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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与你共沉沦

此生与你共沉沦

楚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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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场早已注定的胜负一场背水一战的厮杀闺蜜和丈夫的算计,让她从天堂堕入地狱举报丈夫,撞伤闺蜜,搞垮丈夫的产业,她一气呵成,绝不手软伴随着真相浮出水面,她离危险也越来越近那个神秘矜贵的男人,以她为饵,撼动了整座城池她原以为,一切都是她精心计划的复仇,谁料从一开始,她便是他棋局中一个注定会粉身碎骨的棋子她跪在他的面前,扬起那张倔强的脸“你何时才能放过我?“他冷笑,“放过?阿翎,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辈子,你都要为此赎罪”而后,那人虔诚地单膝跪地,举着钻戒问她,“阿翎,你愿意嫁给我吗?”“付謇言,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嫁给你!”

来源:掌读520   主角: 楚苑翎苏醒   时间:2022-04-13 14:36:22

小说介绍

楚苑翎苏醒《此生与你共沉沦》讲的是简介:一场早已注定的胜负一场背水一战的厮杀闺蜜和丈夫的算计,让她从天堂堕入地狱举报丈夫,撞伤闺蜜,搞垮丈夫的产业,她一气呵成,绝不手软伴随着真相浮出水面,她离危险也越来越近那个神秘矜贵的男人,以她为饵,撼动了整座城池她原以为,一切都是她精心计划的复仇,谁料从一开始,她便是他棋局中一个注定会粉身碎骨的棋子她跪在他的面前,扬起那张倔强的脸“你何时才能放过我?“他冷笑,“放过?阿翎,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辈子,你都要为此赎罪”而后,那人虔诚地单膝跪地,举着钻戒问她,“阿翎,你愿意嫁给我吗?”“付謇言,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嫁给你!”

精彩节选


月光透过狭窄的天窗倾泻在单人床上,楚苑翎穿着单薄的灰白条纹衣服,蜷缩在角落里看书。

“1136,有人来找你,快点出来!”

周围人的视线定格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有人吹了个口哨,“1136,明天可是我轮到洗衣服,别沾些不干不净的回来。”

此时是凌晨1点,按理说,并不是规定的探视时间。

楚苑翎蹙了下眉,把书藏在枕头下,她的步伐并不稳健,右腿明显跟不上左腿的步伐。

铁门缓缓推开,楚苑翎不见波澜的墨眸,忽地升起一抹得逞的快意。

“楚苑翎,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不疾不徐的声线伴随着他倨傲的气场扑面而来,他慵懒地磕了下银灰色的金属盒子,抽出一根,点燃,骨节分明的大手压在深褐色的桌子上,食指上的戒指在昏暗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感谢付总关心,我一切过得很舒坦,吃得好,睡得好,每天都睡得很安稳……”

付謇言的眼神瞬间变冷,他嘭地一声将她按在灰白色的墙壁,单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安稳,你有资格安稳吗?楚苑翎,你害了你的丈夫还不够,竟然敢伤害我的妹妹,你知道吗?雨诺现在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她现在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0!”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发狠地摔在她的脸上,锋利的边角划过楚苑翎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线。

她随意地一瞥,曾经趾高气扬骂她是蠢货的女人现在却如同一朵干枯的花,只凭一只手就能轻易碾碎。

一种彻骨的爽快顺着脊椎直冲脑门,她放肆地大笑。

“资格?我凭什么没有资格?她在我的病床前拿出那些不堪的照片,害我大出血,亲手埋葬了我的孩子,为了防止我戳穿他们的阴谋,打残了我的右腿,把我扔在荒郊野岭,任由我自生自灭,冒用我的身份开设账户,转移资金,让我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名声,失去了一切!付总,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睚眦必报,加倍奉还,就像你现在做的,不是吗?真遗憾,她没死,那时,我真的应该踩死油门,直接从你妹妹的身上……”

“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付謇言薄唇微抿,不动声色地发力,不一会儿,楚苑翎的额前就布满冷汗,疼得连牙齿都在打颤,手背上的神经止不住地抽搐,

楚苑翎毫无表情,任由付謇言扭着她的脖颈,观赏她濒临崩溃的隐忍。

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付雨诺和丈夫赵凯琛带给她的痛苦,这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

从踏上复仇之路开始,楚苑翎就清楚自己已经踏入地狱,万劫不复。

但那又怎样?

