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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曾相遇过

如果不曾相遇过

司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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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元露晞爱司徒朗,全世界都知道可他心里却没有她,他恨她所以逼着她做出最残忍的选择“元露晞,孩子和亲人,你只能选一样!”元露晞忍痛做了选择,可她却谁也没有救下没有开过花的情又怎会结出爱的果呢?后来,他们离婚了司徒朗握着她留下的遗书,慌得乱了分寸,可她到底,没有给他悔过的机会

来源:掌读520   主角: 司徒朗少夫人   时间:2022-04-13 14:24:37

小说介绍

司徒朗少夫人《如果不曾相遇过》讲的是简介:元露晞爱司徒朗,全世界都知道可他心里却没有她,他恨她所以逼着她做出最残忍的选择“元露晞,孩子和亲人,你只能选一样!”元露晞忍痛做了选择,可她却谁也没有救下没有开过花的情又怎会结出爱的果呢?后来,他们离婚了司徒朗握着她留下的遗书,慌得乱了分寸,可她到底,没有给他悔过的机会

第3章 一起摔进衣柜里

精彩节选


“少夫人,少爷今晚应该不回来吃饭,我去把菜热一热,你先吃吧。

元露晞看着一桌已经不知热了多少遍的饭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没什么胃口。

说玩,上了楼。

今天是她与司徒朗结婚一周年的日子,但他,好像忘了。

也是,这段婚姻原本就不是他期待的,又怎会记得这种与他来说无关痛痒的日子呢?

元露晞自嘲地笑笑,她又在奢望什么?

“叮~”

打开手机,一段露骨的视频展现在元露晞面前。

画面中,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司徒。

画面中的女人,身子像水蛇一样,声音娇媚,“司徒~”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夜未赶回来的丈夫——司徒朗。

画面一转,停留在女人脸上。

“砰~”

元露晞一把扔掉手中的手机,到底还是在一起了吗?

手机的音频还在播放,音频中的声音好似利刃一般割裂着元露晞的心,泪水已经模糊了元露晞的双眼,心如刀绞。

结婚一年间,各大娱乐杂志从不缺有关司徒朗的花边新闻,可元露晞从未放在心上过,她知道,那些不过就是司徒朗用来刺激她的工具罢了。

可视频中的女人,却让元露晞的心骤然坠入冰窖。

那不是别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元漫漫,原本应该嫁给司徒朗的人。

司徒朗自诩的心上人。

视频终于停下,下一瞬电话响了起来,是司徒朗。

元露晞颤抖着双手捡起电话,胡乱擦拭去脸上的泪水,调解好心情,即便对面的人看不到,她还是带着得体的笑接通了电话。

“老公。

“元露晞,我们离婚吧!”

说完,不给元露晞任何反应的时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离婚?

因为她回来了,所以再也不需要她了,是吗?

元露晞溃败地坐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好痛,肚子好痛。

元露晞捂着胀痛的小腹,蜷着身子躺在地上,老公,我好痛……

用仅剩的力气拨通了司徒朗的电话,很快,那头就有人接起。

“老公……”

“司徒,我们已经做错了,不能在一错再错,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明明拨通的是司徒朗的电话,那头却传来的是元露晞的声音。

元露晞强撑着精神,试图提醒司徒朗,但实在是太痛,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那头传来了司徒朗的声音。

“傻瓜,我会和她说清楚,给她一笔钱,让她体面地离开司徒家……”

意识慢慢模糊起来,后面司徒朗还说了些什么,元露晞已经听不清,总归,一定是些安抚元漫漫的话。

再醒来,元露晞发现她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浓郁的消毒水味让她泛起了恶心。

“少夫人,你醒了。

少夫人?元露晞自嘲地笑笑,或许再过不久,这个称呼应该就被冠在元漫漫身上吧。

元露晞环顾四周,病房里除了平时照顾她的管家,再无其他人。

元露晞,你又在期待什么?他现在正陪在他心爱的女人旁边,或许还依偎在一起起草离婚协议。

“少夫人,喝点粥。

“谢谢,我没胃口……唔……”

元露晞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趴在床上吐了起来。

见状,管家赶紧将手中的热粥放远了些,“少夫人,您这才一个月就害喜的这么严重,以后可怎么办呀?”

元露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问管家:“五嫂,你刚刚说什么?”

五嫂高兴地笑出声,“恭喜少夫人,你怀孕了。

怀孕了?

