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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三国

独自在三国

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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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人穿越到三国的故事,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不是屌丝,也不是天才,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新人新书,求支持...

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江宏后江宏   时间:2022-04-14 14:08:03

小说介绍

江宏后江宏《独自在三国》讲的是一个普通人穿越到三国的故事,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不是屌丝,也不是天才,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新人新书,求支持...

精彩节选


  江宏艰难的睁开了双眼,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江宏心里暗暗骂道,早知道就不跟那群龟孙子喝那么多酒了。

  “靠,陌生的天花板,又是这个老套路。”江宏觉得自己还没睡醒,闭眼又准备继续睡下去。过了几秒钟,江宏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卧槽,还陌生的天花板,这TM连天花板都没有啊!”

  适时,江宏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周边,这根本不是自己那个又破又小的出租屋,脚踏这大地,鼻中四溢着泥土的芬芳,耳边传来一阵阵鼾声,听这响亮的声音,江宏敢肯定是个威猛的大汉,嗯~,还不止一个。

  环视了一圈,江宏觉得这应该是个帐篷,还是军帐,而且还是个古代的军帐。作为在网络上混迹了近十年的老网虫,小说也看得不少,虽然穿越很离谱,但此时此刻,江宏也不得不有几分相信了。

  江宏走进一旁架子,发现上面摆放的甲胄上有几处暗黑的印记,拿起来闻了闻,江宏敢肯定这是血,傍边的刀上还有几个豁口。

  “我靠,不会真的是穿越了吧。”江宏感叹道。

  大致看了下营帐后,江宏静悄悄的走了出去,江宏敢肯定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月亮,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关键是江宏借着月光,发现自己正处在军营之中。

  周围都是营帐,自己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听起来就觉得很痛,再远一点,黑漆漆的城墙静静的矗立的在那里,像一只噬人的猛兽,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慢慢地退回营帐,坐在刚才的床边,江宏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一时间cpu有点处理不过来,有要死机的迹象。

  而且,看这架势,多半都是在打仗,为毛自己为穿越到一个这个危险的时候,穿越到一个和平年代,自己还可以向前辈学习,开开心心的做个富家翁,在改变下糟糕的历史,岂不美滋滋?但事已至此,就是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个朝代。

  良久,江宏试着小声的叫了两下,系统?呼叫系统?开机?启动?导师?引导者?teacher?老爷爷?爸爸?

  在试了无数的名词后,江宏终于确定了三件事,第一,自己穿越了,古代,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个异界。第二,自己没有被拉到无限空间什么之类的地方。第三,自己没有金手指啊卧槽!!!马丹,穿越了都不给个金手指,这还怎么玩,我可以退群吗?

  这里当然无群可退,但金手指还是要心存希望的,万一哪天它就蹦出来对吧,也有不少金手指是第二天或者是之后出现的,江宏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江宏坐在床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啥,自己现在完全就是两眼抹黑的状态,啥都不知道了,记忆啥的也不给下,对了,忘了确认自己是魂穿还是身穿,胎穿自动排除。

  刚抬起双手,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江宏两眼一黑,昏死在床上,临走前,江宏的最后一个问题,自己的手怎么会有那么多老茧。

  陌生的感觉,熟悉的视角,江宏只觉得好晕,过了会,江宏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小孩的身体,自己所见的画面都是这个小孩怎经所见的一切。

  自己被藏在草堆中,一股股热气扑面而来,耳边尽是妇孺的哭喊,肆意的大笑还有噼里啪啦的焚烧声。

  黝黑的夜空被大火染成了红了,高窜着的火焰像是要烧到天上去一般,如同野蛮人一般的军队肆意残杀淫辱着村民,疯狂地抢夺着一切他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良久,村子安静的下来,只剩大火焚烧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的肆意大笑。

  江宏感知到这具身体慢慢地爬了出去,江宏觉得自己找不到词来描绘眼前的人间炼狱,江宏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很难受,费尽全力将父母的尸体拖进一个简陋的土坑之中,在掩上土,只能如此了。

  视线,开始模糊,镜头一转,自己躺在路边,一个老头走了过去,半晌,他又走了回来,叹了口气,把江宏背在身上,带走了。

  接着,江宏所看见的便是自己跟着老头四处流浪,算是亲身经历了这个世界的冰冷残酷,两人四处偷鸡摸狗,好的时候,替人做做法事骗点钱花,坏的时候就只有等着大户人家发发善心。老头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无巧不成书,也叫江宏。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懂得很多,天南地北,古今人物,也能侃上一番,老头子说只不过自己活得够长,见识多一些罢了。

  老头教过自己很多东西,不过自己天性好玩,学得全是些其偷鸡摸狗的本事,什么撬锁开门啊,摸人家的钱袋啊,诈骗外地人啊,总之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镜头再一次的黑屏了,又一转,来到了战场上,自己吓得两腿直哆嗦,却被大军裹着向前杀去,敌军的装备很简陋,好一点的拿着把刀,差的只能拿木棍竹矛,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头上都裹着一块黄色的布。

  那些看着像是狂信徒的,大叫着什么黄天当立之类的,直愣愣的往枪口上撞,自己学着周围的人,把手中的枪抬起来,用力向前捅,那人口吐鲜血,眼中噬人的精光却凝而不散,抬起手中的刀,狠狠的劈下。

  江宏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动也不动,还好旁边一大汉窜了出来,朝着那黄巾的手砍了下去,断臂处温热猩红的鲜血撒了江宏一脸,那人对着江宏咧嘴一笑,露出十二颗洁白的牙齿,接着便向前杀去。

  江宏把枪抽了出来,那黄巾还在挣扎,不知道从哪泛起的勇气,就着手中的长枪向黄巾的脖子捅下去,鲜血碰涌而出,贱得江宏一身全是血,直到旁边的人抓住江宏的手。

  “够了。”那人说道。

  江宏这才魔怔般的抬起头,原来已经结束了,这小批黄巾除了少数狂信徒之外根本不值一提,纯粹就是戴了块黄巾的农民,汉军一个冲锋就解决了,不少士卒正逐一检查着尸体,没死透的直接补上一刀。

  看着遍地的尸体,猩红的鲜血顺着脸庞一滴一滴的滴下,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红色,一阵又一阵惨痛的**声传入耳中。

  那天,江宏吐得胆水都出来了,一连几天都吃不下去,不少新兵也和江宏一样,而老兵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军队一路势如破竹,江宏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士卒,直到那天,朱隽所率的军队受伏不敌黄巾,己方不得已,只能往后推,一直退到这座城中。

  江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回顾着他所见的画面,一切都明白了,他的主将叫皇甫嵩,外面的敌军是黄巾,这里是长社,这里,是三国。


  江宏把手枕在脑后,回想着刚才的一切,整理了一下,现在大致情况他都了解了。

  自己这具身体似乎出生在南方边陲,自己貌似才十七岁的样子,至于怎么跟老头分开和为什么参军江宏也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长社之战,长社之战,长社之战,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江宏寻思着,这不是在长社吗,根据记忆,己方部队才退守长社没多久,火烧波才的计策估计那位大人还没想出来,不然外面的波才早没了。

  说不定自己去献个计策,那位大大对我刮目相看,封我个校尉啥的,然后大加栽培,然后像以前自己看得三国小说一样,打完黄巾后去贿赂下张让,得个郡守啥的。

  然后种个几年的田,到处挖人才,然后争霸天下,抢人抢地抢美女,打得那些诸侯不要不要的,这小日子还不过的美滋滋的,也不给咱穿越大军丢脸不是。

  对了,关于现世那边,自己本来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烂命一条,也懒得回去了,而且根据以往的看三国小说的经验,基本上是回不去了。

  自己手上又没什么双鱼玉佩,传国玉玺之类的不科学玩意儿,再说让我回去回去老子还不愿意呢。

  打定主意,一想到以后的光明大道,江宏就激动地睡不着,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候天明。

  天一亮,太阳正向大地撒出第一缕阳光,江宏就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突然间,江宏想起了几个问题,他喵的谁知道皇甫嵩住哪啊?

