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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美的相遇

你是我最美的相遇

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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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苦苦等了他七年,等到的却是他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消息如今她恨不得避他远远的,他却执意要缠上来,封住她所有退路“沈青芜,你还想带着我的孩子躲去哪?”

来源:追书云   主角: 沈青芜冷冷   时间:2022-04-14 14:16:33

小说介绍

沈青芜冷冷《你是我最美的相遇》讲的是当初她苦苦等了他七年,等到的却是他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消息如今她恨不得避他远远的,他却执意要缠上来,封住她所有退路“沈青芜,你还想带着我的孩子躲去哪?”

精彩节选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冷硬,眉头紧蹙在一起,似是对她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满。
沈青芜心中一痛,端着红酒托盘的手微抖。
但她很快稳住,朝眼前的客人挤出标准的服务式微笑,“曲先生说笑了,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二位送酒的。”
她边说边把红酒放到桌上,“请二位慢用。”
正欲走,她口中的曲先生忽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煞气腾腾的开口:“跟我来。”
同曲先生一起来饭店的漂亮女伴登时坐不住了,连忙叫住他:“南城,这位小姐是……” 曲南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语含警告,“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说完拉着沈青芜进了最近的一间休息室。
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上,曲南城重重的将沈青芜压在门板上,语气里已听得出不悦,“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青芜知道,这是曲南城生气的前兆。
她笑道:“不干什么,听说曲先生要结婚了,我过来看看未来的曲太太长什么样。”
她说的漫不经心,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
曲南城突然就觉得火大。
他脸色愠沉,言语掺杂了怒意,“谁告诉你的?”
沈青芜心中苦涩,他这是嫌她误了他与佳人相约的时间吗?
“广陵市最年轻有为的曲总裁就要结婚了,这事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
沈青芜说着望进曲南城的眼,嘴角的嘲弄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曲南城,“还是说,如果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消息主动找过来,曲先生打算一直瞒着我?”
曲南城点漆般的黑眸一错不落地盯着她,似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
忽然,他放开了她,语气变得淡的不可思议,却刮的沈青芜耳膜生疼,“那你现在知道了?”
沈青芜心口一窒,连舌尖都开始迟钝起来。
他没有否认,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是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那她呢?
她算什么?
“要是没有其它事,我让人送你回去。”
曲南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完就要离开。
沈青芜慌了,再也无法佯装镇定。
她用力地攥住了曲南城的衣袖,急切又惶然的喊出声,“曲南城,你真的要娶别人?”
曲南城停下脚步。
他顺着沈青芜拉扯的力道回过头看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沈青芜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曲南城没有回答,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答案。
“那我呢?”
沈青芜哑着嗓,声色里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曲南城,我跟了你三年,你为什么……” “我说过,”曲南城打断她,一点一点地抽回了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顿了顿,他继续道:“除了婚姻。”
“窟咚”一声,沈青芜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重重掉进深渊的声音,震的她浑身都疼。
曲南城又看了她一眼,“在家等我,不要考虑多余的事。”
他的声音明明好听极了,此时却如同寒月里的罡风,将沈青芜全身的盔甲戳的一无是处。
他说这是多余的事……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开的背影,拼命忍住的泪水终是溢出了眼眶。
她蹲下身子,紧紧捂住脸,低低的呜咽声像只无处挣扎的困兽。
所有人都知道,曲南城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情人叫沈青芜。
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沈青芜不过是个随时可替的玩物而已。
只有她自己,还心存妄想,不肯回头。

曲南城回到别墅的时候已至夜半。
他看着桌上略显歪扭的生日蛋糕和精心备置的晚餐,眸间微动。
他差点忘了,今天是他生日。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做的。
他走进卧室,发现沈青芜已经睡着。
暖黄的灯光里,她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床角,眼角挂着泪,似乎睡的极不安稳。
曲南城心底的某处蓦地软了几分。
他放轻脚步,靠近沈青芜,略弯下身子,双手撑在沈青芜的两侧,将她拢进自己怀里。
他定定的看着她,被灯光阴影遮住的眸色里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她今天不管不顾的跑到酒店,他本应该生气才对,可他现在却只想吻她。
曲南城从不曾掩饰自己对沈青芜的**,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低头含上沈青芜的唇瓣,慢慢的辗转吮吸,又从里退出,一路往下,吻至她敏感的脖颈、锁骨…… 睡梦中的沈青芜只觉有些缺氧的难耐感,脖间还浮起了痒意。
她下意识躲开,嘴里嘟囔着:“念城,别闹……” 曲南城的动作咻地停住。
他抬起头,视线锁牢沈青芜,眼底似有怒意在凝聚。
他骤然起身,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叫出声:“沈青芜!”
