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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林婉清傅亦琛《你还欠我一场轮回》讲的是她对他的爱超越了生死,却得到了最残忍的结局……
第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精彩节选
夏。
奉天城,少帅府。
巨大的土坑中,无数条毒蛇吐着嘴里的信子,缠绕在一具具骇人的尸骨上缓缓爬行。
还有毒蛇在来不及腐化的肉体上撕咬,血肉横飞的模样看得人触目惊心。
林婉清被人用绳子悬空吊在这土坑之上,看着脚下的残忍画面,身上的冷汗簌簌而落。
“帅印究竟在哪,再不说,下面那些尸骨就是你的榜样。”男子穿着一身戎装,笔直的站在林婉清面前,幽深的冷眸凝视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彰显着他此刻的冷酷。
“我说过,我不知道……”林婉清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痴爱了十年的男子,心中涌出一阵苦涩滋味。
曾经,他们许下天荒地老的誓言。如今,他却要置她于死地。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让她怎能不心痛。
“你是大帅夫人,帅印自攻城后便下落不明,你敢说你不知道。”傅亦琛眸中露出一抹渗人的寒意,一字一句几乎都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并未给我。”林婉清有气无力的喘息,声音沙哑的有些可怕。
“婉清,如今前任大帅已死,奉天城尽在少帅掌握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纵然你对前任大帅一往情深,也要量力而行,何苦搭上自己性命。”
娇媚悦耳的熟悉声音悠悠传来,林婉清望着站在傅亦琛身边的柳千雪,眼中闪过浓浓恨意,“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如今翻身成为他的女人,也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叫人恶心。”
“没想到你这么冥顽不灵,把绳子解开,放她下去。”柳千雪不提前任大帅还好,提起前任大帅傅亦琛更觉得胸前一阵怒火在燃,当即下令。
绳子缓缓往下降落,已经有蛇察觉到食物的靠近,幽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一条条都弓着身子就等着猎物掉下来。林婉清拼死抓着绳子摇头,“不要,我真不知道帅印在哪,你大哥没有将它给我。”
傅亦琛上前两步,将林婉清一把从半空拽到了地上,揪着她衣领咬牙切齿:“我记得傅亦萧在世前,对你这位大帅夫人可是十分宠溺,你当真不说!”
“我不知道。”林婉清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
“不知道?我看你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说出来。”傅亦琛暴怒之下,狠狠将林婉清丢在地上,一把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白色肚兜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对上傅亦琛血红的双眸,林婉清双手撑在地面本能的往后退,却被傅亦琛一把抓住脚踝,紧接着身下的裙子又是一扯。
“不要,亦琛你不能这么对我。”林婉清惊慌的用身上的碎布遮住自己身子,为了傅亦琛她嫁给他亲哥哥。这三年傅亦琛之所以能这么快崛起都是她暗中相助,若不然他今日怎能反到这奉天城来。
就算他已经变心,也不该在这青天白日,无数双目光下将她如此**。
“都和别的男人睡过了,到现在还在我面前装贞洁。”傅亦琛双眸中全是恨意的怒火,他抓住林婉清的细腰,在毫无预示之下,猛然挺进了她身体。
“啊——”
那一刻,林婉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感受到林婉清身体不是第一次,傅亦琛胸腔的怒火更甚。明知她嫁为人妇必定不是干净的身子,刚才竟然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贱人,都这么脏了,还敢叫得那么浪。”傅亦琛怒骂一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眼前的女人他从前视若珍宝,舍不得伤及半分,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将他背叛的彻彻底底。
三年的磨练,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沉迷享乐,因为有一个人欠下了他的债,就算是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没有脏……”林婉清眼角划过几行清泪,她的身体早在一次偷偷出城探望昏迷不醒的傅亦琛时被他拿走。跟傅亦萧的那次洞房,也不过是做给大夫人看,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真要说起来,倒是她跟傅亦琛早就违背了伦理道德。
身体传来剧痛,让她真正接受不了的是,傅亦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将她强了。
“拖下去,关起来。”
粗暴过后,傅亦琛将林婉清毫不怜惜的丢在地上。
她颤着双手,忙用残布挡住自己走光的身体,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两个士兵将她拖进了府里的杂物间,阵阵刺痛的身体触碰到冰凉的地面,疼得她闷哼几声。
看着士兵走了出去,她这才艰难的挪动双手想要将衣服整理好,却听到门口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正好对上柳千雪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柳千雪走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脚踩在了她光滑细腻的手背上。
“啊——”林婉清疼得脸色煞白一片,忍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去掰柳千雪的脚,却被她踩的更用力,“柳千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初真是我们林家瞎了眼,竟然收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当年只有七岁的柳千雪被她妈送到林家,硬是跟她母亲攀上远亲关系,说她母亲是她表姨。要不是母亲看她年幼好心收留,如今的柳千雪早就死在荒郊野岭,哪还有命来她面前嚣张。
“好心收留?”柳千雪收回脚,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蹲在林婉清面前,“林家是怎么对你,又怎么对我的?吃的穿的都先紧着你,府里的下人都一个个看不起我。你成天跟亦琛出双入对,而我却要嫁给阿南那个残废,凭什么!”