  还有,看这样子才六点,皇甫嵩多半还没起床呢。再有,皇甫嵩为什么见我啊,我就一小兵,就凭我有破敌之策?好像是这样的哦。

  那老子现在干什么?江宏苦恼的想着,没想出个头绪,算了,回去躺着组织下语言吧。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锣鼓声。

  “好烦啊,老子在想正事呢。”江宏骂骂咧咧道。

  倒是一旁的大汉一听到声响就爬起来了,拉着江宏起来,露出一张灿烂的笑容。

  “起来了,该吃饭了。”大汉不停地催促道。

  江宏转脸一看,这人自己认识,叫张帆,自己这具身体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是他救的自己。

  “算了算了,对救命恩人还是客气点。”江宏听后爬了起来。

  等走到吃饭的地方,尽管已经对古时军队伙食不报希望,做好的心理准备,但等他看到的时候不由得还是叫了句,卧槽。

  看着伙夫满头大汗的搅着粥,手上的的肱二头肌高高的鼓起,这一锅煮的也太多了,还真是幸苦这些伙夫了。跟在张帆后面,老老实实的排队,每人一碗粥一个面饼。

  至于味道,江宏不想有太多的表示,勉强把饼吃了,粥喝了大半,江宏觉得自己就差不多了,而一旁的张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碗里剩下的粥。

  “我吃不下了,给你吧。”江宏笑着说道。

  “谢谢啊。”张帆说着就拿过江宏的碗大口吃了起来。

  “贼兵来了!!!”城墙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江宏很担心他的嗓子会不会因此破掉。

  登上城墙,江宏探出脑袋看了看,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能算军队吗,不说后世大天朝那整齐划一的步伐,你至少也排整齐一点嘛,江宏也知道,这是常态,自家汉军也不一定好到哪去,但亲眼见到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放箭!!!”,底下的黄巾将领叫道。

  稀稀拉拉的箭簇射了过来,还有不少因为力道不足半空中就掉了下去,对于这样还能被射到的家伙,江宏只能说,兄弟,该来的,是躲不掉的。

  看到黄巾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一架架用木头和麻绳捆绑制成的简易云梯架搭在了城墙上,那些黄巾士兵就像蚂蚁一般,闷着头就着云梯往上爬。

  “都准备好了!都给我用石头砸!不准放一个人上来。”汉军的将领同样也在发号施令。

  在得到命令之后,汉军的士兵端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石头,开始拼命地,不要钱一样的朝着城墙下面砸,江宏很担心这样砸下去万一把石头用完了怎么办,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天塌了自有高的人顶着。

  那一块块石头就像下了雨一般,不停地向城墙下的黄巾砸去。黄巾军的装备本来就极为简陋,有一副皮甲都算是小头目级别的了,更别说铁甲之类的。

  大多数士卒都只是裹了一块黄布包在头上,身上穿的,和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比较破烂。

  黄巾军面对这些从高墙上扔下来的石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开眼,不,应该是黄天开眼,不要给自己的脑袋开个瓢。

  但如果黄天如果管用,那还要你们干嘛,所以在第一波攻势时,许多数黄巾军都被砸得头破血流,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有少数幸运儿幸免于难。

  尽管城头上的攻击很密集很强势,但架不住这些黄巾人多啊,一个一个跟不要命似的,迎着石头往上爬,一个摔下去,又有两个爬上来。

  城头上能站下的汉军有限,摆放的石头也有限,付出了成百上千条性命,经历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厮杀,或者说单方面的拿命去换敌人的守城物资,终于有黄巾军的士卒爬上了城头。

  黄巾军大营中的波才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些伤亡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些所谓的黄巾军,就是拿去消耗敌人力气物资的流民而已。

  等拿下长社,击破皇甫嵩,在回头灭掉朱隽那个手下败将,这样的流民要多少有多少。

  他所依仗的,可不是这些流民,而是他身后的三万黄巾士卒,不然想凭着这些流民打败大汉的军队,孙武再世也不可能。

  那位第一位爬上城头的黄巾军士兵嘴里叼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那一只手往城头上一搭,咬牙一用力,硬是将上半身给撑上了城投,见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心想一会回去大渠帅肯定会重赏自己,不由得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层次不齐的黄牙。

  可还未等他笑出声来,一个枪头,一个枪头却是突然出现了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大。

  很快,那名黄巾士卒只感到脑门一凉,紧接着,天和地仿佛转了个方向,而且还在不停地翻转,突然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最后,归于沉寂。

  “抱歉了这位仁兄,虽然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但是呢,没办法啊,立场不同,所以我还是给你个痛快的,免得痛。”江宏自言自语道。

  刚好第一个爬上城头的黄巾就在他这,江宏顺手一枪就刺了过去。江宏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杀人就这么熟练,而且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就像是一个熟练刽子手,不过现在可没时间给他思考。

  但是当战斗结束后,江宏还是仔细想了想,总结了下,第一,自己心比较大;第二,自己是个变态,这个基本不太现实;第三,穿越的时候自己不单单是占据了这具躯壳,多半是和这具身体的灵魂融合了。

  毕竟这是个大活人让自己穿了,人家本来的灵魂好好的呢,虽然自己的意识占主导,但却融合了许多记忆与习惯,至于这样他还算不算后世的那个江宏,这是个哲学问题。

  江宏不想去多想,费脑袋,自己就是自己,何必去给自己找那么多不痛快。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黄巾们一个接一个的爬了上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明晃晃的大刀和冰冷刺骨的枪头,虽然黄巾也不是任人宰割,纷纷奋起反抗,也给汉军士兵们造成了一些伤亡。

  但比起黄巾军来说就好上太多了,许多黄巾只是刚刚爬上城头,就被汉军的刀剑给逼了下去,能在城墙上立足的黄巾少之又少。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城墙上的将领大喊道:

  “时候到了,把他们给老子赶下去!!”

  “杀!!!!!”汉军们纷纷大声吼道,气势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官兵们奋力厮杀,在城墙上本就为数不多的黄巾很快就被屠戮一空。

  然后汉军趁着城墙上再无敌军,依次将云梯挑翻,还在云梯上的黄巾纷纷落了下去,非死即伤,倒下的云梯又顺带砸伤了不少人。

  黄巾军也是人,是人就会恐惧,之前只是被宗教信仰所蒙蔽,加上一直以来黄巾军都处于胜势,这才暂时的忘记了生死。

  面对死亡的威胁,不少人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是铁做的,拿头去撞人家的刀枪,是会死的,纷纷自发的退了下来。

  “哼!”波才冷哼了一声,看着如潮水般退回来的黄巾们,“我有叫他们退下来么?”

  “属下明白了。”一旁的头目心领神会。

  一道命令传到了前方的督战队耳中,这些刽子手都露出了渗人的笑容。

  黄二是退下来的黄巾中的一员,自小成长在山中的他腿脚比同龄人要好些,再加上本来就带点机灵劲,在攻城的时候他总是躲在后面。

  这下大家都退了下来,他倒是第一个往回跑,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小命大,自己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搭上自己的小命呢。

  正当黄二准备越过一排大汉的时候,突然瞥到一缕寒光,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咦?那串骨链怎么那么眼熟,跟娘给我做的那个一模一样啊,随即,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再无一丝亮光。

  督战队在砍翻不少退下来的黄巾后,终于止住了这股不停向后退浪潮,黄巾们畏畏缩缩的看着督战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砍自己人。

  “谁叫你们退下来了,给我上,没有鸣金,不许往后退,违令者,斩!”督战队的头目大声地说道。

  黄巾们面面相觑,退,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下,十死无生,进,九死一生,或许运气好还能活下来,许久后,在做了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大多数黄巾选择了往前。

  看着再次冲上来的黄巾,江宏幽幽的说道。

  “看来今天的战斗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啊。”


  在厮杀了数个时辰后后,江宏听到了城外响起的鸣金声,那些久攻不下的黄巾随即松了一口气,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往后撤去。