沈青芜立时被痛醒。
对上曲南城那双幽寒的瞳眸,她不明所以,难受的皱眉道:“曲南城,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曲南城冷呵一声,质问道,“念城是谁?”
沈青芜微愣,看着曲南城怀疑的目光,一瞬间悲愤、绝望、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而起,冲刷着她的理智。
他不信任她。
不管她为他付出了多少,他都不信任她。
她本想等他从酒店回来问个清楚,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现在却觉好没意思。
沈青芜被迫仰着头,破罐子破摔,冷笑道:“怎么?
就允许你有别的女人,我就不能找其他男人?
我告诉你曲南城,念城就是念城,他比你好一千倍,比你好一万倍!”
“沈、青、芜!”
曲南城蓦地加大了手中的力气,额间隐有青筋怒起。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上了刺骨的寒意,扎的沈青芜几欲无法呼吸。
沈青芜痛苦的溢出了生理性盐水,挣扎道:“曲南城,你放,放手……” 曲南城死死盯着沈青芜,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突然,他眯起眼,用力的甩开她。
她登时如破布娃娃一般跌倒在床角,撞得腰间生疼,眼角生花。
“沈青芜,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曲南城冷冷丢下一句,不再多瞧她一眼,大步离开卧室。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去的背影,顿时悲从心起。
忽然,一道轻微的猫叫声从阳台响起。
沈青芜看过去,一只橘色的小奶猫从阳台漏出的门缝钻了进来。
它步伐不稳的跳到她身侧,轻轻的蹭起她的脸颊。
沈青芜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抚摸着橘猫的小脑袋,自嘲道:“念城,你说我这是何必呢?”

沈青芜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抚摸着橘猫的小脑袋,自嘲道:“念城,你说我这是何必呢?”
--------------- 沈青芜一夜未眠,她满心等着的曲先生一夜未归。
也是,有了那个女人的陪伴,他怎么还会回来?
沈青芜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突然就觉得恶心,胸腔处漫起一片尖锥刺骨的疼。
她无法接受曲南城碰其它女人。
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思及此,她深深吐出几口浊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蔓延的痛意。
王妈见她从卧室出来,立即迎了上去,“沈小姐,您醒了。”
沈青芜点点头。
王妈是曲南城为她请的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沈小姐要现在吃早饭吗?
我熬了小米粥,先生说您肠胃不好,要多吃些养胃的东西。”
沈青芜踩下最后一个阶梯,扶着阑干的手不由握紧。
王妈口中的“先生”说的是曲南城。
他还会关心她?
沈青芜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看向王妈,终是忍不住问道:“曲南城呢?”
一开口才发现被曲南城捏过的地方生疼的厉害。
王妈笑道:“先生来电话了,说是这几天有事都不回来了。”
“噢。”
沈青芜淡淡的应了一声。
原先也是这样,他总是一走就是好几日,最近一次甚至超过了一个月,前两天才刚回来,不然她也不会养只猫来解闷。
只不过他今天这通电话摆明了不是因为公事,而是为了他的未婚妻,她养什么也无法解了心中闷气。
沈青芜垂下眼,不做声的喝掉了王妈端来的小米粥。
是甜的,可喝在嘴里,舌根却在发苦。
她忽然道:“王妈,把念城送走吧。”
曲南城不喜欢猫,她现在也没心思养它。
王妈有些疑惑,但她向来听沈青芜的吩咐,随即点头应好。
雇主曲先生曾说过,一切以沈小姐为主。
王妈看出沈青芜情绪不佳,默默的收掉餐具,顺便拿走一旁放在桌上的快要枯萎的花。
沈青芜的视线落在那些蔫了的花上,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微光。
她出声叫住王妈:“把花放着,先不要扔!”