只要能让她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一切的痛苦都值得。

付謇言冷冰冰的嘴角倏地扬起阴冷的弧度,他松开手,弹了弹落在手指上的暗红色的灰尘,“你还是很喜欢狡辩,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死掉,我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肮脏不堪!”
一年后。

楚苑翎换上3年之前来这里时所穿的衣服,曾经修身的长裙如今已是松垮,身后的铁门缓缓阖上,她的肩膀莫名耸动了一下,紧接着,滚烫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她狠下心,随意地抹去水渍,雾蒙蒙的视线落在远处张狂的车牌上。

是付家的人。

身后多出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在她的右膝眼,她闷哼一声,应声跪下,随后,便被绑住了手脚,塞进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宽敞的车厢内,付謇言的皮鞋尖正对着她的领口,他抬脚一扯,轻蔑的笑容一如从前,配合上他凌厉又阴鸷的眉眼,单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便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别以为离开了这里,你就能躲开我的折磨,好戏才刚刚开始,如果你求饶,我或许会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

楚苑翎面容消瘦,多年的欺辱并没有减轻她的仇恨与棱角,她反而露出一个坦然清冷的笑,“是吗?付总,这句话我也送给你,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我也必须让你们尝一尝肝肠寸断,失去一切的滋味,我早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可你不一样,高高在上的付謇言,付总裁!”

楚苑翎眉毛一挑,眼底多了些嘲讽,藏在身后的手迅速推开车门,飞驰的豪车猛地一颠,零下10多度的天气,她赤裸的小腿在皑皑白雪上翻滚,硬生生地撞到隔离带上,又弹回到马路中央,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黑色的长裙划出了几条口子,雪地下的石子穿透她白皙的皮肤,钻入她的血肉,折磨着她的神经。

顾不上身体上的痛楚,楚苑翎挣扎着起身,与付謇言的车背道而行。

“楚苑翎!”

不知怎地,付謇言的心随着她的动作一紧,他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恶劣,无法掌控。

“付总,需要掉头追她吗?”

付謇言的手掌按在真皮座椅的凹陷处,手背的青筋乍现,他冷冷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不用。”

像楚苑翎这种女人,不过是会说几句狠话吓人,在海城,在他付謇言的天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楚苑翎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入狱后,以前的好友更是像是躲避瘟疫一样拒绝承认和楚苑翎的熟络。

“派人跟紧她。”

付謇言关上车窗,拿起桌板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那抹飞奔的黑点上,手臂一甩,玻璃杯摔成了碎片。

2月的海城,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车窗上,一阵狂风吹过,那柔软的雪花便四分五裂,不留一丝踪迹。

楚苑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她没有家,没有钱,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处小窝供她停留。

蓦地,一把伞停在了她的头顶,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围巾披在楚苑翎的身上,他的眼底含泪,仿佛是找到了丢失多年的心爱之人,薄唇微张,嗓音褪了记忆中的稚嫩,多了成熟与温柔,“苑翎,我回来了。”
“徐景攸?”

楚苑翎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把肮脏不堪的手藏在背后,饶是这样,满是污秽和破洞的衣服已经昭示了她的处境多么狼狈。

徐景攸不容分说地拉起她冻得发红的手,打横抱起她,“上车。”

楚苑翎瞪大眼睛,曾经瘦小孱弱的徐景攸已然变成了一个强大耀眼的男人。

他变得越高贵,楚苑翎越是自卑难堪。

曾经的玩伴,如今与她却已是云泥之别。

命运还真会捉弄人!