  见黄巾退去,江宏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靠着箭剁坐了下来,松了松酸痛的臂膀,尽管江宏一直躲在后面,凭着自己手中的长枪,不去跟那些黄巾军做肉搏,但这具十七岁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江宏有点后悔早上没把那小半碗粥吃下去,因为他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了,据说古代军队一日只有两餐,吃到下一顿饭还不知道要多久。

  “这样子不行啊,虽然老子一直躲在后面,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哪天不小心嗝屁了那太提莫就丢脸了,何况再拖下去这火烧波才这等大功说不定就没我的事了,这可是我立身的资本啊。”江宏自言自语道。

  说着,江宏直起身子,慢慢的走到外城墙,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细细观察。

  感谢这具身体不是近视眼,江宏虚着眼睛,尽管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依稀能辨识出波才的大营中杂草丛生,加上现在天干气躁,那些杂草都变得干枯变黄,江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辨识出来。

  “喂,你小子看什么呢,看了大半天还没看够啊!”后面的一脚踢在江宏圆润挺翘的屁股上,骂骂咧咧道。

  江宏刚想发火,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家屯长,眼睛一转,随即换上一副笑脸。

  “屯长,你知不知道皇甫将军平时都在那议事啊?”江宏腆着脸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屯长一脸的狐疑。

  “这不,我有些不成熟想法想跟皇甫将军说说,说不定对击破黄巾贼有些帮助。”江宏解释道。

  “哦?说来听听。”屯长一脸的好奇。

  “这个,不大方便吧。”江宏一脸的为难。

  “好小子,你害怕老子抢你的功劳不是?”屯长不悦道。

  “怎么可能,只是。。这个。。真的不大方便”江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小兵,要是有官职在身,一句军事机密就能把他呛得出不了声。

  “哼,皇甫将军平时就在城南的城主府中,要去就赶快,老子倒要看看回来的时候你是什么模样。”

  “对了,忘了说了,没有命令就脱离军阵可是大罪,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过去。”屯长心里冷笑道,只是江宏却听不见这句忠告。

  江宏连忙道谢,直到有人阻拦,盘问自己,最开始江宏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妈的一个小兵要是打仗的时候都能随处跑那整个军营不久乱了套吗,这仗没打自家就要先乱起来了,这个混蛋屯长居然坑自己,江宏暗骂。

  不过江宏转了转眼珠,说道,自己奉命有要事要禀告皇甫将军,有问题自己去问自家屯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唬得那人一愣一愣,倒也没有为难江宏,乖乖放行了。

  这些人倒也没去真的去询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之常态。

  一路上靠着鼻子下面就是路的不二真理,江宏成功的抵达了城主府。在跟在门口值守的士兵说明来意后,那些人一脸不相信和疑惑,不过还是进去通报了,万一这小子真有办法,上面知道了怪罪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府中,皇甫嵩和自家的子侄皇甫郦就着一副地图商议了许久,突然有人通报,两人不由得都抬起了头。

  “进来吧。”皇甫郦先发话了。

  “将军。”一亲兵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先行了个礼。

  “好了,有什么事?快说吧。”皇甫郦不耐烦的问道,一旁的皇甫嵩始终没有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地图,仿佛里面有无限的乾坤。

  “诺,外面有一士卒,说他有一破敌之策,前来献计。”亲兵如实回答道。

  “哦?”皇甫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皇甫嵩倒抬起了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到,“把他叫进来吧,我挺想看看这个小卒能有什么办法。”

  “诺。”

  在进府的途中,江宏一身被搜了个干干净净,倒也没搜出什么东西。

  “你就是那个说有破敌之策的士卒吧。”皇甫郦率先发问了,旁边的皇甫嵩也看了过来。

  刹那间,江宏觉得自己方圆三米的地面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庞大气势席卷了个精光,自己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要翻船了。

  “是。”江宏乖乖的抱拳行礼,额头悄然滴下一滴冷汗。

  “说说看吧。”皇甫郦本来是不想见他的,一个小兵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自家叔父都让他进来了,让他说说也无妨。

  “诺。”江宏理了理思绪,开口道,“小的今日在城墙上外观敌营,发现敌营中杂草丛生,依草结营,现如今天干气躁,火势极易扩大,如果趁夜派出人马到黄巾大营之中放火焚杀,待敌营大火四起,贼人一定惊恐万分,四散而乱,我军再出城攻击,定可大破敌军,扬我大汉国威。”

  江宏一口气说完,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个八点五分,说的还不错,不卑不亢,男人本色。

  怎么样,我的计策还不错吧,是不是很惊讶,让你们为难的波才就这么被我解决了,还不重重的赏赐于我,收我为徒什么的也是可以的,然后黄巾结束我再去贿赂张让,赚个郡守,种田,争霸,未来一片坦荡啊,江宏心里无限的歪歪着。

  皇甫郦一脸诧异,心里也泛起了惊涛骇浪,这是自家叔父昨夜才想出来的计策,除自己和少数几个高级将领之外之外,并无外人知晓,这个小兵为什么会知道,几乎分毫不差。

  废话,当然分毫不差,这本来就是皇甫嵩想出来的,只不过我在《三国演义》里看到了而已,如果此时江宏知道皇甫郦心中的想法,他一定会这样吐槽道。

  皇甫嵩面无表情,心里却也不平静,沉默了良久,皇甫嵩这才问道: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当然不是,这是你皇甫嵩想出来的。”这话在心里说说就够了。

  “是的。”江宏答道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一度非常尴尬。

  江宏疑惑的看着两人,一句话不说,心想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场面越是沉默,江宏心理越是慌乱,不停地胡思乱想。

  哦~~,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一定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怀疑我是黄巾,献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出城然后一举歼灭他们。卧草卧草卧草卧草,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想想,在线等,急!!!十万火急!!!

  许久,皇甫嵩终于开口了。

  “这个,你先下去吧。”皇甫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就这样吧。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不行,老子要解释。

  江宏刚想开口,又被皇甫嵩给打断了。

  “哦,对了,你不用回去了。”皇甫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贞扬,贞扬。”皇甫嵩叫了两声,进来了一个青年。

  “将军您叫我?”

  “恩,这小子先交给你,你把他安顿好,还有这段时间就不要让他外出了。”

  “诺。”这人抱拳低头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是要监禁然后秘密处决的节奏啊,导演,剧本不对啊,对面那个叫皇甫嵩的不按剧本走啊,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急!!!十万火急!!!

  “喂,喂。”

  就在江宏愣神之际,这人见江宏没反应,直接拉着江宏就走了,一路上江宏昏昏碌碌的,直到这人把江宏带到一小院子处的房间里,吩咐两个仆从不要让江宏乱走。

  待到江宏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门口还有两个仆从拦着不让自己出去,问他们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是真完了,江宏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心想,萧炎,张三丰,林晚荣,各位穿越大佬,小子给你们丢脸了,没混出个人样,还要被秘密处决。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穿越没个金手指系统老爷爷之类的的都变得不好混了,这下好了,等死吧。


  “叔父,此事该作何处理?”皇甫郦急忙问道。

  “事关重大,此计万不可外泄,由不得我们不小心。”皇甫嵩缓缓说道。

  “那个小子叔父准备怎么办?”皇甫郦问道。

  “先让贞扬看着他,稍后我自有安排。”

  皇甫郦没有在深追下去,一个无关紧要的士卒根本不值得自己关心,既然叔父已经有了打算,此事揭过便可

  皇甫嵩走到门外,看着昏黄的天空,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

  “大人。”两个敬忠职守仆从见到陈明来了,赶紧准备行礼。

  陈明伸手制止了他们,提着吃食走进了房间,见江宏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也懒得说什么,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江宏扭头一看,有酒有肉,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来送最后一餐的吗?”

