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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龙骑

最后的龙骑

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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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轮乱山陵崩、江川决堤四溢星空深处,金色命轮滚滚向前,一代至尊祭圣乱因果,人间因逆天改命之人而崩,可乱星将起,命宫位移,命格摆动之下又如何是人力可以平息?  云端之上,东方仙庭俯视人间;西陲之巅,光明教宗歌颂永恒;北方圣原,八部众群雄逐鹿千年隐世,如今《帝经》之声再起:“帝者净天御道,既天地无亲,则以我之力判罚诸天,另拓乾坤”  风云际会下时势造英雄,年轻的军阀崛起于帝国的远...

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甘地雷火   时间:2022-04-15 14:05:47

小说介绍

甘地雷火《最后的龙骑》讲的是  命轮乱山陵崩、江川决堤四溢星空深处,金色命轮滚滚向前,一代至尊祭圣乱因果,人间因逆天改命之人而崩,可乱星将起,命宫位移,命格摆动之下又如何是人力可以平息?  云端之上,东方仙庭俯视人间;西陲之巅,光明教宗歌颂永恒;北方圣原,八部众群雄逐鹿千年隐世,如今《帝经》之声再起:“帝者净天御道,既天地无亲,则以我之力判罚诸天,另拓乾坤”  风云际会下时势造英雄,年轻的军阀崛起于帝国的远...

精彩节选


  第一章群星下的梦

  那一夜,轮回偏转,命宿游离。

  安静的太空中,一场巨大的陨石雨骤然突现,每颗陨石都是前所未见七彩斑斓,闪耀着七色光芒划空而去。漆黑的太空被划开了一道道裂缝,原本永世不该相遇的某两个空间轻轻擦边而过了一点点。

  当过兵,走过私,下过海,上过天,一代传奇宇航员英雄某某某所在的外太空轨道舱被外天空突如其来的一颗陨石击中从此与世除名。。。

  那一夜,天有不甘,地有不愿。

  天河中万世不曾懈怠片刻的星辰错乱无章,一幅幅美奂绝伦的星图被撕裂的面目全非,天空中闪电如网交织密布紧压头顶,巨雷如钟响彻耳内轰鸣不绝,暴雨如江倾盆肆虐点大如珠,狂风如兽蛮野无理践踏九洲。这大地被摧残蹂躏到了极限自然也要发发脾气,千百代来世世生存在这里的人们发现这厮竟然转瞬之间变得面目全非离经叛道,犹如谁家最温柔娴静的少女一夜眨眼变成了最泼辣凶横的怨妇,山川多有崩凌,地面腰身摇曳,江河改道绝提。

  如此异象,且不说不说史册难寻,就即便是道庭中知识最渊博的黄巾大布道也都闻所未闻。无论帝国皇帝如何罪己祈天,联邦议会怎么止戈散马,依旧不能改变天地之力持续足足三天三夜的决定。此时万物共惧,千族同泣,也就只有深渊中的魔鬼才放肆决绝的高声叫嚷万众一心以为即将迎来他们的时代。

  天地为何不甘不愿?鬼神为何如痴如狂?

  天下无数的占卜大师不惜耗费积蓄一生的源气只为窥视一线天机,可惜他们的希望终究要归于失望,即便是白楼中的那人、又或是帝都中的某位,甚至于云端上的上宗、神殿内的圣神也无法破解。

  一位少妇用最温柔细软的声音对怀中的婴儿轻声笑嘲:“小家伙,看来为娘为了生下你已经惹恼了天地。真不知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和你这样傻乎乎的还看着我笑?还是骂我总是长不大呢?”此刻虽然天地变色万物惊恐,可才出生的婴儿却是不懂的畏惧,依旧在为找不到本来自己降生自带的奶瓶而发出一阵阵最洪亮的抗议。

  “六千甲子一轮回,天地鬼神换位。就算千万人咒骂,天地气运不甘,可道心即我心,我又有何惧?”一声冷笑淡淡的回响于原野,就在那遍布雷网电柱之间,火焰陨石之下,只有那柔弱纤细的身影却独自对抗着。哪怕是雷火交炼、风刃地掩,她依旧是神色坚毅毫不妥协。

  少妇强行产下天地不甘不愿之子,心想恐怕儿子今生多波折,随即拨动天地元气掐指轻算,辅以最正宗玄奇的弥天补命祭圣尊法,以名镇命以音定形,宠爱万分的轻轻碰触着婴儿额头小声说道:“安逸康宁,就叫逸宁好了。”

  弥天补命,祭圣塑因!圣法笼罩在少妇身旁如有形之笼,将一道道命宿之力缓缓抽去转移到婴儿身上。随后婴儿名字一定,只见天地异象为之一隐,渐渐竟有息事宁人之意,可少妇却依旧能从天地规则中感受到远方各处那些大占卜师强悍的念力聚拢而来。她因强行产子一身修为几乎耗空,又以霸道之极的弥天补命祭圣尊法为婴儿垫补了天地命数,这时候已经是本源殆尽。但天道轮回之隙千万年一遇,这趁天地微怠而来的不应存世之子不知有多少人会阴谋算计?没了少妇的保护一个才出生的婴儿怎么会被人放过?

  “前生之因,今生之果,来生之愿。三生汇此生,圣印。”只见少妇纤手一扬,一团灼眼之光汇于手指,集少妇绝顶修为的三生之力就这样被强行以大法力、大道心凝聚于米粒般大小的光辉之下,却又是那么轻柔恋爱的淡淡散在婴儿身上转瞬消失不见。。。

  那一夜,战火滔天,血流四野。

  这一夜,一个少年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胸口急促的呼吸显示出他的梦境并不美好,冷汗布满了额头。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深黑色的头发长的很低看来是有一阵没修理过了,面部轮廓周正且清秀,带着淡淡忧郁的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即闪亮又漂亮,他肩部很宽体型修长而匀称,此时正一脸苍白的极度沉思着,仿佛在苦苦思索什么。

  逸宁又做了那个同样的梦,那个恐惧未知的梦,多年的军旅生涯和十多年专业的宇航员训练成果让逸宁精神一振,猛咬舌尖从梦中将自己强行叫醒,每次做这个梦都会让他一身冷汗如临深渊。

  在梦中,他被人从幸福的生活中硬生生抛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上一刻身体被抻拉撕拽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片片碎叶随风散去,下一刻已经被撑满欲爆的身体却又给强行压缩到了骨裂肉凝般的极点,一遍遍一次次轮回不息,就在当精神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呼吸几近窒息的时候,眼前朦胧之间一道符光闪现将自己像蚕茧一样包裹的密密实实。。。

  这样的梦常人做过一次想想都要后怕,每一次从梦中能够醒来都会庆幸。十七年间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每次都让人无比心痛,充斥在脑海中比自己来历更加真实的梦境一次次让他从深夜中惊醒。如果不是他原本三十年的生涯过于惊险刺激充满传奇,恐怕换其他人早都会因为这样的梦境变的精神癫狂、废烂如泥了。