她就要做妈妈了?

元露晞激动地摸了摸小腹,这里睡着的是她跟司徒朗的孩子。

司徒朗知道这个消息会高兴吗?

会不会他知道这个消息,就不会再跟她离婚了?

“少爷,您可算来了……”

“出去!”

五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跟在司徒朗身后的保镖拉了出去。

“砰!”

病房的门被司徒朗重重关上,他周身都散着寒气,眸中满是嘲讽和厌恶,元露晞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气。

当初,得知她顶替元漫漫嫁过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

“老公,我怀孕了。

看着慢慢靠近她的男人,元露晞满怀期待,可等来地却是一声冷笑,“所以呢?”

司徒朗一把抓住元露晞的手腕,面色凛冽,“元露晞,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手用力,一把将毫无准备的元露晞抓到了地上。

“嘶~”

元露晞空着的手赶紧护住小腹,哭着求司徒朗,“老公,放开我,我痛。

“闭嘴!”

司徒朗一声低吼,“我说过,永远不要让我听见你用这个词称呼我,你知道后果!”

想着曾经司徒朗对她的“惩罚”,元露晞慌忙改了口,“司徒少爷,对不起。

“起来!”

司徒朗并没有因为元露晞地改口而消气,反而怒火更甚,“已经为你约好了医生,手术室也准备好了,你不要拖延时间。

元露晞终于明白了司徒朗的意思。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元露晞一脸惊恐,试着挣脱司徒朗的手,“司徒少爷,这是你的孩子。

“这是我不想要的孩子!”

司徒朗态度坚决,手上力道加大,瘦小的元露晞被他一点点拖出了病房,走廊上管家被保镖拦着,无法上前。

“司徒少爷,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元露晞卑微的祈求并未让司徒朗放弃,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拽着她走。

这里是VIP病房,四周并没有可以帮助元露晞的人。

“司徒朗,你不可以这样!”

司徒朗停下脚步,回身,双眼危险地眯起,元露晞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气,“你叫我什么?”

元露晞被司徒朗吓住,“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跟你离婚,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我现在就跟着你去离婚。

“元露晞,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徒朗的声音冰冷残酷,“元露晞,你如果不愿意配合我,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元露晞被这样的司徒朗吓住,由着他拽着,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安天瑞手中拿着元露晞的B超单,问司徒朗,“这手术你确定做吗?”

“确定。

司徒朗笃定的语气让元露晞心中仅剩一丝的希冀幻灭,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司徒朗,你就那么恨我?”

恨到连无辜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到底司徒朗没有理会元露晞。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想通了就跟我走。

安天瑞语音刚落,元露晞已经被司徒朗推了出去,“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补偿你。

这话像一把脱了鞘的剑,穿过元露晞的耳,直直插在她的心上。

“司徒朗,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

因为元露晞的话,司徒朗挑了挑眉,在他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反驳他。

“你再说一遍?”

司徒朗语气不善,元露晞被他吓住,心中慌乱的厉害,面上却强装淡定。

“司徒朗,如果你一定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就将这段视频发出去!”

元露晞将手机举到司徒朗的面前,画面中,元漫漫靠在他的怀中,笑的好不甜蜜。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丈夫,这段视频流出去,元漫漫的名声只怕……”

元露晞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司徒朗夺了过去,声音低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

只要能护住腹中的孩子,元露晞不在乎司徒朗任何对她的侮辱。

“元露晞,你贱不贱?”

司徒朗眼中的厌恶一次次刺伤元露晞的心,“当初你也是这样威胁漫漫,让她把新娘的名额让给你的吧?”

“我没有威胁过元漫漫!”

元露晞强忍着委屈为自己辩解,“是元漫漫自己不愿意嫁给你,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腿脚不便的人!”

无论元露晞解释多少遍,但司徒朗从不相信,他一直就认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设计顶替元漫漫的名额嫁进司徒家。

“住嘴!”

司徒朗大声呵斥,“元露晞,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贪慕虚荣,我不许你这样诋毁漫漫!”

当初,是漫漫在他失明那段时间寸步不离地照顾他,是漫漫带他走出了阴影。

就在那时,漫漫为了让他能安全离开,竟然被那帮人侮辱,失了贞操。

他至今也忘不掉漫漫撕心裂肺地求救声。

“元露晞,你最好祈祷这怀胎十月不会出任何意外!”