“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嫁阿南哥的,阿南哥他出身名门世家,一双腿残疾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他配不你,不过都是你虚荣的借口。
为了从大夫人手中救亦琛,我嫁给亦萧哥为他换来一线生机,几次将他死人堆里背了出来,也是我暗中助他成长势力。可你知我身份不便,将这些功劳占为己有,还在他耳边妖言惑众,让他如今这般恨我,你这个不折手段的女人一定会遭天谴的!”
“住嘴!”被说中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柳千雪狠狠一耳光甩在林婉清脸上。
“这些事情你都做的出来,怎么就不能让人说了?”林婉清讽刺一笑,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允许,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真该死!”柳千雪怒不可遏的抬起手,还想再打一耳光,眼角余光却看到傅亦琛从窗边闪过。
‘啪’
柳千雪抓着林婉清的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寂静的杂物间响起,柳千雪捂着被打的脸,一脚委屈的看着林婉清,“婉清,为什么打我?”
林婉清还来不及诧异柳千雪这突然变化的举动,就看见傅亦琛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就抱住了孱弱的柳千雪,“千雪,你怎么样?”
林婉清看着自己被打到发红的手掌,本能的解释:“不是我。”
“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当我眼瞎吗?”傅亦琛怒喝一声。抓开柳千雪捂着脸的手,见她脸上出现五根清晰可见的指痕,心疼的问:“是不是很疼?”
“不……不疼,亦琛我不疼。你别怪婉清,她也是一时之气。是我不好,本来想着帮你私底下找婉清拿回帅印,是我惹婉清不高兴了。可是婉清,你要是真知道帅印在哪就快些交出来吧,要不然亦琛治理这一方就要费些事了。”
柳千雪说话时,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婉清,那一字一句说的恰到好处,好像她真受到什么巨大委屈一样。
“柳千雪,你别血口喷人了,我何时打过你。”林婉清垂在双侧的手紧握成拳,柳千雪无耻到这个份上,如此颠倒黑白的事情都能说出来。
‘啪——’
一记耳光迎面重重打来,身影不稳的她直直倒在地上。她一抬眼便看到傅亦琛那张愤怒的俊脸,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你不信我是吗?”