  恢复了下手指的活动,拍拍冻得已经僵硬的面颊,仰头呼出一团雾气,望向左右同泽大多数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少数值夜的士兵有明有暗的在营地四周打着瞌睡。二月的北原水落成冰,即便是修习过武经宗义也只是让身体不至于冻伤,照旧没法改变天地自然法则的规矩。

  “逸宁,这边来。”有同乡的伙伴指了指自己身旁仅剩下微弱火星才熄灭不久的小堆篝火,招呼着逸宁过来暖和暖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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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彩多年前著有《征天帝王》,如遇各位看官遇到书荒可以拿去临时解渴。

  


  第二章黑夜中的风

  自从圣辉九百八十三年来,飞地鹰扬师跟随帝国出征北原已经有将近整整一个年头了,帝国军团围着北原浩瀚无边的草原和数之不尽的山脉苦苦追寻着北原众的身影,可十万大军除了遇到北原众的小股敌人不停地打打停停左转右转,连一个敌人的主力番号师团也没看到,当初在陛下面前豪气云天号称半年消灭北原众的伯爵大人都已经快有大半年没露过面了,只是听说围着那些从夕月买来的绝色女乐忙的团团转。他一道道奏疏依旧乐观,依旧自信,可十万大军就这样绕来绕去毫无建树长达一年之久,而帝都洛京甚至连一份正经的责问都没有这让群臣不由大跌眼镜。虽说伯爵大人是皇帝陛下的亲外甥,可是出征之前也绝对没人想到伯爵大人在陛下那里的恩宠竟然有如此厚重,换做其他将领哪怕是号称军神的那位大人估计也早就被帝都的怒火烧得灰头土脸了。

  接过竹竿递来的那件已经浑身是洞的破旧披风,两个人靠在一起伸出手去,虽然篝火以熄可毕竟在漆黑无垠、宽广无边的北原夜里能看到一丝光亮从心理上也能稍微自我陶醉出一点温暖的感觉。

  竹竿、锦鹏、石头,都是逸宁一起在飞地孤儿院的玩伴,四个人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一起来到北原这片土地。当初的几个热血少年叫嚷着要为公孙大婶和孤儿院挣回一份大大的脸面,如今却让北原的寒风和军旅的残酷愣生生剥去了少年的绒毛,激情过后只余下一份坚毅一份冷漠,唯有几个人凑在一起才能看到一年前曾经的畅快笑颜。

  “石头你那骑怎么样,今天又冻死了几个?”锦鹏瘦瘦的,面色稍黑、容貌中正、身材挺拔,国字脸上方一头黑色卷发总是打理的非常整齐,一副永远精力旺盛的模样,总是能让人感到他骨子里的那份狂野。他脱下靴子,努力的用手搓着麻木的脚趾防止自己明天要用上拐杖,寒冬行军活络血脉防止冻伤是每一个老兵睡前和醒来的必修功课。

  “死了三个。先喝两口,暖暖身子。这是我从小旗那里偷偷拿来的,他酒壶里也就剩这最后一点了。”几个人里身形最壮硕的石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被磨得光亮的小酒壶,仰头喝下一口后传给三人。军营里禁酒,可出征在外又有哪个将领不偷偷带些,当兵的人要是上半身没个酒壶比下半身没了夜壶更加可怜。

  能够拿出酒来分给众人喝的石头,靠着一身蛮力早早就挣得了一个伍长的职位,除了逸宁也就是他还偶尔能接触到这些。

  “阿宁,听说昨天夜里营尉大帐里有新的命令到了,是不是这次能撤军班师了?”锦鹏平时虽然做事有些粗狂,但是那双眼睛滴溜乱转绝对是贼精的要命,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心思。

  “涂”吐出一口从劣质酒壶中喝道的最劣质的自酿军品,逸宁把酒壶交给了身侧方的竹竿后压低声音嘲笑说道:“想得美。伯爵大人那里还成天指望着和北原众一决胜负,再说要是陛下不下旨班师他哪有面子回帝都和别人吹嘘自己多么英勇多么不甘心回朝。”

  “我呸!还要继续往北?这冻死人的鬼天气,就算找到北原众我们自己也快被冻死了。”话音落下大鹏心想我真是乌鸦嘴赶紧“呸呸”两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才干脆。

  “宁哥。这次谁打先锋?”竹竿的外号是因为他做梦都想有竹竿般纤细的身材,可惜他的梦想看来终生无望实现了,他是一个喝凉水都能长肉的典型。

  众人侧目,逸宁则是缩缩身子让自己和竹竿靠的更紧些用他的脂肪取暖,从身边拿出一本《帝国军事大纪事》一边看一边无奈叹道:“齐林军的金虎师,四天前就已经出发了。听营尉大人说是帝国中央军那边新来了一位侯爵公子,嚷嚷着很久了要打先锋,伯爵大人顾及他老爹的交情就抬了他一把。咱们飞地的几个师团这次都被安排到了左翼,还是老样子,明天随大军开拔。”

  “奶奶个熊。老子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却总是让这群兔崽子过来摘桃子,原来咱们远东师团还算是后娘养的,这下可好变成野种了。”石头忿忿不平,换做谁来连续做了一年的偏师成天净找最难走的路,爬最荒芜的山,过最汹涌的河,眼巴巴的看着旁边来自帝都的中央军团前边一个主力,后边一个御授,中间最不济也夹着警卫亲卫侍卫都卫各种恢宏高傲的头衔下都是一群怒马鲜衣的少爷兵。

  “我看也不是坏事。臭石头别瞪我。。。”锦鹏趁着石头不忿的当口抢来酒壶,恋恋不舍的仰头喝下最后几滴后才舒服的靠在一旁继续说道:“咱们飞地远东师原本就是后娘生的,你看哪次不是咱们冲锋在前掩护殿后,眼下伯爵在他大帐里寻欢作乐,少爷们在中军大队里寻欢作乐,早晚都要被北原众给寻了乐子,离他们远点难道不是好事?”看到逸宁又手捧着书美滋滋的看着,不由得感慨着说:“阿宁,你怎么总看那些破书,我也看过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逸宁也不理他的调侃,这一世太过玄奇需要认识的东西实在太多,看书成了他这一世的习惯和爱好,笑着骂大鹏:“你这个乌鸦嘴,赶紧歇歇。”另一面却忍不住和石头低声交代:“大鹏嘴开口,大家都要小心。最近侦骑巡哨隐约发现北原的探子多了一些,这里天寒地冻我们又是疲于奔命,我担心北原没准会有动作。”

  石头心头一紧,逸宁在几个人里最有军事天赋,书也读得多,因为如此营尉大人才会让他小小年纪就做了自己身边一只亲卫百人哨的小旗指挥。一路上数次遇到疑难险惑逸宁都能准确判断出敌我可能的动作,这让营里的千八百号人和他打赌输了不少银子,要不然营尉也不会如此重视这个入伍数年还停留在引泉这个最基础入门阶段的年轻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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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奔袭而来的火