说完,将元露晞一人扔在医生办公室,愤然离开。

“嘶~”

元露晞弯腰捡被司徒朗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的碎片将纤细的手指划破,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染红了雪白的地毯。

点点红,竟有几分像冬日的腊梅。

这时五嫂走了进来,扶起蹲在地上的元露晞,“少夫人,你受伤了。

元露晞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早已碎的不成样子的手机放进口袋里,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回家吧。

下楼等车的时候,一对对夫妻从元露晞身边走过,其中不乏妻子顶着大肚子,而丈夫在一旁嘘寒问暖的。

反观她,就凄凉许多。

明明是盛夏天,元露晞却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她跟司徒朗结婚一年,无论她多么爱他,他都深深地恨着她,恨她“设计”嫁给他,恨她“鸠占鹊巢”。

最恨的应该是,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怀了他的孩子。

盛夏的艳阳烤人,一阵天旋地转,元露晞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没让自己摔倒。

五嫂还没有来。

忽然,元露晞看到车库里开出一辆熟悉的轿车,她心头一颤,那车牌她不会认错,是司徒朗的车。

或许是车上的人晕车,即便是盛夏,车窗也半开着。

只一眼,元露晞就认出了驾驶座上的司徒朗,副驾驶坐着的人她再熟悉不过——元漫漫。

元漫漫贴近司徒朗说了句什么,而后司徒朗笑的开怀。

那笑容刺痛了元露晞的眼,自结婚后,她再未见过司徒朗有过那样肆意的笑。

原来,他不是变得成熟,只是不愿对她笑,而已。

那一刻,元露晞的心破碎成冰。

双手用力,刚刚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可元露晞却感觉不到痛。

回到别墅,桌上一张“离婚协议”静静躺在桌面上。

司徒朗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他决定的事,就从不会改变。

“少夫人。

五嫂害怕元露晞会受不了,赶紧将桌面上的“离婚协议”收了起来,“您是老爷认定的儿媳妇,千万别多想。

是这样吗?

如果司徒叔叔还活着的话,或许是这样吧。

半年前,司徒叔叔就已病逝,也是从那后,司徒朗肆无忌惮地开始“侮辱”她。

“好久没有去看过爸爸,五嫂,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

“嗯。

当晚,一如从前,司徒朗没有回来。

元露晞闷闷地坐在床上发呆,好友徐绪此时打了电话进来,“听圈里的朋友说,司徒朗今天陪元漫漫出席了一个慈善晚宴。

原来,他去陪元漫漫了呀。

元露晞情绪在此时决了堤,“徐绪,元漫漫跟司徒在一起了,司徒要跟我离婚。

听到这话,徐绪顿时就变了眼色,“当初元漫漫嫌弃司徒朗是个瘸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强逼着你嫁给他,现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是忘了她当初发的毒誓吗?”

元露晞声音哽咽,“司徒留下离婚协议,搬出去跟她住了。

徐绪,他还逼着我打掉我们的孩子。

“靠!”

饶是家教好的徐绪听到这些也爆了粗口,当年元露晞原本是打算离开北城出国的,结果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逼着嫁给对外宣称是“瘸子”的司徒朗。

结婚的一年,司徒朗花边新闻不断,现在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跟元漫漫在一起,居然还要打掉自己的亲手骨肉。

禽兽不如!

“露晞,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元露晞哭着摇头,她不想跟司徒朗离婚,说她贱也好,作也罢,她只想跟司徒朗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哪怕,他不爱她。

“你好好休息,这事交给我。

说完,徐绪不等元露晞拒绝,就挂了电话。

元露晞看着挂断的电话,想着刚刚徐绪说过的话,整夜未眠,呆呆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元露晞带着五嫂去了司徒家的墓陵。

看着墓碑上老人的照片,元露晞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爸爸,我怀孕了。

照片中的老人笑的慈祥,一如当年。

“司徒今天有事不能来看您,您千万不要生气。

司徒朗是老人唯一的儿子,自幼便得宠,当年为了他的眼睛,老人第一次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替他得到了本不该属于司徒朗的眼角膜。

也是因为那对眼角膜,老人才会对元露晞格外开明。

他还在世的时候,即便司徒朗再也不喜她,却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轰!”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五嫂见天色转阴,上前扶起跪在墓前的元露晞,“少夫人,怕是要下雨了,回家吧。

一行人回到别墅不久,果真下起了瓢泼大雨。

“司徒!”