“我从前就是因为对你太过信任,才被你当成狗一样的耍。”傅亦琛话毕过后,温柔的将柳千雪打横抱起,柔声道:“我现在带你回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冷声命令:“林婉清冲撞夫人,杖打五十。”
“我没有!”林婉清冲着傅亦琛消失的背影大喊,婆子迎面忽来的一记耳光将她再次打倒在地。
“造次的贱坯子,竟敢动手打夫人。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高高在上的大帅夫人呢。来人,把她拖下去,打——”
婆子话毕,林婉清被拖到了花园,粗壮的棍子一下下打在她臀部上。她紧咬着下唇,汗水顺着她下颚一行行滴落。
身上破碎的白色裙子很快便浸出血来,几十棍打在她身上,硬生生疼昏了过去。
昏睡中,她从口渴中悠悠转醒。从被傅亦琛在街上抓住到现在,一直吊在太阳底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过水,嘴唇早已干涸的起皮。
她艰难的爬到门前,拍打着门喊道:“开开门,能不能给我一点水。”
拍了半天都没人来,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耳边这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声音,刚好一只老鼠在她面前爬行。
都说人走到绝路时什么都做得出来,从前看到老鼠就怕到要死的她,此刻盯着老鼠却生出了一种恶心的念头。
她扑过去抓住那只老鼠,张嘴就咬了下去。老鼠血顿时四溅,犹如久旱的土地遇到甘露,她拼命的吸起血来。
老鼠四脚乱蹬,不断发出‘吱吱’惨叫,最后连声都发不出。
‘砰——’
原本紧关的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一阵凉风随之飘来。傅亦琛站在房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阴笃的眸子就如同毒蛇一般,冷酷的盯在她身上。
衣衫不整,手里还握着一直死去的老鼠,嘴上满是鲜血还粘着老鼠毛,看得让人发渗。
曾经在奉天城不可一世的林家千金,此刻竟狼狈成这个模样,说出去恐怕都无人相信。
林婉清也发觉自己的形象有多可怕,惊慌的丢下老鼠,双手胡乱的在嘴上擦了两下,下意识往黑暗处躲。
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如今这么不堪的模样。
“你……你怎么来了?”她蜷缩在黑暗角落,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不来我怎么会知道堂堂林家千金小姐,竟然残忍到吸老鼠的血。”傅亦琛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用力扯着她头发,强迫她对上自己视线,“血好喝吗?”
林婉清吃痛之余,不得不对上傅亦琛的目光,望着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她嘴唇颤抖的蠕动着,半响才道:“看在往日情分上你放了我吧,帅印我真不知在何处。”
“你还敢跟我提往日情分,贱人!”傅亦琛愤怒万分着将她从黑暗中扯了出来,手狠狠撕扯开她的衣服。
本就有些残破的衣服顿时散开,雪白的身体完全坦诚在他眼前。
“不要这样,亦琛我求你不要这样。”林婉清下意识想去用衣服盖住身体,双手却被傅亦琛抓住举在头顶挣扎不开。
“闭嘴!”傅亦琛怒喝一声,再一次狠狠的进入了她身体。粗暴的动作让她痛得身体发颤,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叫出来,但眼泪却比上一次流的更多。
傅亦琛掐着林婉清盈盈一握的细腰,冷笑着追问,“是我厉害一点,还是你的亦萧哥厉害一点?”
窗外月光恰好映在他那张完美的侧脸上,衬的他此刻表情阴森渗人。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林婉清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声音因痛而变得沙哑难听。
“你有脸说为我,三年前你跟大夫人合谋将我骗出奉天城在半路截杀,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大帅之位。我只身一人闯进帅府想当面跟你问个清楚,却撞见你跟傅亦萧洞房花烛夜。
后来我被他们抓住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从前看上的不过是我的身份,如今我不过是只丧家犬,还一枪打穿了我胸腔。要不是千雪将我从里面救出来,现在的我早就是一堆烂骨了。我他妈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一个贱货!”