徐景攸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别墅,简单处理好伤口后,抓紧她的手,“你亲口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认识的楚苑翎从来都不是一个疯子,更不会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苑翎,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苑翎抬眸,闻言身子微微绷直,她要说什么?说自从他不告而别离开孤儿院之后,自己失去了资助人的捐款,险些辍学?说自己愚蠢地信任了付雨诺,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爱上了她介绍的男人,但那两个人只把没有靠山的她当做任其摆布的工具?说撞伤付雨诺之后,自己就被她那个手可通天的哥哥付謇言盯上了?说自己因为想要戳穿他们的阴谋,却意外背负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楚苑翎轻轻地摇头,“徐景攸,你别问了,这些都与你无关,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她不想把徐景攸拽入泥潭,付謇言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亦不能把徐景攸拖入不幸的漩涡。

“为什么推开我,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徐景攸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交叉在一起,黑色的衬衫泛起了褶皱。

“对不起,当年我被一对外国夫妇领养,他们只想要一个亚裔孩子,办完领养手续之后直接带我出了国,我请求他们联络你,可我的养父母说,如果想要做他们的孩子,就必须切断和这里的一切联系。”

“他们是对的,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徐景攸喉结微动,他舔了舔嘴唇,“他们在这里有需要处置的资产,我一边处理,一边瞒着他们寻找你。”

楚苑翎攥紧徐景攸给她的围巾,上等的布料手感滑腻。

“徐景攸,忘了我吧,继续享受你幸福美好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样,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今天你帮了我,终于有一天你会后悔惹上我这个麻烦的。”

曾经的她,排除万难,发奋读书,终于考上了国内的顶尖学府,毕业时被一家私立高中以年薪60万的薪资聘用,同时,她在校友会遇到了付雨诺,短短几年,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人人尊敬的楚老师,堕落成人人唾弃的罪犯。

“绝不可能,苑翎,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做到置之不理?告诉我,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徐景攸双手捧着楚苑翎清瘦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灼人,令她不由地低下头,抿着唇压抑着眼泪。

一直品尝寒冷的人,突然遇到了温暖,那些埋藏在内心的委屈便会像火山爆发一般喷涌。

“呵,演得真好!这一出苦情戏真是令人感动!”

付謇言冷着脸,推开玻璃门,慢条斯理地鼓掌,他走到楚苑翎的身边,单手拂过她的秀发,“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法?”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私闯民宅!”

徐景攸将楚苑翎拽到身后,付謇言扑了空,置于半空的手指有些尴尬地落在沙发靠背上。

“我是谁?怎么,楚苑翎,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吗?你说,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敢指责你的丈夫不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算什么,凭什么这么说苑翎?”

“别,景攸,没必要为他动怒。”

楚苑翎抱住徐景攸的手臂,对付謇言微微一笑,“付总,现在理亏的是你吧,我知道,你有颠倒黑白的律师团,但是,这里是景攸的家,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正当防卫。”

付謇言笑意讥讽,目光直接越过徐景攸直逼楚苑翎的脸,“耍些嘴皮子功夫算什么本事?楚苑翎,你似乎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海城,是付謇言的海城。

“付总,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当初我不也是在你们付家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开车撞伤付雨诺的吗?我和你们之间的矛盾,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不知是哪个字眼说服了付謇言,他慵懒地一靠,身上那抹凌厉的杀气也消弭了些。

“苑翎,不用和他废话,我现在会保护你的。”

楚苑翎收紧手臂,用全身的力量阻止徐景攸。

“楚苑翎,如果你现在跟我走,我就放过这个人,否则,我的手下可最喜欢教训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了。”

