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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爬墙:王爷别过来

妃要爬墙:王爷别过来

妃要爬墙:王爷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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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任务艰巨,本以为是个再生的好机会,谁成想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手中的傀儡,盗玉玺、偷玉玦、窃信息等等一不小心就惹上了冷若冰霜地位尊贵的皇子,次次打击之下扶摇直上,老鼠戏耍猫咪,顺利将一枚大帅哥收入囊中欢喜冤家,一路风情嬉闹,爱恨情仇,不过只是人生百态

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岳紫月闫木青   时间:2022-04-14 14:06:38

小说介绍

岳紫月闫木青《妃要爬墙:王爷别过来》讲的是穿越任务艰巨,本以为是个再生的好机会,谁成想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手中的傀儡,盗玉玺、偷玉玦、窃信息等等一不小心就惹上了冷若冰霜地位尊贵的皇子,次次打击之下扶摇直上,老鼠戏耍猫咪,顺利将一枚大帅哥收入囊中欢喜冤家,一路风情嬉闹,爱恨情仇,不过只是人生百态

精彩节选


120救护车‘嚎叫’着从一脸悲催的岳紫月身前经过,一身纯白护士服,挺直的小腰板,唯独与那一脸的疲惫相貌十分不符衬。

“月月,马上组织医护人员将这位从高层上跌落的农民工兄弟转入监护室,脉搏无力,血压太高,马上实施抢救!”

早已经奔到伤号身边的护士长,此时正一脸愠色地瞧着无精打采的岳紫月,神情语气均有些不大好。

东城这几个月来真是邪了门了,护城的神仙也不知被谁给得罪了,连月来医院总是源源不断送来一些重伤患者,而每次她总能排上号,倒是像老天故意跟她作对一样。

岳紫月溜了不知多久的神儿总算是被护士长给喊回来了,打起精神来,边组织着护士人员,边一路小跑地帮忙推着小车,将病号送去了监护室。

头有点儿晕,却顾不上稍稍休息一下,紧接着便接到了护士长的电话,直奔另一个第一线战营。

救护车等在医院门外,岳紫月被等候已久的护士长一把拉上了车,关上车门便埋怨道:“来医院多久了,怎么这点儿还是不能适应?”

“以后我会适应的。”

岳紫月上了车,便将头靠在了后座上,整个人暂时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救护车在车水马龙之中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岳紫月只觉自己休息了很久很久,小睡之后醒来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下来。

护士长没有睡,隔着后视镜看了眼开着车的同事,只见他朦胧着一双眼睛,看来也是十分疲倦不堪。

“护士长,哪里的急情,怎么这么远?”

岳紫月忍不住开口问着,瞧着车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景象,不由得心底有些好奇起来。

护士长此时也是面色凝重,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在确定急情。

面色越来越凝重的护士长,突然将电话一挂,开口说道:“停车停车,我们应该是迷路了!”

“啊!”

岳紫月惊叫,车子停下来,下车,但见眼前黑漆漆一片,四周是密不透风的密林,参天的大树,连月亮都不到。

“真是倒霉,我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辆车救咱们。”

护士长嘀咕着,便重新上车给医院打起了电话来。

因祸得福,岳紫月倒是没有多焦心,反倒因为这场误打误撞,难得会有这么一段休闲时光。

见护士长和开车的同事都忙着回去的方法,自己一人便下了公路,打算在附近找个平地坐一坐,吹一吹晚风。

公路四周十分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奇怪,岳紫月下了公路,回过头的时候护士长和司机同事俩人还没上车,一个靠着,一个蹲着抽着烟。

岳紫月放下了心,路边的树林十分稀疏,不管走多远,回头仍旧是能够看到公路上的救护车。

树林里的夜风十分凉爽,岳紫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情放松,紧走几步,身前突然一片明朗,不知不觉间发现脚下已经没了路。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无尽的深坑,岳紫月懵在了原地,继而转头向后看去的时候,对面哪里还能看到公路。

一时之间着了慌,心一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朝着深坑直直跌去。

身体似乎许久没有落地的痛感,无边无尽的坠落,被巨大恐惧包裹住的岳紫月,头脑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空乏无力的身体,似是被人重新将一切冲刷了一番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在混沌之中,岳紫月似乎看见了一抹光亮。

朦胧睁开眼睛之际,只觉头顶人头攒动,肚子上不知被谁给踢了两脚,疼得岳紫月额头直冒汗,瞬间便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片阴凉落在头顶上,乌压压的人头聚攒在头顶上方,一双双厌弃的眼睛朝岳紫月投射而来。

一位怒目圆瞪的肥腻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脸横相地恶瞪着莫名其妙躺在地上的岳紫月。

“死丫头,臭烘烘的,给老子滚远点儿,给碍着老子做生意赚钱!”

岳紫月还未搞清楚眼下的情况,但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八成就是眼前这个老男人踢了肚子。

此时肚子搅着痛,岳紫月被肥腻男人一把揪着衣领从地上拉起,顺便往旁边一推,岳紫月身子还未站稳,愤怒点还未被点燃,就已经再次跌到了一旁。

“死丫头!滚!”

油腻男人负手高昂离去,围观的群众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岳紫月揉着吃痛的肚子,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才看清楚了四周的景象,熙攘的热闹市集,人人粗布麻衣,男人头顶束起高冠,女人挽着发髻。

岳紫月越看越懵,寻遍了四周的角角落落也没见一个隐藏摄像头,但看她自己身上的装扮,甚至连一个过路人都不如。

身上破败褴褛的衣衫早已经拉搭地不成了样子,脚上一双泥泞漆黑的漏洞鞋,若不是在水缸倒映着瞧了瞧此时的模样,岳紫月还不知道她此时正是以一副肮脏不修边幅的乞丐模样,木楞地站在街道中央,接收着来往路人的唾弃和谩骂。

一时之间,对这种巨大的人生变化有些无法接受,任谁也无法接受这种身份。

岳紫月心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只能心叹自己的倒霉,穿越就穿越吧,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再不济也得该穿越成一位富家千金小姐才对。

“让开!让开!”