元露晞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家中的男人,可下一秒,她却被司徒朗阴沉的脸吓到,“司徒,我是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你就那么恨漫漫?”

元露晞不解,“司徒,你在说什么?”

“敢做不敢认?”

司徒朗步步紧逼,将元露晞逼到墙角,突然抬手抓起她的手,冷声质问,“你找人去漫漫家捣乱,害她心脏病发,差点要了她的命!

元露晞,那是你的妹妹,你如今已经丧心病狂成这样了?”

元露晞确实不明白司徒朗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话里,她能听出,元漫漫心脏病发住院了。

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元露晞,你最好不要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司徒朗笃定的语气让元露晞心里泛起苦涩,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里,已经变成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了?

“司徒,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件事都与我无关。

你至少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元漫漫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会伤害她。

司徒朗低头看着一脸倔强的女人,手上用力,因为疼痛,元露晞的秀眉紧皱成一团,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哼一声。

“元露晞,如果再有下次,我并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能这样站着跟我说话!”

说完,随手一甩,转身离开了别墅。

元露晞趴在地上,狼狈至极,脸上挂着苍凉的笑,她的丈夫心里装着自己的亲妹妹,何其可笑?

“少夫人,徐小姐找你。

徐绪进来的时候,元露晞已经收拾好心情在门口迎她,面上挂着笑。

“晞晞,你不是专业演员,就不要挂着专业假笑。

徐绪一下就看出了元露晞的伪装,“我今天找人去收拾了元漫漫,你都不知道她被整的有多惨。

“是你做的?”

将徐绪的话和刚刚司徒朗的话联系在一起,元露晞也猜出了大概。

徐绪从上学时就和元漫漫不对付,自幼便没少捉弄她。

“晞晞,跟司徒朗离婚吧,他不爱你。

徐绪神色认真。

圈里的人都知道,元露晞喜欢司徒朗,从小就喜欢。

可大家也都知道,司徒朗不喜欢元露晞,自小便是如此。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司徒朗但凡对元露晞有一丝意思,就会在失明腿瘸那段最无措的时间接受唯一一个肯用心对待他的元露晞。

可他没有。

即便两人结婚,他连最基本的相敬如宾都没有给元露晞。

“徐绪,五嫂的桂花糕是一绝,你要不要尝尝?”

徐绪打断她的话,“晞晞,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如守着一棵不会开花的树,这份感情永远结不出果。

元露晞挫败地低着头,“我以为我能在他失明的那段日子改变他,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泪水顺着元露晞的眼角滑落,她也不想像现在这般痛苦。

司徒朗一次次伤她,恼她,她都心如刀割。

她也想过放弃,可,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

徐绪无奈地摇摇头,“晞晞,触摸不到的爱情,再努力也是徒劳。

如果一份感情让人感到辛苦,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元露晞又怎会不知,在这段婚姻中,她自始至终都是个失败者。

送走徐绪后,元露晞到厨房亲手为元漫漫煲了鸡汤。

说到底,元漫漫住院也是因为她。

元漫漫住的是单人间病房。

“姐姐,你来啦。

元漫漫上前牵元露晞的手,元露晞不着痕迹地避开,即便元漫漫是她的妹妹,但想着她跟司徒朗做的那一切,她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恶心。

她今天来,也是希望能跟元漫漫说明白,做人小三,并不是已经光彩的事情。

“姐姐,刚刚司徒哥哥也来看过我。

顺着元漫漫手指的方向,元露晞看到了椅背上司徒朗留下的外套。

所以昨晚,他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吗?

“那衣服脏了,司徒哥哥不打算要了。

因为元漫漫的话,元露晞心中升起一丝苦涩,她刚买的西装脏了便随手丢弃,反观,元漫漫送的领带,却倍加珍惜地挂在衣柜中,不许任何人碰。

原来,这就是在与不在乎的区别。

“这是我给你熬的鸡汤,对身子好。

“谢谢,不过司徒哥哥不让我随便吃你送的东西……”

见元露晞脸色苍白,元漫漫赶紧住了口,换了说法,“说错了,是不让吃陌生人送的东西。

呵!

元露晞差点苦笑出声,原来她在她的丈夫心中,竟是这样的女人。

元露晞强忍下心中的痛楚,深吸一口气,“漫漫,我们谈谈吧。

元漫漫俏皮地笑着,“好呀,姐姐要谈什么?”

“司徒是我的丈夫,我希望…怎么了?”

