下的外婆家,母亲病重过世,就只剩她跟老人相依为命。

十岁那年意外遇到隐士神医,不仅将脸上的胎记治好,更是学得一身医术。

她刚才凑近观察了一下贺渊的双腿,初步判断是神经压迫到了,所以他感受不到小腿的存在。

夏阮阮知道口说无凭,她转身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将男人的裤腿撩上去。

在对应的穴位慢慢扎下银针,不出一会贺渊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热流。

贺渊坐在轮椅上后背绷得很紧,从出车祸到现在三年时间,他私下看了无数名医。

眼睛已经偷偷治好痊愈,可是双腿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现在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异样,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黑发如瀑,眉眼清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只是白皙的脸被一大片暗红的胎记占满,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

夏阮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想到他是个瞎子,又安心下来。

“有感觉吗?眼睛的话我需要观察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你的腿我有信心。

她语气郑重,“从今天开始,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我会照顾你的。

见贺渊的神色缓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起身。

“今天这么热你穿西装,肯定出不少汗吧。
你这样子洗澡是不是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不敢看向贺渊。

可从男人的方向还是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都散到了耳根,贺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你要帮我洗澡?”

“平时……你平时是怎么洗澡的?我们是夫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夏阮阮站起来,轻声问道:“卧室在哪我去放洗澡水,你的腿每天针灸之后都需要用热水泡半个小时才行。

贺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夏阮阮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拿出来是秘书发来的语音。

“贺总,夏阮阮是老夫人硬塞过来的,甚至都动用关系给你们领了结婚证。

“她的身份也都查清楚了。
夏小姐生出来就带着丑陋的胎记,还克死了母亲,夏家也因此一落千丈,就被他们送到了乡下外婆家。
一直到两个月前才被领回去,原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愿意嫁给贺驰屹,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上这一出。

“从资料上来看,夏小姐背景很干净,但不排除她这段时间被老夫人收买了。

贺渊收起手机,轮廓分明的脸看不出其他神色。

夏阮阮放好水又在浴缸里倒了浴盐,刚转身就见贺渊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了。

他坐在轮椅上,衬衣已经脱下,露出健壮的肌肉,下身却依旧穿着西装裤。

男人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帮我脱。

夏阮阮脸悠的一红,虽然刚刚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可真一到关键时刻,她还是秒怂。

她偷偷看了眼贺渊,视线从他的腹肌滑过,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为什么坐在轮椅上身材还这么好?

走上前蹲下,伸手拉下男人西装裤的拉链,又用力脱下裤子。

此时男人就剩下最贴身的短裤,夏阮阮犹豫了两秒问道:“可以穿着短裤洗澡吗?”

“你是穿着短裤洗澡的?”贺渊反问。

夏阮阮语塞,即便想要目不斜视,还是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

她扶着贺渊移动到浴缸里,不可避免身上也溅到了水。

夏阮阮身上依旧穿着婚纱,一湿透就紧紧贴在身上,将身材勾勒到完美。

忽略她的长相,单论身材几乎挑不出丝毫差错。

“水温合适吧。
”夏阮阮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身上春光毕露,但想到对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她也面色如常。

“帮我洗。
”贺渊眸色沉了沉,吐出三个字。

夏阮阮顿了一下,还是伸手给他抹了沐浴露,最后还在男人的小腿上用心按摩了一会。

“以后每天施针之后我都给你按摩,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她说话时带着笑意,眸子晶晶亮,像是已经想象到他站起来的样子。

贺渊突然伸手一带,将她拉到浴缸中。

“啊……”夏阮阮刚尖叫出声,下巴就被用力捏住。

她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用力按住,根本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

她仗着贺渊看不见,恶狠狠地瞪他!

果然传闻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贺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不管夏阮阮是不是奶奶派来的人,给他治腿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他都不会让对方占据任何主动权。

“你怕我?”