他中指微曲,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茶几,修长的手指又指了下外面的黑衣人。

门口,付家的保镖一字排开,个个孔武有力,身强体壮。

跟他走,就意味着屈辱,不跟他走,徐景攸就会受伤。

“我只给你1分钟的时间。”

付謇言单手解开领带,斜靠在沙发上。

楚苑翎解下围巾还给徐景攸,“有些事情,我希望自己解决,别担心我,我还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苑翎。”

徐景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楚苑翎勾出一抹虚弱的笑,自从发现丈夫赵凯琛不忠那一刻开始,她秀气的脸再也见不到往日灵动的神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们回到了童年,那空旷到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的孤儿院,幼稚但是疯狂的游戏打闹。

付謇言只觉得这种笑容碍眼得过分,明明是三个人,楚苑翎和徐景攸之间却好像多了一层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结界,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马上跟我走!”

脑中闪过那些隐秘的画面,他忽地起身,一把扳过她的后脖,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离开别墅。

楚苑翎止不住地回头,确认付謇言的人没有动徐景攸。

“我劝你安分点,不要逼我改变主意。”

付謇言直接把楚苑翎推进车里,自己顺势躬身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拽起她的手拷在前座座椅上。

原本宽敞的车厢变得拥挤狭窄,楚苑翎膝盖一抬,不仅没有击中付謇言的要害,反被他握住小腿。

他的温度随着肌肤的纹理一点点灼烧着她最后的防备,楚苑翎方寸大乱,“你想干什么?”

“呵。”

付謇言的视线缓缓下移,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他的薄唇忽地凑近,近到紧贴着她的皮肤,他的呼吸炙热骇人,如果说徐景攸的灼人像是烈日里的骄阳,那付謇言就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让人面目全非。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代美人啊,也就是那种傻子才会被你勾引到手,我刚刚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怎么,你想用他来对付付家,对付我?”

“肮脏的人无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我告诉你,付謇言,如果你敢动徐景攸一根汗毛,我就……”

“楚苑翎,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小心引火自焚,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和那个傻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妹妹,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得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我会让你明白,死亡,会是一件多么解脱的事情。”

他轻抚着楚苑翎的长发,就好像在驯服一个发怒的幼兽。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楚苑翎恶狠狠地看着他,她的瞳孔,她的世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3年来,他驱赶了她身边的所有人,没人敢向楚苑翎伸出援手,没人敢多看她一眼,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垃圾。

没关系啊,她还剩下他这个仇人,与她休戚与共,陪她鱼死网破。

他倏地俯身,钳住楚苑翎的下巴,霸道的力道似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多少个日夜,他都无法亲自触碰这种滑腻的触感,他只能偷偷地望着她对他人绽放笑颜,看着她睡眼迷糊地躺在其他人的怀里。

“变态!”

“你不是说我脏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干净!”

“无耻!流氓!”

空荡的别墅只剩下徐景攸一人,他紧闭着双眼,双手握拳,直至桌边的手机响起。

“少主,要现在动手吗?”

良久,徐景攸睁开猩红的双眼,早已没有方才的温柔,他的声音冷血而邪气,慢慢吐出一口气。

“等楚苑翎和付謇言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许是太累了,楚苑翎竟然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到了医院的VIP病房。

付雨诺如同住在一个玻璃罩内,身上插满大大小小的管子,窗边的心电监视仪发出滴滴的声音,证明了死神并没有带走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医生走了过来,付謇言抬手,医生开始解释付雨诺的病情,楚苑翎并不懂医学,但她听明白了,付雨诺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除了大脑,身体其他的组织都在慢慢地萎缩死亡。

她想仰天大笑,她想跪下给各路神仙磕头上香,究竟是哪位神灵听到了她的愿望,帮助她完成了夙愿!

的确,这样可比死亡更加痛苦!

