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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情深似海

予你情深似海

君止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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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结婚,新娘却是小姨子一场阴谋让她嫁给了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他是天之骄子,商界帝王,为人冷酷无情,视女人如粪土可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化身为狼,把她吃干抹净,日后更是宠爱有加正当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时,眼前却丢来一本离婚证,“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来源:追书云   主角: 言雨柔萧圣   时间:2022-04-14 14:16:27

小说介绍

言雨柔萧圣《予你情深似海》讲的是姐姐结婚,新娘却是小姨子一场阴谋让她嫁给了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他是天之骄子,商界帝王,为人冷酷无情,视女人如粪土可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化身为狼,把她吃干抹净,日后更是宠爱有加正当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时,眼前却丢来一本离婚证,“孩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第015章 她果然是疯了

精彩节选


今晚的夜黑如浓墨,天上没有一颗星。
郊外一条僻静的马路上,年轻的女孩踩着单车前行,因害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咣!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
紧接着一辆跑车从她身边擦过,划出一道惊险优美的弧线后,又重重地栽进路边的沟里,炸开一片泥沙。
“啊……” 言小念受到强烈的惊吓,尖叫一声从单车上跌落,抱着头跪坐在地,一脸懵圈地瞪着底朝天的跑车,半天回不过神来。
出、出车祸了?
“呃——”短暂的平静之后,一声痛苦而迷人的低呼从车里传来,是个男人。
来不及想太多,言小念连滚带爬地冲过去,焦急得敲着车框,“喂,你怎么样?
你别怕,我找人救你!”
恰此时,两束车灯的强光扫了过来。
有车来了!
言小念心头一喜,跑过去频率很快的挥着手,“哎!
停一下,帮帮忙!”
谁知那车居然一个加速开远了。
“呼!”
言小念失望地吐了一口气,她跳进沟里,拼一己之力,死命把变形的车门往外拽。
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力气生拉开车门?
但人命关天,她只能铆足全力。
咔嚓!
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巨大的张力迫使她两条手臂都拉伤了。
还好,车门拽开了。
伴随着新鲜的血腥气,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从里面出来,单手抓住她的脚踝,气息不稳地说,“帮……我。”
他的手好烫!
言小念被灼得一抖,扶住男人的肩,她真诚的说,“我会帮你,我不会丢下一个伤者不管的。”
“谢谢,我会报答你。”
男人声线极低,带着金属的磁感,是个年轻人。
言小念听得脸一红,“不用报答——啊!”
话未说完,蓦地一个天旋地转,自己被男人重重压在身下,强势危险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 “你干什么……唔。”
嘴唇突然被擒住,言小念恐慌地瞪大眼睛,脑海炸出一片空白。
她的初吻!
小念奋力推向他的胸膛,又疼得缩开手。
刚才为了救他用力过猛伤了手,谁知他竟恩将仇报,这样羞辱她!
“呃——”萧圣身上药力持续发作,无边的折磨如万千蚂蚁过境般沸腾,年轻女孩的身子出奇的糯软鲜嫩,俨然成了他最好的解药。
顾不得女孩的苦苦哀求,他强硬地将她…… 言小念死死咬住唇瓣,泪水从眼角一串一串的滑落,伤心欲绝。
她终于知道男人说的“帮”,和她想帮的不一样。
她是想救他,但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救啊!
“我恨你……恨你……”女孩低低的啜泣,让男人心口震了一下,可根本无法中断。
不知过多长时间,萧圣终于餍足,从言小念身上起来,帮她拉好裙摆,“我脚受伤了,你去车里找我的手机,等下和我一起回去……” “你混蛋!”
言小念站起来,抓起一把泥土,狠狠抛在男人脸上,转身就跑。
“呃!”
萧圣被灰土迷了眼睛,加上脚踝压伤,站起追了一步,又单膝跪在了地上。
等擦掉眼睛里的尘土,四下一望,黑漆漆的,哪里还有人?
这时,车里的手机响了,借着光线,他看到身边落了一只白色的女鞋…… 言小念回到家里已经零点了。
本以为家人都睡了,谁知一打开灯,就看到姐姐斜倚在楼梯口,手里晃着红酒杯,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言小念无视她的存在,低着头走向楼梯。
“出车祸了是吗?”
言雨柔拦住她,不怀好意的说,“要不是在路上看到你出车祸,就凭你这副被糟蹋过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被谁强了呢?”
轰!
言小念心里一阵绞杀,脸又白了几分。
她拢紧衣服,冷冷的问,“之前经过的那辆车是你开的?”
“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如果姐姐停下来,她就不会被强。
“我整死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停下来给你善后?”
言雨柔端起酒抿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说,“我也没告诉爸。
车祸是你的责任吧?
要陪多少钱?
你可别连累我们。”
“让开,蹭你一身泥!”
言小念强硬得走上楼梯。
“呸,脏死了!”
言雨柔被蹭到了,厌恶地对她背影啐了一口,突然又追上去拽住她,“喂,你怎么穿我的新鞋子?
另一只呢?”
“是爸给我的,他说你穿小了。”
言小念低头看向脚,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鞋。
“小了?
小了我不会去换?”
言雨柔恶狠狠的推了妹妹一把,“你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
这是Gucci的品牌你认识吧?
五千块买的!”
“嘶!”
后腰磕在扶手上,言小念疼得抽气,一把脱下鞋丢到姐姐脚边,“给你!
明天那只也找来给你!”
“臭丫头!”
言雨柔手一挥,把酒泼在妹妹脸上,“被你穿脏了,还怎么换?
你等着赔钱吧!
咦,你身上什么味儿?”
味?
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很多!
所以……是那个味。
言小念大惊,拔腿就走。
“你别跑!”
言雨柔一把拽住她,像狗一样嗅了两下鼻子,“一股龙涎香的气息!
我知道了,你害人家出车祸没钱赔,就让人家睡了个饱,对不对?
爸,爸——” 言小念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敢和别人胡说,我就下一包老鼠药在你碗里,一起死!”
说完,重重地推开她,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努力爬上楼梯。
“啧啧,真惨。”
言雨柔一脸看好戏的神态,“被搞得……腿都哆嗦得不能走道了!
哎,你连脚上都是吻痕哈,还有血,你是第一次……” 言小念愤怒得捂住裙角,快跑两步,“嘭”,一个体力不支,她跌倒在地。
“哈哈……五千块,别忘了还哈!”
