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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神相

天才神相

杨露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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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阴阳断五行,相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看袖里乾坤……大学毕业生徐哲机缘巧合从古玩交易市场的地摊上淘到了一个紫金葫芦,无意中竟获得了来自于一代风水玄学宗师袁天罡的秘术传承原始社会繁衍至今的萨满教因何一夜落寞,昆仑山地宫深处的龙脉之祖却又被何方高人用八根锁龙柱钉的奄奄一息风水,相术,何为风水,何为相术?一切尽在天才神相

来源:常读   主角: 徐哲姜斌   时间:2022-04-14 14:08:55

小说介绍

徐哲姜斌《天才神相》讲的是批阴阳断五行,相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看袖里乾坤……大学毕业生徐哲机缘巧合从古玩交易市场的地摊上淘到了一个紫金葫芦,无意中竟获得了来自于一代风水玄学宗师袁天罡的秘术传承原始社会繁衍至今的萨满教因何一夜落寞,昆仑山地宫深处的龙脉之祖却又被何方高人用八根锁龙柱钉的奄奄一息风水,相术,何为风水,何为相术?一切尽在天才神相

精彩节选


七月,正值夏季。

晴朗的天空下,不时拂过几缕凉爽的微风,让人惬意不已。

此刻虽是中午,气温相对攀升了许多。

但天海市古董文玩市场街道两旁的地摊上,依旧还有不少前来捡漏抑或是凑热闹的行人聚集在这里。

“姜胖,哪个是你家的店铺?咱哥俩可在这古玩市场里面转悠好几圈了。”徐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伸手拍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姜斌。

姜斌外号姜胖,是徐哲的大学同学兼同宿舍基友。

从这个‘姜胖’外号上便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的身材有多‘伟岸’,个子虽然不高,一米七左右,但是那圆滚滚的肚子以及脸上的赘肉,都足以让人一眼看上去便印象深刻,完全就是一个‘横向’发展的小胖墩。

四年同窗毕业,眼下即将分道扬镳,作为天海本市的坐地户兼徐哲的铁哥们,姜斌说什么都一定要在徐哲回老家之前请他大吃一顿。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徐哲被姜胖强行拉倒古玩市场来找他老爹要钱请客的这一幕。

“徐大爷,我说您老能别催了吗?我这不是已经在找了嘛!”抵不住徐哲接二连三的询问,姜斌只得拱手叫苦道。

“找?合着你家店铺在哪儿你都不知道啊?”徐哲错愕的看了姜斌一眼,半晌问道:“姜胖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丫是不是跟我在这吹牛b呢?这街道两边的店铺可就在那摆着呢,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

“这个……那个……”姜斌吞吞吐吐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怎么回事?”徐哲不耐烦的白了姜斌一眼,随即放出话来道:“我跟你说,你再磨磨唧唧没有个准话,我这可就回去了啊!”

“哎哎……别介啊!”姜斌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徐哲的胳膊,把心一横,索性道出事情:“我家呢……的确是做古玩生意的。但是摊子铺的比较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啥别的毛病,就是喜欢说点大话。实际上我家开的不是古玩店,是……”

“是什么?”徐哲疑惑道。

“地摊!我爸每次古玩市场开市的时候就在这里练摊,平常的话就到远郊各地去收货。不过你也别小瞧这古董地摊,宝贝物件同样不少,而且除了没有门脸支着外,其余的东西也差不了多少。你不知道,不少高人可都是在地摊上捡的漏,一会儿我就带你到我爸的摊子上瞧瞧,让你开开眼界!”姜斌一番话说到最后,又是习惯性的鼻孔朝天吹嘘起来。

合着在此之前这姜胖子在同学圈子里散出去的自己老爸是古董大亨特么的全是这丫YY出来的,根本没这么一回事。

当然,究竟是与不是,徐哲本人倒是对此并不关心。

实际上,徐哲之所以会答应和姜胖来古玩市场,主要的原因也并不是蹭那么一顿饭,而是个人的一些兴趣爱好罢了。

打小的时候,徐哲便对一些老物件特别感兴趣,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古董文玩,但是一些早年间的五帝钱还是有一些的,所以久而久之,徐哲便也开始对这些东西开始感兴趣了。

市场两旁沿着青石小路的小摊子占地面积非常之大,叫卖声、砍价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徐哲和姜胖两个人一路穿梭前行,挤过了将道路围得拥堵不堪的人群,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摊子面前。

这个摊子铺放在地面上的物品无疑少的可怜,比起其他摊位乌泱泱观望的人群,貌似只有摊子无人问津。

再加上帆布上的物件卖相太差,两个缺口且不满裂痕的瓷器,再加上一些民国时期的袁大头,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串类似蜜蜡的‘玩意’很随意的摆在一旁。

这个场景,别人怎么想徐哲不清楚,反正他个人看上去怎么都觉得有些寒酸,的确是没什么可以上眼的,凑热闹的人少也算是理所当然了。

“爸,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学校里的铁哥们徐哲,今天毕业了吃散伙饭,我来找你要钱。”

子将父做马,父愿子成龙,姜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诚然应了那句话: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投胎转世来讨债的要账鬼!

“啥?又要钱?儿子你这手笔可越来越大了啊!”姜国明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儿子姜斌一眼。

这小子学习成绩垫底不假,但花钱的本事从小到大却一直名列前茅。

然奈何姜国明从事古董文玩的生意,基本上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在家,再加上姜斌的母亲自打孩子上高中后便得了怪病,以至于他们夫妻也无瑕对姜斌的学业多加管教了。

“大什么啊!爸,你是不知道我们天海大学的学生,开跑车上学的公子哥都大有人在,跟他们比起来,你儿子我真的就算是勤俭持家了。”姜斌嬉皮笑脸的说了句。

姜胖这人性子颇有些大大咧咧,整日没个正形,不过姜国明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这种嘻嘻哈哈的性格,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最终还是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姜胖。

姜斌和姜国明父子对话之际,一直在旁的徐哲没有过多注意两人的言论,相反,倒是对姜斌父亲地摊上摆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产生了兴趣。

这个小物件从外形上来看是一个颜色有些发黑的葫芦,大约只有拇指那么大,太阳光映照上去,拇指大小的葫芦表面隐隐还泛着些许紫色的光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制成,看上去很是小巧,倒是很适合放在掌心里把玩一番。

“姜叔叔,你这葫芦……”徐哲本打算问一问这拇指大的葫芦究竟是什么材质的,是不是古玩。

可没想到,他这话一开口,姜斌的父亲姜国明便顺着徐哲的目光往小葫芦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平静的道:“啊!你说这葫芦啊?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上个月我到乡下去收货,村民卖给我的,也说不清楚来历,我看着品相不错,就花五十块钱收下来了。”

“呃?五十块钱收的?”徐哲不由一怔,他没想到自己看着挺不错的葫芦,姜斌的父亲收来才花了五十块钱而已。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尤其是古董文玩这一行,如果不懂得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打眼上当是跑不了的。

“咋了?看上这小玩意儿了?”见徐哲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那小葫芦的上面,姜斌嘿嘿一笑,碰了碰徐哲的肩膀打趣道:“之前就说你别瞧不起这地摊吧?我跟你说,这好东西都是在地摊上淘换出来的。”

好东西?