夏阮阮用力摇了下头,“不怕。

“呵。
”男人冷哼一声,又问道:“既然要跟我结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夏阮阮怔住,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是想做那件事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初中还是上过课,“我……知道。

“脱了。
”贺渊用着命令的口气。

夏阮阮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贺渊的眸子古井无波。

既然看不见,那脱就脱吧,婚纱沾了水穿着也很不舒服。

她脱下婚纱,说话不自觉带上颤音:“那个……能不能推迟几天啊,今天不是很方便。

“嗯?”贺渊眉头一皱,更加怀疑她是老夫人派来的人。

夏阮阮咬住下唇,脸涨得通红:“我来例假了。

贺渊嘴角抽了一下,双手撑着跟她拉开了距离。

好在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夏阮阮顺势起身,“你继续泡一会,我去淋浴冲一下。

她仗着贺渊看不见,十分大胆的起身走出浴缸,完全都不避讳。

男人侧过头,将所有都看在眼里,夏阮阮背对着他,不看脸只看身材,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丝毫差错。

……

洗过澡之后,夏阮阮又帮他换了干净的睡衣,才推着贺渊上床睡觉。

确定他躺好了,夏阮阮轻声说道:“我去吹个头发,你困了就先睡觉。

贺渊躺在床上看向她,脸小小的五官精致立体,暗红色的胎记却丑到吓人。

“嗯。
”他不冷不淡应了一句,才第一天,倒要看看她能演几天。

夏阮阮转身回了洗手间,还不忘反锁上门。

她对着镜子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胎记消失,镜中出现的女人有着惊人的美貌。

美眸如水,鼻梁高挺小巧,再搭上挂着水汽的红唇,挑不出丝毫差错。

十岁那年夏阮阮就治好了胎记,只是师傅说了在没有遇到心爱的男人之前,不能拆掉面具。

要不然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最严重的也许就跟刚出生时那样,克死身边最亲的人。

夏阮阮让肌肤透了透气,就把面具给戴了回去。

吹干头发出来,在贺渊身旁躺下。

“我关灯了?”

“嗯?”男人从喉间挤出一个字。

夏阮阮咬牙,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眼睛又看不见,关不关灯有什么区别?

“抱歉,晚安。
”她说着抬手关上灯。

黑暗中,枕头旁有股属于女人的香味传来。

贺渊下意识皱了下眉头,这才闭上眼睛。

……

次日,清晨。

夏阮阮习惯性的早起,贺渊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下楼。

贺渊并没有跟其他贺家人住在一起,两人现在是在单独的别墅。

进了厨房,佣人看到她的脸顿了一下,但还是轻声打招呼,“贺太太,早。

“早。
”对于贺太太这个称呼,她有点新奇,“平时贺渊都爱吃什么?”

“中餐。

夏阮阮笑了一下,正好她最会的就是中餐,“我来做吧。

她很快的煮了青菜瘦肉粥,又煎了几个鸡蛋,最后甚至还炸了油条。

快速的吃了一点之后,夏阮阮起身说道:“记得喊贺渊吃饭,我先出去了。

今天是婚礼的第二天,无论嫁的人是贺弛屹还是贺渊,对于她来说都没差。

最终目的,都是希望夏家能拿钱给外婆治病。

夏阮阮出门就带上口罩遮住脸上的胎记,乘公交到了夏家。

这是一栋有些年代感的别墅,夏家早年条件不错,但爷爷跟母亲接连去世之后,持续走了下坡路。

她按了下门铃,开门的女人见到她就冷笑:“还有脸回来。

夏琳转身先往里面走,故意高喊一声:“爸,姐姐一个人回来了!”

走进去,客厅沙发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夏振国看了她一眼,就嫌弃的收回目光。

“一个人回来的?结完婚回门也不带着老公一起?”

夏阮阮神色如常,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委屈:“贺渊行动不方便,就一个人回来了。

“没用的东西!”夏振国站起来就骂,“让你代替妹妹结婚是去嫁给贺弛屹,怎么到头来嫁了一个废物!”