王妈立马把花瓶放回原处。
沈青芜走过去,轻轻的碰了碰夹在花束缝隙中的一朵小花。
那是朵发黄了的茉莉花,像是不小心混进去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沈青芜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因为她第一次送给曲南城的礼物,就是茉莉花。
只是那个时候,曲南城还未曾见过她。
所有人都只知道她跟了曲南城三年,却不知道她爱了曲南城七年。
思及此,沈青芜抽出茉莉,对王妈说道:“我要去一趟花店。”
未曾想这一去,竟让她碰见了一个故人。
“青芜,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面前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问着她。
沈青芜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有些愣怔。
如果说她这二十多年来有对不起谁,这个人就是张恩阳。
她曾经和张恩阳谈过两年恋爱。
他对她温柔不渝,与桀骜冷淡的曲南城全然不同。
若不是后来曲南城横空插入,也许她现在已和他结婚生子…… 沈青芜敛起思绪,扬起一抹适宜得体的笑,“我过的很好,你呢?”
张恩阳深深的看着沈青芜,似要将她每一寸都记入心中。
他欲上前揽她入怀,又念起她如今的身份,终是放下抬起的手,苦笑道:“青芜,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曲南城要和许如筝结婚了。”
沈青芜脸上的笑意僵住。
许如筝就是那天她在酒店看见的女人,也是曲南城的未婚妻。
她本想无所谓的答一声“是吗”,抬头间却看见花店对面的婚纱店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曲南城和许如筝!
他们宛若一对璧人,挑选着他们婚礼那天要穿的礼服。
她曾经一时兴起,也央过曲南城去婚纱店,可他从未答应。
她那时只以为曲南城不喜这些东西,现在看来,他分明只是不愿和她一起去而已。
沈青芜只觉得大脑一片冷麻,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下去,“我还有事,先走……” 她略显踉跄的想要离开,却被张恩阳一把抓住。
“青芜!”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语气迫切,“难道你还要留在曲南城身边吗?”

沈青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张恩阳继续道:“青芜,让我帮你吧,我现在有能力……” 沈青芜避开张恩阳过分炙热的目光,不愿他再说下去,“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不信!”
张恩阳情绪激动的打断她,“青芜,我知道是曲南城强迫你的,当年你约的明明是我……” “够了,恩阳!”
沈青芜打断道,她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张恩阳还是没能放下。
三年前,张恩阳向她求婚,亲近她时却被她下意识推开,抗拒非常。
她无法忽视张恩阳离开时受伤的眼神,对她说他愿意继续等。
她心有愧意,有意灌醉自己,把张恩阳约到了酒店。
可没想到,等她醒来,床上的人却变成了曲南城。
沈青芜这才发现,自己从未忘记过曲南城,更遑论继续和张恩阳在一起。
她不能再耽误张恩阳。
沈青芜提出了分手,张恩阳无法接受,每日来寻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没过几日,曲南城就派人问她愿不愿意当他的情人。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也借此彻底断了张恩阳的念想。
因为这件事,张恩阳一直以为她是被曲南城胁迫的。
其实不是,那晚是个意外,是将她彻底推向曲南城的意外…… 忆起往事,沈青芜看向张恩阳,欲掐灭他眼底的最后一丝希冀,“恩阳,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是自愿跟在曲南城身边的。”
“你们在干什么?
!”
就当这时,一道愠怒的沉喝声响起,挟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沈青芜一愣。
她循声望去,瞧见曲南城面色黑沉的朝他们走来。
不及她反应,曲南城已经一把夺回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后。
他紧紧抓着她,力气之大,箍的她生疼。
她不知道曲南城发什么疯,皱眉想挣开。
曲南城却微侧过头扫她一眼,语气不渝的警告道:“别乱动!”
张恩阳见状愤而上前,想将沈青芜夺回来,“曲南城,你放开青芜!”
青芜?
叫的还真亲密。
曲南城冷呵一声,不让张恩阳碰到沈青芜分毫,讥讽的语调里渗着冰冷的怒意,“张律师,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沈青芜现在是我的人,由不得旁人染指。”
他将“染指”二字说的极重,好似沈青芜只能是他的所有物。
沈青芜微微发怔,没有参与到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执。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乖乖听话,曲南城就不会为难张恩阳。
可张恩阳却不愿这么让步。
他气的发抖,一张脸因恼怒嫉恨而涨的通红,“曲南城,你既已要娶许家大小姐,又何必拘着青芜不放!”