  “什么?”陈明没听清。

  “没什么。”江宏慢慢的爬了起来,尽管没法和后世的那些美食相比,放在这个朝代算是很不错的了,江宏却觉得味同嚼蜡,一点滋味都没有。

  “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也算是我见过最后几个人了。”江宏边吃边说。

  “在下陈明,字贞扬。”陈明没听懂江宏后半句什么意思,自动忽略掉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宏吃完之后,陈明将东西收拾一空,出去了。江宏躺在床上,静候着命运的到来,说白了就是等死。

  然而,出乎江宏的意料,第二天陈明又拎着饭菜来了,江宏想象的一切都没有到来,他边吃边盯着陈明,看得陈明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个。。。断头饭有两顿??”

  “断个屁,谁要砍你的头了。”陈明笑骂道。

  “诶?不杀我啊?”江宏一下子就乐了。

  “谁要杀你了?将军只是吩咐我将你暂时安排在此地,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陈明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江宏尬笑着掩饰道。

  原来都是自己想太多了,而且毫无逻辑可言,最可怕的居然是自己对那个想法还深信不疑,可怕可怕。

  一连几天,江宏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啥也不愁,听着外面的厮杀声,自己却在屋内享受着腐败的资本主义式生活,就是有点无聊,没事干的江宏只好锻炼下身体,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聊胜于无。

  然后就是躺在床上回忆这具身体的记忆,尽管之前的江宏觉得记忆中的老头教他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现在的江宏倒觉得这些小手艺到挺有意思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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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几天资本主义式的腐败的生活,陈明走了进来,江宏倒是有点纳闷啊,这不还没到饭点的时间吗。

  “跟我来吧,皇甫将军有事找你。”陈明说道,在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江宏话就变得多起来,毕竟一天到晚除了那两仆从,就属陈明见得最多了。

  就这样,江宏和陈明渐渐变得熟络起来,实际上,主要是江宏拿热脸贴冷屁股,然后硬生生的把屁股给贴热乎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江宏连忙起身问道。

  “我也不知道,皇甫将军只吩咐让我带你过去。”陈明如实回答道。

  一路上,迟钝如江宏也能感受到大战将临的凝重气氛,刚来到议事厅,一干将领就从里面出来了,面色郑重。

  陈明将江宏送到门口,示意江宏自己进去,他就在门外候着。

  “将军,卑职已经将江宏带来了。”陈明在门外道。

  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了皇甫嵩一人,他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江宏二人,叫到:

  “进来吧,对了,贞扬也一块进来。”

  “诺。”两人对望了一眼,一同迈了进来。

  “你过来。”皇甫嵩把江宏叫了过来,随即问道:

  “你觉得你的之前计策能有多大的可行性?”

  “啊?”江宏楞了一下,随后迟疑着小心翼翼的说道。“五成?”

  “哈哈。”皇甫嵩发出爽朗的笑声,“然而此计在老夫看来,此计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但是。”

  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别钓人胃口啊,江宏心里念道。

  “说实话,你献上的计策的确可解我军当前之围,老夫亦极为赞同,按理,的确是大功一件,但是。。。。。。此计却非你独有?”皇甫嵩说道。

  啥?江宏表示自己有点听不懂,什么叫非自己独有?

  皇甫嵩见江宏一脸的疑惑,随即笑着解释道:

  “老夫的意思就是,此计虽好,却晚了些时日,此计在你献上之前,便已存在。”

  “啊?”江宏一脸懵逼。

  皇甫嵩继续解释道:

  “实际上在你来献策的前一天晚上,老夫和一干将领就商议出了这个计策,你来的时候我和郦儿正在推演其中的细节,由于此时事关重大,万不可外泄,所以老夫才决定暂且将你软禁起来,直至今日,天起大风,老夫才决议今晚行动。”

  江宏听后,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个大耳光,玛德自己还等个屁,当晚直接找过来不就好了,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可是两码事,何况自己还没添上花。

  话说,不会是这个老头想要独占这份功劳,又不方便处理我,这才关押我几天想了个借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想着,江宏怀疑的看了皇甫嵩一眼。

  皇甫嵩好歹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上混了大半辈子,一看江宏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气得是须发皆张,当即就骂道:

  “混账,你是在想老夫是在窃取你的功劳吗?”

  洪钟一般的怒吼在江宏耳边炸开,吓得江宏急忙跪下,解释道:

  “在下不敢。”

  “哼!”皇甫嵩转过身,转身背对着江宏道。

  “有功,当赏,但是,即使老夫说你没有任何的功劳,老夫心里也足以说服自己,所以,赏与不赏,全在老夫一念之间,你明白吗?”

  “在下明白。”江宏惶恐的答道,听着语气貌似自己有得赏赐,这可比鸡飞蛋打好多了,现在还轮不到自己嚣张,只得老老实实的当孙子。

  “老夫念你献计不易,所以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皇甫嵩顿了顿,继续说道。

  “一,我会赏赐你一大笔钱财,如果今晚顺利的话,待剿灭波才后,你大可离开,购置一份家产,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富家翁。二,今晚老夫决议派出几队人马潜入波才大营,其中一队由你带领,伺机纵火,待波才大营起火后,老夫亲率大军出城击破波才,在你成功回来之后,自有其他赏赐。”

  在皇甫嵩讲话的时候,江宏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显而易见,第一条路要安稳得许多,自己可以先潜伏起来,待到天下大乱后择一良主栖之,在后方出谋划策。

  第一人选自然是曹大大,凭借着自己有着对未来的熟知,只要度过曹大大前期的难关,出人头地,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自己就可以安心享受腐败的资本主义式生活。

  第二条路风险就太大了,先不说回来之后的赏赐如何,光是能不能安全的回来都是一个大问题。一不小心把小命丢了就啥都没有了,再说了,自己这个功劳到大不小,就算在领导那有印象加分,官职也不会怎样。

  但终究算是迈入了这个体制,无论是以后争霸天下,还是投靠其他人,都比一介白衣强上太多。

  但是曹操尽管对寒门很是友好,但手下的势力众多,多方势力博弈,自己这个智商多半就是炮灰的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死的抱住曹老大的大腿,不去理什么衣带诏,也不去管什么世子之争,老老实实的当个贾诩,也是美滋滋的。

  后方的陈明见江宏半天也没个反应,偷偷一脚踢在江宏的屁股上,总算把江宏从天人交战之际拉了回来。

  “在下,愿誓死为大汉效忠。”江宏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乱世之中,自己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武艺,带着大笔的钱财,怀璧其罪啊。

  第二条路虽然要潜入敌营,但是历史上波才那也起火了,说明自己可以划水啊,划着划着就完事了,岂不美哉,盘算了半天,还是第二条路的好。

  至于誓死为大汉效忠,搞笑,我可是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孩子,为本朝太祖誓死效忠还可以,这个昏庸的汉室,还算了吧。

  而且,讲道理,到了三国后期这个名存实亡的汉室都还在呢,说不定老子都死了刘协那小儿还活得好好的呢,何来弃誓一说。

  何况,自己穿越过来本就不科学,对这些东西还是敬畏的一点比较好,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是夜,两百余人的队伍静悄悄的等候着寅时的到来,要在几万的大汉士卒中找两百个没有夜盲症的士兵可不容易,本来计划是五百人来着,结果算上皇甫嵩和朱隽的亲兵也才两百余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今晚江宏又要杀人又要放火,但是他觉得他的首要任务保住这条小命,其次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砍砍人放放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喵的皇甫嵩把陈明这家伙放自己身边了,还是自己的副官,自己跟他熟归熟,终究不是一路人,这下子,是真的不好办了。

  寅时一到,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幸好黄巾大营离得还是比较远的,应该听不到。

  两百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城门,还真的是挺黑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江宏还是勉强看得清周围的情况,自己这具身体啥病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带来的福利。

  两百个鬼子静悄悄的摸进了村子,不是,两百个汉军精锐的士卒摸近了黄巾的大营,对了,忘了说今晚领头的可是一个大人物,就是堂堂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

  白天江宏近距离的仔细瞧了瞧皇甫郦,那家伙,一个词,剽悍,一脸的杀气,一看就是军中人物,光站在那就有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一声令下,两百余人化整为零,分成十个小队,向黄巾大营的个个方向潜去,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两百余人都只穿了皮甲,轻便嘛。