远处东边岔路口处突然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十几个身着官服模样的男人,个个腰佩长刀,进入市集立马分成了两队,驱赶着路上的百姓。

岳紫月心头一动,被已经赶到面前的官兵推到了一旁,力道不小,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尾巴骨摔地生疼。

好在大家都嫌弃她身上的肮脏,人群聚集起来,但也离她很远,岳紫月正巧能够看到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行驶到身前。

马车沉稳行进,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微微风吹起,车帘被轻轻卷起,从车内露出的一张俊美冷漠脸颊,让岳紫月一时之间看呆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那坐在车内的神秘男子,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意识潜移,微微转头,正巧同仍旧跌坐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岳紫月四目相撞。

刹那间,一种别样的澎湃在岳紫月的心底荡漾起水花,轻轻地,如同抓挠一般,情绪有些按耐不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车内的男人面容十分好看,丰神俊朗的神情,一张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冷冷默默,在车帘复又落在之前,淡淡地别过了目光。

马车在面前渐行渐远,直到再听不到一声儿的马蹄声儿,市集再次恢复了嘈杂。

岳紫月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从身前经过的一对少妇谈话。

“咱们璃京的皇子当中,就数四皇子闫木青长得最好,只是可惜,他的母亲静妃不受宠。”

“可不是,四皇子是璃京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都说红颜薄命,我看男人啊,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一件儿好事儿,可是会被男人嫉妒的!”

“你可小心点儿说话,当心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位少妇刚说到这里,却突然被另一位少妇给打断了,二人连连闭口,四下里瞧了瞧没人注意,便灰溜溜地挽着菜篮子离开了。

看着二人走远,岳紫月再次转头看了看马车消失的路的尽头,方才明白原来那马车上的冰冷男人竟然是四皇子。

不由得,岳紫月心中开始叫起苦来,好死不死地偏要往那林子里走,这可倒好,穿越到了璃京这个鬼地方。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

岳紫月越想,心里就越想家,想妈妈做得油焖大虾,那是她最爱吃的一道菜,不由得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脚步发虚,肚子还饿,岳紫月经过一家家酒楼,就是没有勇气进去要口饭吃。

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境地,以她这种身份,定然不会得到别人的好脸色。

站在醉风楼酒楼门前,发现那辆奢华的马车此时正停在对面的翠月楼前,心中突然心生一计。

心里打好了小算盘,瞧了瞧翠月楼前的莺莺燕燕,抬脚便往翠月楼楼后走去。

拖着疲倦的身子,三下五除二便翻上了墙头,一跃便跃进了翠月楼的后门。

后门正巧是个厨房,但岳紫月却没有直接溜进去,而是抄了树丛,直接打开了一间没锁好的房门,身形一转,人便进了屋。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翠月楼里的姑娘这个时候大多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前面迎客赚钱了。

此时房间内空荡荡,正巧给岳紫月提供了好机会,翻箱倒柜地找了一身衣服。

迅速换好,刚想离开,猛然间瞧见了梳妆镜前的胭脂水粉。

奔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岳紫月心下着实一惊。

刚才的换衣打扮,也只是简单地洗了把脸,这会儿白皙的皮肤跟精致的五官露出,岳紫月从未见过世间还有这般漂亮的脸。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颊,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脸,顺便捏了一把,着实吃疼不少。

端详过后,岳紫月心里这才平衡了几分,老天大概不会真的亏待一个人的,给了她乞丐身份的同时,也赐予了她一张倾城的脸。

不做多余的耽搁,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简单地画了个淡妆,紧接着便绕过后院,径直往大堂里走去。

翠月楼内此时灯红酒绿,刚才耽搁了许久,不成想出来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下来。

岳紫月觉得时机正好,穿梭在莺莺燕燕的人群当中,寻觅着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熟悉身影。

奈何在楼下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四皇子闫木青的踪影,这个时候才抬头注意到了重兵把守的二楼,心里有了谱。

心中一喜,登时提着裙子便往二楼走去,不成想去一把被人从身后给拽了下来。

“臭丫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粗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岳紫月急忙回头,站在面前的却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小,却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老妈妈。

老妈妈态度十分不和善,一副即将动手打人的架势,岳紫月在护士科干了那么多年,什么不讲理的家属没见过,逢场作戏她比谁都在行。

“啊呀姐姐,你头上那金簪花真是漂亮,瞧瞧今天的妆容,怎么画的,也教教我呗?”

老妈妈想动怒,等着岳紫月看了半天,之后冷死一句气话也没有发作出来,憋了好半天,突然古怪问道:“你是哪里的丫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被老妈妈这么一问,岳紫月心一颤,随即笑道:“姐姐难道忘了,那天还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呢!只是最近,姐姐都不找我了。”

岳紫月神情十分到位,老妈妈盯着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打消了心中的狐疑。

这才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岳紫月,绕着转了一圈,单手扶住下巴,若有所思说道:“我怎么能把你这个绝色小美人给忘了呢!”

说着,随即岳紫月拉到了一旁,慈爱的笑容渐渐凝住,往二楼看了眼,随即转头问岳紫月道:“你这个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你可知道那二楼今天住的是谁?”

岳紫月心中自然知道二楼住的是谁,若是不知道是何人,她就不会上去了。

摇摇头,“不知道,姐姐可否告知?”

老妈妈被岳紫月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心花怒放,十分耐心地解释道:“那可是咱们璃京的四皇子闫木青,是咱们翠月楼贵客中的贵客,二楼是禁地,没有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岳紫月听罢,抬头望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处看了眼,老妈妈越是这么说,她心中就越是好奇。

“是我莽撞了。”

岳紫月笑着道歉,刚想离开,却被老妈妈一把给拽住,“丫头,你想不想赚大钱?”

被这么一问,岳紫月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进了狼窝了,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接下来要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难上加难了。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老妈妈朝岳紫月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去,随即便不管岳紫月愿不愿意,拉着她便往花魁楼走去。

琳琅满目的衣服摆放在岳紫月面前,岳紫月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想着怎样去那二楼,但是眼下的麻烦却不容小觑。

漂亮的金簪,琳琅的服饰,统统摆放在岳紫月面前,老妈妈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一遍一遍地上下打量着岳紫月。

“你叫什么名字?”

老妈妈上前拉起岳紫月的双手,岳紫月喉咙一顿,随口说道:“姐姐叫我祖贤就好了。”

老妈妈一听,眉头一挑,反问道:“这么难听的名字,不如叫你仙仙吧?”