言雨柔开怀大笑,捡走了那只鞋。
痛。
浑身上下都痛。
言小念一头扎进洗漱间,脱掉衣物检查自己的身体。
那男人太野蛮了,不光身体里面撕裂着疼,连皮肤都火辣辣的,被吻伤了…… 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柱洗涮自己的屈辱,言小念心酸地闭上眼睛,捂住嘴唇,任泪水肆虐…… 她决定彻底忘记这件事,毕竟当时光线极黑,谁都没看清谁。

半个月后,医院的VIP专区。
一间超豪华的病房内,萧圣穿着病号服优雅地坐在治疗椅上看文件,脚下有医生为他拆绷带。
“萧少,您已经彻底康复了。”
从国外请来的专家在他脚上细致的检查一番,恭敬的说,“不光功能恢复正常,也没留下任何疤痕,英俊如初。”
萧圣懒懒地瞥一眼,睥睨之间,恍若君临天下,气势逼人。
“总裁。”
秘书欧烈匆匆步入,挥退医生,小声禀报道,“半个月前救您的女孩找到了,叫言雨柔,人在外面。”
萧圣神情微微一动,合拢文件,走到沙发前坐好,“让她进来。”
“是。”
半分钟后,一个身形苗条,化着淡妆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有些怯生生的,不敢抬头。
单看她的身材比例,比那夜的女孩稍成熟了点。
上前一步,他攫起她的下巴。
四目一对,言雨柔颤了一下,慌乱移开视线。
这气质倒像三分。
萧圣黑眸一缩,抿了抿漂亮的薄唇,轻描淡写地问,“那只鞋真是你的?”
“不是,你放我走吧。”
言雨柔摇摇头,神色紧张,眼角也渐渐湿润了,好像很怕那夜的事。
她竭力把自己装成言小念的格调,清纯,干净,与世无争。
“是她的,总裁。”
欧烈翻开资料,低声耳语,“我们根据鞋子的货号,调出了监控画面,记录了她买鞋子的全过程。
而且,那晚她有个同学聚会,回去的时间刚好合拍。”
“嗯。”
萧圣淡淡地应一声,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孩。
想起自己曾野蛮地掠夺了她,那颗坚冰冷硬的心突然融化了一角,长指拂过她的脸颊,“别怕,那夜是我不好。”
“言小姐,当晚我们总裁应酬,不小心喝了被人下药的酒,去医院的途中出事。
您不光救了我们总裁,事后还能默默无闻,值得尊敬。
谢谢您。”
欧烈客气的颔首。
“不、不用了。”
言雨柔拿出十六七岁少女的娇羞,红着脸说,“萧先生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所以我理解您的苦衷,那夜的事就……当时,我也对您无理了……” 她说的是用土砸他的事?
“我知道,你是个干净的女孩。”
铁证如山,萧圣此时也没什么怀疑的,“既然我要了你的身子,自然会许你一场富贵荣华。
你可以选择要一笔巨大的财富,或者留在我的身边。”
“雨柔对金钱名利并不感兴趣,如果……”言雨柔故意把话说一半,低下眉头,不让人看出她内心的狂喜。
萧圣冷眸一转,命令秘书,“把她留在我身边。
安排最贵的房子,最好的佣人,最豪华的车驾,吃穿用度都要最顶级的享受!
我要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把当地最尊贵的女人压下去!”
天,这男人比想象中的更霸气!
言雨柔心房一阵激颤,她的巅峰时代到了,到了,哈哈…… “是。”
欧烈低头领命,并捧来一套衣服,“总裁,我为您换衣服,可以出院了。”
“能让我来吗?”
言雨柔伸出手,眼里闪着乞求的亮线。
她知道换衣服最容易擦枪走火,想和萧圣发生点什么。
“这……”欧烈有些为难,见总裁没反对,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把衣服递给言雨柔,“那就拜托言小姐了。
总裁不打领带的时候,习惯松两颗扣子,偶尔喜欢挽起袖子。”
“我知道了,欧秘书。”
言雨柔低眉顺眼扮乖巧,善于把握机会。
今天欧秘书拿着鞋找到她的时候,她兴奋得细胞都发抖了,顺水推舟冒认自己是那夜的女孩,绝不放过任何接近萧圣的机会。
萧圣是谁啊!
鼎鼎大名的NC跨国集团总裁,豪门世子,商业奇才,以犀利的铁血风范所向披靡,年纪轻轻就垄断整个行业,霸榜富豪榜!
才华倒在其次,逆天的是他的颜值,俊美冷毅的五官,阳刚挺拔的身材,一举一动都帅得令人眩晕。
这样一个优秀到极致的男人,却从无绯闻缠身,只因他为人寡淡冷血,不苟言笑,视女人为粪土,更别说去讨好女人!
如今,他竟然温柔对待她言雨柔,呵呵…… “萧先生,我开始了。”
言雨柔抬起保养良好的纤纤玉指,解开了萧圣第一颗扣子。
我开始了?
这话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勾起那晚**滋味。
萧圣黑眸一沉,眼底多了抹热度,轻轻握住了言雨柔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盯了片刻,低下头慢慢靠向她的红唇。
啊…… 言雨柔只觉浑身一热,不由自主得仰起下巴,往前一迎。
萧圣蹙眉,顿觉索然无味,失去了所有的兴致,疏离的推开她,“出去吧,我自己换。”
“萧先生……”言雨柔睁开眼睛,恢复无辜清纯的样子,一张脸楚楚可怜,快哭了。
沉默了几秒,萧圣到底不忍,顺了一下她的头发,“叫我萧圣就行。
我当过两年特种兵,凡事习惯自己动手。”
言雨柔骨子里是了解男人的,不再腻歪,转身出去。
五分钟后,萧圣换好衣服,携着言雨柔,风度翩翩地走向电梯…… 同一家医院,言小念刚从妇产科出来。
今天她在学校晕倒了,被送到医院居然检查出怀孕了!
这对于一个学生,是何等奇耻大辱!
“言小念,全校师生的脸都被你败光了!”
女教导主任全程咬牙切齿,“你被开除了!
我已经打电话让你母亲把你领走!”
“老师,那天下晚自习……” “你不必解释!
别装无辜,别告诉我你被强了!
我不信!”
老师吃枪药似的挥着手,“裤腰带这么松,留你在学校还要出事!
呶,你母亲来了!”
“哎呦!
我是作了什么孽,无故受你牵连!
啪!”
继母黄芳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迎面就扇了她三四巴掌,又猛踹一脚。
小念被踹得倒退几步,鼻口窜血,白挨打不能自保。
那夜,她搬车门救人,用力过猛造成手臂骨裂,没及时治疗,以致裂缝处骨质增生,不得不敲断重新接骨。
如今动一动就疼得冒汗,偏继母有意无意拧她手臂,疼得让人绝望。
正在她饱受煎熬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沉稳霸气的脚步声……
迎面走来一对俊男靓女,身后跟着数名助理保镖,派头十足。
黄芳急忙停手,背过身,从包里掏出墨镜带上。
言小念额头破了,鲜艳的血液一滴又一滴,顺着睫毛淌进眼里,眼前红雾迷蒙,即便如此她也看到了姐姐。
言雨柔挎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臂弯,小鸟依人,一脸幸福。
男人极其英俊,身材颀长,衣着奢贵,高级定制的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性感的喉结突起,看了让人脸红心跳,可冷冽的双眸却寒意丛生,拒人千里之外。
男人淡漠地扫了言小念一眼。
四目相对,仿佛眼睛被污染到了似的,他冷冷别开视线,一只手揽着言雨柔的腰,呵护备至的走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言小念心里泛起怪异的酸楚,抬手抹向额头的鲜血。
言雨柔回眸看向母亲,目光闪过一道狠戾。
她已经猜到妹妹来医院做什么了,示意母亲下死手。
黄芳心领神会,嘴角勾着阴恻恻的弧度。
亲生女儿终于飞上枝头做凤凰,养女想搞跑坏,门都没有!
