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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娇妾

佞臣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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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林宛白以为顾文博就是她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直到对方亲手把她送给另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深宅后院里,她看似得尽宠爱,却不过只是男人豢养的金丝雀生死荣辱,全都系在对方凉薄的真心上于是她假意顺从,小心讨好,在男人沉醉于她的温柔放松警惕时,走得义无反顾!宋瑾淮以为给她锦衣玉食,给她美玉珍珠,便是给她足够的宠爱!可他不明白,林宛白要的从来都只是平等的相处和尊重直到有一天,她飞出他编织的华

来源:掌读520   主角: 空空   时间:2022-04-13 14:35:22

小说介绍

空空《佞臣娇妾》讲的是简介:林宛白以为顾文博就是她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直到对方亲手把她送给另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深宅后院里,她看似得尽宠爱,却不过只是男人豢养的金丝雀生死荣辱,全都系在对方凉薄的真心上于是她假意顺从,小心讨好,在男人沉醉于她的温柔放松警惕时,走得义无反顾!宋瑾淮以为给她锦衣玉食,给她美玉珍珠,便是给她足够的宠爱!可他不明白,林宛白要的从来都只是平等的相处和尊重直到有一天,她飞出他编织的华

精彩节选


天空接近黄昏,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钻进了一条胡同里。

顾文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愈加绝望和呜咽:“宛娘……你,你不要害怕,虽然往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你上有高堂需照顾,你……一定会勇敢的走过去的,对吗?”

“走过这一片漆黑的夜,便会有曙光,那个时候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知道的,你一定能行……”这沉闷的话语,最终也不知是对谁讲。

随着马车慢慢地停下,一户高墙深院的后门快速打开,门内两个婆子疾步走了出来,具是膀大腰粗,好不凶悍,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顾举人该下车了罢?”一穿靛蓝色旧衣裳婆子走上前,直接伸手掀开了车帘,她脸色不耐,虽然很努力的压制着,但在看到他清秀如竹的模样后,眼风里依然带着些许诧异和鄙夷的打量。

这种蔑视以往必定会让他满腔怒火的上前理论,而如今只能狼狈而逃。

他挺直了背脊,理齐了衣裳,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落地后他的身形晃了一晃,却又稳稳地疾步向前走去,消失在胡同里。

几个婆子半抱半扶着林宛白坐了轿,手脚麻利的抬着轿子从后门进了去。

沉香院守门的婆子早已得到消息,一听到动静就开了院门,把人放了进去。

一行人直接进了沉香院的西厢房安置好了林宛白,就要退出去,那靛蓝色的旧衫婆子临走前忍不住抬眼朝床上看去,那人儿容貌极盛,一派风流绮丽,如此容貌风华恐与仙人无异。婆子不禁一愣,随即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跟出了西厢房。

那婆子出了沉香院,还未缓过神来,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人物,难怪……”

“慎言!”早先拉她一把的婆子又捅了她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容她们这些下人津津乐道,更何况沉香院里住的那位爷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知县大人在他面前尚要卑躬屈膝,哪里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

再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沾得太多了说不准还要惹一身的骚。

几个婆子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林宛白悠悠转醒已是傍晚时分,屋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吗?”

回话的人声音略显踌躇:“暂时还没有……不过……”

仅是这几句话,就已经把林婉白吓得魂不附体了。

她惊得霍然坐起,惶惶地望向那两男子谈话之处。

正对面窗前的塌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程子衣,轮廓深邃的青年男子,他坐姿不羁,一腿曲起长靴踩在塌上,随性地把玩着手中马鞭,显然刚外出回来,一副随心所欲的姿态。而他对面站着一个男子,背影同样十分挺拔。

宋瑾淮听到动静,抬眼略一扫,手中的马鞭一下下随意敲打在茶桌的侧面,轻笑一声:“醒了?”

