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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慕他

恋慕他

小月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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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颜子瑜挖空心思追了裴言五年有朝一日终于把他变成了自己的老公本以为这是老天爷赏给她的一颗糖却没想,转身命运就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后来,颜子瑜开窍了,去你大爷的爱情,老娘不要了于是她收回了温柔,放下了执着,变成了一心只想搞钱的小富婆再后来,钱有了,男人也有了,快乐又回来了【追妻】裴言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和颜子瑜结婚不过还好,最后他成功脱离苦海只是为什么离婚之后的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甚至颜子瑜再婚那天,一向秉节持重的他竟然会干出砸场子这种荒谬的事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颜子瑜,裴言   时间:2022-05-27 20:12:26

小说介绍

颜子瑜,裴言《恋慕他》讲的是【追夫】颜子瑜挖空心思追了裴言五年有朝一日终于把他变成了自己的老公本以为这是老天爷赏给她的一颗糖却没想,转身命运就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后来,颜子瑜开窍了,去你大爷的爱情,老娘不要了于是她收回了温柔,放下了执着,变成了一心只想搞钱的小富婆再后来,钱有了,男人也有了,快乐又回来了【追妻】裴言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和颜子瑜结婚不过还好,最后他成功脱离苦海只是为什么离婚之后的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甚至颜子瑜再婚那天,一向秉节持重的他竟然会干出砸场子这种荒谬的事

精彩节选


  裴言是我倒追五年得来的老公。

  他不爱我,所以我追的很辛苦,不过幸运的是老天没有辜负我的努力。

  两年前我们结婚了,一个月前我刚检查出来怀孕。

  为了更好的照顾裴言我毅然辞去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甘心在家当一名全职太太。

  这日,我照例打包裴言的西装准备送去干洗,忽然一个避孕套从他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低头看着地板上那个刺目的东西,瞬间鼻子发酸,不争气的眼泪就这么涌上了眼眶。

  我努力想给裴言找借口,可是无奈,我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木地板上。

  哭了一会之后,我忽然清醒过来,也许这里面只是误会。

  裴言这么谨慎的人如果真的在外面有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把蛛丝马迹暴露在我面前。

  擦干眼泪,我鼓足勇气给裴言打了一个电话。

  “老公,今天能早点回家吗?我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撒谎了,因为书上说试探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就看他会不会关心你的身体。

  “没空,不舒服就去医院。”

  手机那头的裴言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站在原地久久不敢放下早已发烫的手机。

  后来的几天裴言对我都很冷淡,回家零交流,夜晚不同床,仿佛我只是一缕空气。

  再后来他以工作忙为借口直接不回家,终于我还是信了。

  跟踪人这事以前我不是没有做过,以前在做律师的那几年偶尔我也会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但我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跟踪自己的老公,原因还是他可能偷情。

  一路上我开着租来的车小心翼翼地跟在裴言的奔驰后面,最后眼看着他进了云洲最贵的豪华酒店套房。

  我在门口等了很久,现在怀孕两个月,再加上之前跟踪消耗太多体力,现在的我早已饥肠辘辘。

  为了怕错过,我只能忍着饥饿,好在包里还有半个面包。

  我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咽下肚,可是这点食物实在不够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充饥。

  就在我饿得低血糖即将发作的时候,裴言刚进去的那个房间有动静了。

  我躲在角落里扶着墙慢慢起身,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我承认我对裴言是有期待的,我希望只有他一个人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

  门越开越大,我屏住呼吸,心,即将跳出喉咙口。

  须臾,裴言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身姿挺拔,耀眼如星辰,到哪都能成为焦点。

  我等一会发现没有人跟在他身后,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松绑自己紧绷的心时,另一个娇俏的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我的视线里。

  裴言转身,眼底是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见过的柔情。

  只见他将一名女孩紧紧拥在怀里,两人吻的难舍难分,纠缠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缠绵缱倦。

  女孩仰着头,双眸紧闭,清秀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一层薄红。

  竟然是她???


  我眉头蹙紧,说实话就算想破天我也没有办法猜到会是她。

  裴言的干妹妹阮清,今年大四比我小。

  以前她总是喜欢学姐学姐地跟在我屁股后面叫。

  因为裴言的关系,我对她很好,这次还花了一番功夫帮她引荐毕业导师。

  而她对我也不错,就一个星期前她还陪我一起逛母婴店。

  滑稽吗?可笑吗?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去相信,我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让身体不要抖的那么厉害。

  我深吸一口气,故意把手轻压在平坦的小腹上,唇角挂着难看的笑意一步一步朝裴言和阮清走去。

  “真巧,你们也在这。”

  我脑海里里划过千言万语,有质问、有委屈,唯独没有这种滑稽的问候。

  我当时就懊悔了,也许裴言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因为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屑。

  “都看到了?”