付謇言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他提起楚苑翎的衣襟,“最毒不过妇人心,只要雨诺一不醒,你就要为此赎罪一天。”

“狠毒?付总是觉得我狠毒,还是躺在病床上的付雨诺狠毒?我和你们付家,和赵凯琛毫无瓜葛,我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为什么?付雨诺要把我引入这个肮脏的游戏,她既然和赵凯琛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接受家族联姻,为什么结婚后又和赵凯琛牵扯不清,为什么要用他们畸形的爱来折磨我,你为什么不问你的好妹妹?哦,对不起,我忘了,她不会醒过来了,她现在半死不活,永远都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了,真是抱歉。”

她的脸极度地扭曲着,每说一句话,心便像是被尖刀刮上一次,她的眼圈发胀发痛,只得拼命瞪大眼睛以防眼泪滑落,

“向雨诺道歉,跪下。”

付謇言的脸上冷酷得没有任何情绪,他薅起楚苑翎的头发,强迫她跪在付雨诺的床边。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们这种败类不值得我下跪。”

“不做是吗?”

付謇言冷笑,“好,楚苑翎,这可是你自找的。”

“扒了她。”

付謇言戴上墨镜,又重复了一遍,“或许耻辱能让你更快地服软。”

曾经,万念俱灰的楚苑翎跑到付雨诺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付雨诺只是风轻云淡地笑,说像她这种低贱如泥土的人竟然敢妄图和她成为闺蜜,真是痴人说梦,愚不可及。

她直接跨坐付雨诺的身上,撕开她的衬衫,巴掌声一声比一声响亮,直到被付家的保镖拽走,楚苑翎还死死地拽住付雨诺的裙子拉链。

低贱?她倒要看看,她们之间到底谁比谁更下贱!

楚苑翎没有反抗,相反,她倔强的仰起头,没有流露出一点慌张。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烟头,直尺,水果刀,摔碎的陶瓷片,房门的钥匙,甚至电器的插座,所有锋利的物件,都成了欺辱她的工具。

她直视着付謇言的墨眸,双臂展开,没有一丝胆怯,“付总,这个结果你满意吗?这3年,我过着似人非人的日子,要我向付雨诺下跪,绝不可能!她躺在特护病房,享受着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待遇,而我呢?在阴冷的牢房里看不到活着的希望,不够!我对她的报复还不够!她不能过得这么惬意,她应该在每天以泪洗面,精神错乱,神经兮兮,人不人鬼不鬼,这才是我的复仇,明白吗?付謇言!”

楚苑翎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忽地发烫,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有进食,再加上在雪地上的翻滚,现在完全是在靠内心的恨意支撑。

她两眼一黑,跌倒在地上。
楚苑翎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大学毕业那会儿,作为优秀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演讲。

在图书馆门口拍毕业照的时候,付雨诺向她招手,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神色俊朗的男子,她定睛一看,是付謇言。

付雨诺热情地接过她的书包,而她害羞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甚至都不敢抬头叫一声謇言哥。

只因为那男人太过冷漠孤鹜,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画面一转,是黑漆漆的密室,付謇言背对着楚苑翎,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没有削减他嗓音中的阴狠。

“楚苑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地折磨你的神经,蚕食你的意志,摧毁你的信念。”

她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抹掉冷汗,楚苑翎紧盯着手背上的针管,顺着那根线找到了倒挂的药瓶。

“哎,别动,你刚刚退烧,不能剧烈……”

值班的小护士把楚苑翎按回到病床上,她的面色白得像是一张纸,寻不到一点血色。

“付謇言呢?”