站在一旁的于才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到会赶上好时候,我这刚进来,你便醒了,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一见?”他面含笑意语气戏谑,侧脸看她。

夕阳已落半,林宛白躺在屋内深处的床上挣扎着起身,声音带着惊惶地问:“你……是谁?”
宋瑾淮隐约见她身影浮动,看不甚清,也只是随意一瞥,遂又把玩着马鞭哼笑一声:“我还没问你药方从哪里来,你倒是先问我是谁了。”

林宛白心头重重一跳,犹如五雷轰顶,忍不住瑟缩在床角,神情恍惚好一会才眼中浮泪道:“什么药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瑾淮不置一词,扬手一抽清脆的马鞭声回荡在屋内,吓得林宛白全身一抖。

忽听他冷笑两声:“不听话就去把她那夫君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张小嘴里还有没有真话了。”

窗外应了一句,一道身影悄然离去。

“不要!”林宛白向前扑去,攥紧被子,却畏惧的不敢下床,“我说就是了。”

他斜倚在塌上声音靡靡似是恣意诱哄,“我见你前后几次药方,很有些意思,不若跟我说说我便不为难你,一会儿就放你回家。”

林宛白半咬唇,声音很是软糯,带着怯怯的迟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身上却阵阵发抖,不停地冒冷汗,忖量着该如何作答。

那娇软的声音勾的他心头一动,他轻叩下马鞭,寂然起身,笑吟吟地说:“我骗你做什么?”

林宛白不敢反抗,前后推敲着话语:“那是一个老神医教我的方子。”

宋瑾淮脚步一顿,嗤笑道:“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神医这个称呼的。”

“神医妙手,江南流传久矣,岂能是我胡编乱造?”察觉到他的靠近,林宛白愈加紧张。

“我倒是听说,这个神医不仅自己来无影去无踪,开药还多是成品,对于药方甚是保密,怎么却独独把药方给了你,看来神医对你很是偏爱啊。”他饶有兴味地笑了,意有所指。

林宛白一怔,没想到赵神医还有这种规定,心下有些惶惧,突然灵光一闪,登时半真半假地垂眸说:“赵神医无意间来到我们村里,见我有学医天赋,有惜才之心,便教导我一番,自是与旁人不同。”

宋瑾淮不置可否,倏然一笑,来到床前,伸手掀开了半遮半掩的帷帐。

林宛白惊得浑身一抖,立刻往里缩了又缩。

失了帷帐的遮掩,借着夕阳的余晖。宋瑾淮见她生的肌骨莹润,两靥晕红,两弯笼烟眉下,一双清亮的含情目盈盈秋水,单手撑扶身后,腰身微仰一袭弱柳扶风之姿,眉目如画,风流袅娜之态,更显万种情思。

宋瑾淮呼吸一滞,手中一松马鞭散落在床榻间,他低头沉沉哼笑一声,遂又目不转睛的在她的脸上睃视片刻,忽就促狭一笑:“看来那赵神医不仅医术了得,还喜欢当伯乐。只是不知这马,是不是真正的千里马呢?”

他眼睛极黑极亮,带着烧灼幽幽地俯身望着她,笑了笑:“总得让我试一试才能知道。”

那声音含笑低沉醇厚,尾音上挑,极黏极稠,如同带了钩子一般。

他的神情让林宛白局促不安后背发凉,她抬眼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垂头揣度:“你若找赵神医我可以帮你求他。”

宋瑾淮看穿她的小心思,往她胸前一扫,揶揄笑道:“就你这小模样去求人,恐怕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那露骨的眼神,顿时让林宛白羞恼的涨红了脸,她垂首忍下,闷了半响才不甘心地道:“此事……实在非君子所为,赵神医他不是那样的人。”

宋瑾淮顺势坐在床榻上,赞扬地调侃道:“那你夫君一定是个真君子假小人了。”

林宛白觉得他话里有话,微蹙眉头,下意识抬眼看他。
宋瑾淮恣意却倚在床架上,随意一勾锦被,林宛白禁不住扑倒在他身前。她立即起身,再次缩回最里面的床角处,眼角微红,似有泪光点点,捏紧襦裙,一脸惶惧和谨慎:“你……要做什么?”

从少女袅娜的身影扑在他身前,到现在眼中带泪波光潋滟一脸娇怯委屈地望着他,宋瑾淮含笑凝视半响,目光愈加深厚,想到来此处的目的,不再逗她,反而轻声哄道:“你告诉我赵神医如今在哪,等我找到他,就举荐你夫君做官。”

听他询问林宛白松了一口气,也自知逃脱不过,垂首思忖。

林宛白沉默半响,终是细声细语地皱着眉头道:“我只知道赵神医在我们村有歇脚的地方,但是不知道在哪里。”

宋瑾淮漆黑的眼睛不错目地望着她,一派寂静。她话音刚落,窗外的一道影子随之消失不见。

宋瑾淮斜倚在床头,随手捡起落在床上的马鞭一甩,便缠绕在她的脚腕上,他一伸手还未怎样用力,林宛白就已经七荤八素的滚到他面前被他钳制住。

她又羞又惊,慌忙想要将他甩开:“你快放手!你……你这登徒子!我已经告诉你了!”