是啊,为什么呢?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的侧脸,隐隐期盼能从他嘴里听出不一样的答案来。
可惜曲南城终究还是那个从不给她希望的曲南城。
他只是眯着眼,冷冷的警告张恩阳,“这是我的事,不劳张律师操心。
倒是张律师,好不容易取得律师资格证,更要掂量清楚,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沈青芜垂下头,她想,是她奢望过多了。
曲南城说完便欲走,她默不作声的跟着。
瞧见这一幕的张恩阳仿佛又体验了一回三年前的无助。
他不甘如此,疾声斥骂:“曲南城,你利用手中的权势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曲南城脚步微顿,头也不回,淡淡道:“噢?
是吗?
我等着那一天。”
那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疏狂,将张恩阳死死钉在原地。
他的脚步再无法追上半分,眼睁睁的看着曲南城把沈青芜带走。
曲南城一眼认出沈青芜停在花店附近的车,大力的将人塞进车内。
他双目沉沉的看着她,语气冰冷,已是在暴怒的顶端,“沈青芜,谁给你的胆子私会旧情人?”
“我……”沈青芜想解释,抬眼却见许如筝站在街对面朝着她无声的笑。
她笑的就像一个骄傲的胜利者,嘲讽着她见不得光的爱情。
沈青芜的嗓子忽地就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青芜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凶狠的掠夺。
就算是和曲南城的第一次,他中了药,也不曾这般粗暴的对待她。
他像是为了故意惩罚她,一入家门便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压了上来。
啃咬、撞击、拉扯…… 他像一头野蛮的野兽,毫不怜惜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沈青芜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停,停下……曲南城,你停下……” 曲南城充耳不闻,反是加快了身下动作。
他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沈青芜,眼底充斥着化不开的戾气,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停下?”
他冷呵一声,明明是溢着**的低哑嗓音,听在沈青芜耳里却如腊月寒冰,“好让你和你的旧情人继续你侬我侬?”
“不,不是……”沈青芜想解释,可曲南城根本不给她机会,“啊!”
又是一个挺身,她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破碎的喉咙里。
“曲南城……”她哀求的叫着他,却惹来他变本加厉的折腾。
他每碰一个地方,都会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开口,然后在上面烙下他的痕迹。
“他碰过你哪里?
这里,还是这里,嗯?”
“没有,他哪里都没有碰过……” 沈青芜艰难的摇着头,泪水朦胧了她的眼,打**她的发,好似在控诉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曲南城的动作慢了一秒,但随即就将她反过身,阻隔了她的视线。
他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停下来安抚她。
可他不能。
他要让她明白,她沈青芜如今只能是他的人。
从前是,今后亦是!
先前是他对她太过纵容,从不拘着她,才会让她愈来愈不听话,瞒着他和别的男人见面。
天知道他看见她和张恩阳拉拉扯扯的时候心里有多不痛快。
他是知道他们过往的,就是因为知道,才更愤怒。
愤怒到几欲失去理智。
他狠狠的顶着她,语气暴戾,像是要将她的心都掏出来凌迟一遍,“又是念城又是张恩阳!
沈青芜,你就这么人尽可夫?”
沈青芜已经没法说出话来,她呜咽着,只是摇头,却换来曲南城似无尽头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曲南城终于放开了她。
沈青芜只觉浑身疼痛难捱,没有一处是自己的。
曲南城倒如往常一样,完事便将她抱进浴室,亲自帮她清洗。
他依旧绷着脸,但眼底的戾气已经散去了大半,动作还算轻柔的擦拭着她身上的皮肤。
若在以往,沈青芜会无比贪恋他这时候流露出的温柔。
她以前甚至想过,就算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娶她,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也好。
只过去三年而已,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爱上自己。
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一向对婚姻避讳如深的曲南城,有朝一日也会娶别人为妻。
她可以忍受千万人唾骂她自甘堕落,年纪轻轻为人包养。
她可以忍受曲南城因为一句梦话就质疑她,直接否定了她这三年来做的所有努力。
她也可以忍受曲南城因为她与前男友的一次意外相遇就误会她,将她彻底判处死刑。
可她唯独无法忍受,自己的存在会成为一个“小三”,一个婚姻的插足者。
她想,她再找不到借口留在曲南城身边。
沈青芜看着眼前这张令她痴迷了七年的脸,终于近乎剜心的开口—— “曲南城,我们到此为止吧。”

曲南城想过沈青芜有可能会因为今晚的事跟他大吵大闹,甚至会和他冷战。
却独独没有想过,她会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眯起眼,视线牢牢锁住沈青芜,大有风雨欲来的趋势,“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青芜也不看他。
她盯着浴缸里荡漾的水纹,嘶哑的嗓音几乎变了形,疲惫的道:“曲南城,我累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吧。”
曲南城豁地站起身,带起的水花溅在沈青芜脸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被迫的让她仰起头,语气冰冷,“怎么,想离了我和张恩阳双宿双飞?”