岳紫月面容一僵,见老妈妈得意的迷财模样,只好应道:“姐姐喜欢就好。”

岳紫月换上一身的红衣,被人簇拥着画了个大浓妆,头上戴着几朵艳红的花朵,镜中的她精致的面容上,平添了一分别样的艳丽和魅惑。

化完妆不久,翠月楼便响起了一阵儿轻柔的丝竹声儿,岳紫月被一干下人推簇着上了客官围观的舞台上方,犹如一件拍卖品一般,让岳紫月感到浑身的不知在。

老妈妈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下方,给各位前排贵宾坐席上的有钱公子哥们,细细地介绍着岳紫月,说得天花乱坠。

岳紫月目光清冷,心中对这种行为作风十分看不惯,一双好看的眼睛不断在人群中搜寻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仙仙,舞一曲。”

老妈妈的声音在台下小声响起,岳紫月皱起眉头,轻声儿回道:“我不会跳舞。”

老妈妈仍旧是笑着,点点头,不管岳紫月的回答,直接对台下的丝竹大师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岳紫月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只好回忆着电视剧上的情节,模仿着当下大火的简单舞蹈,笨手笨脚地跳了起来。

台下里三圈外三圈围了满满的看客,岳紫月的一支舞跳完,整个翠月楼便陷入了一阵儿尴尬的寂静之中,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儿不小的吵闹责骂声儿。

台下的老妈妈似乎未料到岳紫月会这般举止,当即便黑了脸色,命人将岳紫月赶了下去。

岳紫月终于舒了口气儿,见老妈妈着急忙慌地安抚着现场的看管,根本没空理会她,心思敏捷起来,打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前脚刚下了舞台,转身之际便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顿时头晕眼花,抬头一瞧,一张冰冷的面容放大在眼前。

岳紫月心中一惊,四皇子闫木青,仪态不凡,五官清好,只是表情有些不讨人喜欢。

“走路不长眼睛?”

四皇子闫木青一开口,便点燃了岳紫月心中的无名火气。

“你的意思是我撞得你,你没一丁点儿责任?”

闫木青双眸深邃,深邃之中似是蓄着星辰大海,投射到岳紫月脸上的眸光,愈发的清冷了起来。

岳紫月心有些紧,但仍旧是硬着头皮对抗着。

“让开!”

岳紫月说罢,蹭着闫木青的胳膊便往回走,大刺刺走了几步,并未听到身后有人追来的脚步声儿,岳紫月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回到原来的房间,在众多衣服当中挑选了一件白纱裙换好,换下发髻,卸下浓妆。

一切准备妥当,趁着人多便溜出了翠月楼,岳紫月不知道老妈妈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脸色会是怎样的难看。

但是好在她这趟翠月楼行没有白费功夫,手指轻拢,手掌心儿里一枚奶白的纹龙玉佩,在阳光下闪着清透的上乘光泽。

岳紫月刚刚从闫木青的腰间将这枚玉佩偷走,也算是没有白白枉费她跟踪他涉险来翠月楼一趟。

对岳紫月来说,身为乞丐的身份,吃喝拉撒睡是生活的必须必,闫木青的这枚玉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去那当铺当一笔钱财,这段日子也算是有了生活的保障。

在街市找了几圈儿,好容易找到了一家当铺,岳紫月四下里瞧了瞧,方才踏进了当铺。

由于没有典当东西的经验,岳紫月先在当铺内待了一会儿,看着来典当物品的人开出的价钱之后,方才上前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交到了掌柜的手里。

掌柜接过玉佩,捏在手里,左掂量掂量,右瞧一瞧,半天儿才抬起眼珠子望向岳紫月。

“姑娘,开个价钱吧?”

岳紫月伸出五根手指头,想了想,又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一百两。”

掌柜的面容淡定,随即又瞧了瞧手中的玉佩,刚想拍板,岳紫月却突然伸手将玉佩拿了回来。

“老板,我说的是一百两黄金。”

“什么!”

掌柜的一副吃惊未余了的惊恐模样,随机石摇摇头,“狮子大开口,把我整个店铺给卖了也值不上一百两黄金啊!”

“老板,你这就是不识货了,这个玉佩世间只有一枚,限量的,你仔细瞧瞧!”

岳紫月心中有数,唯一担心的地方就在于掌柜的能不能被她给唬住。

掌柜的连连摆手,却将玉佩推到了岳紫月面前,咬了咬牙,一口气儿说道:“顶多五百两白银,多一分不出。”

“这位小姐,可否让在下看看这枚玉佩?”

一道清朗好听的声音从身旁想起,岳紫月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一位模样秀气的男人,男人温文尔雅,身上的衣缎华贵,气度更是不凡。

岳紫月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玉佩推了过去,男人见此,随即一笑,“这枚玉佩我买下了,只不过有一个条件,我要知道这枚玉佩的主人现在在哪里?”

男人说着,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取出一沓银票递到岳紫月面前。

“玉佩是我的,自然我就是玉佩的主人。”

岳紫月说着,将那一沓银票接了过来,这还是第一次亲手触摸璃京的银票,心中正打算着留几张,等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发一笔财。

“四皇子的追兵现在就在外面一家一家的盘查,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被面前的男人这么一说,岳紫月登时便往外瞧了瞧,果不其然,闫木青的佩刀随从,此时正巡逻在街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玉佩是四皇子的?”

男人听罢,随即将玉佩朝岳紫月示意了一番,“璃京宫廷皇帝御赐,每位皇子都有一枚玉佩,上面也都有显示地位的龙纹。”

男人说罢,将手中的玉佩收到了手里,随即说道:“想必你也该知道,偷盗皇子的玉佩,可不止是杀头这么简单。”

岳紫月的心沉了沉,捏紧了手中的银票,随即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男人却只是轻轻一笑,临走之前说道:“自然有知道的道理在的。”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岳紫月心中虽然有些不平,但想来她自己也是不吃亏的,男人给了当铺给不了的价钱,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天儿是越来越沉了,肚子饿得咕噜直响,岳紫月来到酒楼,直接跟店小二要了间包厢,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想来也是奇怪的,岳紫月现在的这个乞丐身份,不知道之前受了多少的饥饿,如今面前一大桌子的饭菜,三下五除二地被她一个人解决掉了三分之二。

饱餐一顿子之后,困意便袭上了心头,出了酒楼就随意地找了家比较不错的客栈,开了间上好的客房。

身子还未躺下来,门外走廊便是一阵儿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突然间多了起来。

岳紫月刚从床榻上起身的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闫木青。

心猛然间一沉,岳紫月心中大叫不妙,这么快她就被他找到了?