宋瑾淮剑眉一挑,薄薄的嘴唇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覆身压了下去靠近她耳边,戏谑地压低嗓音道:“这就成了登徒子啊,可见你没见过真正的登徒子是什么模样。”

说罢,指尖一挑,林宛白的腰带就散落一床。

林宛白惊得魄荡魂飞,想扭腰躲他,眼角不自觉浸出泪水,耳侧又扑来炽热的气息,她极力别过脸去,吃力推搡着宋瑾淮的胸膛,躲避地呜咽道:“快放开我……放手!”

“我既是登徒子,你又是千里马。”宋瑾淮狭促地哼笑了一声,声音喑哑,“那千里马……就只有被骑的份!”话音未落就在她颈间细啜吸允。

整个人被死死地钳住,无力挣扎,林宛白脸色一片惨白。听完他暗示的话语,她脸皮娇嫩,情急之下细白的脸上又泛起了艳色,宛若白雪枝头的红梅,额间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颤着浓密的睫毛双眼通红,一片心如死灰的模样。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腰间早已没了腰带的踪影,又被褪了衣衫,衣衫散落一床,身上仅剩下单薄的亵衣。宋瑾淮滚烫的身体毫无细缝的贴了上来,伸手解开她的亵衣系带。

林宛白被烫的一激灵,忍不住浑身颤抖,低声呜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到耳旁。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终是摆脱不掉,只能无力地侧颈盾藏,犹如一支春雨梨花,脆弱无助,引人怜惜。

宋瑾淮从她颈肩抬头,饶有趣味的单臂支起身子看她,玩赏片刻后莞尔一笑:“哭什么呢,还想为你那个真君子夫君守身如玉?依我看这倒是大可不必了。”

林宛白半咬唇不适的再次别过脸,有些屈辱的含泪道,“我……我夫君他还刚及弱冠,已是举人……他……”

他轻“唔”一声,“举人呢……”忽然他一顿,双眸紧盯林宛白右耳后方,身侧静了好一会,泛着丝丝冷意。林宛白惶恐不安的再次抬眼看去,只见宋瑾淮早已敛了眼中漫不经心的笑意,脸色沉郁眉头紧锁,垂下眼帘陷入深思。

见她回头,便伸出左手把她脑袋又扳了回去,朝她右耳侧下方捻了捻,问道:“这是什么?”
目光灼热,咄咄逼人,语气锋不可当,气势极盛不容人退缩。

林宛白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么深沉峻厉的气势来询问她的一颗小痣。

感到他手指愈发用力,不禁疼得闷‘嘶’一声,这才眼角噙泪道:“我耳后有一颗红痣……”心下越觉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她微微侧脸窥视良久,并未有什么不妥。可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烈,她心中辗转惊惧,犹如惊弓之鸟,难以安然。

宋瑾淮垂眼打量她散乱的妇人发髻,抬手轻抚她脸颊,又滑到她耳后的红痣上,眼神晦涩轻嗤一声,“以后你就不要惦记你那夫君了,只怕你那举人夫君乐见其成,回到家中正举杯相庆。”

林宛白倏然抬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乖乖,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呢?”他神情怜惜,黑漆漆的双眸虽然含笑,却带着森然冷意。

林宛白直愣愣地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心跳加速,六神无主地又问了一遍:“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瑾淮微微一笑:“你那夫君可有着青云志之呢,你这个糟糠之妻还是不要挡人家仕途的好,万一扰了人家的前程,你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若实在不能忘情,不如讨好讨好我,我开心了便赏他个官当当,也未尝不可。”他翻身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含笑道,“在他眼中,你可没有那么重要。”

明明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刺骨的寒意冲进她的身体,让她魂飞魄散。

林宛白不信,顾文博对人从来都是谦逊有礼,从不争强好胜,待她体贴又温柔,一心只读圣贤书,毫不为利益所动,就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卖妻求荣的事?