小护士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情,一边替她掖好被子,“医生说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才能确定你的高烧有没有转为急性肺炎。付总已经走了,你先好好休息。”

楚苑翎忽然笑了起来,“我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她趁着小护士转身的瞬间一掌斜劈在她的后脖,拔掉针管,换上护士的制服,离开之前,她默默地对躺在病床的小护士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付总。”

陈简凑到付謇言跟前,耳语了几句,一道森冷的光划过付謇言的黑眸,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死死地抵在草地上,压得快要变形。

“不用逼得太紧,但别让她去找那个傻子。”

“付总,这是徐景攸的资料,他似乎并不简单。”

付謇言把球杆扔给球童,接过陈简的文件,独自坐上高尔夫车,将一行人晾在了球场。

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夜渐深,两旁的路灯依次亮起。

付謇言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在酒杯上。

他接起不停震动的手机,手机对面传来秦钲铫贱兮兮的声音。

“我的好哥哥,你现在到哪儿呀?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雅殊姐的生日。”

“謇言工作忙,你们别吵他。”

苏雅姝扬起红唇,纤细的手指提起冰冷的酒杯,精致的眉眼藏着几分狡黠。

付謇言冷哼一声,阴冷的眼神不知在看向哪里,“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下不为例。”

苏雅姝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不过良好的家教让她依旧保持着矜贵的气质。

车子停到南朝门口。

“少爷,这是准备好的礼物。”

付謇言单手接过系着蝴蝶结的盒子,他轻晃了晃,叹了口气,“不会是戒指吧?”

司机的后背一僵,下巴崩得紧紧的,“这……”

付謇言兀自撕开包装,一个10克拉的钻戒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他抬手,长臂一挥,完美的切割面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告诉爷爷,我绝不会碰苏雅姝,叫他死心吧。”
楚苑翎蹲在南朝的后门,藏在一排垃圾箱的后面。

她从一个沾满泥土的黑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那是她在入狱前偷偷藏在一个墓碑里面的。

她那个未成形的,连这个世界都未曾看过一眼就草草离世的孩子的墓碑。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人踢开后门,哼着小调儿,一手拎一个黑色的袋子。

那人刚打开垃圾箱,楚苑翎便从背后扼住她的咽喉,轻轻地嘘了一声,“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这里是8千,把你的工牌和制服借我一晚。”

楚苑翎把钱塞进女人的手里。

半个小时后,楚苑翎带着口罩,跪在男卫生间清洗马桶。

她起身,右手摸过工装裤口袋里的短刀。

“謇言哥,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雅姝姐今天可是为你而来,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利用她重新回到付家的中心,你就甘心让你那个二哥骑在你头上?”

“你最近很闲是不是?”

付謇言被灌了不少酒,他倚在巨大的镜子前,松垮的领带挂在颈前,衬衫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迷离的眸子通过镜子瞄了眼经过的保洁。

楚苑翎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她戴好口罩,拉低帽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加快脚步走出男卫生间。

“怎么与我无关?她是我的表姐,如果你不娶她,她就会嫁给你那个二哥,那他就会成为我的表姐夫,比起他,我还是更喜欢你!”

秦钲铫明显是喝多了,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擦干手,拍了拍付謇言的脸,在他的唠叨下,付謇言的大脑清醒了些。

那个背影!

除了楚苑翎还会有谁!

“该死!”

付謇言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狂怒,他踢开单间门,四处寻找,终于在纸抽附近找到了一个黑色的镜头,红色的光点一闪一闪,如同那晚他见到的楚苑翎。

一身红衣,满身是血,跪在丛林中,像是困兽一般的嘶吼,愤怒,歇斯底里。

“謇言哥,这……这是什么?”

“封锁整个酒吧,我怎么没想到,她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搞鬼!”

秦钲铫一头雾水,他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謇言哥,有一个保洁闯进雍熠之的包间,现在房门被反锁,谁也进不去。”

“楚苑翎。”

付謇言一字一顿念出她的名字,黑色的物件被他死死地握在手心。

包间内,雍熠之刚好泡好龙井,他将茶水慢慢地注入杯中。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好久不见,雍校长。”

刀刃已经划入雍熠之的皮肉,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渗出。

“楚小姐吗?真是别来无恙,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雍熠之细品着微苦的茶水,喉结伴随着吞咽一抖,刀刃又侵入了几分。

“我们之间并不适合寒暄,我只是想问你,探监时说的那些话,还作数吗?”