“他在婚礼上没有出现,还跟别的女人乱搞……”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子?堂堂贺少愿意跟你结婚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他跟别人乱搞怎么了?你可以去求他回来啊!”边上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

关婉怡保养得体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真是没脑子。

夏阮阮用力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动气,“当年爷爷是跟贺家订下了婚约,妹妹因为贺少纨绔形象声名在外,不愿意嫁过去。

“我嫁了!只要嫁到贺家婚约就完成了,无论是嫁给贺弛屹还是贺渊,我都嫁了。

夏阮阮看向父亲:“当初说好,只要婚礼结束您就给我一百万,可以给外婆治病,今天我是想过来拿这笔钱。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关婉怡直接伸手推了她一下,“就你这张丑脸,值一百万?”

夏阮阮眼圈瞬间红了,外婆现在还在医院需要这笔钱,他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先前分明说好的,你们想要反悔?”

关婉怡冷哼:“我可没说过这话,况且你也没嫁给贺弛屹,这钱你一分都别想要!”

“都少说两句!”夏振国沉声打断她们,昨天贺家的老太太让人送来了样东西,并且交代了一件事情。

只要完成,别说是一百万,到手的钱一个亿都不止!

“一百万不是问题,爸甚至还能给你两百万,让你外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夏阮阮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夏振国从口袋掏出一小瓶药,“只要你想办法把这里的药,让贺渊吃下去,钱立刻打到你的卡上。

夏阮阮盯着他手里的药瓶,犹豫了半响才接过,“这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你不用管,只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钱一分都不会少了你。

贺家老太太一向不喜欢贺渊,甚至是偏心的厉害。

贺渊已经是个瞎了眼的残废,但身边跟着几个心腹,几乎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现在夏阮阮嫁了过去,朝夕相处之下肯定能找到机会。

只要彻底废了贺渊,那么整个公司就都是贺弛屹的了。

“想想你躺在病床上还等着手术的外婆,早一天办成就早一天救命。

从夏家出来,夏阮阮将药倒在掌心闻了一下,她跟着师傅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瞬间就认了出来。

这是哑巴药!

吃下去绝对会瞬间就不能说话!

好狠!

贺渊都已经这么惨了,到底是谁还要置他于死地?
夏阮阮将药瓶装进口袋里,她当然不会对贺渊下药,但要是她一直没动手,他们会不会又派出别人呢?

将心思压下,夏阮阮坐地铁回了学校。

她现在还是医学院大二的学生。

当初学就了一身的中医,高中毕业之后又考上了医学院,学习现代化的医疗知识。

她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将中西医合并,学好本事之后能造福更多的人。

因为外婆心脏病无法用她学会的中医治疗的原因,也更加坚定了夏阮阮要继续好好学习的决心。

上完一天的课从学校出来,已经快要七点了。

在乡下时,师傅教了她一身医术,却叮嘱过绝不能对陌生人使用。

夏阮阮也大致知道师傅执着的原因,她并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愿。

因此纵使她有一身本事,却依旧很难找到工作。

为了外婆的住院费,她只能在京城最大的夜总会当倒酒的小妹。

脸上有胎记的存在几乎找不到任何工作,好在夜总会有的包厢可以带着面具,夏阮阮身材很好,才被破例录取。

到了夜总会,她先去更衣室换上贴身的制服,又在脸上戴上面具,正好可以遮掩住胎记。

“小阮,888号房今晚交给你了啊,都是贵宾!”边上的同事拍了下她的肩膀,“努力工作,多赚点小费,你外婆的手术费也能多存一点。

“谢谢你。
”夏阮阮由衷的感谢,也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好心人。

她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才接过服务生的酒敲门进去。

“你好,这是你们包厢点了黑桃A,是直接打开吗?”

包厢内的灯光昏暗,角落里的男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瞬间抬头。

贺渊坐在轮椅上,狭长的眸子上下扫视着夏阮阮。

脸上带了夜总会的面具,但身材、声音都是她。

贺渊车祸之后真正瞎了三个月,在黑暗中的三个月让他对于声音跟气味都特别敏感,所以他不会认错。

这人就是,夏阮阮!