“我不信,我要回家。”她伸手推着宋瑾淮精壮的胸膛,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不为所动从她身上摸出手帕,遮在她满脸泪痕的脸上,风轻云淡地扫了她一眼,笑道:“既然想回去,回头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林宛白不敢置信地拉走脸上的手帕,湿漉漉地望着他:“真的吗?”

她勉强一笑,泪光粼粼,那一副欲语还休地看他,眼睛里好像装满了星河,在闪闪发光。

宋瑾淮眉间松散安抚地笑了笑:“都答应你了,还有什么不行?”

听到了他的回应,林宛白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只是依然有些魂不守舍,自然也就看不到宋瑾淮那含笑的黑眸里冷光寒星,正不错目地看着她,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

外面传来急促而短暂地敲门声,“大公子!”

宋瑾淮倏然起身,疾步推门走了出去。她只能听到越来越远不甚清晰的问话声。

林宛白快速跑下去闩上门,一身疲惫地瘫倒在床上,心绪纷乱。一时酸涩,一时无助,一时惶恐,其中滋味难以言说。

她混混沌沌又惧怕宋瑾淮归来,一夜都未休息好,第二天,天刚露白就已然起身,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来送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三天。

而宋瑾淮骑马带着一行人,快速地朝着城外飞奔而去,马蹄卷起阵阵尘烟,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榆溪村后山腰上,一片嘈杂,火光点点,铁锈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宋瑾淮站于高地,俯视林间,忽瞥见一人发出信号,那些略显招架不住的黑衣剑士迅速撤退,他冷冷一笑:“拿箭。”

于才良递上镶金边的弓箭,宋瑾淮骨节有力的手拉满弓,一松手,离弦的箭发出尖锐的呼啸破空而去,精准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随之那人便沉重的掉落马下。

局势瞬间一边倒的彻底,失去带队的领头,黑色剑士慌乱了几息,仅仅是这一瞬间,就又倒下不少黑衣剑士,转瞬这些黑衣剑士已无人生还。

林间一阵靴子响,宋瑾淮几人来到了木屋前。

面容清秀,衣袖间仍带鲜血的越子安急促地走了过来,一脸愤恨:“大公子那些人伤了赵神医,他流了很多血!”

宋瑾淮‘嗯’了一声,上前蹲下察看,几个侍卫正在帮赵神医止血,火光照射下,赵神医前襟已经被血染红一大片,早已不省人事。

蓦然间,他看见赵神医的腰间挂着大大的荷包,他摘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都是上好的外伤药,宋瑾淮倏忽一笑站了起来,把荷包随手扔给正在处理伤口的侍卫:“都用这个。”

越子安膛目结舌地看着:“是伤药?不给赵神医用吗?他要是……”

宋瑾淮接过马鞭,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他命大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点伤用不上这么好的药。”

说着翻身上马:“回到城里有的是大夫给他治。”

于才良等人纷纷跟在宋瑾淮身后上马离开,越子安几人带着赵神医也跟着下了山。

赵神医伤口太深,感染严重,高烧不退,多名大夫拼命救治三天才稳定下来。

这三天里,林宛白知道这里是知县府后,先是一惊,随即便心凉如冰。如果她是被挟持的,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有人把人挟持到知县府内院里来……

沉香院门口几个粗壮的婆子寸步不离的守着,若没经过允许,她算是插翅难飞了。

她心惶然又酸涩,终于坐不住了,逮住进来送饭的婆子问道:“你们家主子去哪了?”

婆子被她抓得一愣,知道她问的是谁,也不敢多说,只是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说着急忙摆脱她的手,慌乱跑了出去。

林宛白兀懵懵地自站在屋内,不明白婆子为什么会避她如蛇蝎,浑然无助。

不久,门外一片喧哗,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宛白惊喜的推开门跑了出去,站在门口望向他。

三天过去了,她寝食难安,面色难免带着一丝憔悴,额前的碎发凌乱,眼含期盼望眼欲穿地看他,她一手扶门,微风拂过衣诀乍飘,更显袅娜纤巧,风流灵韵让人怜惜。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期盼丈夫回归的娇妻。

将宋瑾淮心头拨弄得泛起阵阵涟漪,他低头闷声一笑,黑漆漆的眼睛极亮,含笑晲她,出言调侃:“怎么这么着急?”