这姜胖还是改不了自己喜欢夸大事实的毛病,刚刚他爸姜国明都已经说过这葫芦不是什么宝贝,五十块钱收的而已,怎么这到他的嘴里就全然变了味儿了。

“我只不过是看着这小葫芦觉得挺不错的,大小也刚好,可以拿来当个饰品摆件什么的。”徐哲摸了摸鼻子道。

“哈哈,喜欢就留下。五十块钱的物件,你和我家小斌是好朋友,这紫金葫芦就免费送给你了。”姜国明很是大方的拿起放在帆布上面的小葫芦递给徐哲,五十块钱的东西,他还不至于心疼。

更何况这个紫金葫芦自己也仔细看过,确实不是什么上好的物件,而且以自己多年从事古玩交易的经验,这小葫芦貌似也没什么出处,也无迹可寻,就算是想编个来路哄抬价格出手也着实没有那么容易。

现如今的古玩交易不像前几年那么好做,虽说有那么一句话叫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但这年头不懂行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前来淘宝的老外都不再像当初那样傻乎乎的只身过来,身边都有许多自诩鉴宝专家的人跟随。

所以这样一个没有来头,且也分不清楚作用的葫芦,留着无用弃之可惜,送人反倒是刚好合适。

“送我?这怎么好意思呢!”徐哲连连摆手,说着便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五十块钱塞到姜国明的手里,“这小葫芦我确实挺喜欢的,但一码归一码,我即便是再喜欢,那也不能白要姜叔叔你的东西啊!

你刚刚说五十块钱收的,我也不多给,不能让你白跑这一趟。叔叔你就当着葫芦是特意给我收来的好了。”

“你这孩子……”推脱不过,姜国明最终只得无奈收下徐哲递过来的五十块钱。

接过姜国明递过来的紫金葫芦,徐哲顿时便感觉掌心处隐有一丝说不清缘由的清凉。

上下翻看了几眼,饶是如此近距离的查看,还是很难看出这个紫金葫芦究竟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而且,除了材质这个问题,这个紫金葫芦的重量更是让徐哲感到疑惑不解。

这样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握在手里,竟然差不多有二两重!当真是叫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尽管心底有些疑惑,但此刻也不是认真研究的地方,把玩了紫金葫芦约有片刻后,徐哲随即便将这么个小物件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而后辞别姜国明,与姜胖两人一起原路返回,向天海大学的位置走去。


徐哲返回老家的火车票是明天早上八点的。

老家所在的位置距离天海市的车程约有四个多小时,地名叫做长南市,地处于华夏国的东北部。

长南市背靠长白山脉,是许多奇珍异宝、名贵药材的原产地,不过因为经济发展缓慢的缘故,尽管这些年旅游业对于该市的贡献不小,但比起天海市这种华夏国的四个直辖市之一,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

所以,正因为如此,姜胖在得知徐哲工作到如今还没有落实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将徐哲留在天海市。

没办法,大学四年,姜胖就和徐哲能尿到一个壶里去,关系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日积月累的友情,却也比之手足亲情差不了些许。

从天海市古玩交易市场打车出来,不多一时,天海大学的校门便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因为吃的是散伙饭,所以谁都没想清醒着从饭店出去,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将这散伙饭的地点选在了大学校园一家小饭店的门口。

既是喝醉了可以回寝室倒头就睡,也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地方大醉一场,虽然徐哲和姜胖两人谁都没提,但是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准备用这样一个方式跟过去四年大学的生涯挥手告别。

来到天海大学校门口的小饭店,徐哲和姜胖挑了一个有风扇的桌子坐了下来,两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八瓶啤酒,还不等酒菜上齐,便开始推杯换盏的豪饮起来。

姜胖的体格侧面证明了这小子的酒量,而徐哲的酒量虽然不强,但毕竟今天属于特殊情况,所以也就没有考虑太多,基本上三两口便将一整瓶啤酒灌进了肚子里。

“喂!你听没听说?就和咱们一个班的校花背景终于被挖出来了。啧啧,你胖哥我早就觉得这小女子不简单,怎么样?到底让胖哥我说着了吧?”三瓶酒下肚,姜斌的脸上有些酡红,本就话多的他,现如今经过酒精这么一刺激,话匣子拉开,根本停不下来。

“咱们班的校花?你是说苏婵?”徐哲眉毛一挑,忍不住追问一句道:“苏婵难道还真有什么背景不成?”

苏婵所读的专业和徐哲姜胖一样,都是古代文学专业,这个专业的报考人数不是很多,但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女孩子,尤其是喜好这些偏古风、偏文学的均都选择了这样一个丝毫看不到出路的专业,苏婵便属于这一类。

“不然呢?大学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苏婵就是个普通女孩子,即便是性格再冷,那又能抵得住有钱人家公子哥的狂轰滥炸?你也不看看当初开学之后每天放学校门口停着的豪车都是干嘛的。还不是用来钓妹子的。”姜斌一副‘老司机’的口气对徐哲说道。

“大学四年,你我都知道追苏婵的人没有一个连,那也差不多有一个排,可你看哪个成功了?苏婵甚至都从来不住校的吧?”

徐哲闻言点了点头,姜斌这一点倒是没有夸大,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感觉这些和苏婵所谓的背景有什么联系。

“你说有很多人追苏婵这我承认,光是我在班级里就碰到过其他系的男生来找过她,可是这住不住校和那个有关系?”

“废话!当然有关系!”姜斌一本正经道:“以前我是没看见,你知道昨天接送苏婵的车是哪的吗?市**大院的!”

市**大院?

难不成苏婵的身份还当真是天海市某位领导家里的千金不成?如果是,那同窗四年的时间,徐哲倒是真的不觉得苏婵有多么的高调,如若不然,相信也不会事到如今才被大家所察觉出来的吧!

对于苏婵的家世抑或是她本人的其他身份,徐哲倒是没有过多关心,虽然他自己对于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同样很喜欢,但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自知之明徐哲还是有的,所以这份感情也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只是一次酒醉过后,对姜斌这胖子吐露出来过。

而这也成为了姜斌经常用来调侃徐哲的话题之一,比如此时此刻,苏婵这样一个明明和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姜斌突然提起,未尝不是打算想要看看徐哲的反应。

徐哲默默的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没有去就着姜斌扯起的话题,继续纠缠什么。

一旁的姜斌见徐哲这样,嘴上嘿嘿一笑,随即伸手拍了拍徐哲的肩膀,开口道:“不是胖哥我说你,你说你喜欢苏婵就喜欢呗,藏着掖着的有啥意思?快刀斩乱麻,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这样憋憋屈屈大学四年都毕业了,人家恐怕都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暗恋者的存在,你说你亏不亏的慌?”