贺氏被夺走,贺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私下里他创建了一家公司,从互联网购物起家,短短两年时间已经占据了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份额,却无人知道公司的幕后老板是他。

贺氏是做实体房地产的,他就从互联网入手,甚至已经开始慢慢侵占贺氏的产业。

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应酬。

不过显然夏阮阮并没有发现他,自顾自开了酒往空杯子里倒。

“先生,这是您的酒。

她递过去,手臂却被一个男人抓住,“美女,坐下一起喝啊。

夏阮阮抽了一下没抽回来,干笑着开口:“抱歉,我只是一个服务员,不能陪酒的。

“不能陪酒?钱给够你还不陪?”

“老子给你十万块,坐下陪我喝!”

说话的中年男子直接掏出手机放到桌上,“喝一杯纯的,我给你转十万,你喝十杯,我就给你一百万。

夏阮阮心动了,她喝十杯酒是不是外婆的手术费就到手了?

“真的?”

男人大笑着左右看了眼,“听到没,她还不信了!”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小姑娘,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王总开了口,别说十万,一千万都拿得出来。

“好,我喝!”

夏阮阮端起酒杯就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从喉间滑过,辣得她眼泪都差点出来。

在她喝酒的同时,王总随手在另一个杯子里丢下了颗小药丸。

角落里,贺渊眸子微微眯起,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场,像是要将她看透。

“十万!”她放下杯子开口说道。

中年男人大笑:“喝完剩下的九杯,我一起转给你。

夏阮阮酒量并不好,但还是咬咬牙,逼着自己将剩下的九杯酒都给喝了。

放下杯子的那一刻,她只感觉酒精上头已经有点站不稳。

但还是强撑着开口:“王总,我已经喝完了,可以给我转了吧。

男人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了两下:“想要钱可以,陪我一晚再加一百万。

夏阮阮皱眉,用力甩手。

结果男人直接站起来,怒骂:“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穿成这样还不是出来卖的!”

说着,伸手一把扯开她的面具,“艹!”

他骂了一句脏话,连连后退,“什么丑八怪都放进来,是想吓死谁。

夏阮阮慌张的将面具给戴了回去,“你说好喝完酒,就给钱的。

“还想要钱,去死吧!”

中年男人用力将夏阮阮推到地上,还觉得不解气。

他站起来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夏阮阮下意识闭上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她睁眼,发现男人手臂就被人抓住。

夏阮阮定睛看了过去,她认出来了,是一直跟在贺渊身边的保镖。

“是你……”

她往身后看去,果然见到熟悉的身影,男人正坐在轮椅上,黑暗中看不清切他的脸,可是夏阮阮还是认了出来。

“贺渊……”

保镖手上用力,将他甩开的同时一脚踢了过去。

贺渊推着轮椅慢慢移动过来,抬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这一瞬间夏阮阮甚至以为他没有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废了他的手。
”贺渊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保镖应了声之后,拿起一旁的啤酒瓶就砸了下去。

惨叫声被隔绝在包厢内,另一个保镖同时扶着夏阮阮出来。

一直到了夜总会外面,冷风一吹,夏阮阮才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

她低头看向贺渊,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声音、味道。

“啊?”夏阮阮喝了酒之后反应有些迟钝,是从声音跟味道认出来的?

也是,眼睛都看不见了,只能靠听觉跟嗅觉了。

想到这夏阮阮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疼惜,贺渊都已经这么惨了,还有人想把他毒哑。

她蹲到男人的轮椅前,“不要怕,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说话的同时,夏阮阮用力甩了甩头,只感觉小腹有股异样的燥热。

不像是喝醉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发热。

司机将迈巴赫停在两人面前,车子改装过,有电梯带落下来,贺渊可以直接坐着轮椅上车。

夏阮阮跟着进去,一到狭小的空间里,她越发觉得晕乎乎。

下意识将脑袋靠到男人的肩膀上,“我……我的银针还在家里,我们回家就……就给你治腿。

说完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贺渊侧过头看向她,女人的脸上胎记一如既往的可怖吓人,睫毛却是很长,可能因为睡的不踏实还在轻颤。

想到刚才在包厢里,她很虎的连喝十杯洋酒。

贺渊对着前座的助理沉声开口:“查一下她为什么缺钱。

“是,贺总。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夏阮阮竟也顺势醒了过来。

她睁大眼睛往窗外看了眼,“到了?”