  而且在外面特意套了一层破旧的衣裤,头上还裹了一块黄布。江宏的黄布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还是崭新的。

  江宏特意把它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看起来才显得比较破旧。

  十数万人的大营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用围墙把这大营围起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这几日波才一边攻城,一边也在修建着围墙,也许是波才没有太在意城中的汉军,认为他们是池中之物,并没有可能攻出来,或者是他在研究在解决汉军后的下步该怎么办,反正波才对大营的守卫工作并没有放在心上。

  手下的人也乐得偷懒,以至于整个大营的防卫松松垮垮,围墙也是简陋不已,瞭望塔什么的,几乎没有。

  在大营外巡逻的敌军?有是有,水得很,江宏一行人轻轻松松的就绕过了他们。

  然后江宏看着眼前简陋低矮的营墙,心中有一万句槽要吐,喂,这根本不想电视剧演的那样好么,电视上的那个营寨的墙都快跟城墙差不多高了,你的就他喵的比栅栏好一点,波才你能不能在营地的防护上点心。

  还有,防卫守夜的士卒这么偷懒真的好吗,卧草,那边的那个都直接躺下睡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答案就是问题大了去了,总之,在轻而易举的解决放哨的,或者说睡觉的哨兵后,江宏一行人不费吹灰的潜入了进来、

  整个黄巾大营里,绝大多数黄巾都直接睡在地上,或是草堆之中,至于营帐,那是给头目们和波才手下的精锐士卒用的,他们这些流民黄巾根本就没有资格睡在营帐里。

  如果没有陈明在场,江宏肯定带人就先潜伏在某处,然后,看到别的地方起火了,等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其他地方了,自己再在草木茂盛之处点上几把火,任务完成闪人。

  反正历史上没自己这号人这任务依旧完成的好好地,江宏才没那个为大汉献身的自觉呢。

  到时候回去汇报情况,自己可以用自己为保卫手下二十余人性命的名义,小心谨慎行事,公然划水,而且大火肯定是会燃起来的,到时候有没有人在意自己这些放火的人还不一定呢。

  但天杀的陈明这小子就在自己身边,作为皇甫嵩的亲兵,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敷衍了事的,再说自己什么权势威望都没有,搞不好自己的命令还没这小子的话好使,对此,江宏很是无奈,只能向着营帐多的地方潜去。

  反正营帐越多的地方越重要,波才的主帐那绝对最多,不过去那绝对是找死。

  寅时时分,再怎么,就算你有夜间活动,三人行四人行之类的你也该睡了,明天又不放假,还要打仗呢。

  再说了,女人这种黄巾中的“战略物资”,绝逼都在那些高阶军官中,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明这一路上的营帐里的人都睡了。

  营帐太多的太密的地方江宏打死也不去,火把把你的身影照在营张上,要是里面的人没睡就悲剧了。

  当然你也可以把自己当做是夜间巡逻的人,昂首挺胸的走你的,多半也没事,但人家巡逻的都是有路线的,再说万一遇上真的巡逻队就悲剧了。

  所以江宏一路都贴着黄巾大营的中心地带的边沿走,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突然,江宏问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般来说,军队都是只带最基本的衣服和衣料,加上没有洗澡的条件,长时间没有清洗,所以军队一般都是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

  那个谁,貌似是吴起还是其他人,为士兵吸脓都是很感人很鼓舞士气的事,就算是作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跟之前哪个什么地方的官员说的,如果治理不好这污水我就趴下喝掉,最后他是真的喝了,有人认为这是作秀,但即使是作秀,做到这种程度,你也该有几分认同了。

  回到正题,江宏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同于那种没洗澡的酸臭,这种臭味里还散发出了一股清香,江宏不由得想到,难道自己在这黄巾大营臭味闻多了,来点其他味道都觉得是香的?

  其他人可不想江宏这么没见识,陈明激动道:

  “马粪,这是马粪的味道。”

  江宏这才了然,说起来,他连马都没怎么见过,电视上的不算,马粪的味道他自然是不知晓。

  讲道理,谁会把马厩建在自己睡觉吃饭工作的地方,黄巾一干将领也不例外。

  但也不可能建在黄巾大营的外围,万一被那些流民摸进来杀来吃了不就亏大了,这些人饿疯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建在中心区域和外围之间,是个不错的选择,天佑大汉,让江宏一行人碰见了。

  江宏盘算了一下,烧了这个马厩足够自己回去交差了,而且马匹一受惊,四处乱奔,再加上四处的熊熊火势,可以造成的混乱可不是一点两点,打定主意,江宏一行人俯下身子,隐藏在草中,静静的观察起来。

  观察了一会,看守的人不多,马匹也不多,江宏想了想,马匹毕竟是战略物资,管制商品,除了边疆以及大汉军队,也就只有少数富户人家和高级官员才有,而且基本上不可能有战马的存在,马匹少也在情理之中。

  一众人商议了一下,其实大多都是老粗,大字不是一个,他们觉得,直觉杀过去放火就得了,逃跑路线什么的,没有。

  所以能拿主意的也就江宏和陈明二人,据说陈明这小子还读过兵书,江宏心里有个想法,便将其说出来,陈明听后,犹豫了半晌,眼见离约定纵火的时辰快到了,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不行还可以直接杀进去不是。

  其实很简单,一个词,狐假虎威,江宏让手下的人把那些破衣服什么的全扔了,把里面的盔甲露在外面,只保留头上的一块黄巾。

  有人会说,露出盔甲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么,但是这二百来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所着衣甲绝不是一般汉军所穿制式的,倒不怕被认出来。

  然后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江宏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走的理直气壮,就跟从洛阳出征时走得一样就行了,关键是拿出精锐的气势。

  江宏走得更是一个嚣张,其实他并不懂得如何才算走得嚣张,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影视作品里嚣张的二世祖多了去了,学学就行。江宏走得,怎么说呢,用陈明的话说,看了就特别想揍他。

  江宏一脚踢在马厩的门上,大声嚷嚷道:

  “人呢,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外面的叫声,裴放连忙爬起来,鞋子都来不起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这里比他大的人多了去了,见谁他都得小心翼翼的,搞不好背后站个自己惹不起的,自己可就玩完了。

  同裴放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手下,也就是些马夫之类的,平时都是他们照顾马匹。

  一看外面站着二十来人,人人都身着精甲,武器的寒光晃人眼,一个个神色饱满,领头的那个尤其嚣张,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在这黄巾之中,一般越嚣张的人越是惹不起,裴放连忙谄笑的弯下腰问道:

  “敢问各位大人深夜来此,是有何事?”

  “妈的老子干什么还要给你个马夫汇报吗?”江宏听到就不乐意了,当即就破口大骂道。

  “这个。。。”裴放一脸的为难,“各位渠帅和头目的马匹都在其中,小的也不好办啊。”

  以往都是个个渠帅头目的亲兵来牵马,何时见过二十多人来牵马的大阵仗,更何况是在这深夜,裴放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弱弱的辩解道,要是前面这年轻头目不乐意,一耳光扇自己脸上,自己还不是只有乖乖的去开门。

  “这可是军事机密,你确定要听吗?”江宏一脸坏笑道。

  裴放一听,刚想拒绝,什么人知道什么事他还是明白的,这种事可不是他个小小的马夫可以知道的。

  裴放还没来得起开口,耳边听到江宏说道:

  “大渠帅决定卯时攻城,打汉军个措手不及,所以才派我等把各位渠帅的坐骑一起取来,这么说,你懂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开门。”裴放连忙开口说道,急忙转身就开门去了。

  “你们留在门外。”江宏吩咐道,接着带着他的手下就进去了。


  良久良久,久到裴放的手下都快睡着了,一人忍不住问道:

  “裴大哥,牵个马而已,他们怎么还不出来,都进去好久了。”

  裴放刚想骂这小子不懂事,人家的事自己能过问吗,接着,他的嘴张开却发不了任何声响。

  远处,火光冲天。

  只见西南方向,如同晚霞般的火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半边天空,浓烟盖地,裴放光是远远地站着就觉得一股热浪袭面而来。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为什么江宏一行人为什么还不出来,他们只能呆呆的望着远处的火光,过了会儿,一人像是回过了神一般,战栗地开口道:

  “裴。。。裴大哥。。。。这。。。这这。。”

  还未等他说完,背后的马厩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像是火烧一般。

  接着,仿佛是要印证他们的猜想没错,一道火舌嗖的一下窜了出来,像是顽皮的火精灵,发现的外面的花花世界,招呼着一干兄弟姐妹出来玩耍,火势越窜越高。

  马厩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迎接裴放一行人的是数百匹受惊的马儿,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掠食者,争先恐后的奔了出来,形成了一股洪流。

  一些马的尾巴上缠着火把,拖在地上,奔跑的同时也点燃了地上的干草,一条一条的火线蔓延开来,紧接着,火势扩大,不一会,周边就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时间回到之前,江宏一行人顺利的进到了马厩里,一行人激动不已,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江宏看着眼前喜形于色的大汉们,就连陈明脸上也面带激动,板着脸咳嗽了两声,总算让这些人平静了下来。

  江宏心想,才这点小手段就把你们兴奋地,重点不在手段,而在于思维方式。

  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去看待事物本身,说不定老子以后可以搞一点高级的东西,例如无间道什么之类的,让你们见见两千年后人类的智慧,到时候惊得你们门牙都掉下来。

  见手下平静下来后,江宏和陈明就开始着手安排手下,见手下的人立马就准备在那如同小山一般的干草堆上放火,其他人则开始解马的缰绳,看得江宏直眼皮直跳,连忙制止了这些人的“不理智”行为。

  他才不会第一个放火呢,枪打出头鸟,等别的地方起火了,把敌人的大部队引过去了,自己在放火,就要安全许多。

  而且看手下毛手毛脚的样子,江宏表示火不是你们这么放的,尽管江宏没放过火,也没见过别人放火,但这并不阻止江宏发散思维。

  他让手下的人绑一捆干草之类的东西在马尾上,吩咐他们一会放火开门的时候记得在马尾的干草上点上火。

  “你这是火牛阵?!!!”陈明见此激动道。

  是个屁,那东西早失传了,我这是自己发明的,貌似正版的火牛阵还要把眼睛蒙上,但蒙上了搞不好这么马儿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算是阉割版的吧,当然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在心里想想就是了。

  “这个,是我根据你火牛阵有感而发的,这根本算不上火牛阵,我也只是略微的借用下古人的思维罢了。”江宏“谦虚”的说道。

  好事成双,一个手下报告说自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桶油,江宏看了看,估计,是给马刷毛用的油,也不知道这些黄巾是从哪家富户人家抢的,还挺讲究的。

  手下只等江宏一声令下,他就把这桶油撒到那对干草堆上,这样火势就燃得更快更熊。

  江宏却不这样想,他沉思了一会,让手下把绑在马尾上的干草之类的东西在这桶油里浸上一浸,这样子一会点上火之后燃得更久,而且拖在地上可以让一路上的干草也燃起来,也不会轻易熄灭。

  江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手下那叫一个佩服,心想不愧是皇甫将军亲自任命的,就是不一样。

  说干就干,但一桶油远远不够用,只能在几十匹马尾上绑了浸了油的干草。

  还未等江宏一行人把工作做完,西南方向就燃起了大火,仿佛是一股信号一般,四方也燃起了大火,只是远远比不上那窜天的火势。

  江宏只好命令手下的人赶紧绑,能绑多少绑多少。

  江宏怀疑那队人是不是烧了敌人的粮仓,才会有这么大的火,估摸着敌人都被那边的大火吸引了过去,心中对那队凶多吉少的同僚默哀三秒,江宏也让手下的点燃了干草堆。

  供几百匹马吃的干草全堆在一起,火势轻而易举的就燃了起来,马匹天生怕火,都焦躁不安,拼命地挣脱着缰绳。

  接着,江宏让人打开大门,手下也赶忙点燃马尾上的火把,再将马儿放出,这些受惊的马匹就像是开到一百七十迈的兰博基尼,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哇,原来马可以跑这么快的,江宏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马儿争先恐后的奔向唯一的大门,江宏有点庆幸刚才没有把这些马一起放出去,不然这些马出得了大门都是个问题,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是有二十来人,根本就没法一齐放嘛,所以这个问题是怎么样都不会存在的。

  江宏已经觉得背后的火焰都在灼烧自己的背了,在马都跑完后,一行人都急忙出去了,一抹头,被烤出了一身的汗,还只是在里面待了一会,待久了恐怕自己的本来没几两的油都要被炼出来。

  话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在马都跑完后再点火的,这样就不会受罪了,貌似是这样的,失误失误了,欠妥啊欠妥啊,吸取教训,下次不犯了。

  接来下,就看皇甫嵩和朱隽二人的了,自己就先撤了,毕竟敌军的大营还是很危险的。

  远处,大汉的骑都尉,曹操,率领着两千大汉的精锐骑兵,静候着与二位将军相约的信号。

  曹操这人,其貌不扬,说实话还有点丑,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见到远处火光冲天的黄巾大营,曹操微微一笑,当即一声令下,一只噬人的猛兽在夜幕的掩护之下,快速的接近着它的猎物。

  城楼之上,见到自己的波才大营已经是一片混乱,皇甫嵩微微一笑,一声令下,三万汉军由北门倾巢而出,如果说曹操的骑兵就像是夜幕下潜伏的饿狼,那么这三万汉军就如同下山的猛虎,向着黄巾大营扑去,势必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长社之战如同历史上一样的完美谢幕了,江宏这只小蝴蝶终究没有翻起什么大浪,充其量就是降低了一点汉军击破敌军的难度系数,不过没有他结果还是一样的,这样算起来,不知道算不算个水花。

  对了,还有几百人的亡魂要算在他的身上,不过江宏多半知道了也不会太在乎,乱世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江宏在穿越来的那天晚上就有了这个觉悟,在第二天的黄巾攻城更加坚定了乱世人命不值钱这一说法。

  至于因果这一说,江宏貌似记得汉代就有佛教传了进来,好像是叫白马寺,还没有还给历史老师,貌似还是初中学的,但这是咱们道家的地盘,你佛教还没壮大老子会怕你。

  当晚,在成功的当了一次纵火犯之后,江宏就带着人趁乱退了出去。

  至于浑水摸鱼什么的,江宏觉得自己还是别想了,如果说自己是个主角什么的,说不定还可以趁乱去搞下波才的脑袋,这可是一件大功。

  这个,保命也是一门学问,此刻,走,是必须的,只是怎么走,这就是关键了,直接回到长社城中是不大可能的了,只有先找到大部队再说。

  不过整个黄巾大营里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是黑烟,小心翼翼的转了半天,江宏觉得自己貌似找不到方位了。

  最后还是皇甫郦带的一队人马恰巧碰见了江宏一行人,他对江宏不甚熟悉,但是对陈明这个自己叔父身边的亲兵还算熟悉。

  在成功的融入大部队中,跟随着四处厮杀,总算在天快亮的时候跟着伤兵和其他纵火犯先一步回到城中。

  江宏累的不行,也就学着其他的士卒,靠着墙角坐下,不消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陈明一脚揣在熟睡中的江宏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江宏滚了两圈,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陈明。

  “发生什么了,别告诉我黄巾打进来了?”

  “怎么可能,黄巾昨晚就败走了。”陈明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发生了什么?”江宏爬起来问道。

  “告诉你一件事?”陈明把滚到一旁的头盔捡了起来。。

  “什么事?”

  “好事。”陈明把头盔举了起来,比了比,似乎是在看江宏的脑袋合适不合适。

  “什么好事,你快说啊,”江宏急道。

  “你升官了?”陈明端详的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将就把头盔戴在他头上

  “啥?”

  “升官了,皇甫将军今早上想起你来了,直接就把你从一个小兵晋升为屯长,连跳三级哦。”见他没反应过来,陈明轻轻地拍了拍江宏的脸蛋说道。

  “哦”,江宏愣着脑袋,过了会,貌似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那我管多少人啊?”