跟在宋瑾淮身后的人纷纷停步,皆是一脸好奇地望着她,越子安性格跳脱,乐得嘿嘿直笑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回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想大公子了!”

林宛白没想到他们那么多人,羞得俏脸一红,赶忙缩了回去,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外的嬉笑却更大了。
她虽缩回了屋内,心中却是忐忑又焦虑,不知道宋瑾淮是不是还记得要把她送回家这件事。

难耐地又悄悄打开门,见一行人早已进了正房,如今房门紧闭无声无息,门外有身穿程子衣侍卫守着,里面想来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林宛白不敢贸然打扰,只好恹恹回屋,静静趴在窗棂上,望着正房。

宋瑾淮坐在首座上,眼皮一撩:“查出来是谁的人?”

于才良沉默一会:“那些剑客身上都干净得很,具体看不出是谁的人,不过……他们身手都带着一股子江湖风气,最后被逼急了行事却又带着死士的狠辣。”

他不屑轻笑,眼睛微眯,神色不明:“看来等不及了,把养了许久的江湖混混都放出来了。”

“不过,前两天大公子让盯着的东街院子,放了信鸽,收信的是韩尚书的人,信上说的正是剑客之事。”

于才良话音未落,越子安便气得脸都红了,愤愤踢了一脚:“我就知道是韩松清那老贼!他有段时间跟江湖人走的近,如今差点让他坏了大事!”

宋瑾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舒毅大概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关心他。”

他心头一跳,连忙摇头:“大公子,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只是……舒先生到底也算是您老师了,况且舒先生手里还有些东西……”说到最后语气微弱。

“要不是看在他教我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宋瑾淮垂下眼睑,呷了一口茶。

说着眼光扫了扫于才良,斜倚着懒懒散散抚额嗤笑:“韩松清那边给我盯紧了,既然这么关心我,那以后就送一份大礼给他以表谢意。”目光别有深意。

于才良颔首称是。

“越子安”宋瑾淮玩味一笑,这会倒真显愉悦起来,“你先去查查林宛白。”

越子安顿时张目结舌,于才良领的是正事,怎么到他这就成了风花雪月了?他疑惑地看了宋瑾淮一眼,“大公子,西厢那女人不是早在发现药方的时候就查过了吗?”

“这次要仔仔细细的查,把她从小到大包括她父母都给我查个干净。”宋瑾淮这一笑清风霁月,多少有些勾人的味道,眼底含着少有的真诚,眼神却明亮幽深,“说不定这次真是要得偿所愿了。”

他语气怅然,越子安不明所以,见他神情也不敢多问,应了差事和于才良一起退了出去。

两人一起走在游廊上,越子安不甘寂寞地勾着于才良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咱们大公子可真好西厢那长相,这都是第几个了?”

于才良用手肘捣了捣他,越子安抬头看到趴在窗棂上的林宛白吓得一窒,拽着于才良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她不经意听到了越子安的话,心中莫名不安,她住的可不就是西厢吗?

这么一想更是坐立难安,推开门来到正房,还未询问门口侍卫,就见宋瑾淮站在窗前唤她:“进来。”
林宛白抿了抿嘴唇走了进去。

宋瑾淮站在正对这窗的桌案前,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香箸在熏炉顶端放上云母片和香丸。

她又想起越子安说的话,大公子喜好西厢那长相,这都是第几个了?

难免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他应了要放她离开的话是不是还言而有信。

“大公子,你不是答应我,要送我回家的吗?”林宛白抬眼,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惶惶不安。

稀薄像纱一样的乳白丝状烟袅娜升起,味道甘甜中夹杂着清凉,逐渐又弥漫出乳香,香味越浓越婉转悠长,回味无穷。

宋瑾淮眼皮一撩,瞥了她一眼‘唔’了一声,拿起架子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掷在铜盆里,水花四溅:“这么久,还没想明白?”

“你可是他求前程亲手送进来的,现在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好好跟着我罢……”他俯瞰眼神深厚,“总归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宛白有一瞬间的恍惚,胸腔起伏不定,垂首笑了两声:“是吗?是这样吗?”