傅亦琛愤怒的低吼着,诉说自己这三年来的痛苦。曾经有多爱,此刻的他就有多恨。他只恨自己瞎了眼,一颗真心被这样一个女人给践踏。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柳千雪说什么你都信。”林婉清痛苦的闭上眼,当初那一枪根本不足以致命,只不过是故意演给大夫人看,后来她第一时间就偷偷将他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托柳千雪带出了城。要不然,凭柳千雪怎么可能活着让他离城。
这些话,早在第一时间她就跟傅亦琛解释过,可她没想到,傅亦琛会对她恨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傅亦琛毫不怜惜的从她身体抽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如破布娃娃一般的林婉清,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双腿间不断传来丝丝疼痛,林婉清颤抖着双手,借着月光,清楚看到自己两腿间有鲜血溢出。
她眼泪一颤,又落了下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的爬行到稻草旁,挑了一些比较柔软的稻草细细擦拭着腿根处流的鲜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窗外一个黑影闪过,殊不知,方才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落入别人的眼目之中。
‘哗啦——’
一盆凉水泼在林婉清身上,将她从昏睡中惊醒。
睁开眼便看到柳千雪的丫头领着几个婆子走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林婉清警惕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为首的丫头围着林婉清转了一个圈,讥讽的冷笑一声,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丢到她身上。
“换上衣服,去给我们少夫人瞧病。”
“府中不是有大夫,为什么还要我来医治。”林婉清握着手中的衣服,秀眉微蹙,自从知道柳千雪的面目后,她对这女人的防备之心早已生下。
而她的询问换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丫头甩了甩打人的手,不屑的哼道:“这也是你一个贱人能够多问的。”
几个婆子不由分说,替林婉清强行换上衣服,就拖到了柳千雪房中。
她被狠狠丢在地上,抬眼便看到傅亦琛守在柳千雪床榻前,两人轻声软语,一对情深似海的夫妻模样,看得她心如针扎。
曾几何时,这男人也是这般待她的,如今却物是人非。
“怎么是你?”傅亦琛在看到林婉清时眉头陡然皱起,声音冷冽中透着厌恶。
“府里郎中告假,婉清在国外留学习医多年,中医西医都会,请她来治病最为合适了。”柳千雪说着赶忙招手让林婉清过来坐,伪装出的笑容哪还有昨日那狰狞的面目。
林婉清不动声色避开了柳千雪伸来的手,她双膝跪地,伸手放在了柳千雪的脉搏上。
在触及到柳千雪脉搏时,她脸色陡然大变,把脉的手不由自主轻颤了起来。
林婉清脸上极少这么大起大落,傅亦琛不由得紧张起来,立即追问:“到底怎么了?”
“是喜脉,已经两月有余。”林婉清失魂落魄的说出这句话,声音缥缈的仿佛来自远方。
傅亦琛惊喜之下也顾不上去搭理林婉清,紧握着柳千雪的手,眸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千雪,日后真是要更加辛苦你了。”
“能为你生下孩子,是我最大的心愿,希望咱们的孩子将来像你一样聪明能干。”柳千雪幸福的依偎在傅亦琛怀里,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亦琛,别这样,还有人看着呢?”柳千雪娇羞的去推搡着傅亦琛,身子却赖在傅亦琛怀里不走。
林婉清心在这一刻真正的泪流雨下,她忍心吞声嫁给傅亦萧。三年,她始终为他保留着清白之身,而他却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自己这么坚持的爱他,又算是什么。
在这欢快的气氛当中无人在意她的存在,当她颤颤巍巍走到门口时,柳千雪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传来,“婉清,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要她帮什么忙。”傅亦琛看向林婉清时,眸中方才的温柔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
“我最近感觉不大舒服,婉清你再帮我写张保胎方子吧。这是我跟亦琛的第一胎,都说第一胎不太好怀呢。”
柳千雪脸上是得体大方的笑,眼底露出的挑衅林婉清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中当下一沉,随即明白过来。柳千雪或许早就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她亲口验证罢了,只是这种方式太过残忍,针针刺痛她的心。
她草草留下了一张保胎方子便落荒而逃,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于她而言却是地狱。
林婉清踉踉跄跄的回到杂物间,一直积压在体内的肝火,在这一刻,猛然从嘴里咳出鲜血来。
她虚弱的靠在墙上缓缓喘息,身体的每一处都传来撕裂的痛。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扶着墙壁缓缓在地上坐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女人喜得孩子,她却已是病入膏肓。
可笑至极。
她躺在稻草上迷迷糊糊陷入了昏睡,忽然门被人猛地从外面踹开。
被惊醒的她缓缓睁开眼,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人从地上扯了起来,一记耳光将她狠狠打倒在地。
“贱人,你敢给千雪下毒,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傅亦琛怒不可遏的抓着她手臂,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想要把她吃掉。
骨头感觉要被傅亦琛捏碎,林婉清痛苦的挣扎起来,“什么下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亦琛愤怒的将她摔在地上,手里举着她亲手写下的方子,冲她咆哮:“这方子是你当着所有人面写的,丫头是照着你方子抓的药,现在你说你没有下毒。”
林婉清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原来柳千雪让她去看诊不过是个引子,这才是她真正的目地。她云淡风轻的冷笑,“那她死了吗?”