“言小姐,您心地真善良。”
见言雨柔频频回头,旁边的欧秘书笑着说道,“在医院看到头破血流的人很正常,有医生在呢,您不必担忧。”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言雨柔紧张地扣紧萧圣的手臂,煞有介事的说,“那女孩流血了,要不我们去——” “不用。”
萧圣脸上的冷酷消失,低头看向她,唇角扬起一丝极浅的弧度,“一看就是怀了孕没男人负责,所以才被妈妈打,家务事。”
言雨柔怔了一下,把萧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动情的说,“谢谢您能为我负责,不然我也像她……” “不会的。”
萧圣抽回手,把言雨柔娇小的身子揽进羽翼之下,保护起来,“有我萧圣护你周全,即便是你的父母,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
啊哦~ 这男人好强大,好霸气!
言雨柔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嗐,我家柔儿就是有福气!”
目送女儿的背影,黄芳开心地合不拢嘴,“这下要嫁豪门了,哈哈……小念,嫉妒吗?”
想到言小念,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代的是阴毒残暴。
除掉她肚子里的孽种怎么够?
必须连她一起弄死,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打定主意,黄芳猛地转过身来,想一个饿虎扑食放倒言小念,谁知竟扑了个空,孽女不见了!
言小念逃了!
…… 四年后。
一架警用飞机翱翔在蔚蓝的天空,即将抵达中州城。
“许叔叔~” 机舱内,一个稚嫩清甜的童音响起,听了格外软萌可爱,“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我妈咪呐?”
“噢,这个问题有点难度。”
许坚温和一笑。
“从实招来。”
三岁小萌宝言大发,坐在许坚的腿上,摸着他警服上徽章,一本正经地拷问。
“大发,你应该叫许伯伯,他比妈咪大十岁,叫伯伯更尊重。”
言小念无奈的瞥儿子一眼,提醒他好多次都记不住。
“略略……”言大发对母亲吐了吐舌,柔嫩的小脸蛋上扬起甜笑,“叔叔和伯伯都是暂时滴,许大警长要做我粑粑滴!”
“没错。”
许坚赞许的点点头,对小念微挑眉,压低声音问,“丫头,你这是嫌我老么?”
对上他坚毅的眸子,小念雪白的脸上浮起两片红晕,窘迫地摇摇头,“怎么可能?”
感激都来不及。
许坚,三十一岁,中州总局的副局长,一级警督。
四年前偶遇浑身是血的言小念,救了她,并出资送她去国外完成学业…… “不是就好。”
许坚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头看向漂亮的小男孩,“叔叔更喜欢发哥,因为发哥比妈咪更爱叔叔。
等下了飞机,住叔叔家好吗?”
“呃,嘿嘿……我做不了主哦。”
言大发挠挠乌亮整齐的蘑菇头,小眼神讨好地瞟母亲一眼,“我妈咪是美女,我什么都听她的。”
“哥,谢谢你对我们母子这么好。”
言小念真挚地看向许坚,水波潋滟的眸子饱含感激之情,“只是你还是单身,又有公职,我们孤儿寡母的上门,对你影响不好。”
“没关系,等几天我带你正式见过家长,就把婚事办了。”
“这个……”言小念苦笑,许坚的母亲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哥,我已经让同学邬珍珠来接我了,暂住她家。”
也好。
思虑了几秒,许坚还是点头同意了,“等我给你名分,正式接你进门。
小念,我——” 他想说我爱你。
可一个叱咤风云、枪口舔血的硬汉,每次说到这三个字,都会卡壳,也是醉了。
言小念知道他的情意,恬淡一笑,从不揭破。
她何尝不喜欢这位救了自己的英雄?
如果许母不反对,估计早结婚了,唉…… 飞机安全抵达机场。
好友邬珍珠已经在一号航站楼等候多时了,见一家三口出来,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兴奋地挥着手,“小鲶鱼,发哥,许哥!”
“珍珠!”
“啧啧……男帅女美娃儿萌,赶紧结婚吧!”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念嗔了好友一眼,将手里的礼盒递给她,“化妆品,你最爱的限量版。”
“真舍得为我花钱。”
邬珍珠笑嘻嘻地接过,顺手抱起言大发啃了一口,然后把小念推许坚怀里,“发哥跟我走,小鲶鱼跟许哥走,就这么定了。”
许坚稳稳扶住小念,勾唇一笑,“好。”
“公共场合,别闹了!
我也得跟你走。”
小念触电般的从许坚怀里出来,唯恐给大警督带来不好的影响。
许坚有些不舍,但依然送母子俩上了邬珍珠的车,目光湛湛的看着她,“小念,明天一早我接你去公司,入职第一天,我去打个招呼。”
“这……行吗?”
“没事,**也可以有正常的人际交往。”
“那明天见。
大发,和伯伯说再见。”
言小念摇了摇儿子细嫩的小爪子。
“再见,准爹地!”
言大发露出绅士般迷人的笑容,裂开的小嘴很像小念。
“乖。”
许坚心里一柔,在小萌宝脸上亲了一下,抬头的时候,趁机在言小念额角印了一吻。
小念心头一阵狂跳,匆忙推了邬珍珠一把,“快开车吧。”
车子开走,渐行渐远。
许坚胸口突然剧痛了一下,有种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回不来的错觉……
言小念在国外学的婚礼策划专业。
回国之前,看中了一家名叫“触景生情”的婚策公司,投递了简历。
许坚从中使了点力,没经过面试,直接就录用了。
当然,小念并不会因为有个副局当靠山就有丝毫懈怠。
她起了个大早,把熟睡的儿子抱进邬珍珠的被窝,去厨房做好早餐,留那娘俩起床吃。
然后梳洗换衣,拎着包包走人。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身便装的许坚靠在车门上抽烟。
许坚是个标准的帅哥,剑眉深目,棱角坚毅,身高一米八,阔肩窄腰,整个人散发着安全感和阳刚之气。
长年警队的生涯铸就他一身铮铮铁骨和非凡的胆略,穿上制服之后异常英武,是未婚女士理想的丈夫人选。
“哥,早饭吃了吗?”
“还没。”
许坚匆匆捻灭烟头,吐掉口中的余烟,眸光深深地凝着女人,心口一热。
小念穿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及膝裙,梳了个马尾辫。
素颜的脸上精致不染纤尘,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晶莹透彻,明媚动人。
初次相逢的时候,她才十六七岁,如今虽做母亲好多年,但依然清纯干净,惹人怜爱,他很喜欢。
“我做了早餐,给你带了一份。”
上了车,小念把饭盒拿出来递给许坚。
“媳妇做的,我就不客气了。”
许坚夹起一只煎馄饨先喂小念一口,然后塞进嘴里轻嚼,很是享受,“好吃。”
小念咬着馄饨,善意嗤笑他,“什么媳妇啊?