“得了,别扯淡了。跟我在这装什么恋爱专家,说的好像你谈过多少女朋友似得,还不是跟我一样,光棍一条?”徐哲没好气的回了句。

“哈哈,瞧你说的。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姜斌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没表白也好。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知道的几对情侣,现在这一毕业全特么的各奔东西了,这年头爱情啥的不值钱,没实力给你个嫦娥你也兜不住。”

姜胖子嘴贫的劲儿,徐哲这大学四年的时间里早就习惯了,虽然这家伙整天都如同一个连珠炮似得,但有这样一个人当朋友,最起码在平淡的学习生涯中不会显得太过无聊,最起码徐哲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学习古代文学有可能会变成老学究没有发生,这其中少不了姜胖子这个逗逼的功劳。

“对了,姜胖你已经打算好了跟叔叔学做古玩生意?”徐哲故意岔开话题道。

“是啊,不瞒你说,我将来该走什么路,我老爹在我十八岁之前就替我定好了。回头你再来天海市哪也不用去,就到天海古玩交易市场的地摊找你胖哥我就行。”姜斌大咧咧的笑着说道。

“那到时候可就要叫你姜老板了啊!哈哈……”徐哲笑道。


或许是即将分别,徐哲和姜斌两人均未有所保留,一直在天海大学校门口的饭店喝到晚间才互相搀扶着踉跄回到学校的男生宿舍楼里。

天旋地转,刚刚回到宿舍,徐哲便一头栽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过去,因为此刻同期的舍友已然相继离开,以至于整间六人床位的屋子里只有徐哲和姜斌两个人在。

姜斌的情况比之徐哲也强不到哪里去,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干呕了一阵儿,此时早已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就连脚上的旅游鞋都没有脱。

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散发着微弱紫光的葫芦从徐哲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这个葫芦正是徐哲从姜斌父亲姜国明的摊位淘来的紫金葫芦。

此时此刻拇指大小的紫金葫芦已经落到徐哲的身旁,整个表面流转成一圈圈淡淡的光晕,在一片漆黑的宿舍里显得无比脱俗耀眼,仿佛出世的珍宝一般,尽情闪耀着自己的不平凡之处。

只不过此等异样,酒醉的徐哲和姜斌丝毫没有半点察觉。

紫金葫芦周身流转的光晕闪耀了约有一分钟左右,随即开始缓缓消散。

不过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这个拇指大小的东西竟然在光晕完全消散的最后一秒‘唰’的钻进徐哲的身体里,速度之快,单凭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得到。

而紧接着,陷入沉睡之际的徐哲,整个人便无意识的弯曲了身子,顿时感觉到一阵清凉钻进了心窝位置,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随后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

这种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就仿佛是熟睡之际的人突然被人掀起被子,由上至下浇了一盆凉水似得,那种冰凉彻骨的滋味,在短短一瞬间内便让徐哲彻底清醒,甚至就连原本的醉意都连带着彻底消散。

“什么情况?姜胖子你丫往我身上倒水啦?”

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徐哲眯缝着惺忪的睡眼,骂骂咧咧的找寻姜斌的身影,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发现姜胖子由始至终都在床··上呼呼大睡,甚至睡到香甜之际鼻孔里还传出了阵阵的鼾声,从眼前的情况下来看,根本就不是这厮作祟。

那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系列的疑问,徐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清凉的感觉依旧还在心窝处萦绕,不过仔细分辨却是又与被人从外面浇水有所不同,因为徐哲的身上根本没有半点水渍,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份凉凉的感觉也是从内由外散发出来,每一个悸动,自己最初的那份醉意仿佛便消散了一分。

察觉到这个变化,徐哲不由自主的掐了自己一把,他怀疑自己此刻是不是在梦中,如果不是的话,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以及自己头清目明的状态又是怎么突如其来的呢?

想了片刻,徐哲始终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无奈之际再次躺到床··上闭起了眼睛,不过这一次闭眼,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事物一下子打破了他二十四年来固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因为,就在徐哲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一个他白天从姜斌父亲姜国明手里购买的紫金葫芦。

不知道是没醒酒还是自己得了癔症的关系,原本拇指大小的葫芦,竟然钻到他的脑子里,并且就那样悬浮在他的脑海当中,整个葫芦表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晕,这种奇异景象说出去可能无人相信,但是它却清清楚楚的存在于徐哲的脑海之中。

惊呆了约有五秒钟,紧随其后,徐哲脑海中的紫金葫芦形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团五彩的霞光从葫芦里面飘荡而出,随即充斥在徐哲的脑子里,而伴随着这抹五彩霞光的到来,徐哲的脑海深处同时多出了许多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

一段喃喃自语的声音从徐哲的脑中想起,面对这样奇特的一幕,徐哲整个人早已呆滞,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听着那个声音讲述着紫金葫芦的来历,以及产生这样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现象的原因。

原来这个紫金葫芦的主人是隋末唐初的著名相师兼风水大师,有着‘名如皓月罩千秋,声似春雷震古今’之称的国师袁天罡。

袁天罡此人,作为深谙古代文学以及许多古典历史著作的徐哲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袁天罡除了在隋末唐初两代分别担任官职外,其自身的玄学能力更是被传得人尽皆知。

除了曾言中许多事迹外,其中最为经典的莫过于给唐太宗李世民以及襁褓中的武则天看相了。

据传,当年武则天的母亲杨氏分别叫来自己的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来让袁天罡为其相面,只不过袁天罡只是看了一眼便丢下一句:“官至三品,是一个能保家的主,但却算不得大贵。”

武则天母亲见此随即又将自己的幼女也就是襁褓中的武则天抱出,而这一次袁天罡一眼看去便大为震惊,‘龙瞳凤颈,极贵验也。”

意思也就是说,襁褓中的武则天是大贵之人,有帝王之相。

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的推断被有心之人传到李家人耳朵里,所以袁天罡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又看了一眼恰好被母亲杨氏打扮成小男娃扮相的武则天补充道:“但可惜是个男孩儿,若是女孩儿,当为天子。”

这样一来即道明了真相,也变相的让自己的话不会被李家人过多的注意,毕竟无论是谁都不想自己家族的江山基业有朝一日被外人推翻霸占,更何况此人还是一女子。

所以,无论是在唐朝,还是在一千多年后的今日来说,袁天罡的大名皆是如雷贯耳,虽然在此之前徐哲对某些提到袁天罡这位玄学大师的典籍以及事迹多是嗤之以鼻,可现在脑海当中那枚紫金葫芦的存在,无疑便侧面证实了历史上这位国师的神奇手段。

而那枚被姜胖父亲姜国明认定一钱不值的紫金葫芦,实际上则是国师袁天罡的贴身法器,也是袁天罡一生术法和能耐的传世之物,不要说是五十块钱,怕是如果放在玄学界,五十万五百万也定是有人出钱购买的。

只是,恐怕饶是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堪称玄学界重宝的紫金葫芦竟然会出现在天海市的古玩交易市场,而且最终还被徐哲以五十块钱的白菜价买到了手里。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时也命也。