  军神所着的《武经宗义》是每一个入伍新兵都必须牢记掌握的军中至典,千年以来的版本被兵部大量精简修正之后只留下三个部分,除了最基本的行军要领,作战原则,攻守战法之外,一篇帮助士卒修行入门的《元力纲解》,以及一部帝国军队数百万人都修习过的《蛰龙拓海经》。

  《元力纲解》主要讲述的是这世间天地源力的性情本性以及修行之道的基础事项,而《蛰龙拓海经》则是让天赋参差不齐帝国的千万士兵,无论天生资质如何都可以从常人步入基础的修行行列以增强战力,《蛰龙拓海经》犹如同海纳百川之胸怀与气势,如果放在世间任何一处,这都能算得上是一部奇书,更是被帝国军队傲然赞为军中之宝典。

  修行之术千万,可无论那部经典,引泉都是修行之人的第一关,往往修行之路第一步最难,很多人因为各种先天和后天原因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而《蛰龙拓海经》则是经历了千百年亿万军人从生死边缘反复雕琢,法子虽然缓慢又笨拙,但是把这一步用几乎滴水穿石之志、摧枯拉朽之势给研究到了极致。这才让如今所有的帝国军人,都能够多少有些修为,不但增强了战力更是强健了体魄。

  修行四大境界第一境界:引泉。引泉之意是以人体为器引来天地源力为己用,从而让身体与天地源力相互呼应,积攒源力化为元气。

  引泉又分四个小台阶的层次,引泉、幽泉、罡泉、化泉。所谓化气为泉就是将天地间潺潺溪水般的元气炼为人体内的道道棕泉,故此得名。

  帝国军中士兵精锐多为罡泉,力大于常人倍数,但多终生止步于化泉。当然《蛰龙拓海经》也有局限,练到极致也只是能摸到修行第二大境界的拓海境的门槛而已,至于更高级的修炼法决就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接触到的。

  石头就是因为不久前修炼到了罡泉而升职,眼下他统领着三十个弟兄当上了一名小小的队正。

  “这个事情和你们营尉说过了吗?”

  “还没有,只是感觉。我们深入北原三千里,孤军追到这冰雪苦极之地,换我是北原众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正好以逸待劳。”逸宁依旧低着头边看书边说。

  石头知道逸宁的感觉灵敏、思维大胆,甚至的带着些妖异。他本还想劝逸宁要尽早去说,可话还没出口就见远方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一点、二点、三点,越来越多的光点聚集成一条条蜿蜒盘绕的长蛇,光焰照亮了天际之边。

  火光一线连天,越来越多、逐渐清晰,那么多的火光显然不是帝国军队的把戏。“乌鸦嘴!你祖宗的看看这有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石头拽着锦鹏的领子指着对面的火光高声骂道。

  锦鹏无辜的看着石头,手指指着逸宁心说这是阿宁说的和我哪有半文钱的关系?可现在人被石头提在空中拽着领子卡着脖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数十万北原大军从四面八方袭来,深夜里的大地都在颤抖,胖子目瞪口呆,自言自语的颤着说:“这次死定了。。。亏大了,小小的手都没摸到呢。”

  漫无边际的人马扬起的尘烟,即便是漆黑的深夜都无法遮盖,一轮弯月瞬间就被吞没在尘烟之中,厮杀声瞬间响彻占据了天际之间。

  逸宁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战,不由感叹着说道:“面对十万铁骑,只怕再厉害的宗师高手也只能螳臂挡车变成一滩烂泥啊。”

  军队是团队配合下集中每一分每一人力量的载体,在这样数十万人组成的战争巨兽面前个人武勇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能传说中那些已经超脱人间烦恼的传奇才会有些作用,可世间又有几个传奇呢,传奇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凡间的争斗。

  不得不说帝国军队所普及的《元力纲解》和《蛰龙拓海经》都是让士兵们最易入门而且可以练习到最扎实的功法,这是帝国千年战争下来对士兵综合素质和培训经验的总结性教材,曾经的帝国军队无数次验证过上万名引泉士兵组织在一起,即便是鱼跃甚至脱凡境界的宗师级高手也要远避三分,即便打不过累也累死了。

  “北原夜袭!北原夜袭!北原。。。夜袭。。。!”斥候从远方高声叫喊着拼死跑回营地,刚刚还在沉睡中的营地顿时慌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士兵们奔走相告和组织队形准备迎战的叫喊声。

  逸宁赶紧的收好那本《帝国军事大纪事》帮锦鹏脱离了石头的巨掌,让竹竿招呼自己的百人队集合。

  逸宁和正要跑开集合队伍的石头嘱咐说道:“万一!我只说万一!万一大军溃败不要向南逃,北原一定会在我们的归路布置重兵,往西走去联邦方向还有一线生机。”

  石头离去,逸宁的百人队以全营最快速度集合完毕,这是平常逸宁和锦鹏千百次给这群小子们毫不留情日夜操练的最佳体现。曾经的军队生涯和宇航员人生早就教会了逸宁只有坚持不懈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博得一线生机。

  帝国能立国近千年自然有他内在坚毅不息的一面,被视为天下霸主的庞然大物必然有他的底蕴,当然齐林军的少爷兵除外。

  至少现在来说,远东的军队因为经常与北原和联邦交战,普遍军队素质极高,各师各军迅速应战,如一把绝世宝刀猛然出鞘明亮如新!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会使用它的人。

  逸宁手握战刀,望着最先冲来的一道白色洪流和被巨力翻起大片尘烟,心中猜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天下第一强兵的雷部铁骑?

  “你看今天多像书里说的那样,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话可不是我发明的。。。”大鹏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鸟嘴。”逸宁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四章轰鸣而落的雷

  雷部不仅仅是一个部落的名字,也是一种北原独有战兽的称呼。雷部战士外型与人类无异,但是雷部战士却天生对雷系战法极其亲合,他们崇拜自然和图腾,供奉雷电之神为自己的始祖,每一位都有接近狂战士的个人实力。而雷部兽形体似马但却又比正常的战马高大将近一倍有余,通体雪白、鬃毛及胸、四蹄如钟,头顶上一柄硕大锋利的巨角尖锐无比可穿重甲,马背马腹处分别天生纹有四副雷光云纹,配合雷部众特有的雷系战法基本就是一部燃烧着的雷电战车。雷部和雷部兽组合之后的集团性正面冲击,就构成了恐怖绝伦的天下第一强兵。

  飞地鹰扬师原本满编近万人,可经过近一年的征战和几个月的寒冬天气如今人数仅剩下七千不到,其他两个飞地师也好不了多少人员损耗十分严重。帝国军的营地由左翼的三个飞地师,右翼的三个地方警备师,中路的帝都中央军组成。鹰扬师则是左翼三个飞地师团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也是接战最早的一个。