堂堂的一级警督,也会无中生有。”
“迟早的事。”
许坚剑眉一扬,志在必得。
“呵呵。”
小念未置可否,菱形的唇瓣微扬,笑起来格外唇红齿,看得许坚心神一荡。
“念儿,明天再做馄饨,特别好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嗯。”
到了触景公司,言小念刚下车,就有一辆超豪华的兰博基尼跑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言小姐,您来啦~”经理带着几个职员出来迎接,热情的过火。
小念还以为在和她讲话,刚想答应,就见经理弯腰打开了兰博基尼的车门,把手臂递了过去,那姿态就像太监伺候老佛爷,可见车里的人有多尊贵。
“我们进去吧。”
许坚看不惯这德行,揽着小念,面色冷峻的进了大厅。
小念忍不住好奇心,回眸匆匆一瞥,只见一条雪白纤细的小腿从车里探了出来。
“哒!”
镶着钻石的精美皮鞋落地,紧接着,一个穿着定制长裙的女人站在阳光下,黑超遮面,下巴高扬,藐视众生。
“言小姐,新婚大喜!”
职员们纷纷蹲下为她整理裙摆,精心伺候金主,“我们又为您请来十位顶级婚策师,特别跟进您的婚礼。”
言雨柔扶了扶墨镜,眼角挑起诡异的笑弧,“刚和那个小破副局一起进去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哦,她啊?”
经理转了转眼珠,想起一道内幕来,“前几天听说许局介绍一个人来做事,可能就是她。”
“有点意思。”
言雨柔挑了挑眉,不可一世的命令,“我的婚礼就她一个人伺候,其他人全部撤下,佣金我照付。”
“这……太好了!”
经理犹豫了一秒,就昧着良心答应了,“言小姐,您这魄力,简直就是武则天转世,碾压一切豪门贵妇!”
“呵……”言雨柔得意一笑,又坐回车里,“速度送她到我家里来服务。
记住,从化妆到换装再到主持,都是她一个人,别给我出岔子!”
“是。”
经理小心翼翼地关好车门,鞠躬九十度送她离开。
言小念上班第一天,还没熟悉公司就糊里糊涂地跟单了,她本以为是许坚的面子。
等到了父亲家的香江别墅,她才知道进了姐姐下的套,但她珍惜这份工作,硬着头皮为姐姐梳头。
“言小念,你要死啦!
把我头发弄疼了啦!”
言雨柔无中生有,梳子还没碰到她的头皮,她就一个反手扯住言小念的头发,狠狠往下撕。
小念疼得摁住头皮,“言小姐,我还没碰到你,怎么可能弄疼你的头发?”
“啪!”
言雨柔突然恼羞成怒,跳起来就甩了她一巴掌,扭曲着脸吼道,“敢跟我犟嘴,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我分分钟让你从地球上消失!”
言小念垂眸,握梳子的手死死攥住,忍了又忍。
她并不关心言雨柔要嫁给谁,但看她这番冲天的气势,知道小人难以得罪,“对不起,言小姐——” “贱货!”
言雨柔重新坐下,双脚翘在梳妆台上抖着,一副天王老子的派头,眼里酝酿着毒计。
今天,她会让言小念死在这里!
意外死亡个人太简单了,比如车祸,比如坠楼。
但死之前,先羞辱够再说。
四年的荣华富贵,让她站到了人生的巅峰,可这些都是偷来的,是见不得光的,正主一到……哼,杀无赦!
然而,正当言雨柔膨胀到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份大礼——满满一箱子的裸、照!
和一封恐吓信!
信中说,如果她和萧圣结婚,就把她的不雅照、视频等,和婚礼同步播放。
“呜呜……妈,怎么办啊?”
言雨柔吓得瑟瑟发抖。
“你有多**,还一女多男……” 母亲黄芳如遭雷轰,气急败坏地把照片砸了出去,“你有了萧圣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还在外面偷吃?”
“我跟了萧圣四年,但他从来都不碰我,说等到婚后。”
言雨柔抹着眼泪,委屈的说,“我是正常的女人,有需求的!
有时候特别想要,根本忍不住……” “偷吃怎么不把嘴擦干净?”
黄芳捶着发疼的脑壳,来回暴走,“现如今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了,是咱一家人的命还能不能存活的问题!”
“妈,我不想死啊!”
言雨柔哭得差点休克。
萧圣要是知道她在外面玩男人,肯定会弄死她的!
萧圣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行了,别哭了!”
黄芳思虑了几秒,突然眼前一亮,“妈有个好办法,李代桃僵!”
“什么意思?”
言雨柔瞬间停止流泪,不解的问。
黄芳眯眼诡笑,一字一字的说,“让小念嫁过去,替你挡枪。”

黄芳眯眼诡笑,一字一字的说,“让小念嫁过去,替你挡枪。”
-------------------------- “不行!”
言雨柔一下炸刺了,鼻子一啾,愤怒地指向老妈,“黄芳,你是不是和小鲶鱼一伙的?
把我的新郎算计给她!”
“胡说!”
黄芳一把拍开她的手,“你才是我亲生的!
只有把她推出去才能保你,你懂不懂?”
“我不管!”
言雨柔胡乱的蹬着腿,“让她嫁给萧圣,那不便宜死她了!
我宁愿把机会让给别人。”
“柔儿,你以为代嫁是好事?
这是掉脑袋的事!
趁机可以除掉她。”
黄芳苦口婆心给女儿讲道理,并从保险柜拿出一瓶“乖乖水”,“这个药喝了之后,会乖乖听话,还会短暂失去记忆,事后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到时她有嘴都说不清。”
见母亲这么有把握,言雨柔恢复了自信,“萧圣最烦女人算计他,等小鲶鱼被折磨死,萧夫人的位子还是我的。”
“嗯,你只要全程装无辜就行了。”
黄芳把药水兑进饮料里搅匀,交代女儿,“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的那些野男人打发掉,迅速找到发恐吓信的人,无论花多少钱都要除去,永绝后患。”
“知道了。”
“你也喝一杯,到时就说小念为了嫁给萧圣,给你下的药。”
言雨柔接过来,一口闷了,皱着眉问,“可是妈,小鲶鱼怎么愿意喝啊?
我刚刁难过她,她肯定防备。”
“咱送去她不会喝,如果是你爸亲自送,她肯定会给面子的,你爸这几年偷给她钱呢!”
安置好女儿,黄芳端着药水去找丈夫…… 三月小阳春,满城桃花次第开放。
繁华而历史悠久的中州城内,一场隆重的中式婚礼吸引了全市人们的围观。
“唉,有钱就是好。”
路边,邬珍珠把言大发顶在脖颈上,津津有味的看热闹,“这婚礼太高端了,真正的十里红妆。”
“可惜看不到新娘的真面目。”
言大发挑眉,灵气十足的眼里划过一道失望。
“小屁孩懂什么,蒙着盖头才像新娘呢。
大发,等许哥娶你妈咪的时候,也举行中式婚礼。”
“不行,不行……”小萌宝摇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中式婚礼没有花童这个角色,那到时我怎么办呐?”
“到时你回妈咪肚子里。”
“黑珍珠,你说什么!”