雍熠之的手搭在抽屉上,下一秒,就被楚苑翎压在背后。

“哦?我记得当初楚小姐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还说不会和我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同流合污。”

楚苑翎不会忘记,是雍熠之假借工作的名义把她骗到了外地,再由付雨诺的人扔进了荒林,她更不会忘记,是雍熠之将她的行踪和好友信息都透露给付謇言。雍熠之,就是当初聘用她的私立高中的校长。

若是以前,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人渣,可现在,她想明白了,只有恶魔才适合屠杀恶魔,雍熠之本质上和付謇言是同类人,吃人不如骨头,做事冷戾残忍,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付家这棵大树,她必须找到大树里的蛀虫,利用他们的力量,摧毁这参天大树的树根。
“你不愿意合作了?”

撞门声越来越急迫,楚苑翎的右腿微微颤抖,这是在牢里落下的病根,只要一紧张,被打断的骨头就会不由自主地抽搐发冷。

“不会,我当初也说过,只要楚小姐乐意,我雍某一定奉陪,只是有些话丑话我必须说在前面,楚小姐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你我都知,付家是国内无出其二的资本大鳄,想要直戳他们的心脏,只凭你,抑或是赌上我雍家的全部产业,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你有什么计划?”

“楼下我的人会接应你,剩下的事,他们会告诉你,而现在……”

他倏地手腕一转,从楚苑翎的钳制从逃脱,他按住她拿着刀的手,手起刀落,连刀柄都直直地没入他健壮的大腿,鲜血快速氤氲开,灰色的西服裤立刻殷红一片。

他紧绷着唇,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另一只手果断地揽过她的胳膊,压在自己的脖前。

3分钟后,门被保安撞开,楚苑翎挟持着雍熠之退到了窗口。

付茹意推开付謇言,跪在丈夫身边,不受控制地尖叫:“楚苑翎,你这个贱人!害了姐姐,又来伤我的丈夫!你放了他,否则我要你好看!”

付謇言扶着额头,按压着发涨的太阳穴,“楚苑翎,你还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吗?你逃出医院,来南朝安装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又伤害雍熠之,你想做什么?”

楚苑翎退无可退,她不假思索地回道:“付总何必明知故问,我只不过是向雍熠之讨3年前的债,至于这个摄像头,真的可惜,本来它能拍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画面,比如喜欢出入南朝的大佬都有谁,比如南朝都涉及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雍熠之嘴唇苍白,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他握住楚苑翎的胳膊,“楚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是我出卖了你,你伤我一人就可以,不要伤害茹意,她是无辜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楚苑翎眉尾上挑,“雍校长的真情真是令人感动,原本我只是想了结了你,但事已至此,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把赵凯琛交给我,由我审判他。”

付謇言的眸光闪过一抹寒厉,斜靠在包间的沙发上,寂静的空间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决不可能。”

“哥,你在说什么!”

付茹意不知道付謇言是哪根筋打错了,这时候,无论如何都应该先答应楚苑翎的条件,保护雍熠之的生命!

“我不介意换个妹夫。”

“哥,你疯了!”

付謇言的双眼的确变得猩红,他从未想过,她的心中竟然还惦记着那个混蛋,他的心口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不深,却足够痛心。他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苑翎的脸,他真想挖出她的心,看一看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看一看她对自己的仇恨到底在她的心中占了多少分量?