  从惊呼到眼前,短短不过数十息时间,那些刚刚还略显遥远的点点火光,被从四周迅速包围上来的北原众高高抛起飞向帝国军各处的营地,之后的黑空如白昼降火雨,连绵不绝倾盆而泄。紧接着则是遮天蔽日的箭簇,千万道不知被打磨了多少遍的锋利箭簇同时腾起,让人心颤不寒而栗的破空呼啸之声聚拢到鹰扬师士兵们耳中响起,浑厚宽重的“嗡~~~”声长长拖过之后则是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以及众多具身体失去生命后重重摔打在地面的拍击声。

  尘土飞溅,血花四起。能从箭雨过后还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他们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要面对天下第一强兵的残酷洗礼。雷部铁骑人马合一,在雷部秘技的作用下电光附着在雷部兽的躯体之上,雷兽四蹄未到可电流以至身旁,凡是靠近之人都要被霸道蛮横的电击灼烧,修行高的将领还可以抵御一些但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就很难逃脱厄运。北原众的攻击如疾风骤雨瞬间就踏碎了前面友军的一处卫所帐营,三千人只不过才刚刚接战甚至来不及发出求援的信号就被彻底撕裂溃不成军。

  “竖盾、结阵、出枪,保持队形,后队压上。”经历了前一刻的慌乱,鹰扬师还是表现出了正规军应有的素质水准,后面的部队立即反应了过来准备迎战。

  帝国的重甲步兵身着两套重甲,那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冲锋的部队。他们身上披着帝国最严格标准缝隙洞孔最细密的全套锁子甲,外面再穿上特制的加厚刚甲,三人一组强行在骑兵的身前竖起一面两人高的厚盾,组成了用钢铁和血肉堆砌而成的生命城墙。

  匆忙应战的鹰扬军虽然只能临时拼凑出仅有的一道重甲兵阵,但这样的装备对抗联邦的重骑兵也是足够的。只可惜,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是前所未有凶悍的敌人“雷部铁骑”。他们就是一颗颗愤怒的流星,带着雷电的威严冲向重甲步兵阵。

  蓝色的雷电愤怒了,发出吱吱的怒吼声。厚重的钢铁妥协了,和主人的身体一起被挤扁到只有普通桌板那样纤薄。刺鼻的气味开心了,这些腥臭难耐的份从烧焦的躯体内出来透透空气。鲜红的血液兴奋了,扭动着排列着迫不及待的从人们的身体里疯狂涌出洒向天地。

  重甲步兵阵,溃。巨大的盾牌被雷部兽直接压在身下,在盾牌的下面还有那些手中持盾身体迟钝的躯体,失去主人的鲜血被挤压成一道道溪流回归大地,盾碎!甲碎!人碎!即便如此代价,可怕的雷部铁骑依旧还在前进。

  重甲步兵阵虽溃,可重甲步兵和雷部的比试却没有完全结束。重甲步兵之所以被称为血肉城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强悍的防御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倒下以后繁复重甲包裹下的庞大身躯真的可以当一道简易的铁墙使用。

  “不要惊慌!雷部兽的电击要靠雷部自身的血脉之力维持不可能很久,只能在冲锋的时候使用。”营尉早些年和雷部交过手早领教过雷部铁骑的习性,说出了一个唯一还能让人欣慰点的好消息。

  逸宁不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否完全被实现了,眼前的战斗让他无法分心瞎想,雷部铁骑之所以傲视天下不仅仅只有一次冲锋而已,雷部自身的战力也绝对比普通人类士兵强悍太多。手中的战刀今夜已经不知挥出去多少下,即便是天生蛮力的他也开始感到有些轻飘,脸颊和战甲上的血液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是敌人的多少是自己的,汗水和血水凝集在一起有种超凡脱俗的咸味令人很难忘记。尽量保持内心近乎麻木的冷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杀死对方,他清楚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下来,至少是多活一会。

  逸宁虽然修行进度缓慢,至今也才不过是引泉境界,可他却从小有个好身体天生的一股蛮力,加上每日坚持那些常人看来奇怪的锻炼,即便是幽泉境界也是少有对手。营尉当初选他做身边亲卫不单单是看中他的机敏,自然还有他这一身大力。

  鹰扬师不愧为远东军中响当当的主力师团,愣是在雷部的冲击下虽伤亡极大却完整的保持着阻击阵型,尤其是逸宁所在这一营首当其冲,营尉化泉境界生猛无比,身边的逸宁一身蛮力紧紧相随不逞多让。

  营尉收到命令务必守住这一线营地,身边的尸体早已将重甲步兵不知道跌压在了多少层之下,如果从对面放眼望去,这里就像一处孤单的飞地,突出来显得很刺眼。逸宁一步不让的站在营尉身边,凶猛异常的两个人就像两颗钉子似的戳在那里,率领着营中士兵和名震天下的雷部士兵绞杀在一起,坚守着摇摇欲坠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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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狂战

  杀戮的起初都会伴随着恐惧,惊栗,不忍,恶心等等自然的情绪,但是当杀戮到已经麻木之后剩下的也唯有坚持和刚毅而已。一个营千号人从半夜到现在眼看着剩下不到一半,可依旧看不到中央军的反击也没收到任何新的命令,营尉似乎也稍显烦躁,吐出刚刚被某个重拳敲下的一颗牙齿,狠狠的骂道:“狗屁伯爵!这打的叫什么鸟仗!”踹开一个扑上来的对手,看着身旁逸宁被削开后散发披肩和凶神恶鬼,心中稍微有点安慰暂时开心了一些,“看来这个小子从今往后真正是个男人了”。再看看其他人,营尉几步赶到高处挥起战刀向他们吼起:“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咱们鹰扬师杀的是天下第一强兵,是雷部。是你们往后一辈子都可以对老婆孩子炫耀的对象,不为别人只为你们自己的荣誉,杀!”战刀一挥营尉形同厉鬼再次冲向阵前,士兵们杀红了眼再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群情激奋“杀!杀!杀···”

  几家欢笑几家忧,鹰扬师这一营的表现虽堪楷模,可对面却有人看了有些不满,冷冷的对身边的人说道:“踏平此营。”

  逸宁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穿透了,也来不及回身看到底是谁趁自己不注意给了一下,只能凭借着每天刻苦修炼的直觉反手一刀劈去。这一刀力大势沉,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带给肩部痛苦的始作俑者,一朵新鲜血花瞬间绽放,一个和帝国士兵面貌基本相同只不过身材略显高大的狂战士被他从颈部向下直接分成了两半,至死也没来得及撤出还穿透在逸宁肩膀处的武器。