小奶包柔嫩的嗓音一秒变威严,冷峻的眉宇布上一层薄怒。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
知道孩子听得懂好赖话,邬珍珠赔着笑岔开话题,“快看快看,花轿来了,拍照给小鲶鱼学习一下,提高业务水平。”
对,妈咪去婚策公司上班了。
言大发麻溜的拿出手机,帮妈咪抓拍素材。
他还不知道,坐在花轿里的,就是他相依为命的母亲。
三月倒春寒,白天阳光灿烂,到了傍晚,突然冷得刺骨起来。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言小念还没回家,邬珍珠不会做饭,和大发商量了一下,订了个披萨外送。
这娘俩心照不宣地认为,小念和许坚约会去了,最好不要打扰他们。
吃完披萨,两人抹抹嘴就睡觉去了。
言小念喝了药水之后,被浓妆艳抹,丑化一番塞进花轿,迷迷糊糊的拜完天地,又被送进房间,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没人搭理她,也没人问她饿不饿。
言雨柔没一样拿得出手的,萧家实在看不上她,无奈拗不过儿子,也只能认了这个媳妇。
但大场合不愿意让她参加,因此采取中式婚礼,不让她抛头露面,丢不起这人。
夜里十点,宾客悉数散尽。
豪华璀璨的吊灯下,一抹冷傲修长的身影,优雅地坐在酒桌前喝酒。
萧圣已经微醺,漂亮的唇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酒渍,闪着水光,让他本就魅惑众生的容颜,更加出类拔萃。
作为新郎,他对入洞房并不感兴趣。
结婚只是完成任务和承诺,毕竟言雨柔用身体救了他,又跟了他四年,给个名分理所应当。
“总裁!”
穿戴帅气的欧烈匆匆赶来,机警得左右瞄一眼,附在萧圣耳边低语,“总裁,言雨柔来电。”
“催我了?”
萧圣端起美酒,仰头饮下,眼睛微闭,悠长的睫毛打下一道阴影,显得格外孤寂。
“拖了四年,今夜必须尽义务了吗?
给我下点药,不然干不动。”
呃,入洞房就这么难受?
还得下点药?
欧烈一头黑线,突然有些释然了,“总裁,您今晚不要干活了。
新娘被人换了。”
“谁敢呢。”
“是真的,言雨柔被人下药了,检测报告都出来了。”
欧烈担忧地看着总裁。
就算普通人家办喜事被换了新娘也得火大,这下总裁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咔嚓!
手中的杯子捏碎。
萧圣蓦地睁开眼,犀利的黑眸瞪向欧烈,“你说什么?”
欧烈被总裁的眼神弄得打怵,心内一惊,把手机递过去,“言雨柔的电话。”
“呜呜呜……” 言雨柔娇弱的啜泣声传了过来,“圣,对不起,我被妹妹下药迷晕了。”
“妹妹?”
“我一直没和你说,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言小念,第三者生的,刚从国外回来。
她很崇拜你,就求我把新娘的位置让给她。
我当然是不同意的,她就下麻药把我迷昏,然后顶替我,呜呜……” “你在哪里?”
“还在我妈家里。
和你拜天地的是我那不争气的妹妹,这可怎么办好呢?”
“怎么办都好。”
萧圣淡淡勾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圣,你消消气。
我妹妹年龄还小,她不知这样做是挑战你的尊严,是对萧家莫大的羞辱,她只当好玩。
喂,喂——哼!”
看着挂断的电话,言雨柔眉眼之间扬起得逞的笑意,笑容越来越深,渐渐地笑出了眼泪…… “车准备好了吗?
我要去救我妹妹。”
“准备好了,言小姐。”
女佣把手臂递给言雨柔,扶她上了车,“您真是太善良了,干嘛去救她这样的垃圾?”
言雨柔没接话,转着手上的婚戒,眼神诡谲。
乖乖水应该失效了,她要去欣赏言小念惊慌失措的熊样,看她是怎么被萧圣治死的……
萧府别墅。
夜安静的可怕,装饰喜庆的新房里,红茫茫一片。
“呃,这是哪里?
我怎么了?”
言小念头疼欲裂,浑身无力,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透过丝绸材质的红盖头,她隐约看到两盏红烛在流泪。
这诡异的场景在电视里见过!
“啊——冥婚!”
小念第一反应就是被卖给死人配冥婚了。
她死都不会想到,言雨柔会把萧圣这样的香饽饽塞她嘴里。
冥婚之后,她会被下葬,埋进土里。
更可怕的是,埋之前会先糟蹋一顿…… 想到这里,言小念毛骨一阵悚然,冷汗瞬间湿透衣背,手脚也发麻了,抬手去捞盖头,撩两下居然没撩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坚实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来人了!
言小念吓得心脏骤停,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砰!
门被大力踹开,寒气随之涌入。
萧圣踩着一地烛影,气势凌人地迈进来。
他面庞冷峻,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床头的新娘,犀利的视线几乎穿透盖头,看到里面丑陋的面孔和肮脏的灵魂。
只是让他预料不到的是,自己终有一天会为这个让他厌恶的女人,不惜倾家荡产,用命来换,也要和她在一起…… 门外,欧烈和保镖叶枫以防备杀手的姿态,举枪瞄准言小念,只要她一有异动就地击毙。
一道颀长的身影罩过来,带着冷寒的煞气,言小念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想躲避,或者拖延时间,许坚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不知道,今天警局突发重大事件,许坚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只给她发了条语音信息,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目光扫过筛糠一样的女人,萧圣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并拢两指夹住盖头,猛地往后一掀。
“啊——”言小念尖叫一声钻进了床底下,躲在最里的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Shit!
搞什么?
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萧圣倏地握紧拳头,眼里迸出浓烈的厌恶!
这猥琐的女人,不要脸的事都干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门外,欧烈和叶枫也对视了一眼,不明所谓。
既然她下药给言雨柔,顶替做了新娘,应该扑向总裁才对!
“砰!”
一拳重重砸在床沿上,萧圣眸子划过一丝不耐和杀机,“出来!”
“你走开,走开……我很丑,很难看的,不要想着对我怎么样,你不要爬进来!”
言小念嗓音发颤,语无伦次的喊叫着。
四年前被强的羞耻还清晰刻在脑海深处,她不想来第二次!
可笑!
他绝不会纾尊降贵爬到床底下把她揪出来,只会把床掀开,然后一脚剁死!
萧圣单手划过床侧,找到用力点,蓦地一个猛劲,两米多宽的庞然大物生生被揭了起来。
“啊——”言小念暴露在空气中,安全感顿失,四脚撑地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快速往外逃跑。
后颈突然被踩住。
她还未来得及喊痛,整个人被拎起来,高举过头顶,狠狠砸到对面的墙上。
嘭!
她的后背先撞墙,然后重重跌在地上。
“噗!”
即便地面铺着豪华的羊绒地毯,她仍不堪一击,当即咯了两口鲜血出来,为喜庆的新房再添一抹妖娆。
萧圣踱步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极致的危险阴冷气息,摄人心魂的强霸气势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王。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言小念,像睨着一只苟延残喘的臭虫,不屑,嘲讽,鄙视。
“你这个恶魔!
凭什么摔我?”
言小念抬头,原本俊俏的小脸被恶意化了浓妆,像猴屁股一样令人作呕。
呵,这贱女人居然有脸问他为什么摔她?