元漫漫抬手,将从元露晞身上摘下的落发举到她面前,“衣服上沾了一根断发。

元露晞刚想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却不想元漫漫突然倒在了她面前,“啊!姐姐好痛!”

元漫漫痛苦地尖叫起来,下一瞬,病房的门被人重重推开,司徒朗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推开元露晞,将元漫漫护在身后,眸中染上杀气,“元露晞,你对漫漫做了什么?”

突如其来地一切让元露晞来不及反应。

被司徒朗护在怀里的元漫漫快要哭出声,小心翼翼般解释,“司徒哥哥,姐姐也是不小心的,你不要怪她。

元露晞难以置信地看着颠倒是非的元漫漫,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元露晞,你喜欢欺负人是吗?”

司徒朗动作轻柔地将元漫漫抱回病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过身,走到元露晞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元露晞捂住受伤的脸,脸上的伤再痛,却也比不上心上的万分之一。

“跟漫漫道歉。

在司徒朗转身之前,元漫漫收起耀武扬威的模样,一脸楚楚可怜。

元露晞放下捂脸的手,语气坚决,“如果一定要道歉,也应该是她跟我道歉。

你是我的丈夫,她的姐夫,她现在的做法跟小三无异!”

“住嘴!”

司徒朗冷着脸打断元露晞,“你才是破坏我和漫漫感情的小三,漫漫是我的唯一,是我此生的挚爱!”

当年如果不是他的漫漫陪在他的身边,还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寻找适合他的眼角膜,只怕现在他还是一个瞎子。

而他的漫漫做完这一切,却被元露晞威胁,远走他乡,错过了与他的婚礼。

他和元漫漫所经历的一切不幸,元露晞就是罪魁祸首。

“我是小三?”

元露晞捂住刺痛的心,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司徒朗,你好狠的心!”

她从小就喜欢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当年别墅失火,是她不要命地冲进别墅,背出已经昏迷的他。

因为救他,她一氧化碳中毒,在医院抢救了三天。

也是她,在他失明腿脚不利的时候,忍下他无数刁难一直照顾他。

因为他,她错过了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结婚一年,她尽心尽职地做好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洗衣做饭,知道他胃不好,每天变着花样为他做粥。

可这一切,却换来了一句“小三”!

“元露晞,签下离婚协议书,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不可能!”

元露晞态度坚决,这是她第一次忤逆司徒朗。

“司徒朗,结婚证上你是我的丈夫,户口本上,我是你的配偶,只要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在,法院就不会判你我离婚。

看着面前倔强中带着一丝哀伤的女人,司徒朗心中竟泛起一丝苦涩。

但这一丝苦涩转瞬即逝,快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元露晞,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的结合本就是一个错误,所以这个孩子,留不得!”

“你敢!”

事关孩子的安全,元露晞也发了狠,“你如果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让你这一辈子都娶不到你心上的元漫漫!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会让元漫漫背一天小三的骂名!她跟你的关系永远都别想见光!”

说完,不给司徒朗任何反驳的时间,沐念之转身跑出了病房。

刚回到别墅,元露晞就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

“元露晞小姐,你外公住院了,现在需要交一大笔钱,你需要到医院来一趟。

“好。

元露晞擦掉脸上的泪水,来到了外公住的医院。

疗养院的人见元露晞赶到,将她带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老人本就心脏不好,再加上现在又患上了尿毒症,恐怕……”

医生的话没有说完,元露晞已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

外公是元露晞在世上最疼她的人,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他也离开了,元露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去办理住院吧。

元露晞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到收费处交费。

“小姐,对不起,您这张卡不能刷,您换张卡试试。

元露晞没多想,又换了一张,却不想收银员还是提醒她换卡,她换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最后一张信用卡。

“小姐,您有现金吗?您这张信用卡也显示无法支付。

元露晞收回信用卡,用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办理了住院。

老人刚办理了住院,就有人过来催药费,“元小姐,您交的钱已经用完,请赶紧到收费处交钱,不然我们很可能会叫停您外公的药。

为了老人的药,元露晞带着银行卡到最近的银行提取现金,却发现她所有的卡都被人挂失。

“我的卡并没有丢,怎么会办理了挂失?”

元露晞有些生气地问银行工作人员,“元小姐,我们查了一下,是司徒先生打的电话,叫停了你银行卡所有的业务。

司徒朗?