沈青芜心如死灰,“随你怎么想吧,和你这场所谓的情人游戏我已经玩够了。”
她闭着眼,一副任他宰割的姿态。
曲南城见此眸中怒火愈盛,手上的力气不由加紧。
他看着她因为疼痛而逐渐苍白的脸色,蓦地放开手,而后神色冷淡的转过身,再不看她一眼。
“沈青芜,记住你的身份,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踏出这里半步!”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开的背影,无力的滑进浴缸,任由水将自己淹没。
曲南城只当她还是忘不了张恩阳,却不明白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 曲南城果然说到做到,一大早便派人守着别墅,不让她出去。
只是自那晚以后,他再没回来过。
沈青芜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不哭也不闹。
可她过于安静的模样,却让王妈隐隐觉得不安。
“沈小姐,吃饭吧,曲先生说今天……也不回来了。”
“我知道。”
沈青芜将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对王妈道,“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要陪着他的新娘。”
王妈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同情,“沈小姐……”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沈青芜语气平淡的打断,“王妈,把电视打开吧,我想看看他的婚礼。”
王妈犹豫片刻,应了声“好”,打开了曲南城婚礼现场的实时转播。
曲南城的婚礼果然如她想象中一般盛大,广陵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齐了。
觥筹交错的婚宴上,她终于看见身着燕尾服的曲南城出现在了画面里。
他牵着穿上婚纱的许如筝,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他接过祝酒,一饮而尽,常年冰冷的脸上难得带上了笑意。
旁边的新娘也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身边,真真是郎才女貌,登对极了。
沈青芜看着这一幕,心脏忽然尖锐的疼了起来。
王妈注意到沈青芜煞白的脸色,连忙上前把电视关了。
“沈小姐,先吃饭吧。”
“王妈,我想喝小米粥,你能帮我熬吗?”
“欸,好,我现在就去煮,您等等。”
沈青芜看着王妈走进厨房,起身来到电视机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上一块屏幕。
那里是刚刚显示出了曲南城身影的地方。
她用指尖轻轻勾勒出他的轮廓,虔诚的低喃道:“曲南城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娶沈青芜小姐为妻吗?”
偌大的屋内寂静无声。
沈青芜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眼角溢出了泪。
七年了,梦该醒了。
她这般告诉着自己,终是拿出手机,凭着记忆摁下了一串号码。
他既囚着她,不肯让她走,她便自己动手,总能让他厌了她。

“劲闻!
刚刚大婚的曲氏集团总裁曲南城被曝私生活混乱……” “日前,有人拍到曲南城利用不法手段将情人囚禁在家的照片……” 当晚,曲南城大婚的头条消息就被几张照片顶下,清一色的换成了他施虐情人的爆炸性秘闻。
曲南城和曲氏集团一下被推到风口浪尖。
众人口诛笔伐,纷纷指责曲南城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甚至影响曲氏集团的股票出现了小幅度的波动。
待曲南城从婚宴上抽身出来,这条消息的传播度已经到了不可控的一个地步。
显然有人一早就做好了舆论导向,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消息引爆,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曲南城看着手下打印出的那几张模糊了五官的女人照片,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黑沉的眸里掀起滔天怒意,几欲将手中的照片捏碎,冷声吩咐手下回别墅。
这时候,还未退下婚纱的许如筝匆匆赶来。
“南城,我们的婚礼还没结束,你要去哪?”
她拦住曲南城,欲让他留下。
曲南城面色愠沉,浑身都笼罩在极强的低气压中。
他连看都未看许如筝一眼,径直从她身边绕过,语气冷硬,“与你无关。”
许如筝闻言咬咬唇,面上闪过几分犹豫,但还是壮着胆子喊道:“南城,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晚上会回来吧?”
曲南城此时已经坐上了车。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的射向许如筝,冰冷的警告的声里已满是不耐,“许如筝,别忘了合约上的内容,做好你身为曲太太该做的事,少管闲事。”
他将“曲太太”三个字咬的极重,许如筝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她再不敢多言,看着曲南城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曲南城一回别墅就见沈青芜坐在客厅,像是在专程等他一般。
想到报道上的内容,他怒不可谒的上前,将手中的照片甩在桌上。
“你做的?”