“你说什么?”傅亦琛一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将她毫不怜惜的摔在地上,“你也承认是你做的了。”
眼泪在眼眶中隐忍的打转,林婉清趴在地上,抬头冷冷一笑,“我没做凭什么承认?我要是真想杀一个人,绝不会让所有人看出来,像这种卑劣至极的手段,我还不屑去用。”
“毒妇——,现在就跟我去解毒!”傅亦琛怒喝一声,粗鲁的将她从地上往外拽。
“我不去,毒根本不是我下的!”林婉清死死抓住门不走,没有下毒又如何解毒,分明是柳千雪想借刀杀人。
傅亦琛用力一扯,强行将林婉清拖走。被傅亦琛巨大的力道拖倒在地,本就虚弱至极的她哪经得起他这一次次的折磨。
心急之下肝火盛旺,再一次从喉咙吐出一口鲜血。
傅亦琛盯着那滩鲜血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心中竟微微有些抽疼。握着林婉清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不少。
望着那滩鲜血,他深吸了一口气,薄唇缓缓道:“不管这毒是不是你下的,要是解了我就不跟你计较。”
“那要是解不了呢?”林婉清擦掉嘴里吐出的血,笑望着眼前的男子,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悲哀。
“解不了就让你陪葬,一命赔一命。”傅亦琛不自然的将视线从林婉清身上转开,但凡跟她对视一眼,他心中便生出那股不舍的情绪。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连怀着孩子的孕妇都可以下手,可见其心恶毒程度。
想到这,他手上一用力,将林婉清再次从地上拖起。
鲜血从她嘴里不断溢出,滴在地上竟延了一路……
还没靠近柳千雪的房间,远远便听到里面传出的惨叫声。
傅亦琛拖着林婉清的脚步不禁加快,一进房间,便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在地上。
“快点解毒。”
林婉清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见柳千雪面色苍白,本着医生的职业精神,她虚弱的探向了柳千雪脉搏,果然发现柳千雪体内有毒。
“怎么样?”不等林婉清开口,傅亦琛已经急急追问。
“我解不了。”
“婉清,我知道你怪我抢走了亦琛。是我不好,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可怜的孩子!”柳千雪抓着林婉清手臂放声痛哭起来,脸颊上的汗水紧粘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提到孩子,傅亦琛愤怒的拎着林婉清衣领,俊美的面孔狰狞的可怕,“快点救,要是救不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毒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解不了,具体的你问一下你这位好……”
“啊,好疼——”
林婉清这句‘具体问你这位好少夫人。’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柳千雪一声惨叫打断。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妙,当下掀起柳千雪被子。
果然看到她白色的亵裤上被一片鲜血染红,林婉清不可置信的望着躺在床上惨叫的柳千雪,被她那心狠手辣的手段震惊。
为了除掉自己,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的孩子扼杀在肚子里。
“婉清,快救救我的孩子。”柳千雪抓着林婉清的手,指甲深深抠进林婉清手臂之中,眼底的算计被林婉清看得清清楚楚。
但柳千雪可以做到这么无情,而她作为医生却无法做到视若无睹,当下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这里器具不全,必须开车送去医院,说不定还能保住大人!”
傅亦琛也顾不上多想,当下命令人送去医院,走前还不忘让人看守住林婉清。
林婉清本就是一直强撑着身体,在看到他们走出去以后,当即虚脱的倒在地上,被两个士兵当成麻袋一样拖回了杂物间。
门被重新关上,她趴在地上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外面隐约传来俩个丫头的对话声。
“少夫人被送到医院去了,也不知道我们的小少爷能不能保住。这女人太狠了,一尸两命真是下得了手。”
“我听少帅说了,要是少夫人或者小少爷出了事,就让这个女人拿命来赔,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林婉清双手陡然紧攥成拳,为了除掉她,柳千雪连这种方法都能做得出来,又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这时,门被突然打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强行将她又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林婉清本能的剧烈挣扎,却还是被他们塞进了车。
“少帅有命,少夫人失血过多医院血存不够。你跟少夫人是亲戚,必定血型一样。”
“胡说,你们放开我。”林婉清在车厢内拼命挣扎,她跟柳千雪的血缘关系隔着十万八千里,血型怎么可能,不过是柳千雪想要杀她的借口。
尽管林婉清如何挣扎,她还是被交到了叶慕深面前。
“不一样,我跟她血型不一样。”林婉清大声嘶喊,希望傅亦琛能够恢复一点理智,不要真因为柳千雪的一句话就要她来赔命。
可林婉清这一切在傅亦琛眼中看来,不过是冷血的逃避手段,他紧紧抓住林婉清的手,“不过是输血而已,我说过,你要是能将他们救活,这次事故我就不同你计较。”
说完,傅亦琛面无表情的将她丢到护士怀里,道:“立刻准备输血。”
“傅亦琛!”