次日清晨。

被紫金葫芦冲刷了一整晚玄学秘术的徐哲悠悠醒转。

毋庸置疑,一代玄学大师的袁天罡一生所学自然是极为磅礴复杂的。

尽管因为传承所以徐哲在很多方面理解起来并不会有多么吃力,只是觉得在自己的意识中凭空多出了对于某些事物新的理解,不过,即便如此,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体系和理念,徐哲仍旧还需要一点点消化和摸索才方能真正的将袁天罡的传承化为己用。

“没想到这世上还当真有这些堪称神奇的学说,以前只当是怪力乱神,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还是真实存在的!当真是不敢叫人相信。”

就这样静静的睁着眼睛凝望着宿舍内的天花板,徐哲觉得一扇前所未有的崭新大门突然在他的面前开启,他自小便是对这些奇异事情非常感兴趣,大二的暑假甚至还和同班的朋友一起去新疆探过险,所以,从骨子里来说,徐哲便不是一个安于现状,或者说按部就班的人。

如此时此刻,徐哲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下自己脑海当中有关相术篇记载的识人相面、断人吉凶祸福的手段究竟有没有那么好用,套用电视广告中的一句话‘别信广告,信疗效。’

所以这相术、或者说袁天罡紫金葫芦的传承究竟有没有用,徐哲还是要试上一试才会知道。

毕竟24年的耳濡目染,外加从小到大教科书的洗涤,徐哲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无神论者,而如同昨夜里紫金葫芦所衍生的种种异象,却又偏偏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通,这也让一向求知欲过胜的徐哲,第一次开始对风水、相术、玄学这一类的事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且,通过袁天罡传承所记载的一系列知识,徐哲还获悉了如何利用玄学之术辨别法器,也就是道中之人或者是国学大师们常伴在身的器材,比起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返回老家接管父母手中的超市生意,徐哲倒是觉得利用这种方式倒是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帮助自己创造财富。

“徐哲,你胖哥我今儿上午的课就不去了,头疼的厉害。老师要问起来,就说我回家照顾我妈去了,她知道我妈身体不好。”姜斌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便习惯性的对徐哲说了一句。

上课?这死胖子是不是还特么没醒酒呢!

昨天就已经正式毕业了,还上个屁的课!

没有去应姜斌的话,徐哲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到这厮的床前,伸手拍了拍对方胖乎乎的脸蛋,故意用乡下早起喂猪时的语气唤道:“猪罗罗罗……”

“靠!滚蛋!”被徐哲这么一闹,姜斌的睡意顿时消散了些许,恼怒的拍开了徐哲的手,气愤道:“你丫拿我当猪呢?”

“快别美化自己了,这点酒让你喝的,连自己毕业的事都给忘了。”徐哲哈哈大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此刻距离回家的那趟火车检票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赶紧起来吧。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跟我一道去火车站。”

“唉……你说你回家就回家吧!弄了个这么早的票干嘛!好不容易毕业了,连个睡回笼觉的机会都不给我。”不情不愿的床··上爬了起来,姜斌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滚出来的褶皱,随即拿了个脸盆走到宿舍外的洗漱区打水洗脸,徐哲也紧跟其后与姜斌一道走了过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提上自己的行李,徐哲和姜斌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随即便前往了天海市火车站。

此刻正值七月,除了他们这一届毕业生返乡外,许多暑期的学生抑或是情侣也纷纷买了前往长南市的火车票。

毕竟是有着国家认证的5A级景区城市,而且长白山脉每年供游人光顾的最佳时间也就仅仅只是七月到八月这两个月份,所以此时去往长南市的人非常之多。

整个火车站火车大厅人满为患,乌泱泱的,虽然说比之春运有些夸张,但是那种人挤人的热闹场面也足以称得上是声势浩大了。

“行,就送到这里吧。一会排队检票之后我就上车了,到家给你去电话。”

到底是四年的同窗好友,徐哲和姜胖的友谊已经无需再用几句客套话来证明什么,两人上前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即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注意安全啥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穷小子一个,估计小偷偷你都得是含着眼泪离开的,我还是那句话,在老家如果没什么可做的,你就再回天海市,和胖哥我一起收古董去。”

姜斌咧着大嘴,再次开始贫起嘴来:“说不定将来咱哥俩还能一块闹个什么收藏家的名头干干,那个华夏电视台不是有个《鉴宝》的节目吗?到时候咱哥们也上去耍耍,你梳个大背头,胖哥我留个连毛胡子,张嘴闭嘴千八百万,到哪儿不是横着走?哈哈!”

见姜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徐哲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与姜斌认识的时间四年有余,早就已经领教过了这厮吹牛皮的本事,所以对他的提议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调侃了一句道:“那是,你姜胖子必须得横着走,不然你这么胖,还不给其他人挤扁了。”

乱侃大山的过程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此时距离火车检票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分钟,而负责检票的两口通道口此时早已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徐哲见状也不就不再和姜斌废话下去,将之前姜斌帮他拿的行李箱接了过来,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记得帮我向你爸妈问好。”

“没问题。”姜斌嘿嘿一笑,随即冲徐哲挥了挥手。

刚想转身的一刹那,徐哲的目光扫过姜斌的印堂心中,随即便隐隐感觉对方的印堂部位似有灰暗之色,这股灰暗之色仿佛一种实质的气体一点一点从姜斌的两眉中心缓缓溢出。

只不过,这种奇异的现象除了徐哲一人,就连姜斌自己也没有丝毫察觉。

“这是……”徐哲暗道一声奇怪。

为什么姜胖的印堂会呈现出这种灰暗之色,从袁天罡的紫金葫芦中徐哲得知,印堂又称阙中,在袁天罡著作的《五行相书》中认为,印堂灰暗发黑代表厄运、灾祸、疾病等一切凶兆。

当然,这里所说的印堂发黑并非是说中医理论‘五色’之中的黑,在相术以及玄学著作典籍之中认为所谓的‘黑’更多的是宿主整个人呈现的精神状态,以及五官体魄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征兆。

如:神色、精神、语气、动作等等。

如果说在此之前徐哲还没有察觉姜斌最近有什么异样,但是此刻因为有袁天罡的传承加之于身,使得徐哲本能的便开始回忆起这几日姜斌整个人的举动和状态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斌虽然外号是姜胖,但实际上除了体态肥胖了一些外,无论是精力还是整个人的个性都异常活跃,平日里上蹿下跳比他这个标准身材的人还要灵活的多,但不知为何,姜斌这几日的确是精神有些欠佳,而且体力也多多少少有些跟不上。

就拿昨天的酒局来说,按照以往姜斌的酒量绝对不会醉成那副德行,可是结果却又恰恰与平日里的姜斌截然相反。

林林总总归结到一起,徐哲基本上可以确定姜斌是撞上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所谓不干净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指的鬼神之说,要知道人的身体本就是一个自成天地的磁场,抛开某些外力因素所导致的诸事不顺,霉运缠身外,往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或者说是牵扯进一件琐事之中都很有可能导致自身的气运受到影响。

徐哲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姜斌的脸,还没等徐哲按照五行相术中的秘法推算出破解之法,姜斌倒是被徐哲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了。

“我脸上有花咋的?看毛看!还不快排队去,晚点检票结束有你哭的。”姜斌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随即没好气的对徐哲说道。

“姜胖,你印堂发黑,阙中昏暗,而且眉宇间隐有一丝黑气从两眉间溢出,最近在外出时要多加注意一点,尤其记得不要与人发生口角,如若不然你印堂的这道黑气届时便有可能演变成红光,化作血光之灾。”徐哲怕姜斌以为自己在开玩笑,所以故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你说啥?”听到徐哲这一番犹如神棍大仙儿般的言论,姜斌一个愣神,有些突然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了。

“我说你最近要小心一些,因为你印堂发黑很有可能诸事不顺,甚至严重了会导致血光之灾。”徐哲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再次重复一遍。

“是不是发烧了你?你丫进了那座山拜了哪位真神,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算命先生了?还说的有模有样的,吓你胖哥呢?”