“你这个小偷,竟敢偷我家公子的东西!”

闫木青身旁站着一位手执长剑的侠士,眉清目秀,只是面容有些动怒。

闫木青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将手一抬,示意旁边的人不要如此,转头看向岳紫月的时候,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分柔和。

“姑娘若是喜欢在下的玉佩,在下倒是可以用另一枚来换取,只是姑娘带走的那枚,对在下有不一样的意义。”

岳紫月心中自然清楚,那个男人说过,每位皇子都有一枚象征身份的玉佩,她的行为,已经十条小命都不够抵了。

但是现在问题难就难在玉佩被她给卖掉了,而现在的闫木青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干人来跟她索要玉佩,岳紫月想想就头疼。

“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没有拿你的玉佩。”

岳紫月说着,人已经下了床榻,闫木青此时的脸色有些阴暗起来,那枚玉佩似乎对他很是重要。

“带走!”

“薛超。”

闫木青再次将薛超阻拦了下来,随即一双冰冷的眸子投射到岳紫月身上,“姑娘,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如果你拿了在下的玉佩,只要还给我,我便既往不咎。”

岳紫月此时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但玉佩已经转手卖掉,收到的钱票都已经花掉了一部分,这会儿再解释就来不及了吧。

只好尴尬一笑,“公子若是再对我纠缠不休,冤枉我,可别怪我告你骚扰了!”

薛超登时怒了起来,“好一个嘴硬的,给我带走!”

闫木青这个时候没有再阻拦薛超,一双深邃不见底的冰冷眸子,淡淡地望向岳紫月。

岳紫月挣扎着,被身后的两个官兵死死地钳住,瘦弱的小身板时不时地想要挣脱禁锢。

闫木青身材高大,冷冷地看着走到面前的岳紫月,好看的眸子突然一怔,随即淡然说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缺钱?”

这一句话倒是如同一根刺,直直地戳进了岳紫月的心里,这个男人若是早点儿问她这句话的话,她也不会偷走他的玉佩。

“都说了不是我拿的。”

“胡说!翠月楼内也只有你一个人接近了四爷,不是你还能是谁!”

薛超在闫木青的身后咆哮着,简直像极了那个真正丢了玉佩的主人。

“薛超。”

闫木青的眸子仍旧是冰冷着,打断了薛超的话,面对岳紫月,似乎一直在隐忍着怒气,再次轻声儿问道:“不如我们之间来一场公平的竞争怎么样?”

岳紫月一听自己有了台阶下的希望,登时便点头同意,“说罢,什么竞争?”

“赛马。”

“什么!”

岳紫月被人押着,跟在闫木青的身后往那客栈外走去,一处客栈,头顶的月亮明晃晃地有些刺眼睛,大地一片寂静。

岳紫月心中一边叫苦一边嘀咕着,哪个神经病会在大晚上跑出来赛马,更何况她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哪里还骑过马?

果然,这个男人虽然语气上对她十分轻柔,实则是处处给她下圈套,要让她心服口服地服输,吐出玉佩来。

不等岳紫月看清形式反驳,薛超已经命随从将两匹看起来毛色油光的马匹给牵了过来。

闫木青披着月光,轻身一跃,轻巧之间人已经坐上了马背,俯下眸子望向岳紫月,“姑娘,请。”

岳紫月不得已,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能够替自己脱身了,比赢了她安然无恙,该吃吃该喝喝,比输了大不了骑着身下的马儿逃跑就是了。

想到这,岳紫月以笨拙的身姿爬上了马背,摇摇晃晃十分不安稳,急得通红的一张小脸儿,让岳紫月愈发不自信起来。

“在下让姑娘十米远,姑娘跑出十米,在下再比。”

闫木青骑在马背上,月光下显得格外有魄力,岳紫月微微动了动心,但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比赛上。

“承让了!”

岳紫月摇晃着身子,屁股死死地贴着马背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耳边传来薛超在身后的嘲笑声儿,岳紫月愤然回头,怒瞪了一眼薛超,冷哼一声儿便像模像样地用双脚夹了夹马肚子。

马儿突然飞奔而出,幸亏岳紫月抓地牢,不然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一定会摔下去闹个大笑话。

头一次骑马,还是驰骋,岳紫月那洒脱的爽朗性格被飙到了极点,自信心被再一次找回。

只是没过多久,身后渐渐想起一阵儿不合拍的马蹄声儿,不超几秒钟时间,闫木青已经吹散着衣袂骑着马与岳紫月并肩骑行了。


岳紫月心中的弦一紧,立马拍了拍马屁股,想要跟闫木青一决高下。

但是闫木青身下的马儿不知吃了什么饱饭,一声儿嘶吼,扬起马蹄疾驰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前方的路尽头。

岳紫月心中泄气,慢慢将马给停了下来,向后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随从跟随,灵机一动,拽着马儿钻进了树林。

“想不到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没想到我会在半路逃跑,真是个笨蛋!”

岳紫月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困倦,加上四周的林子里静谧的很,马儿走地又很轻,不知不觉,人便在马背上打起了瞌睡。

闫木青率先来到终点,等了半天也没见岳紫月的身影出现,这时不知何时站立在树干上的薛超,此时正背着手靠在树干上,神情十分无奈。

“四爷,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偷了玉佩,您大可以下令处置了她,为何还是一步一步让着,这可倒好,她还以为我们是在陪她玩儿呢!”

清冷的月光倾洒在闫木青的面颊上,干净,沉醉。

“她会自己回来的。”

说罢,闫木青一扬鞭,策马回到出发地点的客栈。

漆黑的小路尽头,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明亮,薛超从客栈里出来走到闫木青身边,提醒道:“四爷,天儿快亮了。”

闫木青似乎置若罔闻,从随从的手中接过了一杯茶,递到嘴边饮了一口,抬头望去,只见小路尽头慢悠悠出现一匹马。

“来了。”

薛超闻声儿望去,果不其然,伏在马背上的人正是之前逃走的岳紫月。

岳紫月伏在马背上,身下的马儿律动着,像是一张摇摇床,摇得人直想睡觉。

突然间马儿一停,岳紫月方才睁开惺忪的双眼,走了这么久,一定是离那客栈远远儿的了,这下可算是解脱了。

岳紫月伸着懒腰从马背上直起身子,哈欠还未打出口,眼见面前乌怏怏一群人,正盯着她一个人看着,个个脸上一副等待良久的敌意。

“你输了。”

闫木青的声音适时从耳边响起,岳紫月回过神儿来,四下里看了看,确定这不是梦境之后,气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你耍我?”