那种冷厉和嗜血的寒气令楚苑翎有些发毛,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趁着付茹意哭天抢地的空当,猛地把雍熠之推了出去,转身跳窗。

付謇言如同帝王一般端坐,他幽幽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给我抓活的。”
楚苑翎摔在停车位的一辆黑车上,随即就被雍熠之的人接走了,等到付謇言的保镖到了现场,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楚苑翎全程都被蒙上眼罩,她嗅了嗅,车里的汽油味很重。

很快,车停了下来,有人把她拽下车,她被扯下眼罩,对面刺目的车灯晃着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楚苑翎,楚小姐。”

车灯暗了下来,但楚苑翎的眼中还残留着白色的光斑,她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付謇言的秘书,姚弛。

姚弛从口袋里逃出一个打火机,扔到他们刚刚乘坐的车上,霎时间,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既然要合作,那雍熠之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置付家于死地?”

姚弛深吸一口气,微微欠身,把楚苑翎引到一个废弃的办公室内,“雍家以建材行业发家,在上世纪末名冠全国,享誉海外,可惜一场金融危机抹杀了雍家称霸的美梦,还反被自己的马仔苏家暗算,从此日薄西山,全无当年繁荣。而当年收买苏家的,就是付老爷子,付家一直提防雍家东山再起,雍总为了消除付老爷子的戒心,才不得不迎娶付家五小姐付茹意。”

姚弛把一沓照片递给楚苑翎。

“这是付裴裴,付謇言的软肋,付家已去世的庶子付隽的儿子,他的母亲陈蓉在付裴裴3岁时候再嫁,现在旅居法国,如今,这个孩子由付謇言亲自照顾。”

楚苑翎的手一抖,似乎那照片有千万斤重,“雍总比我想象得更加狠毒,竟然会选择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

照片上,胖嘟嘟的男孩子瘫坐在沙滩上,他没有像同龄的孩子玩沙子,抓螃蟹,而是孤单地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无毒不丈夫,楚小姐请不要小看这个孩子,他可是能挑起付家内斗的关键人物,付隽并不像外界传闻的是由于车祸意外离世,而是为一个女人自杀,苏雅姝。或许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你一定听过苏氏影视城,对,就是当年出卖雍家的苏家,近些年,苏家几乎垄断了娱乐圈产业,而这位苏家大小姐对付謇言可谓是一往情深,付老爷子也很满意苏雅姝的家世。”

“不要告诉我,付隽喜欢苏雅姝。”

“楚小姐果然聪明,豪门之间稀松平常的情事,对雍总和楚小姐而言却是绝佳的武器,付謇言早已把付裴裴当做自己的孩子,完全无视苏雅姝的示好,付裴裴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上吊自杀,从而患上双相情感障碍,无法与人正常相处,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苏家和付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付謇言会怎么做?”

“我不懂,按你的说法,是苏雅姝间接逼死了他的大哥,付謇言那么在乎自己的家人,我只是撞伤了付雨诺,付謇言就恨不得杀了我,那苏雅姝现在为什么活得好好的?我并不认同你的计划,即使我们动了这个孩子,付謇言也不会大动干戈吧?”

“楚苑翎,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掩耳盗铃?”

废旧的厂房内蓦地响起一个男人清冷的声音。

姚弛晃了晃手机,“是雍总。”

雍熠之的嗓音低哑,“楚小姐,难道你真的以为付謇言是为了付雨诺才来就纠缠你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苑翎咬着一根烟,含糊不清地回道。

雍熠之低低地笑着,“楚苑翎,你心里清楚得很,你只是不想承认,不敢承认,一个把你推入地狱的男人居然对你产生了不可言说的禁忌的感情,我从未看到付謇言对哪个人如此的上心,这3年,他把精力全部花在你的身上,即使令付老爷子对他失望透顶也在所不惜,他是多么在乎权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亲人而去追赶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这就是你想和我合作的原因?”

楚苑翎故作镇定,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想起付謇言那极具侵略气息的吻,想起自己昏倒前眼前的男人一闪而过的慌张与关切。

雍熠之啧了一声,“当然,我雍某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当初说出你的行踪是为了利益,如今选择和你合作更是为了利益,楚小姐,你现在最大的武器,就是你自己,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付家,5年内必会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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