简直厚颜无耻到姥姥家了。
萧圣本想教训她一顿就赶出去,闻言立刻改变主意,抬起一尘不染的皮鞋,踩住她的侧颈,唇角勾起阴戾的弧度。
人品太差,死有余辜!
小念嘴边不断往外涌血,泛红的眼睛仇视地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哥哥是一级警督,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
啊——” 她不威胁还好。
一威胁,直接被拽着头发拖了出去。
萧圣玩转权力好多年,树大根深,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警督放在眼里?
连安全部长都是他当特种兵时战友的老爸好吗?
“啊,好痛,好痛……混蛋,你放开我!
言雨柔,为什么要害我?”
言小念被拖行在鹅卵石地面上,一路刮擦。
像擦土豆泥一样,喜服破碎,皮开肉绽,浑身火辣辣的疼。
“噗通!”
火烧般的疼痛并没持续太久,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小念被拖进后花园,一脚踹进池塘里。
风寒料峭,水冷刺骨。
小念并不会游泳,手脚一阵乱扑,“救命啊,救命……咕咕……” 冰水趁机呛进肺里,很痛很痛。
她放弃呼救,好不容易挣扎到岸边,刚爬出来一点,又被无情的踹了回去。
言小念忍着疼痛继续往岸边扑腾,再次爬上去,可这次被踹得更远,一脚飙到池塘正中心。
“你们也是人,为什么这样狠啊?”
那嗜血残忍的魔鬼,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可她不能死,三岁幼儿待母归,为了孩子,自己必须活下去!
刺骨的冰水扎进毛孔,药效褪去,她的大脑清醒了些。
虽然还没弄懂自己遭到怎样的陷害,但看这庭院的气派,后花园比公园还大,非普通的有钱人所能拥有,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塘边的路灯散发出柔软的光,枯败的荷叶垂落在水面上,有几分凄美的风骨。
言小念摘下一片残荷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准备爬到河中心的一座假山上,静等许坚来救。
她不会知道,假山上是个动物园,里面装着萧圣心爱的鳄鱼,蟒蛇,名贵蜥蜴……闻到血腥味,分分钟将她拆之入腹。
萧圣悠闲地坐在塘边白色的长椅上,一手摇着红酒。
“总裁,我听说女人受寒太狠,不光会落下病根,还会导致终身不孕。”
欧烈起了恻隐之心,俯身求情道,“要不先让她上来审了再说?”
萧圣斜睨了心腹一眼,不为所动,“失去生育能力也不冤枉,她这种自私狡诈的基因如果传承下去,会危害社会。”
连亲姐姐都害的女人,死不足惜……
“可总裁,她毕竟是少夫人的妹妹,您的小姨子。”
欧烈阴柔俊美的脸上带着微笑,头一次为犯大错的人反复求情,“言雨柔那么善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如等她过来再行处置?”
萧圣冷眸一转,幽深地看向塘里那抹纤瘦的身影,心头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这个和他拜过天地的女人,正在自寻死路。
沉默了几秒,他突然施恩了,“把她给我捞——” “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萧圣心里莫名一揪,倏地站了起来。
只见言小念拽下繁重的头饰,狠狠掷向一截“木头”,“滚开,别过来!”
可那木头毫无畏惧,继续逼近。
“总裁,鳄鱼下水了,去吃她了!”
欧烈脸色大变,抄起一杆鱼叉就要投过去,蓦地又顿住了,怕吓不走鳄鱼反而激怒它。
“欧烈,你似乎太紧张了。”
萧圣重新坐下来,含一支香烟在唇里,一手护火点上,吐出优美的烟圈,如此闲适,好像他刚才并没紧张似的。
“我……”欧烈也不知道水塘里的丫头,怎么就触动了他的心弦?
“考验她的时刻到了。”
轻烟缭绕之下,萧圣冷冽俊美的轮廓更加帅痞,“如果有本事从鳄鱼嘴里逃生,我就放过她。”
“可总裁,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不起。”
收到主人的眼刀,欧烈立刻噤了声,转眸看向池塘,希望她能先稳住。
水冷,鳄鱼动作缓慢,暂时撕不到她。
而且他预感着总裁并不会让她死,就是想吓她,对她胆敢冒充新娘做一个小小的惩罚。
可这惩罚等于要了言小念的命,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惊心动魄。
就刚才,看清那并不是木头,而是一条慢慢接近的鳄鱼时,她的脑子“嗡”一下,知道自己要完了!
还不如配冥婚,好歹留个全尸。
大限将至,她不再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怨气,“言雨柔,你不得好死!”
凄厉的诅咒划破夜空。
等待死亡的煎熬,恨得她眼睛往外喷火。
“言雨柔,我诅咒你内分泌失调,癌细胞怀孕,永远生不了孩子,碰到你的男人都得艾滋!
出嫁第一天就做寡妇,断子绝孙,生生世世得不到幸福!”
晕,这骂法太恶毒了!
偷瞟一眼总裁铁青的脸,欧烈浑身凉透了,痛心地望向言小念。
唉!
她真是个愣头青,连总裁都骂了,还能有命?
“你看清她的人品有多歹毒了吧?”
萧圣倏地站起来,一手指向欧烈,语气冰冷无情,“都给我滚!
胆敢围观者,和她一起做鱼粮!”
“是,总裁。”
欧烈再有同情心,也不敢忤逆主人,一挥手,所有的人都散了。
呲啦!
一辆豪车突然开了过来,在塘边戛然而止,穿着红色礼裙的人影从车里奔出,“老公!”
见来人是菩萨心肠的言雨柔,欧烈大喜,不断地对她使眼色,希望她救人。
“老公,呜呜……”言雨柔假装看不到什么,一下子扑到萧圣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大婚之日被人顶替,委屈死了。
萧圣没安慰她,脊背站得笔直,下巴紧绷,一点好脸色没有。
眼角的余光一直睨着水里的人影,单手紧握成拳。
“啊啊……”鳄鱼近在咫尺,言小念抱着头发出恐怖尖叫,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萧圣寒眸一缩,不动声色得弹了下手指,一枚橙色的药丸飞出,“嗖”地落在鳄鱼嘴旁,鳄鱼随之疯狂…… 言雨柔顺着尖叫声看向河里,见鳄鱼在扑腾,顿时大喜。
太好了,言小念肯定被撕吃了!
开心,但她得表现出善良的一面来。
“啊!
那是我家小念,小念啊!”
一秒酝酿出情绪,她哭得撕心裂肺,双手紧紧搂住萧圣的窄腰,摇晃着,“老公,放过我妹妹吧,她才二十一岁……啊,有鳄鱼!”
低下头,见怀里的女人已经吓晕过去了。
萧圣习惯地想来个公主抱,突然又顿住了。
“碰到你的男人都得艾滋。”
“嫁人第一天就当寡妇。”
“断子绝孙……” 这小嘴真毒。
萧圣烦躁得把言雨柔往欧烈怀里一推,迈着冷冽的步伐离去。
装晕的言雨柔心里一惊。
这是四年来,萧圣第一次对她粗手粗脚。
该死的言小念一回来,好像格局就改变了。
欧烈一手扶着晕倒的言雨柔,看了眼总裁的背影,偷偷补了一枚橙色的染色剂进池塘里,这是鳄鱼、蜥蜴等冷血动物最怕的颜色和味道。
整个池塘被橙色的苦味剂重度污染,那条狂躁的鳄鱼果然坚持不住了,没命得逃窜到假山之上。
言雨柔趴在欧烈的肩膀上,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欧烈一枪爆头!