身体越发热了,夏阮阮强撑着下车,还不忘站在边上等着贺渊下来。

她按住轮椅的把手对着保镖说道:“他是我老公,我来照顾他。

“你们下班吧,我带老公回房间。

老公?

听到这个称呼,贺渊下意识看向她,女人脸上胎记依旧吓人,白皙的脖子也因为醉酒泛着红,整个人明显意识都不太清晰。

保镖迟疑的站在一旁,贺渊摆摆手表示允许了。

别墅台阶设计的很适合轮椅移动,夏阮阮一直推着他回到卧室。

关上门,她便扯开衣服的领子:“好热……”

说着便自顾自脱下衣服,贺渊都来不及开口。

“反正你也看不见,我好热啊……”
“也好渴啊,我要喝水……”

夏阮阮转了个圈,在茶几上发现了水壶,立刻小跑过去。

贺渊揉了揉眉间。

他再怎么坐怀不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夏阮阮,穿上衣服!”

“热……我不想穿!”夏阮阮皱着眉坐到床边,声音不自觉带着娇气。

贺渊皱眉,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至于这样才对。

难道酒里被人下了药?

他正准备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眼夏阮阮此时的状态,又将手机放下。

撑着手上床,刚躺下夏阮阮就坐了过来。

她眯着眼睛,在酒精跟药效的作用下,脑中只剩下冲动。

几乎没有犹豫就低头吻住贺渊的薄唇。

贺渊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第一下竟然还没推动。

夏阮阮醉酒后力气大的吓人。

两人是夫妻没错,却没有任何夫妻之实。

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夏阮阮扒拉了两下长发问道:“你是不是嫌我丑?”

“我告诉你……我要是没了胎记,美得吓人!”

此时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绕是贺渊的定力,也有点心猿意马。

他问:“有多吓人!”

“美到吓死你,绝对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即便现在这么神志不清的状态,夏阮阮也对自己摘下面具后的颜值,十分自信!

贺渊不置可否的勾了下嘴角,她脸上的胎记一看就是先天的,根本没办法祛除。

“可惜了。
”夏阮阮双手搭在他的脸上,还不忘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那你见不到我的盛世美颜了。

贺渊盯着她脸上的胎记看,也不知道这样一张脸,是怎么跟盛世美颜划上等号的。

夏阮阮趴在男人的胸口:“我们结婚了对不对!”

“嗯。

“那结婚了要做什么?”

贺渊挑眉反问:“做什么?”

“做……”夏阮阮突然禁声,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仅存的意识开始抗拒。

跟贺渊即便已经是夫妻关系,但也才刚刚认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夏阮阮翻了一个身躺到边上,整个人又烫又难受。

但他没有任何下一步行动。

药效越发上头,夏阮阮冲动压过了理智,又伸手触碰到男人的手臂,下意识慢慢往上爬。

在夏阮阮又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贺渊伸手用力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地毯上。

“好痛……”

夏阮阮摔疼叫唤了一声,却浑身无力没再爬起来。

直到贺渊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才确定她昏睡了过去。

男人却硬生生忍住。

这两年瞎眼腿残,贺渊都撑了下来,一点冲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次日,清晨的光透过窗照了进来,细长的一条落在床榻上,微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悬浮。

地毯上的女人转了个方向,她半睡半醒间又闭上眼睛,接着瞬间睁开!

低头看了眼自己,表情匆忙慌张!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躺在地上,还没有穿衣服?

昨晚所有记忆回笼,夏阮阮整个人怔住。

贺渊!