元露晞没想到他竟有这么恨她,恨到不愿给她留一分钱。

现在老人等不了,元露晞给元宏打了电话。

“晞晞,司徒给我们打了招呼,如果我要是给你一分钱,他就暂停跟元氏所有的合作,你看这……”

没等元宏说完,元露晞挂断了电话。

就在此时,司徒朗的电话打了过来。

“元露晞,现在两个选择,要么打掉孩子,我恢复你所有银行卡的使用权;要么你留着孩子,送你外公离开人世。

司徒朗的话像一把利刃穿过元露晞的双耳笔直插在她的心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血的人?

“司徒朗,他是我的外公!”

那头电话已经挂断,甚至不给元露晞任何商量的时间。

重拨回去,已经关机。

元露晞站在路边,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司徒朗,你好狠的心!

电话响个不停,接起,是医院催缴费的电话。

一边是还未成型的孩子,一边是养育她长大的外公,元露晞陷入了痛苦。

有人经过元露晞身边,见她哭的伤心,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上前关心。

“小姑娘,没事吧?”

元露晞拼命摇头,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嘴里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轰!”

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雨越下越大,终于,元露晞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掏出手机,给司徒朗打电话,却依旧是关机。

“徐绪,你之前调查的,元漫漫在北城的住址在什么地方?”

徐绪将地址报给了元露晞。

身无分文,元露晞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已经蹲麻了,她一步一步向着目的地挪。

豆大的雨点打在元露晞身上,她已经没了感觉,心死的人,哪里还会感到其他的疼痛呢?

终于,在天黑之前,元露晞赶到了元漫漫的住所。

敲门。

很快,大门被打开。

元漫漫穿着一件得体的连衣裙,身后站着元露晞联系数次,却怎么都联系不上的司徒朗。

这一刻,元露晞已经忘了难过。

“司徒,我答应你,我打掉这个孩子,求求你,救我外公。”

司徒朗看着狼狈不堪的元露晞,心中没来由的燃起一丝愤怒,他将这个归咎于是元露晞让他在元漫漫面前丢了人。

“姐姐,外公怎么了?”

元漫漫装模作样欲去扶元露晞,看着她脸上得逞的笑,元露晞已经没有心思去跟她计较,“司徒朗,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完,对着司徒朗伸出手,“司徒朗,我没钱付堕胎费。”

元漫漫嗤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元露晞,却在她接时,故意将钱扔到了地上。

“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元露晞不知道她是怎么捡起地上被雨淋湿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走回医院的。

敲响安天瑞办公室的门,“安医生,麻烦您帮我打掉这个孩子。”

说出这句话,元露晞心如刀绞。

心中不停跟未出世的孩子道着歉,孩子,对不起,妈妈必须要救你的太公,对不起。

你不要怕,妈妈很快就会去陪你的,你等着妈妈。

安天瑞看着站在门口,浑身都滴着水的女人,她面色苍白,像极了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

“你考虑好了吗?”

元露晞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嘶哑着嗓音,“麻烦您了,安医生。”

“你月份还小,吃下这颗堕胎药,他会自己流下来的。”

接过安天瑞的药,元露晞竟有几分不敢相信。

那么小的一颗药丸,竟也能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吃下药不久,元露晞就感到小腹疼痛的厉害,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她终于忍不住疼痛,扶着床沿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丝染红了她的裙摆,沿着腿滑落在地上。

护士听到病房里的响动,推门而进。

给她一系列检查,“这就是你的孩子,需要看一眼吗?”

元露晞看着白布上的一团红色的物体,强撑着身子,摇了摇头,走出病房,取回放在病房外的手机,给司徒朗打了电话。

“司徒朗,如你所愿,孩子没了。”

司徒朗从未听过元露晞用这样绝望的语气跟他说话,从他们开始,她都是开朗,说话的声音像极了百灵鸟。

“请你不要忘了你的约定,恢复我所有银行卡的正常交易。”

说完,挂断了电话,跪坐在地上。

想起同在医院的老人还在等她,元露晞没有在这里多留,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向另外的一层楼挪。

“您好,我是来替13床的孙新交医疗费的。”

收银员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元露晞,没有接她递过去的银行卡。

元露晞以为她是担心卡里没钱,再三保证,“你放心,这里有钱,我保证。”

即便她这样保证,收银员还是没有收,而是非常抱歉地提醒她,“元小姐,13床的孙新刚刚已经宣布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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