  顾不得查看自身的伤势,只是眼睛一扫快速清点亲兵队伍的情况,他指挥的营尉亲兵大概只剩下不到三十人,营尉大人还是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那个大个子仿佛永不疲倦,任凭亲兵怎么尽量围住他却总是被他得了空子杀到前面去。就在那里,营尉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可敌人却越来越多,那把百战的战刀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缠绕的不再飞快,他脚下的尸首也堆积到了半腰高。

  北原众的战术十分果断,雷部铁骑在冲开帝国军营防之后顺即转身侧移重新集结准备第二次决定性的冲锋,跟上来的狄部狂战士迅速扩大之前同僚被打开的缺口,岩部的山甲巨人用宽厚的身躯和超过铁甲硬度的皮肉楞生生站住了阵脚,风部的风魔不顾四周直接向鹰扬师的纵深穿插,组织严密配合熟练,显然是经过无数次大战洗礼后的强兵。

  开战以来师团的旗帜早已被迫三次向后转移。虽然阵线还能勉强维持,可照此下去再没有援军破营将是早晚的事情。逸宁此刻不知道他们无意中成了整个左翼战线的焦点,在帝国军的左翼,鹰扬师象一顽固的鱼刺狠狠地卡住了北原众的攻击路线,而他们这一营就像鱼刺的尖芒又细又硬,认准了喉咙的中央死死地钉了下去。

  “逸宁,逸宁!”营尉砍翻一名冲上来的狂战士,大步走来拽着逸宁的衣领大声吼道:“看到前面那杆前锋将旗了吗?我这就带人冲过去砍断他,你带人守住这里一会接应我回来。”

  “大人。还是我带人过去,你要指挥全营。给我几十个人,我一定砍了那旗子。”

  “屁话。你看看现在还剩下几个人,哪还用得到我指挥?在这样下去,不砍那面旗我们也坚持不住多久。”营尉一脸鲜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老子的话,就是命令。你小兔崽子给我看好营地,要不然等会回来我抽烂你的腚。”军令如山!营尉身上的军令很简单,全营上下一千人死守营地不准后退一步,可如今这样下去敌人越来越多,士气越来越低又哪能守得住?要是能砍断对方前锋将旗,那就能挫伤敌人的战意激励自己的士气,在这死地之中也算一条活路。

  话音决绝不容置疑,简单集合了剩余的亲兵,营尉对剩下的人交代临时由逸宁指挥全营,回身向亲兵们大吼道:“小子们,跟老子砍旗去!今天咱们也杀他个三进三出!”接着就是几声粗狂的大笑,带着那几十条汉子高声嘶喊着“杀···”一往无前纵身杀去。不得不说化泉境界的营尉确实是一员猛将,几十年的军旅生涯早就让他身经百战,一口凶悍的钢刀下几乎少见数合之敌,而杀到如今还能站直腿脚跟着他杀出去的亲兵也都是早就抛开了生死荣辱,只有着一个信念:跟上那个男人,砍掉那面旗。

  北原众的攻击部队没想到这时候还有几十号人会疯了似的自己杀出来,几十把明晃晃的战刀被激发出最狂野的面目,刀光如幕滚动前行,带着一朵朵怒放的血花很是壮观。营尉的举动不单单让他对面没什么准备的北原众感到吃惊,也给了还在营地防守的士兵一股狂热的血,这血很粗、很冲,有些上头,游走四躯让人疯狂至极。冲出去的杀喊声虽然逐渐远去,可营地里的叫喊着却一茬接一茬的高了起来。活着的人每次杀掉一个敌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营尉等人前行的方向,紧接着下意识的大嚷一声再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对手。

  逸宁侧身躲过一柄袭来的钢刀,提气、侧步、泥鳅一般借着对方刀势滑入那人面前,横刀、轻扫、一道红线自那边颈间从隐现变得逐渐清晰,一股热血由腹腔中找到了一个出口拼命向外宣泄。背靠着瞬间失去生命的躯体,逸宁再次扬手落刀,他这一身蛮力旁人轻易不可敌,第二个人哪知道这看起来并不壮硕的小子会有这怪兽般的巨力,人和武器一起从正中央裂开分落两地。击杀掉两个对手,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营尉他们的身影,那个大个子正在创造奇迹,几十人虽然倒下去了一多半可距离已经向那杆将旗越来越近,逸宁心中不由一声长赞,再次投入到新的战斗。

  每日三更之第二更,一会马上第三更。

  七彩今天又码了不少哦,存在小本本里面很期待以后每天和大家在这里聊聊天,期待大家的书评,恳求收藏,恳求推荐,今日第二次感谢各位!

  那么,各位晚上见咯!

  


  第六章倒下去再站起来

  “将旗后退了,将旗后退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果然那面将旗似乎感到了营尉他们不顾性命的凶猛,开始向后退去。一时众人士气高涨,营地的防线也被向前收复了十几步。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还期盼着将旗倒下的时候,只见由远而近一片浮沉荡起,一大群雷部兽的四蹄震动大地直扑而来,营尉身前仅剩下的十余名亲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齐刷刷的淹没在群兽之下,只有那一团刺眼的白光让人们看见营尉双手硬生生按住了一匹高速冲来的雷部,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将它撕裂成了两半。随后光亮暗去,更多的雷部踏了过去,营尉高大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个整日到处肆意叫嚷,整天和士兵没大没小混在一起,化泉境界的高手,就这样倒在了将旗之前,倒在了奔来的千匹雷部兽的铁蹄之下。

  鹰扬师的营防前,之前攻击的狄部狂战士向两侧退去,岩部山甲也让开了身形,风魔们早已不见踪影,士兵的双眼之中只余下远处集结完毕那数千匹雷部巨大的四蹄飞舞、雷电四溢。

  要破帝国军队自然应该先破两翼,要先破左翼就必须先踏平逸宁等人所在的营地,之前那人一句踏平此营当然不是一时意气,营尉他们的坚韧把自己推向了整个左翼战场的刀尖上。如果不是雷部铁骑突来,营尉真有可能会砍断那面将旗再次激励士气,可惜营尉虽然自身境界不低但是运气却不太好,身为基层军官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对方必先踏平的目标,更不知道会在即将砍旗的时候遇到上千雷电四溢凶猛绝伦的雷部铁骑。

  营尉死了!营地上还活着的人们此时都没了声音,脑海中那个大个子刚刚还骂着他们小兔崽子,那高大的身躯倒下的瞬间掀起的尘土还未完全平息。

  营尉死了,战斗还要继续,活着的人们只能依靠他们自己。

  营尉走了,一营人的士气也跟着走了。逸宁看着他们眼中迷茫的眼神,知道仅靠这几百名斗志全无的士兵绝对守不住营地,来不及吊唁没走多远的营尉英灵,尽量招呼着余下的人向营地一侧的土丘靠拢,他知道多一些人在一起至少能让每个人都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阿宁。阿宁!”身后熟悉的喊声急促的响起,一个大个子急匆匆的从战场的另一端跑来。

  “石头?你怎么来了!”逸宁虽然惊讶,但还是却忍不住内心的欢喜,搂住大个子一个熊抱过去。

  石头呼出一口长气,大力拍着逸宁的肩膀,发现大鹏和竹竿两人也安然无恙只不过都是受了点伤而已,不由得高声大笑起来:“老子以为看不到你们几个了!没想到还能赶上!”