姜斌一个没忍住当即笑出声来,“哈哈,行了,别你丫的跟我在这闲磨了,什么黑不黑血不血的,老话不是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吗?要是整天战战兢兢的,那活着还有个屁的意思!”


姜斌的这个态度,可以说徐哲是早有预料。

毕竟如果不是那紫金葫芦现如今还在自己的脑海中存留,怕是今天这番话由别人说给自己,自己同样也是不会相信的。

说到底这还是和多年来的无神论以及去除封建迷信的教育有关,纵使小时候家长为了吓唬孩子,让孩子乖乖听话,会说出一些民间传说,亦或是坊间传闻的故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阅历的提升,渐渐的也不会再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中。

再加上,现如今一些打着各类‘大师’‘高人’的骗子大行其道,骗财骗色,随着电视以及网络新媒体的传播,越来越多的普通民众对于什么相术、风水、玄学一类的东西嗤之以鼻,甚至就连流传久远的道家之说都被当代年轻人认为不过就是骗人香火钱和门票钱的旅游景点罢了。

然而,是与不是又真的如同大家表面上认为的那样吗?

无论是风水、相术、抑或是整个玄学一脉,几乎秉承的都是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套用现在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你可以叫醒一个睡着的人,但却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纵使你本领再高,手段再强,可对方就是不信,就是不听你所说的,那这份难,这份劫同样也会降临在对方的身上。

以前徐哲没有设身处地的去想,可现在听到姜斌的这番话,心里除了那份被人当做笑谈的轻视感外,更多的还是对于姜斌丝毫不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的无奈。

“好了,总之你记住,一命二运三风水,你之所以印堂发黑很可能跟你平日里所处的环境有关,《五行相术》中有云,五行通天地,阴阳定乾坤,你这种及时发现,想来应该还算不得是太严重,可用五行通关之法,阴阳交泰之法来化解。”

懒得去和姜斌解释,因为许多事情就连徐哲自己都不是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徐哲却是知道,他的推断一定没错,因为姜斌印堂中的黑气确实非常明显,一切的征兆都和袁天罡《五行相术》之中的言论大相径庭。

“等等,你是说真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啊?什么五行通关,阴阳交泰,我怎么听不明白啊!阴阳交泰莫非是说我阳气太重,需要找一个软妹纸‘调和’一下?”姜斌说到最后脸上突然流露出猥琐的笑容。

“狗屁!”徐哲气极反笑,这个姜胖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所谓的阴阳交泰指的是你身体里的磁场不协调,所以需要用到五行通关,也就是五行八卦符,分别在你的卧室,客厅中贴上理气化解,从而使得五行流通,旺气流通,这样一来就能相应的压制住你自身的霉运了。

不过,仅仅如此显然是不够的,接下来你自己还需佩戴一枚阴阳五行符,催动自身的五行气场生克流通,阴阳能量平衡和谐,方可抵御外界霉运、污垢之气的侵蚀。”

徐哲所说的这些自然是从自己脑海中的传承所得来的,而这些浩瀚如海的知识经过徐哲这么一番调动,也逐渐开始被徐哲收为己用,准确的说,是徐哲知道如何来利用这些见解分析眼前的情况,比如眼下徐哲提出的五行通关、阴阳交泰之法,便是他查阅自己记忆从而搜寻到的一个适用方式。

见徐哲说的言之凿凿,姜斌的心里也多少有些犯起了嘀咕,虽说此时还是对徐哲所说的事情不太确信,但作为好朋友,姜斌却是知道徐哲的为人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如果一切真的像徐哲所说的那么严重,那么徐哲就更没理由拿这种事情和自己开玩笑了。

只是,有一点姜斌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在此之前四年的时间里,他可从没有见到过徐哲有这等识人面相便可推算吉凶祸福的本事,这突然一下之间就会了,少不了会有几分蒙骗自己的可能。

“咳咳……你这厮说的不会是从哪个合订本里看来的吧?”姜斌试探性的问了句,不过这一次的问话较比之前语气已然有些弱了少许。

没办法,被徐哲接二连三的这么一说,尤其还是那么笃定,姜斌饶是无神论者,饶是平日里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此刻也不免有些动摇。

“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徐哲也不恼怒,而是看着姜斌反问一句。

此时候车大厅的检票队伍已经开始按照先后次序向检票口的通道里推进,无瑕再说太多,徐哲只得语重心长的嘱咐姜斌一句:“千万要按照我说的这两个方法执行,如若不然,你真的会倒大霉的。这绝不是我吓唬你。”

“啊,啊?”姜斌不由一呆,随即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真假了,认识徐哲四年,既然对方这么说了,甭管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他总要听徐哲一句劝才是。

目送徐哲两手提着行李走进了检票口的里面,不多一时,徐哲的身影便淹没在不计其数的人潮之中。

从火车站里转出,姜斌刚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眼角余光却一下子扫到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摆着地摊算命的老头正口沫横飞的和一位漂亮女孩讲着什么,而且瞧那老头下颌一把花白胡子以及整个人干瘦却很有精气神的状态,从远处看,倒是真的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

脑海中忽然想起徐哲前不久刚刚说过的话,姜斌心中随即一动,抱着和‘确诊’差不多的心态,打算去老头那里再验证一下,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便朝摆地摊算命的老头那里走了过去。

“姑娘,大爷不是跟你说了嘛!缘分这个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要想求得好福缘,那平日里可就要多多行善,使之气运加身,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那种好事多磨事情发生了。”地摊算命老头笑呵呵的对着和自己一样同样坐在小板凳上的漂亮女孩说道。

随着越走越近,两人的谈话也被姜斌听了个真真切切,尤其是那句“缘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更是让姜斌整个人都不禁呆滞了片刻。

因为那地摊算命老头虽然鼻梁上带着一副老旧的墨镜,但姜斌却分明感觉得到,对方在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扫了自己这边一眼,似是意有所指,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姜斌的心底隐隐升起一种暗示,那就是那个摆地摊算命的老头对那个漂亮女孩所说的有缘人好像就是自己。

难不成哥们非但没有什么霉运,相反这还是有可能要走桃花运了?