岳紫月气上心头,见闫木青脸上笑着,心中就越是不爽。

“何为耍?姑娘半路逃走,可也是在耍我?”

岳紫月一时之间想不出话来回堵闫木青,结结巴巴,加上对方又人多势众,也只好先委屈下来。

“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闫木青手端茶杯,神情悠闲自在,岳紫月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儿的愠怒,反倒是带着几分的调戏神情。

岳紫月感到了羞辱的敌意,气上心头,全然没有方才的气馁心情。

“玉佩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岳紫月索性破罐子破摔,闫木青听此,脸色却阴沉了下来,“玉佩在哪里?”

闫木青的语气生硬且威严,不似以往,不给岳紫月任何的温柔。

“卖了。”

已然到了如今的情势,岳紫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实相告。

“卖给谁了?”

对于闫木青的追问,岳紫月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来兜里还有大把的银票没有花出去,就这么说出来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那个人我不认识,不过他好像是认识你的。”

“薛超,交给你了。”

闫木青将手中的茶杯一搁,愤然起身,转身离开的时候跟薛超嘱托了一些事情,岳紫月并没有听清。

闫木青走后,岳紫月便被薛超亲自带人押送进了客栈看押了起来。

岳紫月重新坐在床榻上,心里想着刚才跟闫木青的对话,其中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她不过是无心之举偷了闫木青的玉佩,没成想偷了他的心头肉惹来了杀身之祸。

紧接着便遇到了那个不留姓名的男人,买走了玉佩,闫木青之后的脸色也是不大好,他们之间如果是熟人的话,为何会这么严肃?

岳紫月想不明白闫木青跟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还是说那个玉佩对闫木青来说真的是至关重要的,而她岳紫月失手将玉佩卖给了那个男人,那么,闫木青是不是会将她活剐了?

躺在床榻上的岳紫月越想心里就越害怕,早知道她就再等等了,赚钱去哪里赚不好,偏生偷到了闫木青身上,这下可倒好,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中午时分,薛超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神情仍旧同今晨一样,面色凝重,对她仍旧是一副看不起的嘲讽模样。

穿越到璃京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让岳紫月碰上了这么一个麻烦的大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岳紫月算是想明白了。

要想在这个刀枪不长眼的年代好好存活下去,不仅要十分熟悉这里的一切,还要了解身边人的脾性。

眼珠子在眼眶中打了个转,随即便落在了一脸讥讽的薛超身上,岳紫月心比较大,薛超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计较。

反倒打趣道:“喂,你家四爷结婚了没有?”

薛超忽然将眉头一拧,上下厌恶地打量了一圈岳紫月,“你怎么知道我家四爷的?”

“听你一口一个四爷,我又不是聋子。”

斜靠在床榻上支着脑袋的岳紫月,让薛超感到一阵儿厌烦,语气十分不好,“四爷也是你叫得?据调查,你不过是个小乞丐,不知怎的混进了青楼,别以为靠着一张脸就能翻身了,告诉你,四爷是不会饶了你的!”

“哦?”

岳紫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问道:“那个玉佩对你家四爷就那么重要?不过一个玉佩而已嘛。”

“一个将死之人,是不配知道四爷的事情的,何况这还是个秘密!”

薛超说罢,摔门离去,岳紫月大概是明白了点儿什么,闫木青跟那个男人之间定然有着某种恩怨,否则也不会因为丢个玉佩就急成这个样子。

璃京城内。

宫墙耸立,闫木青换上了一身烟青色的长袍,伫立在宫墙之下,负手而立,身后是卑躬屈膝的一位黑衣人。


黑衣人面容被掩盖在黑布之下,看不清真切的容貌,“四爷,六皇子还没回宫,还需要我日夜监视吗?”

闫木青摆摆手,勾起嘴角淡然一笑,“闫宇年这么明目张胆,算是从小到大头一次公开跟我对抗,其实不过一个玉佩罢了,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黑影忽而将眉头一皱,声音有些犹豫,“可是四爷,那玉佩对您来说十分重要,那可是静妃在您小时候亲手刀刻的,被四爷随身佩戴多年,六皇子没有理由地买走,传出去怕是要……”

“怕什么?”

闫木青回头望了一眼宫墙,随即说道:“玉佩终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器物,代表不了什么的,六弟若是喜欢,送他好了。”

说罢,闫木青转身离开,黑影此时也消失在了宫墙四周,清冷的风略过地面吹向半空,宫墙一侧却突然走出了一道人影。

人影直立,旁边一位比其低矮一头的男孩儿,紧皱着眉头望向旁边人,问道:“六哥,你当真的拿到了四哥的玉佩,那可是静妃娘娘……”

“萧儿,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替那人担忧?静妃是怎么对待你母亲的,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闫宇年说着,眸光怔怔地盯着宫墙尽头的空荡,“萧儿,你不是说你要替你母亲报仇吗?六哥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明日便是父皇西场围猎,届时你好好表现,争取让父皇提早封你为王爷,到时候你就不必再寄人篱下在这无依无靠的深宫六院了。”

“六哥,那你呢?”

闫远萧木楞地站在闫宇年身旁,越是想不明白如今的四哥和六哥之间的关系,曾经的他们虽然年岁上差了一些,但好在每一天都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

可是如今,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也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是一些外界的牵扯,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不复从前。

闫宇年收回目光,重新投放到闫远萧身上的时候,忽然温柔了下来。

“萧儿,六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六哥也知道你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放心吧,六哥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地摆脱束缚的。”

闫远萧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被咽了回去,他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看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漠,他只是厌倦了,一心想要逃离了。

所以才一直以来有个心愿,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搬到离璃京遥远的地方住下来,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谢谢六哥。”

“这都是我该做的,时间也不早了,走,陪六哥去吃晚饭。”

闫宇年拍了拍闫远萧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开,闫远萧眉头紧锁,心中也没个章程,只好跟在闫宇年身后。

花怡宫。

闫木青步伐轻盈,走到宫门外的时候,特地放慢了脚步,长舒了几口气儿之后方才抬脚进了殿门。

“四皇子回来了!”