虽是反问,语气却很笃定。
沈青芜慢慢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向曲南城,毫不避讳的承认,“是我。”
爆出去的那几张照片全部是她刻意摆拍而成,营造出一副被人囚禁虐待的假象,懂行的人一眼就能分辨。
曲南城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待看到沈青芜单薄的身躯时,心却猛地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该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憔悴了?
他烦躁的踹了下旁边的案桌,上面的花瓶登时落地,摔的四分五裂。
“沈青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靠近沈青芜,右手撑在沙发背靠上,将她拢进怀里。
沈青芜的双眸微微动了动。
她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从前,他对这些漠不上心,任由她往他身上喷着她喜好的味道。
只是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她垂下眼,平静的道:“我知道,只要你让我离开,我就出来澄清一切,绝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你威胁我?”
曲南城眯起眼,眼里的危险不言而喻。
沈青芜却全当没看见,继续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再拖下去,这个报道只会越传越广,对你公司的影响也……” “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曲南城冷嗤一声,打断她,“沈青芜,以我的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沈青芜沉默了,曲南城说的没错,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卵击石。
她的心存侥幸,在曲南城面前不堪一击。
曲南城见不得沈青芜这幅了无生趣的模样。
他不悦的捏起她的下巴,生硬的命令她:“说话!”
“说什么?”
沈青芜转动着死气沉沉的瞳孔,落在曲南城的礼服上,木然的道,“噢,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该祝你百年好合……” “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沈青芜嘴里说出来,曲南城只觉异常刺耳。
他愤怒地把她压在身下,想要堵上她的唇……
他愤怒地把她压在身下,想要堵上她的唇…… --------------------- 沈青芜感受着曲南城的触碰,忽然主动摊开身子,语气冷淡,“如果你想要,就快点。”
曲南城的动作倏然顿住,一双寒眸死死盯住沈青芜,“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她张了张嘴,没有犹豫,“是。”
曲南城几欲失控,心口腾起的怒火汹涌而来,焚烧着他的理智。
他直直望进她那双毫无焦距的眼,额角青筋凸起,“沈青芜,你想都不要想!”
他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连衣裙,“撕拉”一声,上好的丝质连衣裙瞬间成为两块破布。
胸口的凉意袭来,沈青芜只是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已经失去生气的玩偶。
这么多年来,她不就一直被他当做玩偶一样对待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曲南城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剑眉敛起。
大掌抚摸下的身体简直瘦得再无斤两,那张小脸此时苍白得可怕。
他不在的这些天,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有意思吗?
曲南城。”
她闭上眼睛,眼角有泪落下,“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曲南城胸口一窒,说不出话来,忽然就没了兴致。
他放开沈青芜,翻身下来,对着镜子整理微乱的领口。
“沈青芜,不要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从镜子里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衣不蔽体的样子,转过身,将披在沙发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往她身上一丢,遮住她的身体,“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别以为你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就可以威胁我,这种事情我转眼就能解决!”
“曲南城……放了我吧。”
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放了你?”
曲南城伸出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沈青芜,是不是我以前太过宠你了,才让你现在这么放肆?”
未及等她回答,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曲南城放开她,拿起手机。
沈青芜低垂着眼帘,望见屏幕上闪烁刺眼名字——许如筝。
曲南城拿着手机,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当关门声响起,室内终于恢复平静。
他去找他的妻子了吧?
沈青芜酸涩地想着,裹紧身上的外套。
明明已经入春,她却还是觉得冷得很。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扶着茶几站起来,看着四分五裂的花瓶,微微发怔。
她还想着去花店买些茉莉花回来插着,可现在连花瓶都碎了。
就如同她从来不被他重视的爱情,被他肆意摔在地上。
她慢慢蹲下身,捡起花瓶的碎片,细嫩的手被尖锐的碎片割伤了也毫不在意,仿佛未曾感受到疼痛一般。
血珠一点点地冒出来,染红了双手和地板。
“沈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待曲南城走后才敢进来探看沈青芜的王妈被吓得不轻,惊呼着跑过来帮她止血包扎。
“小伤,不碍事的。”
沈青芜淡淡地说道。
“曲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的,沈小姐以后这些粗活你放着我来做就是了。”
王妈帮沈青芜包扎完就去处理那一地的狼藉。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刺耳的吵闹声。
“太太,很抱歉,没有曲先生的许可你不能进来!”