  “妖孽活千年。”逸宁想起了倒下的营尉,强作欢笑,双眼中的焦急和忧虑不减,急问石头:“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我们的侧后方吗?”

  石头轮流锤了一下大鹏和竹竿的肩膀,语速提高、压低声调道:“中央军完蛋了,那群齐林军的少爷们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北原人掀翻了营地,据说北原人抓住了伯爵,估计马上就要围上来了,现在东边的败军正在向咱们这边退。那边跟中央军接壤的流沙师也完蛋了,你们在前边听不到消息,现在只剩下咱们鹰扬师和大将军的赤炎师还有完整编制。刚刚君大将军已经传令各部向南突围,我看真的不行了,担心你们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逸宁自然不会和石头说什么感动之类的话,看着大鹏自嘲也嘲讽他道:“你的大鹏嘴会传染吗?”

  “呸呸呸!什么时候了,赶紧想个法子,咱们得赶紧撤!”大鹏急了,对面的雷部已经越来越近,哪还有心思跟逸宁打哈哈?

  逸宁转过身躯看了看不再坚定的同伴,望向远方开始后撤的大将军帅旗和逐渐混乱的己方军阵,知道这一战帝国是彻底输了,至少这十万大军不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后撤?自己这群人应该是在全军的最前方,逸宁不相信有谁的双腿能跑得过雷部的四蹄。回想之前和雷部交手时候的场景心中微微打个冷战,想想把后背交给那群恐怖的雷部铁骑,还不如放手一搏拼个一线生机。咬紧牙关放弃一切幻想,逸宁血液中的某种凶狠暴烈被完全激发出来,大喊着说到:“弟兄们!我们现在站在全军的最前方,后撤即是死。逃兵,永远跑不过追击的铁骑!”逸宁顿了下,知道这二百多人的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下面的话很可能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最后一番语言。他拔出战刀指向前方,用尽全身之力呼喊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有西行才有活路!你们都是我的袍泽弟兄,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和丧家之犬那样一边求饶一边被追逐到天涯海角然后死去。我们要为自己杀开一条生路,向西去绕道联邦转回飞地,西边群山和森林可以养活我们自己,能躲开骑兵的追击,不会吸引北原人的注意。”

  “阿宁,你怎么说就怎么是。”“阿宁,咱信得过你。”“杀吧阿宁!兄弟们一起不犹豫。”逸宁的判断力在往日营里众人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是全营公认第一,就练营尉也是对他十分惊诧总是骂他妖孽。营尉走之前把临时指挥权交给了他,再加上石头几人的带头响应,很快一群人就平静下来,双眼中再度出现了目标和希望。

  “我!会站在你们的最前方,带着你们或者像营尉那样倒在这!或者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带着你们走回咱们的家乡!”

  在嘈杂的战场上,这群大战余生后的老兵们突然静了下来。不再是之前僵尸般死气沉沉的寂静,而是心中充满渴望准备誓死一搏的安静。

  三更到!今日任务完成,很开心。

  现在的作者真的是超级的多,连上个首页的更新列表都变得难了!没办法,谁叫咱们等了十年才再次提笔呢,就当是接受一次成人再教育好了,唉。。

  还是依然会保持这样每天三更的状态,至少一个月。存稿都在本本里面,还是很有信心和保障的,恳请大家能够收藏,能够给一些普通的推荐票,谢谢!

  祝愿大家今夜好梦,明天见咯~


  第七章碎

  “举刀,抬盾,列阵,保持队形。”逸宁右肩扛起一根粗大的石杉巨木,这原本是被当做营防外墙的整根石杉树干,石杉树干粗大要两个人才能环抱树干通体如岩石般坚硬,即便是逸宁一身巨力也感到全身发紧如坠千斤。巨大石杉树干的后半段分别由其他四人扛起协助稳定,前半段足有两丈长短足以让雷部兽也不敢直接撞上来。

  “宁哥,我和你一起!”石头抬起右侧另一根石杉巨木,最前方最为危险,但是石头没有丝毫犹豫神情决然而坚定,望着逸宁的眼中只有无比的信任和不离不弃的兄弟之情。

  “石头!”逸宁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自己的胸口,想说很多却说不出来,只能重重呼出一口长气,对大个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奔袭而来的轰鸣巨兽。

  两根巨大的石杉树干被生生扛起向前伸出两丈有余,直指对面即将冲到的雷部铁骑。逸宁和石头的左中右分别各有一队士兵,左右两侧竖起盾牌负责护卫两翼,中间负责加固稳定巨木,随时补缺两边的阵型。一行五人平行,数十行组成方队,遥遥望去就如一头双角向前浑身是刺的怪兽,匍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其他人将两排巨大的拒马钢盾矗立到众人的两侧为他们提供侧面的保护。

  獠牙,钢甲,死士!“来吧!”逸宁带着众人向对面的敌人怒吼着。

  雷部铁骑的首领没想到对面这二百来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主意。雷部铁骑虽然暴烈,可毕竟雷部兽也是生命如何去和石杉巨木直接对撞?刚刚帝国中军被破的消息传来,已经让自家上面十分不快,要是现在再因为这二百多人跑了后面已经溃败的大军,他的脑袋是无论如何也要换个地方的。

  “这一定是他们的殿后死士,想拖住我们的铁骑好让后面的大军争取时间。”首领自然不是庸才,数万人和二百人这道题也不难,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两侧散开,直接杀过去,一定要追上帝国的大军。这一小群人不要纠缠,后面的狄部会收拾他们的。”

  “噗。。。”逸宁吐出一口鲜血,巨木上传来的冲力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内伤,骑兵巨大的冲力虽然从两侧经过,但是一骑骑一刀刀一下下就像海浪层层叠叠前赴后继。逸宁知道自己和石头扛着的不仅仅是两根巨大的石杉,还是身后这二百人的性命。巨木不能倒,也不可以有太多的歪斜,否则骑兵可以从两根巨木中间穿过阵型就会被打乱,自己这群人的末日也就到了。

  “啊。。。!”逸宁狂吼一声,将已经所剩无几的元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不依不饶的逼向双臂,他这时已经顾不上自己要挨上几刀,将头低下抵住巨木分散一些受力,身体被传来的震荡压迫到几乎贴近地面,双腿不断颤抖却还是倔强的没有意思弯曲,任凭多少铁骑多少钢刀的敲打也没有丝毫犹豫。

  “石头!不能弯腰,弯腰就直不起来了!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石头接连吐出几大口鲜血,脸部变得煞白浑身冒着冷汗,快要连基本的呼吸动作都没法完成,可双眼依旧镇静的注视着前方,断断续续的答道:“阿宁。。。有我。。。放心。。。”