小念不死,万一四年前的事情暴露了该怎么办?
“少夫人,哦不,言小姐,你是不是醒了?”
抱着女人走了两步,欧烈好像觉察到什么,突然问道。
言雨柔吓得一个冷栗,慌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欧烈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狐疑,第一次开始怀疑这位言小姐的善良,有没有虚假的成分在里面?
已经十一点了,许坚终于忙好工作,准备下班。
一到车里,他就解锁手机,见小念没回他信息,觉得有些奇怪,又试探地发了条,【小念,我下班了,第一天工作顺利吗?
】 等了许久,她依然没回。
该不会出事了吧?
缘于职业习惯,他很容易把事情往坏处想。
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她,干脆把号码拨了出去。
【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机械而冰冷的女声让人心生不祥,又拨了一遍,还是那样。
许坚剑眉微拢,扯了扯领口,立即改拨邬珍珠的号码。
“喂,谁啊?”
邬珍珠睡意朦胧的声音传了过来。
“珍珠,你去小念房间看看,她在睡觉吗?
快!”
一向沉稳持重的男人,声音带着焦急。
“小念?”
摸了把睡在旁边的宝宝,邬珍珠骤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弹坐起来,“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怎么会和……” 许韧顿住话头,眼眸里炸出几丝红线,“你什么意思?”
“许哥,言小念压根儿没回来!”

“许哥,言小念压根儿没回来!”
---------------------- “什么?”
“言大发跟我睡的,如果小念回来,肯定把孩子抱走了。
我还以为她和你约会了,所以就没……” 胡闹,胡闹!
怎么能想当然!
许坚狠狠攥紧手机,“你别慌,先去她房间看看,也许她累了就没抱孩子。”
邬珍珠跳下床,赤脚跑向小念房间,打开灯,空空如也!
吓得她腿一软,“确定没有回来。
许哥,你们晚饭没在一起吃吗?”
当然没有!
许坚心下一急,额角的青筋突突跳起。
然而事到如今不能吓到女人和孩子,他一人扛了。
“在一起吃了。
我刚把她送小区门口,所以问你她到家了么?
哎,她又回来了。
珍珠,你帮忙照顾好孩子,我带小念走了。”
“啊?
哦!”
邬珍珠虚惊一场,神经大条的她也没多想,继续挺尸去了。
许坚匆忙挂断电话,立即打给技术部的下属,命令速度查出小念手机的地理位置。
“头,香江别墅20号。”
大权在握就是有好处,秒出结果。
香江湖畔别墅区,夜色深笼。
一辆警用越野车突然而至,悄无声息的停在20号门口。
半分钟后,还在熟睡的言志国黄芳夫妇突然被枪抵在了脑门上,“不许动!”
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清,黄芳直接吓得尿了床。
“请问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的女婿是NC集团的总裁萧圣。”
言志国壮着胆子问。
“你们只有一次回答问题的机会!
听好了,言小念在哪?”
“小念?
她不在这里,啊——”言志国还真不知道,但许坚的耐心有限,一枪托把他磕晕了。
“别杀我们!
别杀,我说……小念去萧圣家了。”
手枪帅气一旋,别进腰里。
许坚直接从二楼的窗子翻了出去,顺着室外管道顺利着陆,开车直奔萧府。
三月的天气,实在坑爹。
第一片桃花雪从夜空翩然而下,不早也不晚,恰好落到言小念的眼里,也落在萧圣的掌心,凉凉的。
再抬头,已经是漫天飞雪。
天地间惟余莽莽,为这场好不容易才邂逅的爱情,增添了一抹绝望的浪漫。
言小念站在齐腰的水里,头上的雪花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分外美丽。
鳄鱼并没有吃她,但她依然不敢动。
因为假山上的大蛇已经从冬眠中醒来,冲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蓄势待发,好像只要她一动,随时会扑过来将她勒死一样。
言小念很怕蛇,非常怕。
冷点没什么,已经麻木了,只要不被蛇缠就行。
靠池塘最近的一栋楼。
萧圣单臂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噬人的黑眸直直地瞪着言小念。
俊庞上一派云淡风轻,可心里……兵荒马乱。
他的神经一定是错乱了!
看着女人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他竟然莫名感到内疚和一点点的……心烦!
确切的说,是一点点的……心疼。
疼什么?
萧圣抿紧薄唇,这丑女人为嫁入豪门不择手段,一定是觊觎他的金钱和美色,机关算尽,死了活该!
冷。
好冷。
等待救援又等待死亡的滋味好煎熬,就像经历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一刀一刀刻在骨肉上。
言小念不可控制的颤抖着,如折翼蝴蝶般的浓睫上,白雪化成水珠,反射着一圈晶亮的光晕,美得勾心慑魄。
光晕里,帅气威严的许坚手里牵着软萌可爱的言大发,一步步向她走来…… 许坚来了,来救她了…… 可惜是幻象,眨眨眼又消失了。
言小念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对着空气作最后的道别,“许坚,言大发,邬珍珠,今生缘浅,不要为我报仇了,你们好好过吧……” 该死的!
这女人真倔强,她不会哭吗,也不会求饶?
萧圣拧起剑眉,撇过脸不去看言小念,“蠢货,智障!
水里没鳄鱼了,也没人踹你下去了,怎么不上来?”
不上来就死在里面吧!
水里零度!
萧圣烦躁得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一片不羁的胸肌。
雪花飘进去,化成透明的水珠,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躯体徐徐往下流淌,野得狂傲。
这副诱人的姿态,倘若被那些暗恋他的女人们看到,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尖叫!
萧圣是公认的帅哥,是女人看一眼就万劫不复的存在……当然,在言小念心里,他只是魔鬼的代名词,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总裁,”欧烈匆匆步入,“许局突然来拜访。”
“哪个许局?”
难道是萧纱暗恋的那个?
“就是中州警局最年轻的副局长许坚,警队第一帅哥,经常查我们会所的那个。
说他的女人在我们府上,让他进来吗?”
他女人?
萧圣黑眸骤然一缩,视线瞥向言小念,耳边响起一句话,“我哥哥是一级警督,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
什么狗屁哥哥,分明是野男人!
心头划过一道怪异的酸,萧圣冷漠吐出两个字,“不见。”
欧烈瞥了眼池塘,小心翼翼地劝道,“总裁,既然许坚为她出头,不如卖他一个面子,把闯祸的女人还给他。
虽然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但缓和双方关系——” “我需要去笼络一个副局?”
萧圣冷嗤一声。
他早看不惯许坚那副穷得叮当响,却优越感满满的样子,还自称第一帅哥?
论颜值,他只承认一个人勉强可与他比肩,那就是宫炫默!
“总裁,不过是个犯错的小丫头,真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欧烈为言小念也算两肋插刀了,“许坚情绪激动,即便不让他进来,估计他也会动用手里的权力,强硬闯入。
看来那个言小念,对他很重要。”
情绪激动?