国人固有的思维方式,这一点和许多病人看中医一样,都是下意识的认为越是年龄大的人,手段和能力便越是高超,看向算卦同样如此。

此时此刻的姜斌很自然的便将徐哲之前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因为比起徐哲来说,眼前的这个老头,单从外表上来看,多少比之徐哲要靠谱一些。

而这份所谓的‘靠谱’除了先入为主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那位相貌可人的美女坐在那里羞答答的,使得姜斌放松了警惕之心。

“大爷,能不能帮我也看看?”

算卦老头的地摊前有两个小板凳,女孩坐了一个,而旁边的另一个,则被走上近前的姜斌一屁股占住。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有缘的话,坐在一旁听上一听,也能侧面的了解一下我老头子算的准是不准。”算卦老头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下颌的胡子,只是与姜斌打了一句话后,便再也不理会他,转而继续将目光放置在先前那位漂亮女孩的身上。

姜斌闻言倒也不急,这年头摆地摊算命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骗人的,老头这么一说,他倒觉得也有必要听听,如若不然,这卦钱说啥都是不能给的。

接下来约有二十分钟的时间里,算卦老头和这漂亮女孩一问一答,几乎每一次漂亮女孩看似很刁钻,或者说是拆台的询问,都被算卦老头轻易破解,如家住哪里、什么职业、家中还有哪些人,且家人发生了哪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得漂亮女孩大为震惊。

连带着在旁倾听的姜斌再看向老头的目光都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因为真的是太神了!

几乎每一个问题,那老头都说的非常准确,甚至细致到就连女孩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也被老头如同讲故事般的说了出来。

这种手段不要说姜斌从小到大没有看过,就是某些影视剧之中,这样的场景也是只有那种神话剧中的仙佛才展现过的本领。

这简直就不能称之为人,根本就是一个半仙嘛!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姜斌暗自感叹之际,那名女孩此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询问的结果,付了二百块钱随即起身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姜斌,目光之中满是疑惑,也不知是为先前算卦老头所说的那句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女孩走了,算卦老头将目光落在姜斌身上,笑呵呵的打量了一眼,随即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也不等姜斌开口,便已经先声夺人道:“大福缘之人啊!”

“大福缘之人?大爷你说我?”见识了算卦老头的‘神仙手段’,姜斌此时也收起了自己平日里贫嘴的性子,伸手指着自己疑问道。“我就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普通人而已,您老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不到,不代表老头子我也看不到。”算卦老头又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十分淡然的说了句。“你父母存一实乃幸,我说的可对?”

“呃?父母存一?不对啊!我父母健在。就是我母亲前几年得了怪病,怎么也不见好。”姜斌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便自己吐露出家里的信息。

“那就是了。父母存一世(实)乃幸,你母亲身体不好,如果能够寿终正寝,岂不就是幸事?”算卦老头一语双关,轻描淡写便将姜斌的疑惑彻底打消。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混迹于闹市中的人,察人观色,听人说话分辨信息,从而见缝插针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刚刚有了自己团队里的莎莎在旁边围点打援,对面坐在的这条大鱼,他今天注定是吃到了。

算卦老头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姜斌自然是无从得知,他现如今还沉浸在这老头的神奇之中没能自拔,每每老头抛出一语双关的话,他便下意识的安插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心中便得出了对方定然是高人的结论。

不过,姜斌倒是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问出了之前徐哲所说的他印堂发黑这一事宜,但却被这老头直接否决。

有了这‘半仙’一般的老头给出了结论,姜斌自然是确信不已,原本不安的心此时也重新得以舒缓,从兜里掏出此前吃饭剩下的二百块钱递给了算卦老头,而后姜斌便高高兴兴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心情大好的姜斌一上车便恢复了往日善谈的性子,与出租车司机侃起大山来。

天海市因为是华夏直辖市,以至于当地的外地人很多,再加上抵触首都北侧,以至于当地倒是没有所谓的地方方言,所以单凭口音却是很难辨别彼此到底是不是坐地户本地人。

“真是没想到啊!咱天海市竟然还有这么一高人,活神仙一样啊!这是应了那句话,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啊!这挂算的,全中不说,恨不得在他的面前,你就成了透明人,那算卦的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姜斌抑制不住自己先前的震惊,摇头晃脑的对出租车司机感叹道。

“噗……哈哈。小老弟你还信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位年纪三十大多的中年男人,听到姜斌这番话,当即便是一个没忍住,开口大笑出声。“要我说啊,什么活神仙都是扯淡的。你说的是火车站那个算命的老头吧?他会算个屁啊!纯蒙事的!”

“蒙事?不可能!没有真本事还能算的那么准?而且在我之前他还给一女孩算过,那说起来更细致,怎么可能是假的!大哥你开玩笑了!”姜斌撇撇嘴,在他想来,那老头如果没有真本事,又怎么可能说的一样不差?

“嗨!这玩意一看你之前就没接触过。那老头和你说的那女孩肯定是一伙的啊!就和那什么仙人跳是一个道理,都是合起伙来钓鱼的。你呀,岁数不大,当然不知道他们这些跑江湖的有一套专门让人进套的方法,你仔细想想,究竟是他算的准,还是你和他说话的过程中自己就把一切信息交待出去了?”

出租车司机倒是非常热心肠,而且他和那些所谓的算卦一样,都是阅历丰富,见过了数不尽的人和事,每天行走于闹市街边,许多见闻和经验自然注定要比姜斌这种刚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丰富的多,尤其是火车站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所谓的不进庙门不见真佛,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世外高人的存在呢?

这种骗术平日里最多也就是骗骗一些外来务工人员,以及那些有心结的老人,因为有所求,再加上不清楚这些人的套话,所以才会误以为一切都是对方算出来的,实际上又哪里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呢?

静静的听完出租车司机的话,姜斌整个人都不禁有些呆滞了,天海市火车站距离他的家里不是很远,打车大约只需二十分钟左右便能够到达。

不多一时,出租车停靠在姜斌家小区的门口位置,姜斌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后,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自己竟然无形中被人骗了。

为了印证这一结果,姜斌连家都没有回,而是索性又拦了一辆车,直接赶奔火车站,不过因为有了那位出租车司机此前说过的话,姜斌这一次倒是长了个心眼,没有立即上前询问,而是悄悄的找了一个离那位算卦地摊约有五十米左右的食品店走了进去。

没有就近询问那位算卦老头究竟是不是骗子,因为从现实角度来考虑问题,就算知道,这些常年在此卖货的店家也不可能说,那样一来得罪了这群公然行骗的人他们的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

而二来,总是蹲守在一个地方那迟早会被人找上门来,所以如果这老头和那女孩真的是一伙的骗子,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不会长期蹲守在这一个地点,甚至就是一个团伙作案也说不定。

比如今天是这个算卦老头,明天换成另外一个人,这样就可以周而复始的继续行骗,且还不用担心那些被害者找上门来了。

这样想着,姜斌便静下心来默默等待,好在他在这间食品店买了不少吃食,不然店主根本不可能容留一个人在自己的店里呆太久的时间。

时间渐渐来到中午,从姜斌的这个角度来看,不远处那位算卦老头已经从小板凳上站起了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向马路便的位置走去。

刚刚来到路边站定,一辆别克商务车便一脚刹车停在老头的门口,因为距离较远,以至于姜斌并没有看清别克车里究竟做的都是哪些人,不过,就当别克车车门拉开的一瞬间,姜斌却是一眼看到了此前那位身穿红色短袖,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孩也坐在车子里,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刚刚上车的老头就坐在那漂亮女孩的身边。

“他奶奶的,果然是骗子啊!”姜斌心中大怒,不过此时冲出去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此时是中午,想必这群人是吃饭去了。

他此时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群人下午不回来也就罢了,如果回来,姜斌非要让这群骗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欧巴刚弄死他!’