  方阵四周不断传出营里同僚被钢刀砍倒在地的声响,每一个声响过后都会有人毫不犹豫自觉的顶上前面的位置,倒下的人神色不再迷茫而是微笑淡定,顶上的人表情并无畏惧只有神圣和坚毅。随着雷部铁骑先后不断的连续冲击,方阵范围越来越小,活着的士兵也越来越少,可每一个能够活着站在天下第一强兵冲锋队列之下的生命,都会用生命为筹码去见证这一将会传承史册的奇迹。

  只要还有希望,人就能创造奇迹。但是这一刻,逸宁的意识已经开始昏迷,逐渐,逐渐,逐渐落于黑暗里。在那里他依稀看到了营尉高大的身影,竟然搂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

  骑兵长项在于强悍的冲击力,雷部铁骑尤甚于此,可是那两根巨大尖角让雷部一时间不好下手,只能纷纷挥舞起钢刀,从这只怪兽的身旁两侧象征性的砍杀两下直接向前杀去。即便这样,数千人的雷部骑兵队也足足呼啸而过了许久才完全通过,而他们身后的狄部狂战士步兵,此刻不过刚刚出发准备打扫战场。

  雷部着急追击飞驰而过,觉得这二百来人自己看不上给后面狄部狂战士捎带收拾就可以了,狄部的狂战士却是原本等着打扫战场,慢悠悠的向前推进突然发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就是这样很标准很正常的出击组合,却给了逸宁他们这群不正常的人留下了一个缝隙。

  “宁哥!宁哥!”竹竿摇晃着已经接近昏迷的逸宁,把他从孤寂的黑暗意识中叫醒,“雷部过去了,我们活下来了!”

  “是啊!阿宁!我们真的活下来了。没死。哈哈”大鹏一个熊抱,激动着大声叫嚷,劫后余生的士兵们一时还没缓过神来,竟然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能够从雷部铁骑的冲击之后还能站在大地上。

  “砰”随着巨大的石杉树干被放到地上,逸宁双腿一软顿时坐倒在地。刚刚的生死关头即便逸宁有一身巨力,依旧是咬牙抽干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元力才坚持到现在,这一刻他真的一丝一毫力气也没有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最后瞬间他只能回想起来一片黑暗,意识已经接近昏迷只是靠着毅力和信念才能继续扛起那根石杉巨木。

  “营尉。谢谢。”逸宁心中默默的念叨起那个黑暗中还在支持自己的高大身影。“没给你丢脸,弟兄们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家去。”

  “啪。啪。啪。啪”逸宁狠狠地抽了自己脸颊好几下,摇摇头强迫自己快速恢复思考,一边清点着剩余的人数,一面指着身旁另外的石杉巨木喊道:“石头?石头!”

  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喊,那边却不再有声音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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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弱者的不屈

  尘烟散去,大地的颤抖还没完全停息,他们的身后依旧能听到雷部的冲锋和喊叫声,士兵们表情依旧严峻,刚刚的生死经历让很多人的手都还在颤抖着不能自已。

  “石头哥!”“石头!”几声悲鸣,竹竿和锦鹏想带着几个人卸下自己兄弟身上的石杉巨木,但是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放声痛哭。

  “石头?!”逸宁不知从哪透支了一丝力气,跳了起来拨开身前的人群,急切的大步前去。眼前的小个子早已逝去,眉头紧皱,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鲜血从口中直淌而出如瀑如泉流下身躯;一双圆目瞪直注视着前方,即便是一柄一拳粗的长枪从前之后贯穿他的身体,双腿还是保持着躬身弯膝发力的姿势,如钢钉一般硬生生的戳在地上;两只双手死死地抱住巨大的石杉巨木,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崩裂到了体外,浑身上下无处不是鲜血。

  “阿宁。。。有我。。。放心。。。”

  逸宁的双眼有些模糊,精神不知觉的开始变得飘渺空虚,陷入回忆。刚刚石头还在让自己安心,一切有我。刚刚自己还在让石头不能弯腰,弯了起不来了。刚刚他们还在一起并肩作战,自己为他包过伤口,刚刚那次雷部最后最凶猛的冲锋,他还为自己挡过一柄钢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从摇篮中每天无聊调侃看着长大的小个子,在记忆里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都会站在自己左右的兄弟,自己在孤儿院里除公孙大婶以外最在意的亲人,就这么去了,连招呼都没来及和自己打一个就走了。

  “石头!啊。。。。”逸宁仰天长啸,高声呼喊着未曾走远的兄弟。此刻他近乎癫狂,眼中泛出阵阵血光,双臂颤抖无序的虚空劈砍着什么。逸宁想杀人,他现在只想杀人,无论如何只要能杀人哪怕让他死去。

  北原众的狂战士步兵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战场上这群衣衫褴褛的人们,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好像竟然疯了,左右两边的人正拼命拦着他要不然他还想就这几个人冲击狂战士的步兵大阵?

  步兵方阵身后,一匹浑身洁白如雪的雷部上坐着的人却吃惊的看着对面这个男子,在世人看来能从雷部铁骑正面冲击下还活下来的人,绝对是个奇迹。虽然这样的奇迹自己永远不希望发生,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到底是谁?雷蝉心里不由的好奇。指着对面那黑发染血、披肩而散、犹如疯魔的年轻身影,一张苍白的面容冷漠中带着不自觉的忧郁,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因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即是女人看到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看”,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略显忧郁柔弱的男子,却让这边的人即便是很远之外都能感觉到那好看的会说话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仇恨和怒意,冷冷的和身旁之人说道:“回头问问雷破,他竟然连个长得像大姑娘似的人族都收拾不了?以后让他别做铁骑军首领了,到我的亲卫女兵营来吧。”

  身旁的人放声大笑,接着拔出钢刀指向前方说道:“公主。咱雷火这就去把那个小白脸给你捉回来。”

  “我要他做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这位大姑娘还在挑衅呢。传令,踏平他们,加速追击。”冷冷的话音不带一丝怒气,这个小插曲已经让她感觉失去了新鲜的乐趣,她的目标只是前面雷部铁骑追击的数万帝国大军。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动身,只见对面那个面目俊秀的疯子依旧保持着持刀直指的姿势,身体却硬硬的砸在地面上。那群叫花子似的人们稍显慌乱之后,马上就由另外两个人架着那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向西面的森林快速退去。

  “向西边跑了?那方向可是联邦的地界。”自称雷火的将军感到意外,低声询问着身旁人道:“公主,追不追?”