宋瑾淮冷然睥视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姿,惨白的脸颊强颜欢笑,笑吟吟抽走最后一根稻草,“如今他也算得偿所愿,拿到了举荐走马上任,你回去看看也好,晚了他离开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两耳翁鸣,胸闷头晕,可宋瑾淮说的话却一字不漏的进了耳朵里,字字扎心,字字见血。

林宛白两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被他拦腰抱住,捏起下颌,原来泪水早已无声地打湿了她脸颊。

他耐心地给她擦着眼泪,哪怕越擦越多,再一次认真给予承诺:“我会好好待你。”

林宛白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她抬起胳膊无力地胡乱推搡:“我不要……我不要……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宋瑾淮轻笑一声,漠然松手:“想要回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让人送你一趟就行。”

她勉强站住一会,到底还是跌落在地,艰难喘息着,明明早已猜测,明明也不觉得多难过,怎么就泪如涌泉,不能停歇呢?

宋瑾淮冷眼看了一会,便又听他扬声喊:“来人!”

门口的一个侍卫立马进来行礼:“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备马车送她回去,把高朗给我喊进来!”

宋瑾淮转身坐回桌案前的老爷椅上,侍卫只觉得他眼睛虽含笑却带着刀子,让人惊惧。

那侍卫心中胆骇,立马去了。

两名侍女进来,将她收拾干净,带了出去。

高朗刚领命进来,见他眉眼冷冽,杀气凌然,“你先去榆溪村,把话跟顾文博说清楚,但凡他敢乱说一句话,小心他一家子的命!我就不信她还不死心!”

高朗不敢吭声,行礼而去。

马车刚到村口,掀开车帘,林宛白就看到顾文博的身影,静静站立在那如青松。

未等她开口,顾文博恍恍惚惚回头,见马车周围跟着骑马的侍从,个个精壮,一身程子衣腰佩雁翎刀,眼神犀利,流露威胁,虎视眈眈,之间含义不言而喻。

他抬首,目光温和谦逊:“林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林宛白呆若木鸡望向他,未语泪先流,直愣愣地又问一遍:“你喊我什么?”

顾文博面容平静,望向远处:“林姑娘,我既选了这条路,便不会回头了,哪怕千难险阻我也要把它走完。”

她仰头看他,眼眶发红,轻轻点头,泪滴随着她的动作溅落,“好……好,我晓得了,可你的前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要讨好谁,你就亲自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擦了擦眼泪扭头就走。

那所谓的大公子分明是奔着赵神医来的,却又觊觎着她,不肯放她离开。她是傻了,离开了还会回去。

不远处的高朗听得一愣,随即嘿嘿直乐,若是丢了这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带了个汉子回去暖床,不知大公子是什么表情?

转瞬又想到关于林宛白的种种事情,觉得大公子对她不同一般,不仅让越子安又调查了一遍,还让他亲自看守。若是马虎了,出了事,恐要受罚。

顾文博见她如此行事,死水一般的眼底终于带了一丝亮光。

林宛白想要回娘家去,几个程子衣侍卫受了高朗指示,急忙阻拦:“林姑娘,既然问完了就该回去了。”

看着面前几个身姿勇猛的程子衣侍卫,林宛白眼底浮现了一丝绝望,想着常常含笑却始终给人压迫感的大公子,她咬牙思忖:“我既没拿你们好处,你们抓我做什么?要抓就把他带回去吧!”她指着顾文博。

说着就想要离开,可是眼前的侍卫岿然不动,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僵持许久,几个程子衣侍卫把她塞进马车里,绝尘而去。

顾文博紧握住拳头,指缝有鲜血滴落。

林宛白胸腔被愤怒和惶恐填满,郁郁不知所措,她撩开车帘,白皙的面庞犹带着残余的泪痕,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对着驾车的侍卫说道:“侍卫大哥,能不能让我见见我母亲再跟你们离开?”

见了母亲,总归还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罢?

可那侍卫却冷漠无情,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只一味驾车,视她如无物。

林宛白心急如焚,程子衣侍卫不为所动,看到他们佩戴的雁翎刀,霎时间泄了气,惶惶进了马车里。

雁翎刀,矫健的身姿,怎么看都像是正规训练出来的士兵,这样的人规律极强,没得到命令恐怕不会放她去见母亲。

而她与母亲身份本就不太能见得了光,万一东窗事发……

怎么就偏偏惹上了这些人?