见傅亦琛真就这么离开,林婉清拼尽全力冲着他背影大喊一声。
“干什么。”傅亦琛冷冷转身,幽冷的目光再看不到从前半分的柔情。
正是为了这张脸,自己一错再错,如今终于自己也没有了好下场。
林婉清自嘲的冷笑两声,用力甩开护士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到傅亦琛面前,凄惨一笑:“你总说我做错了事欠你太多,可我却觉得这辈子,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你可以任由那女人杀了我,但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此生不见。”
其实早在傅亦琛将她抓回帅府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跟这男人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她,是她舍不得这份情,忘不掉这份爱,幻想着自己一颗真心总会让他回心转意。可经历的这几天,让她彻底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想跟我一刀两断。”
听到这个词,傅亦琛心一阵阵抽痛起来,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从他身体抽离。
叶慕深狠狠掐住林婉清脖子,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眼神一狠,手上的力度随之加大,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欠我的你一辈子也还不完,想用一句一刀两断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简直痴心妄想。”
林婉清喉咙被紧紧掐住,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见林婉清认命的闭上眼,傅亦琛莫名慌乱了一下,立即将手从她脖子上抽回。蓦然转过身,背对着护士冷声命令道:“还不带着她准备输血。”
“是。”护士忙不迭点头,拉着林婉清急忙往输血室走。
林婉清躺在推床上,麻木的望着在房间忙来忙去的护士,眼泪再次从眼角无声滑落。
从前她愿意为这个男人去死,但如果是死在柳千雪的阴谋当中,那她还不如自杀来的体面。
心想着,她目光落在一堆器具上面,缓缓从推床上下来。握住就器具当中的一把手术刀,刀刃锋利,正好映着她这张惨白如鬼的脸庞。
眼泪顺着她完美的下颚落下,滴在刀刃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你干什么!”护士被林婉清这个行为吓了一跳,刚要上去来抢夺,却忽然倒在了林婉清面前。
一切都发生的始料不及,看着护士后背上插着的匕首,她吓得连连后退,因为退的太急,人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婉清。”
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婉清诧异的抬头看去,竟是原本已经死去的傅亦萧,她名义上的丈夫。再次看到傅亦萧那张俊雅温润的脸,眼泪顿时激动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傅亦萧心疼的将林婉清揽入怀里,看到她如今骨瘦如柴的模样,更是怜惜的难受。短短几天不见,她竟变成了这个模样。
“萧哥,你还活着。”林婉清声音瞬间变得哽咽,没什么比傅亦萧还活着这个消息来的更让人欢喜。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找你。”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萧哥你快走吧,傅亦琛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四处追杀你的。”经历过傅亦琛的冷酷无情,林婉清再不敢让傅亦萧为自己冒险。
这辈子,她唯一亏欠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事到如今,将死的自己更不能拖累他。
“婉清,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的,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傅亦萧二话不说便将林婉清背在背上,带着三个属下往楼梯下跑,还没来得及下楼梯,迎面就碰上了两个巡查的士兵。
傅亦萧果断掉头往另一条路走,林婉清靠在他背上轻声喘息,紧低着头都不敢抬,浑身传来的剧痛让她昏昏沉沉。
“是傅亦萧!快追!”