静妃身边的裴默模见此,急忙迎了上来,行了行礼,“四皇子,娘娘等候多时了。”

闫木青低低一笑,“有劳裴嬷嬷了。”

“四皇子说的都是客气话,老身是娘娘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是一家人了。”

裴嬷嬷说着,引着闫木青进了殿门,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是一位年轻华贵,气质出众的女人。

女人身材姣好,只是脸色微微蜡黄,让一进门来的闫木青瞧见,不禁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头。

“母妃。”

闫木青将静妃轻轻摇醒,刚刚醒过来的静妃见到闫木青第一眼,瞬间乐开了花儿,巴不得一把将闫木青拢在怀里。

但是碍于身份地位,只好忍下,满目期翼与高兴,拉了拉闫木青的手,“言儿,好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段时间怎么都瘦了。”

静妃满目哀愁,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闫木青见不惯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急忙别过头去看向一旁同样哀愁的裴嬷嬷。

问道:“花怡宫近日来的饮食怎么样,宫里的厨子可有好好做菜?”

“回四皇子,花怡宫一直以来都十分安宁,厨子倒也尽职尽责,静妃娘娘想吃什么了,老奴都会亲自去监管。”

“有劳了。”

闫木青随即看向静妃,说道:“明日就是西场围猎了,母妃明日可有兴致去看看,权当是散散心了。”

静妃听此一愣,随即望向裴嬷嬷,似乎有难言之隐,闫木青都看在眼里。

“母妃若是不喜欢,就不必去了,明日我多猎几只野味亲自给母妃送来就是了。”

静妃听此,连忙拉住闫木青的手,问道:“言儿,明日你父王可是会真的去西场?”

“自然。”

静妃淡淡点头,“明日言儿先陪同你父王先去,母妃随后就到。”

闫木青紧接着又细细盘问了一些静妃的身体状况,在花怡宫留下来吃了个晚饭,天色渐暗,又嘱托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花怡宫。

岳紫月一人被软禁在客栈房间内,烦闷至极,刚打开窗子透透风,便被看守在窗下的官兵呵斥,为了不硬碰硬,迫不得已只好关上窗子,等候闫木青回来从轻发落。

闫木青倒是没有等到,岳紫月倒是把买玉佩的那个人男人等到了。

“是你?”

岳紫月看到男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难以置信之际问道:“这里官兵把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勾起嘴角一笑,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丝毫不客气,“想出去吗?”

岳紫月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可以出去的话谁不想出去呢?你的条件是什么?”

别岳紫月这么一问,男人眸光一亮,似乎未料到面前的女人会这么问。

“我今天来就是带你出去的,条件嘛,倒是有一个的,不过很简单。”

男人说罢,起身将手中的一个包裹丢给岳紫月,说道:“而且这个条件我猜你会很乐意,只要你换上衣服别问废话跟我走,出去就成,对你来说答不答应都是一桩值得的买卖。”


经过玉佩这件事情,岳紫月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了地方之心,她是看不透他们的心思的,以至于他们之间究竟在各自打着什么小算盘,对于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来说,想看透终究还是太难了点儿。

不过,真的被这个男人给说中了,对于岳紫月来说,只要能够出去,不管答不答应,都是一桩值得的买卖。

没有想太多,岳紫月还是答应了男人的条件,打开包裹,是一套男装,简单地往身上一套,随后便在头顶束起一个发髻,玉钗一插,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得意洋洋之际,一旁的男人开口催促道:“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跟着男人从窗户翻出,下面把守的官兵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无暇多想,岳紫月跟着男人大刺刺离开了客栈,径直往对面的翠月楼走去。

摆脱禁锢之地,岳紫月这才松懈了下来,处于好奇心,便问道:“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走在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让后面跟上来的岳紫月差点儿撞了上去。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少来!”

岳紫月越过男人,径直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你们这里的人套路怎么都这么深,小心会遭报应的。”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出身是什么,这激灵模样,绝对不是乞丐这么简单吧?”

身后的男人声音响起,岳紫月猛然回头,心中捉摸着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她乞丐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走至岳紫月身旁,示意岳紫月往翠月楼二楼看去,岳紫月转头望去,二楼一户房间外有一个小小的隐蔽阳台,那个方位视野开阔,整条街的风景都能尽收眼底。

岳紫月心中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没有再说话,跟着男人进了翠月楼。

老妈妈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间冒了出来,对身旁的男人谄媚不已,岳紫月额头冒着冷汗,生怕老妈妈会将她给认出来。

扭头但看男人同老妈妈交谈甚欢,一副常客的模样,让岳紫月对面前男人的来历十分的好奇。

老妈妈果然全部精力都投放在男人一人身上,对身后的岳紫月根本无暇搭理,岳紫月也乐得个清闲,跟着男人上了二楼。

老妈妈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岳紫月左看看右瞧瞧,那天她十分想来的地方看起来果然十分神秘。

男人在走廊尽头开了间房间,男人对老妈妈的态度不温不火,似乎不太关注老妈妈口中的各种头牌姑娘,不大一会儿便让人将老妈妈打发了出去。

“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岳紫月倒是不客气,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打算好好敲打一下面前男人的底细。

男人却是淡然一笑,微微的笑容同闫木青有着几分的相似,但是面前男人的笑容与闫木青想比,似乎比闫木青多了几分狡黠的阴狠。

“看来你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了?”

岳紫月没有说话,默认了。

男人仍旧是一笑,随即说道:“闫木青的身份你应该是知道了,同样,我是璃京的六皇子闫宇年。”

不等岳紫月吃惊,闫宇年紧接着说道:“明日皇上西场围猎,我要你提前偷偷潜入细长,趁机接近闫木青,去他身边让他信任你。”

闫宇年的话中含带的信息量对岳紫月来说十分的巨大,一时之间无法消化,瞪着眼睛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闫宇年却是大大一笑,似乎对岳紫月的表情感到好笑,“我知道任务艰巨,但是我救了你,否则你会死在闫木青的手里。”

“你把我救出来,再将我送回去,不等同于什么都没做吗?我又不傻!”

岳紫月愣了半天方才回过神儿来,震惊的同时颇有些生气,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刚从狼口里逃出来,又被一头狼送进了狼口,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不过也可以,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想现在就算是你从我这里走了,想必也逃不出闫木青的手掌心。”

“你这是**裸的威胁!”