“醒了?”男人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夏阮阮后背僵住,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都想起来了,昨晚在夜总会被人揩油,最后被贺渊救了。

结果到家她醉酒,甚至还主动亲了贺渊,最后甚至想霸王硬上弓……

夏阮阮半坐起来,却压根不敢看向他,同时默默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渣女。

“嗯,您睡的好吗?”她慌到都用上了敬词。

“你觉得呢?”贺渊反问。

夏阮阮硬着头皮接道:“应该不太踏实,我先起床洗漱。

她慌张的抓过地上的衣服遮住身体,又冲进洗手间。

其实昨晚的记忆都在,夏阮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幸亏是这张脸,还好昨晚关键时刻被贺渊给推下床。

要不然……

夏阮阮拍了拍脸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贺渊还躺在床上,有点勉强的穿上衣服,突然瞥见地毯上有个小药瓶,似乎是从夏阮阮的口袋掉出来的。

他捡起来看了眼,眸色沉了沉。

随手将瓶子收起来,叫了秘书进来,“拿去检测下,这是什么。

“是,贺总。

秘书看到一地狼藉,轻声问道:“贺总,需要帮忙吗?”

“备车,准备回一趟老宅。

夏阮阮收拾好出来,卧室已经没了贺渊的身影。

她下楼就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夏阮阮轻声打了招呼,“现在都快中午,我去做午饭。

“不用,跟我回一趟老宅。

“回贺家?”夏阮阮有些紧张,知道躲肯定也躲不过。

她走了过去,在贺渊身边坐下,“非要回去吗?”

即便再傻也知道,贺渊现在这副模样跟贺家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豪门复杂不是说着玩的。

要不然她爸也不会逼她对贺渊下哑巴药。

夏家跟贺渊压根没有什么交集,能做这种事肯定是别人吩咐的。

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腥风血雨。

加长的迈巴赫在老宅门口停下。

夏阮阮先下车,然后推着轮椅进去。

贺渊即便不被老太太喜欢,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

两人进去,就见一位长相刚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回来了,一块过来吃饭吧。

贺远山笑了笑,“夏阮阮是吧。

“是。
”夏阮阮赶紧点头。

贺远山视线在她脸上的胎记多停留了两秒,接着对贺渊说道:“大家都等着了。

夏阮阮扶着贺渊入座,长桌上人并不多,主位坐着一位穿着旗袍的老太太。

她就是林素萍,贺渊的亲奶奶。

他爷爷跟夏阮阮的爷爷是战友,在战场上是互相救过命的,所以也就给小辈订下了婚约。

贺老爷子去世前,留下遗嘱特意写明贺家的子孙必须迎娶夏家的女儿。

所以才会有了这场婚礼。

另一边则坐着一对母子,前几天逃婚的贺弛屹,跟他的母亲邱映云。

贺渊生母生下他当天就难产去世,所以老太太一直都不喜欢他,觉得贺渊生来就带着不详。

不仅是个私生子,还克死自己的母亲。

贺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还算好,老爷子前脚一走,贺渊后脚就出了车祸。

这其中怎么回事,不言而喻!

大家都入座,贺弛屹看向夏阮阮。

瞥见她脸上的胎记,嫌弃的啧了一声:“看到就觉得晦气,饭都吃不下了!”

“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嫂子。
”邱映云故意说了句。

夏阮阮低下头,从小到大对于自己长相受到的嘲笑跟委屈,真的太多了。

多到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还好,实际上脸上的胎记早就没有了,所以夏阮阮并不觉得难受。

“大哥,也得亏你看不见,要不然肯定也跟我一样饭都吃不下。

“不过啊,还是要谢谢大哥,还好大哥心善,要不然因为爷爷的遗嘱,我可能都要娶这种丑女。

贺远山用力放下筷子,“怎么说话的?跟你嫂子还有大哥道歉!”