姜斌在火车站的一系列遭遇,此时此刻已经返回长南老家的徐哲自然是丝毫不知。

天海市距离徐哲的老家长南市车程约有差不多七个多小时,此刻时间已然过去一半,刚刚小憩醒转的徐哲正望着火车外面的景色默然不语。

对于一名大四学生来说,未来的路是迷茫的,这一点即便是已然得到袁天罡传承的徐哲也不例外。

毕竟以当今的社会来说,一个大学毕业的男人,不考虑应聘找工作,反而打算以风水相术为生,说到底会在外人的眼里留下一个不务正业的形象,尤其是徐哲的父母,这两人想当年从山沟里出来开了一家超市,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徐哲能够学有所成,日后衣食无忧。

但所谓的相术、堪舆、风水什么的,不要说是其他人,单单就是徐哲的父亲徐殿武恐怕都未必会相信,而且就算是相信,以这种职业来谋求生活,也未免有些太不靠谱了。

“水晶,我听说你最近迷上了星座运程什么的?经常下课回到宿舍就翻什么星座书一类的?”就在徐哲欣赏车窗外风景之际,他身旁坐着的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轻人开口对着自己的一位女同伴道。

两人的座位相对,同行的除了这位叫做水晶的漂亮女孩外,还有另外一名男孩和两个女生,但看外表的言谈举止,应该便是暑期放假一起结伴游玩的学生们,年纪应该比之徐哲要小上两岁,应该也是大学生。

这一行五人中的女孩,唯独要属那位叫水晶的姑娘最为漂亮,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别样的神采,皮肤白皙,脸蛋水嫩。

尽管她的长相有区别于苏婵那种气质型古典美人,但这位叫水晶的女孩一身粉色休闲装,仍旧给人一种青春洋溢十分惊艳的冲击力,而且就坐在徐哲旁边那位男生自打火车出站便一个劲儿不停的献殷勤,饶是徐哲并没有过多去注意几人,也看得出来,对方是在追求那位叫水晶的女孩子。

“是又怎么了?”郑水晶琼鼻一皱,随即整齐修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很不耐烦的说道:“星座这东西非常灵验的,不要拿着无知当有趣,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了。”

大多数男人对于星座运程或者说星座预测等等一系列东西很不感冒,而且有些人不仅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甚至还对此嗤之以鼻,这样的人郑水晶以前不是没有见到过,所以此刻见一直黏着自己的王大川问起这个,便下意识的如此回应道。

“呵呵,水晶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是那种不开化的人。实际上对于星座这个东西我多少还有一些研究,虽然谈不上多么精通,但测试一个人的运程和流年还是应该可以的。”

王大川哪里研究过什么星座,只不过他一直都在追求郑水晶,从郑水晶的室友哪里打听到她最近对这方面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于是就临时抱佛脚,买了好几本相关的书籍,就准备这一次去长白山脉游玩,制造出个‘兴趣相投’的假象罢了。

追女孩子这种事情,王大川早在高中时期便已经名声在外,经验之胜根本就不是徐哲这种现如今还是处男的光棍能够比拟的,对于如何拉近自己与女孩之间的距离,王大川最为清楚不过,首先就是要找到共同的兴趣爱好,唯有这样才能在闲暇时有更多的接触。

而只要女孩不反感这种接触的模式,那么剩下的自然不必多说,对方迟早就是自己碗里的肉,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吃到嘴里,完全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王大川的这番言论一出,果不其然,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郑水晶顿时目光闪过一丝异色,很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对星座感兴趣?真的假的?”郑水晶疑问道。

“当然了,不过我也就是爱好,算不得精通。听说你对这个好像很懂,有机会的话我们两个多多交流一下。”见郑水晶果然上套,王大川暗自欣喜的同时,随即趁热打铁道。

“恩……可以。”郑水晶微微思量了片刻,随即轻轻颌首点头道。

两人的谈话徐哲都听在嘴里,只不过什么星座运程抑或是预测他倒是并未放在心上,至于准或不准,这个在他看来还有待考证。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首先星座的推算方法太过单一,而人的命理和气运更是绝非星座便可全部概括的,这倒不是说徐哲因为得到了袁天罡的传承,便先入为主的觉得中国的玄学比之西方的强大,而是因为大千世界不同的人就肯定有不同的运。

这个世界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很多,但是一模一样境遇的人又有几个,在得到袁天罡的传承之前,徐哲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是佛家的一句佛语。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试想一下,又哪里是凭借定式的星座运程计算方法能够窥探清楚的呢?

不过,心中的想法如此,但徐哲嘴上却是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此事与他并无半点联系,大家素不相识,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东西争得脸红脖子粗,那样恐怕徐哲自己都会觉得无比可笑。

身边的几名男女此时似乎是找到了彼此的能够聊到一块的话题,接下来的时间里便围绕着‘星座’开始大谈特谈。

也不知道是因为光说没有实践,还是想要故意在女孩子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证明给郑水晶看自己对于星座之说真的不是外行,总而言之,王大川把主意打到了徐哲的身上。

“不如我们当场就实验一下好了,光说不练假把式。”王大川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对面郑水晶的脸色,见后者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期待,随即王大川便和徐哲打了个招呼。

“哥们,相信你一定听说过十二星座吧?”王大川倒是没有一上来便拉着徐哲为其预测什么命理,而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徐哲闻言转头瞥了一眼王大川,而后又看了看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几人,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太好了。那既然如此,哥们你把你的星座告诉我,然后我帮你推算一下星座运势。很准的。”王大川生怕徐哲一个不同意,自己趁机表现的机会就消失了,所以很是客气的游说徐哲道。

“哦?很准?有多准?”徐哲微微一笑,本来他对什么星座不是太感兴趣,但听到对方这样说,徐哲便想也没想的接了一句。

“肯定比那些看相算命的封建迷信准,星座这东西非常科学,而且有根据可查的。”王大川见徐哲追问,于是开口回复道。

星座是科学,老祖宗留下来的看相算命就成了封建迷信,这般崇洋媚外的嘴脸,徐哲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说没有此前不知道古代玄学的威力也就罢了,但当下徐哲知道,而且他自身更是袁天罡的传承者,听到对方这样贬低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心中那股气愤可想而知。

“既然你这么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看看究竟是你口中的‘星座’准,还是所谓的封建迷信更胜一筹。”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徐哲自然还没有学的圆滑处世,尽管谈不上一身倒刺,但平日里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主。