对他重要?
有点意思,今天就趁机撕了许坚那张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假面具。
“既然重要,怎么可能轻易还给他?”
“那把许坚打发了?”
欧烈不解的问。
“不。”
萧圣邪魅勾唇,寒星般的眸子泛起点点波澜,“让他进来。”
“是。”
欧烈心里一松,转身,顺道扫一眼池塘里柔弱的身影。
小姑娘一定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吧,坚持住哈,有人来救你了!
只是,总裁城府太深,冷暖难猜,非一般人能望其项背,许坚有没有能力救走呢?

大门外,已经纠结了一些警力,个个荷枪实弹,英武不凡。
许坚知道自己素来不给萧圣面子,也不太指望萧圣能给他面子。
所以命他的众属下赶来支援,手持搜查令,再过一分钟还不让进,他就准备带人冲。
“呵,这阵仗真够大的!
都是朋友,完全没必要这么吓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般都不是简单人物,许坚转身望去…… “许局好久不见。”
欧烈跨出大门,淡扫全场,无惧一笑,优雅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家少主有请。”
“欧秘书,谢了!”
许坚是个有分寸懂规矩的男人,随手把枪支手铐窃听器都抛给下属,大步迈入。
穿过清幽的庭院,拐身上了楼。
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帘,宽肩窄腰倒三角的完美体型,双腿笔直且长。
是萧圣。
下雪天,萧圣只穿了件白衬衫,冷峻,优雅,气场慑人。
这通身矜贵的派头,竟让警队第一帅哥许坚黯然失色。
“萧少,恭喜大婚。”
许坚礼貌的打招呼,并直抒来意,“我的未婚妻言小念,因职业关系在贵府逗留。
她久居国外,不太懂本地规矩,如给萧少及夫人带来麻烦,本人深感抱歉,还请交给我带回去**。”
短短两句话,客气得体有担当,是条汉子。
“未婚妻?”
萧圣蓦地转过身来,他身高压过许坚一头,居高临下,气氛顿显紧张。
“对。”
许坚毫无自卑之意,“我和她即将结婚,不瞒您,我们的小孩已经三岁了。”
“怎么办呢,这下我摊上事了。”
萧圣讥诮勾唇,眼神浮沉之间,却有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他看问题一向透彻,对许坚这种人也是门儿清,宁死都不肯违反纪律的人,未婚先育根本不可能,哪来的儿子?
“萧少如能把她交给我,我会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因担心小念,许坚收敛锋芒,极力放低身段,表达友好。
“我也想把她交给你,可惜——”萧圣眸里划过一道玩味,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栏杆,每一下都敲在许坚的心上。
“可惜什么?”
许坚浓眉微拢,不自觉得向前两步。
“许局,请留步。”
欧烈抬手客气虚挡,示意他保持距离,不要随意靠近总裁。
“可惜,她已经嫁给我了。”
萧圣单手插在裤袋里,痞气十足的笑笑,为难的说,“言小念是我拜过天地的妻!
如果给许局带走,我怕头上会绿。”
“啊?”
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至少惊呆三个人。
许坚不用说了,欧烈也是惊异,总裁不光没顺水推舟做人情,反而承认言小念的身份,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总裁的品味下降了,还是单纯想玩弄打击许坚,或者是猛兽护食,别人一争他就抢?
门外,偷听的言雨柔也吓死了。
萧圣承认了言小念,那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黄芳特意把言小念浓妆艳抹了一番,打扮得跟母夜叉似的,萧圣怎么看上了?
“萧少,这玩笑开大了。”
许坚强作镇定,硬朗的脸上没有情绪的波动,“据我所知,您娶的人应该是言雨柔。”
虽然萧家非常低调,并没有发新闻通报新娘的名字,但许坚身居要职,想知道新娘是谁并不难。
“想娶谁,和娶到了谁,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简单的一句话,哲学家的气质在流淌。
萧圣对门口扫了一眼,突然说道,“进来!”
言雨柔知道是和她说话,直接走到萧圣身侧,乖巧的依偎在他臂膀上,“圣,我晕倒刚醒来,小念呢?”
欧烈对她使了个眼色,又看向许坚。
言雨柔立刻红着眼圈,泪珠淌下,一脸苦情的说,“许局,你得给我做主。
不知小念怎么了,居然把我迷晕,代我出嫁。
你说这是不是违法行为?”
许坚淡睇她一眼,极力隐藏厌恶的情绪,毫不客气的说,“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倒是你,问题很大。”
“啊?
许局是否太武断了?”
言雨柔心里一慌,额角抵在萧圣肩头哭诉,“能和萧少结婚,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小念陷害,我怎么可能让位?
呜呜呜……” 萧圣单手放在言雨柔肩上,算是安慰,眼神却极度冰冷。
气氛陷入僵滞,谁都没注意到池塘的水面上,一只手晃了晃,慢慢没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我要当面问问言小念。”
许坚看向萧圣很有风度的说道,“如果嫁给你,确实是她的意愿,那么我尊重她的选择。”
“可以。”
萧圣微一点头,转眸看向池塘,“欧烈,带许局过去见——” 人呢?
“言小念!”
黑眸蓦地一缩,萧圣一把推开碍事的言雨柔,扑在栏杆上,脸上有难得一见的慌乱闪过。
池塘里空空如也!
只有雪花漫漫飘落,轻柔得覆上塘面,淹入水中,然后与夜色融为一体。
欧烈也倒抽一口冷气,“总裁,难道药丸失效,言小念被鳄鱼生吞了?”
艹!
仿佛明白了什么,许坚脸色剧变,如惊猿脱兔一般,冲上阳台就往下跳。
萧圣动作更为敏捷,一把掣住他的脚踝,狠狠往后一甩。
原本跳到半空的许坚又回到原处,不禁怒火四起,和萧圣打了起来。
欧烈强行横入,硬接了许坚几招。
萧圣得以脱身,大长腿往上一跃,迈过栏杆,一脚蹬在旁边墙上,借力稳稳落地,奔向池塘。
许坚哪肯恋战,出个狠招逼退欧烈,也纵身跃下,紧跟萧圣之后,“言小念!
你不要怕,我来了!”
“许局,她有老公救,不用麻烦警方。”
欧烈长腿一扫,再次和许坚纠缠起来。
言小念这一死,直接激化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欧烈自然站总裁一边。
“噗通!”
距离池塘还有五六米的时候,萧圣向前一跃,双臂并拢,以一个非常标准的动作跳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很小,完美帅气。
不到五秒,他已经抱着女人蹚出水面,湿透的衬衫紧贴雄壮的肌肉,狂野不拘。
路灯下,雪花一片一片从他黑色碎发上划过,又落到小念脸上。
铅华洗尽,浓妆散去。
言小念的脸恢复一贯的清丽绝伦,五官精致。
蹁跹的睫毛尖上沾着一颗颗水珠,似泪似雨,惹人怜爱。
萧圣未看她的脸,也没注意两人的颜值和姿态都出奇的合拍,好像生来就该在一起,少了谁,都将残缺得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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