岳紫月有些动怒,闫宇年倒是不生气,将一块清透的玉佩往岳紫月面前一搁,“你若是答应我的话,这个玉佩我可以给你,那一百两黄金你也不用还我了。”

岳紫月眼睛一亮,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从闫宇年这里白白赚了一百两黄金,不仅拿到了闫木青的玉佩,不过是接近他而已。

岳紫月拿过玉佩,莞尔一笑,“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

闫宇年将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猜你如此费尽心思地让我去紧接闫木青,想来我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这些我都不会去计较,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闫木青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闫宇年神情突然一冷冽,随即便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小乞丐还这么八卦,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想知道的以后你都会知道。”

闫宇年说罢起身,“今晚我送你去西场,到时候会有人在那里接应你,明日西场围猎就看你的本事了,别让我失望。”

看着闫宇年离开的背影,岳紫月突然间有些后悔答应他的条件,西场围猎不是个小事情,她一个毫无身份的女孩子,又该用什么理由去接近闫木青呢?

闫宇年倒不是个小气的人,走后不久,随从便送来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唯一的条件是只能在房间里吃,门外也被他派了暗卫把守。

岳紫月心里憋屈得很,但在美食面前还是没了骨气,坐下来就大吃了一顿。

这次穿越让岳紫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是工作还是做人,不能太拼命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按照着命运来。

做无所谓的竞争,不如听命认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做好眼下的事情。

饱餐一顿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岳紫月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名暗卫已经立在了房间内,着实令岳紫月吓了一大跳。


趁着月光,岳紫月坐上了停在翠月楼外的一辆马车,马车披着月色匆匆往西南方向赶去。

黑灯瞎火的,岳紫月根本辨别不了路程,一路上颠簸不已,不多时儿已经进入了一条山间小路。

凭着感觉,岳紫月感觉自己进入了树林之中,耳边是不是响起一阵儿鸟鸣声儿,在寂静的夜晚当中,听来只觉恐怖异常。

面前忽然火把光起,岳紫月掀开帘子往前望去,淡淡地一个人影站在树后。

越来越近,马车停在了来人面前,赶车的暗卫不动声色地跳下马车朝那人行了礼,岳紫月跟着下了马车,所见之人是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岳紫月?”

男人声音浑厚缥缈,透着厚重的面具,岳紫月看不到他的脸,也无法分辨他本人真正的声音。

点头,“是我。”

“跟我来吧。”

男人话语简单,带着岳紫月钻进了树林子里,步伐轻盈,每走一处便留下了一个记号,并给岳紫月讲解着每一个记号所代表的的意思。

岳紫月听得浑浑噩噩,只好应声点着头,瞧着月黑风高夜,面前又是个威猛高大的男人,她心里着实是有些害怕的。

好在男人说完了一大通,用狐疑不信任的眼神儿看向岳紫月的时候,匆忙便叹了口气儿,“但愿六爷没有选错人。”

“什么?”

男人摆摆手,“没什么,今晚你就留在这个位置,明早皇上会跟王爷皇子们来西场,机灵点儿,目标只有一个闫木青,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岳紫月懵懂着点了点头,眼看着男人消失在树林之中,汗毛直立,长这么大以来,她还从未自己一人待在着深山老林里面过夜,想想就觉得可怕。

好在小时候爬过树,身体又轻,爬上粗壮的树干,这才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心头五味杂陈,掏出闫木青的那枚玉佩来,心头情绪涌动,但想到闫木青那张冰冷的脸,突然间又觉得厌弃。

天际头翻滚起了鱼肚白,岳紫月彻夜未眠,竟觉得这一夜过得如此漫长。

头顶上方的树梢摇动着,眨眼之间已经飞过了几只乌鸦,岳紫月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时候就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乌鸦的故事,但凡是乌鸦无缘无故飞过的地方,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世界新思想的新一代女人来说,岳紫月是从来都不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说法的,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竟觉得今天的西场围猎,事情不会太顺利。

收回目光,跳下了树干,惊起了地上一层的枯叶。

岳紫月四下里走了走,发现这片林子十分大,树木不疏不密,百十来步外是一条路,出了路之外的其他地方没有一个参照物。

对于方向感就不怎么好的岳紫月来说,在这种哪儿哪儿都长得一样的地方,最是容易迷路了。

好在那人在走之前做了不少的记号,岳紫月还是能够找到地方,但是记号太多,过了一夜,岳紫月早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清晨林子里慢慢起了一层的大雾,日上头顶,远处才幽幽传来一阵儿呐喊声儿。

跳上树干,岳紫月猜测是皇帝已经到了西场,只是不知道围猎究竟什么时候能开始。

过了许久,耳边传来一阵儿嘈杂的马蹄声儿,岳紫月躲在树叶后面不敢露面儿,低低地往树下看去。

奔腾而过的一群马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是清一色的黑服士兵,大概是分派在各处把守的士兵,看到这里,岳紫月心里犯起了难。

声音渐行渐远,岳紫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看看璃京的皇帝出行派场究竟是什么样子,刚穿越过来,对古代的印象也就只是停留在电视剧里的情节。

想到这里,岳紫月便跳下了树干,特地挑了一条隐蔽的草路,一直往此起彼伏的声乐丝竹声儿地方寻去。

西场刚刚开放,把守的士兵一直不断在增加,岳紫月越是接近越觉得危险重重。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好奇心,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竟然真的扒开了面前一层厚重的绿藤,看到了平地上的千军万马。

一顶明黄色的轿子微微晃动着,轿子前后左右各有四个官兵把守,轿子稳稳落地,太监掀起轿帘,从轿子内走出一身着明黄色长袍,高高竖起的发冠显得整个人威仪万分。

年龄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但是精气神儿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好,岳紫月心里有些害怕,此人气场强大,似乎只要对视一眼便心惊胆战。

岳紫月目光始终落在那人身上,果然猜测得没错,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巨大的帐篷内的除了璃京的皇帝,还能有谁被人众星捧月?