“什么意思?你会算命?”王大川不傻,见徐哲脸色微变,当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即便如此,王大川却也没怎么担心,因为这年头打着算命看相口号骗人的太多了,而他自己本质上也是想要学星座预测这一类的东西接近女孩子,毕竟从实用性和可操作性上面来说,星座显然更容易被人接受。

“会谈不上,略懂皮毛。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帮你以及你这几个朋友看一看相。”徐哲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自信道。

有了紫金葫芦提供的一系列知识,他又怎么可能会怕对方的什么星座,而且徐哲自信自己的相术肯定要比西方的什么星座强大的多,毕竟这可是流传了千百年的产物,存在时间如此久远便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没问题。我们也想见识一下究竟看相有没有影视作品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呢。”在女孩子面前,王大川自然不能退缩,一旦萎了,那可不仅仅只是丢面子的事,甚至还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在对方的脑海里,那样一来,他的泡妞计划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哲和王大川两人的身上,连带着过道另一侧座位的乘客此时也看向徐哲他们这边。

星座什么的这些年在华夏已经非常普及,大家多多少少都了解过一点,但是如徐哲这般年轻的算命先生,倒是颇为罕见,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之中,能够识人看相最起码也得是那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这也是固有的思维方式,所以当听到徐哲说出那番比试的话后,这些人下意识的便觉得徐哲肯定是要吃瘪了。

星座这个东西最起码还有一个准确的定式可以推算,而且现在很多星座命盘以及运势书都大致的解析了各个星座宿主的特点,可看相呢?看相有这个优势吗?

所以,即便此刻比试还尚未开始,但在他们这些观众的眼里,徐哲注定是要输了。


郑水晶微微侧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徐哲,实际上刚刚来到座位上的那一刻,她便注意到自己斜对面的这位年轻男子了。

徐哲的长相是那种十分典型清秀型帅哥,身材也有些消瘦,五官棱角分明,尽管单独拿出哪一样来看都算不得出奇,但不知为何从整体上来看,却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感。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似乎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蕴含其中,再加上举手投足很是淡若自如,只是第一眼的印象,便让郑水晶觉得还挺顺眼的。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最初的一个印象罢了,因为徐哲紧随其后的一番言论便充分的表明了两者不是一路人,尤其对方还对自己十分确信的星座学说不置可否,这个更是让郑水晶接受不了。

“虽然你所说的相术我并不了解,但是我觉得你未免对于星座理论有所偏见。我个人认为它的这套体系是很科学的,而且据我所知,现如今游走于闹市中的算命先生,绝大多数都是那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而已,利用一些一语双关的话来蒙蔽普通群众,希望你能为相术正名。”郑水晶一眨不眨的看着徐哲说道。

“好。”徐哲笑了笑,随即看向身侧的王大川。“我的星座是狮子座,你可以利用你的办法来给我推算,为了证明相术不是封建迷信,我不会管你要任何信息,只需要你让我看看面相即可。”

“哼,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东西来。”王大川冷笑一声,随即也不犹豫,当即便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本星象学书籍,按照上面的一些推算方法,一边查找一边说道:“狮子座最大特征权利,主管星太阳,星座属性为火。”

看到王大川捧着一本星相学的书籍来给自己推算,徐哲一时间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这也太low了吧?不就是推演一下运程,居然还要对照书籍?百度要不要?干脆一起搬过来算了!

原本徐哲还以为这王大川装的不行,手段会有多厉害呢,可现如今看看,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就这种三脚猫的本事,骗骗女孩子还成,真的和自己比试较量,那除了求虐,徐哲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没有打断王大川嘴里的运程分析,徐哲的注意力也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上面,因为看到对方从包里拿出书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对这个东西失去了兴趣,此时,徐哲的身子已经完全侧了过来,打量着对方的面部情况。

《五行相术》中对于面相有着十分清晰明确的标注,而且识人看相也并非常人所想象的只是看五官那么简单。

通常,一个人面部上的一个疤痕,一颗痣,甚至是一条眉毛的寡淡,在《五行相术》中都有着截然不同的解释和分析。

如果说徐哲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袁天罡的传承,那么如此晦涩难懂且磅礴复杂的相术,怕是他也很难理解并且运用,但现在的情况是,徐哲完全掌握了这些知识,纵然没有实际经验来加以印证,但是本着袁天罡这位历史人物的神奇,他也非常有把握能够使得自己的推算十分准确。

王大川这个人,但从外表的五官分布来看,长相倒是颇为不俗,是那种第一眼帅哥,可在徐哲看来,王大川鼻梁骨露骨尖削,鼻子虽直,但在鼻头的位置却是向两边扩散,这样的人按照《五行相术》分析来看,是那种极其爱慕虚荣,死要面子,但骨子里却是神经十分敏感的人。

这样的人表面上纵然表现的很是沉着冷静,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更不会体谅他人的薄情之人,也就是说,王大川外表虽然仪表不凡,可坦白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罢了。

《五行相术》中有云,在观人面相的时候,首先要看的就是鼻子,鼻子位于脸部正中的位置,是最容易观看且辨识的部位,往往从这里入手观察到一些这个人的基本信息,而后再按照唇、耳、眉、眼四官外加面部的其他特征辅佐,便可轻而易举的推断出对方这个人的性格、运程、事业、爱情、以及寿元等诸多信息。

简单的看了约有两分钟左右,徐哲的心里随便有了一个清晰的推论,而此时王大川还在捧着星相书分析着徐哲这个人的性格特点,不厌其烦的逐条分析着。

静静的听了片刻,徐哲终究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他这一笑,座位上的其他几人也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徐哲。

郑水晶很是奇怪问了一句:“你笑什么?难道他说的不准?狮子座的男生就是这样啊,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是这样吗?”徐哲似笑非笑的看着郑水晶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他的分析全部都是片汤话吗?

试想一下,单单就是只在我们华夏一个国家,狮子座这个星座的人又有多少?按照他的这番推论,可以说至少有上万人可以适用,然而人都是一个单独且无法在任何领域全面重叠的个体,纵然是克隆人,哪也不可能真的和本体完全相同。

打个比方,双胞胎是一天出生,甚至生日时辰也许相差都不过是几分钟,甚至几秒钟的时间,可是他们的性格以及运程当真是一模一样?你用一套的基础理论来涵盖所有狮子座的人,如果不是星相学认知的不到家,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东西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伪科学。”

徐哲的这番话多少有些不客气,然而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他所说的这番话虽然刺耳不假,但又何尝不是想要侧面让这些看不起华夏玄学,看不起流传千百年相术的人清醒一下呢?

无论是《易经》、《麻衣神相》、《五行相术》、《推背图》、《柳庄神相》,这些流传下来的著作,无论那一本都是先人辛辛苦苦撰写出的结晶。

所谓的科学,放在今日仍旧不能完全摒弃掉这些自成体系的推演方法,在徐哲来看,古法未必就是封建迷信,你用一个客观的心态来看待和印证这些食物,肯定会得到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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