整个贺家,要说真的对贺渊还有关心的,只剩下贺远山。

他跟邱映云只是商业联姻,对贺渊的母亲却是真心喜欢。

可再怎么喜欢也没办法改变他已经结婚的事实,所以对贺渊一直抱有歉意。

“真是对不起大哥,为了谢谢你替我解围,公司我会好好管理着,每年也不会忘了给你分红。

贺渊冷笑,望向出声的方向,“公司的股份,至少一半还写着我的名字。

“一个瞎子跟残废,可管理不了公司。
”贺弛屹不冷不淡的接过话。

贺渊沉默不语,没必要在口头上出风头,很快他就会知道,公司到底属于谁!

他不说话,不代表夏阮阮能忍受。

这人在婚礼上放鸽子,现在又这么对待贺渊。

夏阮阮是忍无可忍!

“我听说贺渊之前管理公司的时候,公司一直扩张股价上涨,最终贺氏在全国都能排到前列。
这两年似乎一直都在走下坡路了,是大哥管理的功劳吗?”

“啪!”贺弛屹用力一拍桌子,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贺家有你这个丑女说话的份吗?”
“二少大概是脑子还没清醒。”夏阮阮脸上仍然透着气定神闲。

“我是贺渊名正言顺的妻子,难道作为他的妻子在贺家没有说话的份?倒是二弟婚礼逃婚不说还把自己的那点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浅笑一声,眼中的笑意牵动那块狰狞的胎记,整张脸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要是我干出这种蠢事,哪来的脸再进贺家啊。”

贺驰屹哪可能听不出来对方的冷嘲热讽,乱搞闹到公安局让他颜面扫地,结果这个女人居然在家宴上捅出来。

他看着夏阮阮冷笑道:“刚好成全你和我大哥,瞎子配丑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也是,比起找个拎不清的丈夫,就算是看不见,我也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夏阮阮四两拨千斤,完全没理会对方已经气的铁青的脸。

“够了,既然来了就和和气气得吃饭。”坐在首席的老夫人突然制止了两个人的唇枪舌剑,但面容上丝毫没有露出一点表情。“开席。”

夏阮阮默默的吃饭,老太太的眼神似乎在她身上游走一圈之后又收回。

饭后,老夫人突然开口:“阮阮,和我来一下。”

夏阮阮听到之后身体突然绷直,老夫人找她干什么?

但她也没有拒绝,乖乖的跟在身后走。

老夫人已经垂垂老矣,走路很慢,夏阮阮也不催,两个人就慢慢的走回房间里。

贺渊不想在客厅多呆,就兀自回到曾经的房间里等待夏阮阮。

老夫人特地把人叫走,这样似乎也太过于刻意了。

他思考了一会之后,突然闻到了不太对劲的味道。

他住在一层最偏的房间里,后面就靠着贺家别墅的绿化区。

“阿达,去看看怎么回事。”贺渊吩咐。结果回答他的是一阵寂静。

“阿达?”他皱眉艰难的转过身,却是发现身后的窗帘居然还燃烧着熊熊烈火。

窗户更是已经紧紧的关住,屋里浓烟的气味越来越重。

都做到这种程度,贺渊眸子一凉,知道今天是着了道。

他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两条腿,高声大喊却无人来!

滑动轮椅发现门窗全部锁紧,他压根就没办法自救!

浓烟不断的侵蚀他的喉管,贺渊只感觉头越来越胀,意识逐渐不太清楚。

“贺渊!贺渊你在里面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夏阮阮疯狂敲门着急的声音。

贺渊恍恍惚惚的听到了,但他没有力气回话。

“贺渊你撑住!我会救你的!”夏阮阮在门外不停的踹门想要把门打开,但门已经锁死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门不行的话窗户一定可以的!”夏阮阮又迅速的跑到后花园的地方找到那间冒着浓烟的房子。

贺渊恍惚的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他们结婚第一天。

她明明十分紧张,却丝毫不胆怯的扬起头对他说。

“我可以治好你。”

这小姑娘,哪来的自信。

夏阮阮看着浓烟滚滚的窗子,火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烧的。

因此这里的火势最猛,她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找浇花的水管子把自己身上淋湿砸碎了窗户就爬进去。

就见轮椅旁的男人躺在地板上,了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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