  陈明瞟了一眼江宏,晃晃悠悠地说道:

  “管人的话,平时大概是两百多人来着,现在是战事,我也不知道是多少。”

  江宏哦了一声,这么算起来,自己现在也算个连营级别的干部了?

  “对了,将军叫你一会去接收你手下的士卒,就在城外。”陈明说完便要离去。

  江宏那肯就这么轻易的放陈明离开,死皮赖脸地拖着极其不情愿的陈明,让他先带自己去把部队接收了,自己之后绝对请他到洛阳最大的青楼吃饭,即使自己并不知道最大的青楼在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一路上,陈明一直嚷嚷着自己还没来得及睡觉,困得要死,江宏才懒得管他说的什么,什么也比不上当官来得重要啊。

  想想就激动啊,自己两世为人,头一次当官,手下有着百来号人,看谁不爽就叫兄弟们上,揍他,真TM带感。

  大多数汉军都已经回到了长社城中修整,只留下小部分打扫战场,说是打扫战场,实际上也没什么可以打扫的。

  兵器?那些废铜烂铁汉军根本瞧不上,马?大多都是些驽马,而且好多都被烤熟了,少些也都当晚就逃了出去,不见踪影,粮草,早他喵的一把火烧光了。

  综上所述,所谓的打扫战场,其实也就是埋尸体而已,昨晚一战,黄巾死伤多达7万,被俘虏了接近4万人,汉军伤亡还不到3000。

  波才的20万大军一夜间蒸发了一多半,也不知道顺利逃出去的波才还能收拢多少人,尤其是波才的真正的战力,黄巾精锐还剩多少。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战果,除了皇甫嵩和曹操之外,朱隽也来参了一脚。

  据陈明所了解,皇甫嵩,朱隽和曹操早就联系好了,以火为信,朱隽和皇甫嵩前后夹击,曹操带着精锐骑兵来回穿插,不断地搅乱敌军阵型,这才有了号称黄巾起义转折点的长社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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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黄巾大营老远,江宏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根据后世经常出去聚餐的经验,这是烧烤,而且是烤肉的味道,但是烤过了,焦了。

  刚刚还在回味后世的各种美味烤肉,江宏突然想起了前面的烤的究竟是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看看旁边的陈明,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江宏有些庆幸刚才自己没吃东西,不然这一会绝逼会吐个精光,尽管自己现在肚子空空的,但还是感觉有些难受,反胃,想吐,而一旁的陈明则悄悄的拿出一块黑布系上。

  江宏知道这都是心理作用,于是,他想起了初中的时候,对修真抱有几分中二幻想的他特地去记过《静心决》,到现在他都还记得,第一句是: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江宏心中默背静心诀,希望能有几分效果,减轻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两分钟后,江宏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完全没作用啊!!!!

  捏着鼻子,走进了残败的黄巾大营,几米远处一块木桩上的火焰还在顽强的挣扎着,大多数尸体都已经被敛收了,但放眼望去,江宏还是看到几具尸体躺在草丛中,等待着汉军来下葬他们尸体。

  看着汉军士卒都在嘴边系上了一块布,傍边的陈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系上了,看来是早有准备,面对江宏的质问,陈明耸耸肩解释道,自己到了黄巾大营才想起这么一回事,而且自己只有这么一块,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江宏觉得这逼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绝对是故意的,自己隔着好大的黑布都能感觉到他那止不住的笑意,自己貌似交了个损友,老爱坑人的那种。

  等到达目的地,站在江宏面前的一个屯,准确的说是二分之一个屯,本来江宏就没想过自己统帅的的会是精锐的北军五校,那些都是权贵们所把持着的。

  自己的手下八成也就是和自己一起被招募进来的新军,但这勉强100的人数,还有接近一半伤兵,这让自己怎么玩嘛,当然都是轻伤的,重伤的早躺着回城了。

  话说皇甫嵩和朱隽共同率领的北军五校加上三河骑兵共计4万,打硬仗真正可用的还是只有这4万人,另外招募的精壮之士,朝廷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也就是乡勇而已,不过还好,这时候大汉人还挺多的,尽管算不上精壮,但至少没有出现儿童和老人。

  长社之战大胜,紧接着围绕着产生的就是一块大大的蛋糕,当然大头都被那三人分走了,自己本是连看上一看得资格都没有,只有流口水的份,但皇甫嵩念江宏献策有功,尽管这个策是后来的,没啥卵用,加上一点爱才之心,这才给江宏升了屯长。

  对了,这个屯刚好就是江宏之前所在的屯,由于上一个屯长冲得太狠,一个猛扑扎到了敌军内部,死了一多半的人才勉强逃了出来,自己也不幸挂掉了,这不,江宏就来接盘了。


  “屯长,我们就这么看着吗?”黄源不解的看着江宏,他哪知道江宏心里的花花肠子。

  江宏瞥了眼这个伶俐的小兵,刚才就是他给自己清晰地传达了信息,心想,这时候的人还真是单纯啊,要是世上的人都这么耿直就好了。

  雪中送炭永远是最令人感激的,但眼下邬堡看样子还可以在坚持一会,这时候出击,里面的人也会很感激自己,但绝对达不到当他们面临绝境。

  如果自己神兵天降一般,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那样的程度,这两种感激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顺带命令手下士卒做好准备,等待自己的命令,隔着老远,说实话也算不上远,只是江宏一行人隐藏在树林中,没有被发现。

  勉强靠着肉眼观察战局的江宏,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注视儿酸痛的眼睛,心想以后自己一定要造个望远镜。

  光靠肉眼太难受了,而且望远镜建造难度偏低,貌似两个凸透镜就可以了,这点知识还没有还给初中的物理老师,造出来以后绝对是战场利器。

  王明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手脚都在不住的颤抖,放在以前,长年与剽悍外族争斗的他,这些黄巾杂兵他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但现在,匆匆训练的这些下人根本不堪一击,能强忍着不逃跑并且把手中的木枪捅出去已经很不错了,已经不能在要求更多了。

  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滴下,黄巾也发现了攻克这个邬堡的关键就在于这个瘸着一条腿的男人,在头领的指挥下,黄巾残兵都在向着王明包围过去。

  尽管在这个小战场上,王明仿佛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但猛虎架不住群狼,猛虎也有体力耗尽的那一刻,黄巾在付出了几条性命后,一人乘着王明的疏忽,狠狠地将手中的竹枪捅进了王明的腹部。

  温热的鲜血,仿佛带着王明全身的力气,顺着竹枪喷涌而出,其他的黄巾也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刺向王明。

  江宏隔着老远,看不清邬堡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发现,就在那么一瞬间,邬堡上的守军瞬间就崩溃了,因为黄巾在顺着“云梯”爬上去的时候,再无阻碍,江宏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同志们,革命的时候到了!!!呸”还没喊出口江宏就后悔了,连忙改口道,“都给老子上!!”