她是要恨死顾文博了!眼泪又从眼角滑落,柔弱的美人肩微微抽动着。

等到了地方,林宛白却缩坐在马车里不肯下车,只默默流泪。

几名侍卫苦着脸畏手畏脚不敢乱碰她,高朗看着有趣,忙跑去禀报宋瑾淮。

当宋瑾淮到的时候,就看到被几个侍卫团团围住的马车,远处还有几个程子衣侍卫勾着脑袋往这边瞧。

宋瑾淮随意扫了两眼气乐了,冷哼一声:“没事做了吗?都聚在这里!”

程子衣侍卫们做鸟兽散。

他掀开车帘,看到林宛白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见她归来心中闷气便散了大半,狎昵一笑:“我的小野马回来了?”
林宛白闻言羞恼不堪,眼泪流的更急了。

宋瑾淮见她哭得厉害,语气更是稠腻狭促:“怎么就这么能哭?哭个不停?你若是喜欢马车不想离开,我们倒可以试试。”

她懵懂仰首,见他表情便知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一时之间犹犹豫豫,虽不想下马车,可这大公子明显不好惹。

迫于无奈,只好乖乖起身,挪到车门口还未出声就被人抱了起来,脸颊上被啜了几口:“真乖。”

她两靥微酡细细挣脱不开:“大公子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娘?”

宋瑾淮笑了笑:“别急,人是迟早要让你见的,不晚这一会。”

说罢抱着她出了马厩,林宛白小腿踢了两下想要下来,腰臀便被人拍了两下,头顶传来训斥声:“别胡闹。”

一路上不时有丫鬟行礼间偷偷打量,林宛白恼红着脸把小脑袋埋进他怀里,伸手紧紧地捏住他的胳膊。

宋瑾淮胳膊微痛,失笑的低头扫了了她一眼,并不和她计较。

时过几日傍晚,有丫鬟走进来在桌案上隔火熏香,燃了香便掩门而去。

窝在塌上醉醺醺睡觉的林宛白毫无知。

宋瑾淮拔脚进屋,眉头锁了锁,觉得香味不对,走到桌案前,捻了捻香灰,莞尔一笑已然明了。

他走到塌前,望见林宛白脸上蛾眉微蹙,两靥生晕,薄汗淋漓,衣襟已被撕扯的有些凌乱,鬓发如云,美人骨微露,削肩细腰,真是说不尽侬艳绝伦,叹不尽的容光夺魄。

宋瑾淮依塌赏玩了片刻,才将她拦腰抱起,林宛白不舒服的扒着他,嗓音带着哭腔娇软嘤咛,宋瑾淮脊椎骨一阵酥软发麻直冲后脑,腹底涌上阵阵热流浑身发烫。

林宛白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神志不清,眼底泪光点点,攥着衣衫含着哭腔道,“放手……”

宋瑾淮笑了笑低头看她,眼神漆黑烧灼,“放在哪?”

说罢当真伸手一丢,林宛白就七荤八素的滚落在床榻上,宋瑾淮俯身压了下去。

林宛白感到身上一凉,思绪略略回归,看到两人情形,顿时惊地魂飞魄散,不禁用手肘无力抵住他精壮滚烫的胸膛,理智又逐渐消散,她无助地呜咽哭出声来。

宋瑾淮捏住她紧绷的下颌,崩紧的身体陡然间无力的软了下来,她别过脸去,红菱菱的小嘴微张,眼角泪水流落发间,厌倦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直到三更天,摇摇晃晃的帷帐和娇媚软糯的啜泣才逐渐停歇,林宛白虚弱的蜷缩着。凌乱湿漉漉的头发垂下,遮住林宛白的面庞,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宋瑾淮惊喜又餮足的捞着她的腰,弹了弹她耳后红痣笑了。

沉香院一婆子听见动静时,慌慌忙的起身点着灯偷偷的从角门离开,她小心翼翼的关上角门,透过门缝望了眼正房。

见里面似乎闹腾的厉害,心中呸了一口,赶忙顺着小路摸进知县大人住的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角门立马打开了,似乎有人一直在门旁等着消息。

“成了。”那婆子道。

门里面的婆子也笑嘻嘻地,两人说了两句荤言荤语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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