许如筝不耐烦地挥开挡住她的两个保镖,想要径直往里走。
“太太,曲先生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能……”保镖显然有些为难,既不敢放许如筝进去,又不敢得罪了这尊瘟神。
“我是曲太太,你们不听我的是想丢工作吗?”
许如筝一瞪眼,那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许如筝理了理头发,志得意满地走了进去。
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而带有侵略性。
“真没想到,你还有脸在南城的别墅里继续住下去。”
许如筝审视着眼前憔悴的女人,撇了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眼前女人的美貌让她嫉妒得发狂。
可再美,她也只是个拿不出台面的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情妇罢了,她才是曲南城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青芜抬眼瞧着眼前光彩四射的女人,心似被尖针刺了一下。
她垂眸,语气淡淡,“许小姐,我无意破坏你的婚姻。”
“无意破坏?”
许如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的意思是并非你死缠烂打留在南城身边,而是南城故意留下你的咯?”
沈青芜没有说话,许如筝当她默认。
“就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你也配?”
许如筝靠近沈青芜,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吐着恶毒的话,“我让人调查过你的身世背景,你父亲原本就是曲家老宅的老花匠,曲家的下等人的女儿也配想进曲家的门?”

沈青芜面色微愠,正色道:“你骂我可以,但请你不要诋毁我的父亲。
他是曲家的花匠,但他不是下等人,他凭劳动换取财富。”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下等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一样是个贱种!”
许如筝拿出原配妻子的气势,在沙发上坐下,充满敌意地盯着她,语气咄咄逼人,“下等人的女儿,女主人回来了你还不给我端茶送水?”
“太太,我来吧。”
王妈小心翼翼地站出来为沈青芜解围,虽然她也极怕这盛气凌人的许如筝,又不愿看到沈青芜受刁难,这孩子太苦了,让作为旁观者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许如筝抱着胸,扭头瞥一眼王妈,眼里一抹精光闪过,从桌上取过一只没有把手的透明杯,故意刁难,“好啊,你来。
我要你从厨房端一杯刚烧开的白开水,不许用托盘和手套,要是洒了出来,你要么收拾东西走人,要么扣半年工资。”
她这样,显然是在为难人。
“太太,这……”王妈嗫嚅着,这样不被烫伤才怪。
“你针对的是我,又何必找他人出气。”
沈青芜淡淡开口,拢了拢发,站起来走向厨房,“我给你倒就是了。”
许如筝今天来必然是来羞辱为难她的,她不想看其他人为她难堪。
银白色的水壶冒出热气,沈青芜一双眼眸在一团雾气下似乎也带了水光。
她竭力忍住鼻头的酸涩,不让自己失态。
“你还没听过我和南城的故事吧?
我说给你听好了。”
许如筝斜依在厨房门口,炫耀似地开口,“我二十岁就和南城订婚了,是曲家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你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估计还和你父亲在泥巴地里种花吧?”
沈青芜握着杯子的手收紧,那个时候她十八岁,带着病重的父亲离开曲家回到乡下,不久后就传来了曲南城订婚的消息。
“不过我后来贪玩,任性地和南城解了婚约,去了美国,没想到南城在国内等了我四年。
四年内不婚不娶,就为了等我回来。”
许如筝满意地看到沈青芜因为情绪不稳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继续刺激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跟在南城身边这么久,他都不娶你?
因为你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罢了。”
沈青芜死死咬着下唇,从跟了曲南城的那天起,从被人嘲笑为了钱不要尊严的那时候起,她就早该想到她有今天的。
她竟然还痴心妄想,他会被她的爱感动,给她回应甚至和她结婚。
如今,他娶了别的女人,还让他的妻子来羞辱她。
是她自己活该,她不该奢望他的爱。
“你的水。”
沈青芜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十指早已被烫红。
“就这么放在桌上?
你就是这么服侍女主人的?
端起来给我!”
许如筝傲慢地命令道。
沈青芜咬了咬唇,端起水杯。
下一秒,许如筝伸出手假装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滚烫的开水直接淋上了沈青芜带有伤口的双手。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笨手笨脚的,我的裙子都被你弄**!”
许如筝尖叫起来,指着裙子上溅上的几滴水渍,一脸怒色。
沈青芜已无力回应她,掌心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比不上人格被踩在地上揉搓的痛苦。
“许如筝,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带着愠怒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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