岳紫月看到这里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四周的士兵越来越多,皇帝从帐篷中走出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副漂亮的铠甲,威风凛凛。

一匹油毛光亮漂亮的高头大马被太监牵了过来,皇帝却不翻身上马,倒是坐在一旁,被众人伺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间,一小太监从远处跑来,躬身禀报了些什么,皇帝起身转头远眺。

岳紫月下意识也朝着皇帝望去的地方看去,遥遥从地上飞起的尘烟滚滚,尘烟之中一人策马扬鞭疾尘而来。

眨眼之间,马儿已经跑来,高头大马的男人帅气翻身下马,急步匆匆,十分沉稳的走到皇帝面前,行了个大礼。

揉了揉眼睛,岳紫月方才看清了来人,正是闫木青,她总算是把他给等来了。

闫木青今天儿气色十分不错,面容也不似岳紫月见过的那般冰冷模样,在皇帝面前,多了几分笑意。

二人不知攀谈了些什么,但在岳紫月看来也只是淡淡,都说帝王之家没真情实感,想来也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攀谈之际,同样疾驰而来的却是闫宇年,岳紫月心一‘咯噔’,出神儿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任务。

看了眼闫木青之后,转身回到了记号点儿。


百无聊赖地多等了很久,耳边才传来一阵儿鼓声号角声儿,一个激灵从树干上翻身而起,往那更加茂密的树叶后躲了躲。

不出多时,树下策马扬鞭过一匹枣红色的烈马,马儿嘶鸣着,岳紫月低低往树下看去,却是一个陌生面孔,但身上的铠甲代表的身份却不是不凡。

岳紫月等的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闫木青极有可能不会经过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岳紫月便从树叶后走了出来,翻身下树,大刺刺地树林深处走去。

身后突然一阵儿马儿嘶鸣声儿,回头之际,头顶不远处一匹马儿被勒得扬起了前蹄,眼瞅着就要踏上岳紫月的脑袋。

大脑一时之间短了路,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抱头蹲在地上,紧闭双眼。

耳边忽而没了声音,岳紫月轻轻睁开双眼看去,只见身侧正站着一位衣袂飘飘的男子。

细细看去,竟发现正是闫木青,只是场面有些尴尬,之前心中早已经排练了不知多少遍的演技,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闫木青的声音冰冷,眼神儿冰冷,看向岳紫月的眸子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就像他们从未见过面一样。

岳紫月从地上站起来,轻轻咳了一声儿,“真是冤家路窄,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在这?”

闫木青步步紧逼,一直将岳紫月逼到了路边,复又质问道:“想不到你还有点儿本事儿,倒是我低看你了,只是不知是你自己的本事,还是他人的本事?”

“你你什么意思!”

被闫木青这么一说,岳紫月心里开始发虚,生怕闫木青下一秒会看破她跟闫宇年的秘密。

“你在等我?”

闫木青没有丝毫的退让,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冰冷望向岳紫月的双眼,似乎想要从其中找寻一点儿什么。

“是,我是在等你。”

岳紫月说罢,闫木青的眸子明显一怔,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清透的玉佩,岳紫月在闫木青眼前晃了晃,随即说道:“我的当然是在这里等你,来还你东西的,想不到你是这么个态度,真是令人心寒。”

闫木青盯着岳紫月手中的玉佩,脸色突然间缓和了几分,眸子狐疑地在岳紫月脸上转了几圈。

“它不是被你卖掉了吗?”

岳紫月轻咳一声儿,随即便将玉佩当着闫木青的面儿收了起来,说道:“还不是看你那么宝贝这枚玉佩,所以才不惜手段给你拿了回来。”

闫木青突然一笑,“又是偷得?”

“喂,说话方式注意点儿行不行!会不会说话啊!”

岳紫月有些生气,最是看不惯闫木青这幅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火气直线上升,表情丝毫不输闫木青。

闫木青继而笑了笑,随即手一伸,将玉佩从岳紫月的手中夺了回去,“谢了。”

说罢,转身翻身上马,刚想要离开,却突然调转马头看向岳紫月,质问道:“此处是皇家围猎西场,你区区一个小乞丐,是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的?”

岳紫月被闫木青问得哑口无言,心头一团乱麻,在闫木青那道凌厉逼人的目光中,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四哥,不去狩猎,怎么在这里玩儿了起来呢?”

闫宇年骑着身下的高头大马,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眼岳紫月后,一副八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闫木青一挑眉头,随即勾起嘴角一笑,“六弟出现的真是及时,算是一场及时雨呢。”

“四哥在说什么,我只是行到这里,四周的猎物都被吓跑了,一时之间没了兴致,路过此地正巧看到四哥在跟这位……”

岳紫月脑袋一灵光,随即便走到闫宇年的马儿之下,笨拙地屈了屈膝,“想必这位就是六皇子吧,小女岳紫月,拜见六皇子。”

“免礼吧。”

闫宇年淡淡看了眼岳紫月,淡淡应了一声儿,随即朝闫木青笑道:“四哥果然好眼光,那么六弟就不打扰四哥的雅致了,咱们猎场见。”

闫宇年骑着马儿跑远,闫木青淡淡别回头来望向岳紫月,“见了他行如此大礼,见了我你怎么不这样?”

岳紫月一挑眉,别过脑袋转身往回走,“玉佩你已经拿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头也不回地走掉,岳紫月竖起耳朵,既没有听到闫木青驾马离开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将她喊住。

一时之间岳紫月竟有些后悔,早知道死皮赖脸地爬上闫木青的马儿,跟他回去了。

“喂丫头!”

闫木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紫月猛然回头,朝着闫木青的马儿跑去。

“四皇子是要带我回去吗?既然如此的话,紫月就不跟四皇子客气了。”

岳紫月说罢,直接笨手笨脚地踩着闫木青的脚爬上了马。

闫木青全程黑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爬到身后的岳紫月,错愕的神情突然僵硬在脸上。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他还没发号施令,更没有说要带她一程,怎地就厚脸皮成这样了呢?

岳紫月坐到了闫木青身后,刚坐上去身子一个不稳,着急忙慌之际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了闫木青的腰。

不抱不知道,一抱竟意外地摸到了闫木青腰上硬硬的腹肌,一时之间红了脸蛋。

闫木青黑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让你上来的?”

岳紫月心头一颤,探出小脑袋反问道:“你喊我回来的意思不就是要带我一程吗?”

闫木青额头的黑线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只好伸出右手,一把将身后人儿的腰肢环住,不等岳紫月挣扎,手上一使劲儿,岳紫月腾空而起。

随即便被闫木青提到了身前,之后双手紧紧拽住缰绳,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飞奔了起来。

耳边的清风吹乱了岳紫月额头上的碎发,身后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岳紫月忽然之间有些愣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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