有士兵叫唤的声音,林婉清当下心中一紧。立即抬头去看,果然看到后面追了好几个士兵。
一行人在走廊上奔跑,病人们吓得纷纷逃亡,枪声顿时响了起来。
“大帅,我去引开他们,你跟夫人趁机逃出城。”
说话的人林婉清认识,是一直跟在傅亦萧身边的那个警卫员。就见他提起枪,跟另两个同伴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将傅亦琛追来的大批士兵吸引到另一边。
“婉清,抓紧点。”傅亦萧拖着林婉清的双手紧了紧,背着她冲出了医院,奋力的往巷子里面跑。
枪声源源不断响起,阵阵混乱的脚步声四处传来。
傅亦萧将林婉清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用旁边的箩筐将她盖住,叮嘱道:“婉清,你藏在这,如果黄昏之前我还没有来这接你,那你就去找恒生,来之前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恒生。
是傅亦萧最好的朋友,她记得恒生家离这里只要半个小时脚程,这么近的距离傅亦萧却要在这将她丢下。
“不,萧哥,你不要走——”
“婉清,我没办法再送你过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傅亦萧握着林婉清的手不自禁的紧了紧,眼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烁。嘴唇蠕动了两下,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抛开林婉清的手转身跑出了巷子。
“萧哥——”林婉清站起来就要去追,虚弱的身体却让她重重跌回到地上。望着傅亦萧头也不回的决然背影,她眼泪无声的落下。
傅亦琛对她都可以如此狠心,何况是对从小让他怨恨的大哥。要是被抓到,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
街上人来人往,傅亦琛穿着一身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加上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更加衬得他器宇轩昂,英武不凡。
他举着手中的马鞭指向奉天城的几个主街路口,“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各家各户挨个搜。”
“少帅,发现傅亦萧的踪迹了。”有士兵立即跑来跟傅亦琛禀告。
傅亦琛脸上寒光乍现,握着马鞭的手蓦然紧了紧,怒喝一声:“带路!”
报告的士兵立刻望着巷子跑,傅亦琛两腿在马肚子上狠狠一夹,带着一大队人马往士兵的方向追。
傅亦萧无处可逃之际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当他发觉自己犯了这个错后,立即掉头打算离开。
但此时,巷口已经被傅亦琛跟士兵围得水泄不通。
傅亦琛从马上一跃而下,最先注意的不是死而复活的傅亦萧,而是他空无一人的四周,当即举枪怒对着他,冷声问:“林婉清在什么地方,把她交出来。”
“婉清不是在你手里,怎么反倒找我要人。”傅亦萧温和一笑,即使面对这种状况,也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婉清,婉清。
叫得这么甜,一想到林婉清在这个男人身边睡了三年,心底的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握着枪的手背青筋腾起,双目猩红犹如地狱的罗刹,他怒道:“少废话,有人看到林婉清被你带走。识相的把人交出来,我留你一具全尸。”
“人没有,要命一条。至于婉清——”说到这,傅亦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凭什么要求我给你,我是她丈夫,而你又是她的谁?”
“你找死!”
傅亦琛暴怒之下,冲着傅亦萧膝盖就是一枪。
傅亦萧当即痛得单膝跪在地上,他吃痛的捂着疯狂出血的膝盖,额头迅速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我再问你一遍,林婉清那个贱人在哪!”傅亦琛冲上前,拎着傅亦萧的衣领将枪管抵在他脑袋上。
得知林婉清跟傅亦萧逃跑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杀遍,明知那女人口是心非,水性杨花,可心还是会被她时不时牵动。他痛恨自己的愚蠢,更加痛恨那女人的多情。
既然爱就只爱一个好了,为什么非要朝三暮四。
望着如野兽般即将暴走的傅亦琛,傅亦萧抬头笑望着他,“她不会再见你,你也休想再见到她。”
“是吗?”傅亦琛狞笑一声,抵在傅亦萧太阳穴上的枪用力顶了顶,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道:“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那个贱人了吗?如果你做诱饵,你猜她会不会出来?”
“傅亦琛,你卑鄙至极!既然有了别的女人,还纠缠婉清做什么!”傅亦萧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可还没站稳。傅亦琛就一脚踹在他中枪的膝盖上,顿时疼得他双膝跪地。
傅亦琛面无表情的将枪收起,面无表情的沉下脸,命令道:“放消息出去,就说已经抓到了傅亦萧,明日处于枪决,我就不信那女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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