  江宏才不带头冲锋呢,虽然叫跟我冲确实更提士气,但自身武力值本就不行,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面的为好。

  兴奋至极的黄巾此刻全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直到汉军离他们只有百步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但这一切都没有用了,汉军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了黄巾柔软的腹部。

  张帆这愣头青冲在最前面,大杀特杀,这些黄巾残部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跟着张帆这个箭头,其余的汉军顺着把这条口子越撕越大,一刀又一刀,这支黄巾的临时指挥官就倒在了张帆的刀锋之下。

  邬堡之上的黄巾见事不对,都想要着爬下来,或战或逃,本都崩溃了的王家家仆们,见到援军的到来,在副统领的指挥下,也组织了一波像模像样的反击,当然没多大作用就是了,倒是将不少黄巾拖住。

  几番冲杀之下,邬堡之下的黄巾也所剩无几,江宏见差不多了,高声喊道: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此刻骁勇悍战的汉军也跟着江宏喊了起来,余下的黄巾左看看右看看,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手中那破烂不堪的武器放了下来。

  在收拾了这波黄巾之后,江宏清算死了了一下,300余黄巾残部死伤大概有100多人,跑了一百多人,剩下几十黄巾全都被俘虏了。跑掉的大多留是在后方妇孺老幼们,见战事不对,便作鸟兽状四散逃离开来。

  没过一会,邬堡的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为首,带着一干人等,四处看了看,瞧见了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也就是江宏,疾步走来,朝着江宏行了一个大礼。

  “老朽代表着王家堡百数人,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江宏连忙将老者扶了起来,道: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这本就是我等行伍之人应该做的,再者,我也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个小统领罢了。”

  好说歹说,才将这位老者劝阻住,江宏嫌说自己只是个屯长丢人,而且屯长这个叫法好土好low啊,自己以后发达了绝对要改名字,江宏心里暗自想到。

  “不知将军?”老者问道

  “哦,在下姓江,名宏,且未及冠,故无表字。”

  “哦,将军乃少年英雄,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老者称赞道。

  “老伯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一无知小儿罢了,谈何英雄一说。”江宏谦虚道,出门在外一定要谦虚,嚣张的要么就是有后台,要么已经被打死了。

  两人又相互吹捧一番,老者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随即道,“还请将军在此处歇息一晚,老夫也好尽一些地主之谊,以答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这个嘛。。。。。”说实话江宏在野外吃了几天苦,老者的提议他也十分心动,但一下子答应,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再说给上面知道也不好。

  “这样子不好吧?”江宏迟疑道。

  人越老越精,那还看不出来江宏的想法,知道他一下子拉不下脸。

  “将军可是救下了我王家堡上百人的性命,还望将军不要拒绝。”说着,便又要行礼。

  在老者的再三请求下,江宏虽然一再“拒绝”,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接收了老者的请求,只不过江宏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也请多多照看一下他手下的一众大头兵们。

  老者道这些士卒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手下的士卒听闻江宏如此关爱自己,不由得十分感激,不知不觉中,江宏又收拢了一波人心。

  外面看着邬堡不怎么样,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面战时起码可以驻扎上千人,一路上老者介绍到,此前黄巾席卷豫州,族长带着本家和一众家兵跑到平舆老家去避难了,只剩下自己和一干无关紧要的族人还有许多仆从留守此地。


  “张角死了?”江宏望着唐琦,急忙爬起来,摇着唐琦的肩膀问道。

  “恩。”唐琦兴奋地答道,“一位老郎中给张角把的脉,据说当时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张牛角和张梁大吵了一架,现在整个广宗都知道张角病亡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江宏放开手,在房间内左右踱步,不停地絮叨道。老天爷在江宏最黑暗的时候,又给了他一丝光亮,江宏许久没有转动过的大脑,又开始转动盘算起来。

  这群黄巾蠢蛋,此刻正是守城的关键时期,怎么能够让这么动摇军心的消息传出来。如果自己是张梁,绝对是秘不发丧,先让自己取代张角在黄巾之中的地位,等一切稳固之后,再行发丧。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完了,现在城外的老狐狸皇甫嵩要不了多久就会得到了张角病亡的情报,也就意味着不日便将大举攻城,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

  等到唐琦离去,不多时,江宏的兴奋劲还没离去,张斯为首的三个黄巾却把门打开,冲了进来,眼睛通红,神情激愤:

  “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汉军,才害得大贤良师身死,你们都该死,今天老子就先拿你开刀。”说着,便招呼一旁的两个兄弟下死手,看样子今天是要把江宏解决掉来出气了。

  江宏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自己被三人活活揍死,缓缓地退至床边,别在身后的手,摸出了藏在床下的小刀,紧紧的握着那把小刀,不敢露出任何异样。

  待到一人冲到跟前,其他二人稍慢一步,却也马上要围了过来,江宏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容不得自己迟疑。

  刚侧过身子躲过了朝着自己面门奔来的一拳,那人没想到一向不会反抗的江宏今日却躲闪了起来,便楞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江宏背在背后的手便如藏在密林之中的毒蛇一般,急速的刺了出去,小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喉咙,鲜血一下子飙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江宏将手中的小刀猛地一横拉,将眼前黄巾的喉咙彻底扯破,温热鲜血澎涌而出,溅了江宏一脸的鲜血。不待他人反应,江宏紧接着便向右跨了一步,还在空中横拉的小刀顺势划过了另一人的喉咙。

  霎时间,江宏就秒掉了两人,喉咙被扯烂的那人,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喉咙,鲜血觉仿佛不要钱一般的从指间喷涌而出。

  另一人好上许多,但血管和气管也被江宏割破了,猩红的热血,从那条缝隙间缓缓淌出,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响。

  最后剩下的张斯惊呆了,他根本没想到江宏会反抗,而且反抗得如此激烈,直接出手,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就解决了他的两个小伙伴。

  眼见倒在地上不停流淌着鲜血的同伴,以及满身尽是鲜血的江宏想自己缓缓走来,犹如地狱中复仇的厉鬼一般,双腿一软,不由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求饶。

  温热的血液洒在身上,看着面前不停求饶的黄巾,江宏只觉得全身毛孔舒张,舒爽无比,舔了舔嘴角边上的鲜血,淡淡的腥味传入口中,江宏将食指树立放在嘴前,嘘。

  那人吓得伏倒在地,不敢再出声,身子不住地颤栗着,江宏缓缓地走到那人面前,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捧起了那人的面孔,然后缓缓的、狞笑着说道:

  “饶你一命,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猛地一拳挥去,张斯瞬间两眼发黑,晕死过去。

  摸了摸脸上的鲜血,江宏嘿嘿笑了一声,把张斯捆在一旁的木柱上,手脚绑死,不得动弹,再把嘴给堵上,大功告成。

  张斯缓缓的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嘴里也被堵死了,根本发不出声响,只得急迫的望着眼前平日里自己欺压的江宏,希望他能够绕自己一命。

  江宏走上前,拍了拍张斯的脸,说道:

  “吴镇宇有句台词我很喜欢。”江宏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管张斯能不能听得懂。

  “出来混就要讲信用,说杀全家,就杀全家。”

  看着一脸惊恐的张斯,江宏笑道:

  “放心,我是不会杀你全家的,我只是,想要你,死的痛苦一点,而已,以去我心头之恨。”

  说完,挑断了张斯双脚上的筋腱,鲜血很快就流淌而出,不断地流淌,铺满了张斯脚下的地面,张斯挣扎的更为激烈了。

  江宏却不为所动,慢丝里挑的的换上他们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走了出去,只留下张斯一人,在恐惧之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江宏身为重要的俘虏,自然没有和其他罪犯一样关押在一起,而是关押在一僻静之所,周围都没有犯人,加上江宏击杀三人并没有太大的动静,所以并没人察觉。

  换上狱卒的衣服,按照唐琦给的路线,江宏很快就走到了牢狱门口,一路上的狱卒守卫皆被江宏偷袭致死,没有发出一点信号。

  试想,在你认为万无一失、绝对安全的地方,有一个穿着和你一样制服的人声色自然的向你走近,你的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这个家伙要宰了你。

  顺带江宏还将关押着其他罪犯的门也打开了,只不过这些家伙都没有相信此等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没敢出来。

  江宏一脸镇定的走了出来,还朝着门口的黄巾守卫点了点头,一副老子是来视察你们工作的做派,搞的那些守卫丈二摸不着头脑,想了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由他去了。

  在江宏走后不久。牢狱里的犯人的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并且在一些大胆之人的撺掇之下,一干人等都一齐冲了出来。

  狱中的犯人本就有一些游侠之类的存在,加上还有不少人还拿着狱卒身上的刀剑。这一下子,就苦了在门外看守的守卫,一阵冲杀,这些守卫根本无力阻挡,犯人们纷纷四散而逃。

  张梁正在处理自家大哥的丧事,这个越狱之事就交给张牛角处理了,只是还没等张牛角查出一点眉目,城外的皇甫嵩,在得知张角身死,城中黄巾军心不稳的消息后,汉军,开始大举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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