  “哼!”一声冷哼带出些许的不甘,雷蝉心中暗想“在我雷部铁骑下不死,在我雷蝉眼皮底下脱身,区区不过数十人还挥刀挑衅,你到底是谁?”可她怎么能为这几十个人就放弃几万帝国大军,只能无可奈何的回答:“带上我的信物,让狄部派一个百人队去吧。大军目标不变,加速追击帝国残兵。”

  分出一只百人左右的狂战士,其余的步兵方阵放弃了队形加速前进。可即便是狄部的狂战士们,在路过那个浑身是血被长枪贯穿身体依旧矗立不倒的大个子的身前,即便这是刚刚还是自己的对手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尊敬。

  雷部的公主身经百战,不知道有多少魔族葬身刀下,可这一刻她不再冷漠,声音有些感慨有些悲伤的说道:“都是一众苍生,何苦呢。。好好安葬这个勇士吧。”

  圣辉九百八十四年冬,帝国八万大军,远东飞地军团三万,远征北原大败。直至次年四月,能够活着回到帝国的士兵不到七千人,活着回到远东飞地的士兵就少之更少。这一年,是某人正式踏入舞台的初次亮相,可结果看来却并不太完美也不令人满意。

  这一章实在没法切了,又不想乱加一些内容凑数,还请大家见谅!不过马上就会发出下一章了。

  


  第九章推他

  北原之战是帝国数十年来少有的大败,尤其是贵胄满营的齐林军几乎全军覆灭,这更加剧了帝都贵族们对伯爵大人的仇恨,战败的原因自然不能和尊贵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关系,都是因为那个愚蠢的伯爵贪功冒进,所以不久前还车水马龙的伯爵府前眼下却是门可罗雀。帝都城内此刻正上演着“万众一心齐奔走,皇亲贵戚哭不停”的悲情大戏,伯爵已经死了,但是他必须要在帝都和他的家族一起再死一次,哪怕只有一块木头写上他的名字也要剐千刀才行。

  伯爵的主罪定性为兵败,其原罪是他狂妄自大伤害帝国根基。要知道齐林军里几乎全都是尊贵、高雅、善良的贵族子弟,有多少是开国元勋的后代,多少的皇亲贵戚,多少的名门望族,多少的将帅之子。伯爵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应该及早的保护好这些帝国的精华,未来的希望,所以他的罪无可赦,无可辩,罪大恶极。

  几乎得罪了整个帝国的伯爵虽死不能平息众怒,这时候没人还能想起来之前他们都送了重礼几乎踏碎伯爵府门,才拖着根本不沾干系的各种门路送他们的子弟去了北原。其实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子弟去混点功劳镀镀金气,回来好安排一个舒适显赫的位子,可恨伯爵竟然让他们一去不返,这难道不是罪?这是天地所不容民心所不忿的罪孽!伯爵死虽千万次不足惜。

  军队战败群情激奋,皇帝陛下心情不悦三日不朝,可这个事情总要收场,总得有人来主动请罪。伯爵一个人已经无法抗住如此猛烈的怒火,最后只能由大都督府的那位军神大人和当初推荐伯爵的二皇子殿下出面,同兵部、吏部、刑部共同上书同请责罚。

  刚刚平静数年的帝国政坛,随着这场轰轰烈烈的谢罪风波,由军事上得一场败仗,引出自九百七十七年那场太子谋反案之后帝国最大的政治事件。数十位高官因为这次风波中被列举出诸如举荐不力、纵容失察、处置不妥、疏于劝谏、督军同罚等等各式理由所打倒。

  有人倒下自然要有人补缺,有人补缺就牵扯到不同集团的利益分配,总之最先只不过是如何处置伯爵和谁来出面维护陛下声誉的问题,后来就这样在有心人刻意推波助澜之下被掀成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有明枪有暗箭,有荣升有辞谢,永不落幕的帝都权力游戏只能继续。

  罢免了两位尚书、数十位官员之后,还有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帝国的面前。这一仗飞地出兵三万,眼下活着回去的不到三千,三个主力师团几乎全军覆没。如何处置才能平息本就麻烦不断的飞地,成了摆在列位大人面前最大最头疼的问题。

  千年之前当帝国的创建者决定从北原众手中购买那片巨大空旷土地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令帝国疆域唯一一次没有通过战争就拓展了一倍有余的重大决定,会在数百年后成为他继任者最头疼的问题。自从上次神魔战争以后,帝国用金钱和诡计从北原众手中连哄带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片连接着大海的空旷土地拿到了自己手中。由于飞地自身范围几乎和帝国疆域等同,早年帝国尽管历任皇帝都不断的向那里移民驻兵,可依然是显得太大了,依然是那样的空旷荒芜。帝国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提过放弃飞地的想法,也没有人会愿意主动到那样荒凉无垠的土地去生活。

  后来的帝国政客们发现移民驻兵只能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飞地人口和经济的问题,还给帝国财政带来了几乎灾难的负担。直至某位大臣突发奇想,将大量的死囚,身体残缺的奴隶,不服管教的战俘,以及各种各样下等的手艺人轰到了那里,不管吃住不管死活,不要政绩不要收税,只要那里还飘扬着帝国的黄金狮子旗,就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可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群卑贱肮脏的贱民、小偷、囚犯和奴隶,竟然就这样生生不息的在飞地传承播散开来,竟然发现了巨量的矿山和那样迷人美丽、灿烂耀眼的黄金,竟然自己建立了比帝国最大的港口还要精美宏伟的港湾,竟然在和北原众的争斗中顽强存活了数百年。直至圣辉四百二十年,飞地已经拥有了数百万民众,数万自发组织起来的军队,数千支整日往返在夕月和帝国之间的庞大船队。

  也正是那一年,已经双眼发红泛紫的贵族们已经决定必须将如此丰厚的领土收回帝国直辖的怀抱,可宽厚博爱的帝国皇帝陛下却在一车车可以再造一座皇宫数量的黄金,和飞地人永远献不完的美女攻势下,允许了飞地人自建督府管理飞地的请求,并宣布飞地的管理者,飞地的最高长官东方狩可以世袭。而皇帝陛下的这个决定,成为了被后世称为与“联邦独立法案”同等重要的“远东自领谕旨”。

  帝国任命了东方狩,可也扶持了数位当地势力较大的首领共同治理飞地。记得曾经另一位皇帝陛下说过这样的话“只要那群贱民交上来足够的黄金和矿石,就让他们带上一顶鲜亮的帽子又如何。让他们开心的为帝国永镇东方,跟北原众和夕月人拼死拼活去吧。”

  虽然名义上隶属帝国,可飞地人永远是飞地人,就算普通的帝国原住居民也看低他们一眼,更别提那些高高在上、永远必须保持着严肃面容、死板姿势、低沉声调、繁琐礼节,说话尖酸刻薄满眼都是挑剔的贵族太太老爷们了。

  三更完成!承诺完成!

  看过标题心中有歧意的都是邪恶的人啊,哈哈~

  恳求收藏,恳求推荐,恳求评论!谢谢大家。现在当新作者混收藏真的越来越难了,很郁闷很痛苦,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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