  出乎意料,裴言的语气风轻云淡,毫无波澜,一点都不像网上那种出轨被抓包慌的六神无主的男人。

  我竟无言以对。

  是啊,这就是我爱的男人。

  我爱他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沉稳,那是一种经过岁月磨砺后的含蓄。

  也许是真心愧疚,又或许只是绿茶的一种手段,阮清见我半天不说话竟然上前一步来安慰我。

  “子瑜姐姐,你没事吧,对不起,但我和言哥是真心相爱的。”

  真恶心。

  这是我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事实上我的行动也跟上了。

  我扬手给了阮清一记不算响亮的耳光,礼尚往来,几秒后我收到了裴言的“馈赠”。

  我的脸颊瞬间升起火辣辣的疼,裴言这一巴掌抽的我神经都麻木了,有那么一瞬间两眼一抹黑,大脑一片空白。

  “清清,疼吗?”

  那声“清清”真扎心,为什么裴言不问问我这个正牌妻子疼吗?

  我慢慢回正被打偏的脑袋,眼里全是泪水。

  当着我的面裴言温柔地把阮清搂进怀里,那心疼的眼神仿佛是心爱的珍宝被人毁坏。

  我承认我酸了。

  但心酸之余更多的是如刀绞一般的疼。

  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小三打了我一巴掌。

  我很想撒泼,但我的性格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努力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忍着喉间的酸涩缓缓对裴言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疼吗?”

  “裴言,我是你的妻子啊。”

  “离婚。”

  几乎是同一秒,裴言紧跟着我的话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我如遭雷击,痛彻心扉随之而来。

  “凭什么?裴言,你凭什么把这两个字说的这么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珍惜这段婚姻!”

  裴言松开阮清,看着我,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颜子瑜,我没有爱过你,相反,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过的很痛苦。”

  听这话,我不禁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很痛苦?所以,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没有出轨。”裴言否认。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清清,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妻子。”


 闻言,我强忍着泪水,五指攥成拳头,力道大的几乎将指甲镶嵌入肉里。

  我忍不住上前逼问裴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时,阮清站出来阻止:“子瑜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言哥,好不好。”

  阮清抓着我的手腕,那力道和外面看似柔弱的她完全不相匹配。

  “放开。”

  我用力推开阮清,裴言紧张地将她揽进怀里,“清清没事吧,不要理这个疯子。”

  阮清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言哥,我没事,我理解子瑜姐。”

  闻言,裴言重新把视线看向我,用谈公事的口吻对我说道:“颜子瑜,我们离婚是必定的事。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你,这个南墙是你非要撞的,所以今天这个局面你怨不得任何人。”

  说完,裴言牵着阮清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从我面前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我也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那个让我耻辱感满满的地方。

  冲出酒店,我忽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在荆棘与逆风中成长,所以在遇到风浪时我没有可以避风的港湾。

  我站在马路上,整个人像是被吸走灵魂的木偶,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马路上的车默默吞泪。

  裴言的出轨成了压倒我的稻草,有人说在一个男人身下跌倒就要在千万个男人身上爬起。

  可是我不会。

  于是,我开车去了以前自己从小待的孤儿院,现在这里已经废弃了,但对于我来说很有安全感。

  我推开破旧的铁门,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我坐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哭的泣不成声。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裴言刚才说的那些话,语言这把刀,不破皮肉便能剜去了心灵。

  我把手伸进嘴里牙齿紧紧咬着,很快我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就在我哭的撕心裂肺时,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瞬间我的心警惕起来。

  我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寻着声音找去,当看到眼前骇人的一幕时我不禁捂上了自己的嘴。

  一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捏着一个女人的后脖颈用力地将她重重地往墙上撞。

  顷刻间的功夫女人便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旁边一名清瘦的男子立刻递了一张湿纸巾给黑衣男人。

  “说吧,是交人,还是给命?”

  黑衣男人一边擦手一边对躺在地上的女人问道。

  此时,我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那个黑衣男人吸引引。

  他拥有一副无可挑剔的皮囊和完美无缺的身材。

  只是我觉得他身上的痞气太足,给人一种危险的窒息感,尤其他的眼睛,里面藏着的几分邪气,攻击性太强,看一眼便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时,躺在地上的女人缓过了神。

  只见她慢慢起身,跪着一步一挪来到黑衣男人面前,满是鲜血的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裤脚:“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黑衣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他眯了眯眼,从旁边一名胖子手里接过一把匕首。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砰砰地跳着,就在我思索是悄悄离开还是选择正义报警的时候。

  突然,那个男人缓缓举起拿着匕首的那只手...


  我下意识地尖叫出声,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拔腿就跑,很快我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追了出来。

  孤儿院这一带我很熟悉,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藏身之所,我躲进了一间狭小的房子里,这里以前是孤儿院的仓库,不是很轻易就能被找到。

  我害怕极了,全身上下都在不停抖。

  我拿出手机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裴言。

  谢天谢地,电话接通的很快,裴言冷若冰霜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裴言,救我。”

  我不停地喘,绷着一颗狂跳的心,警惕地举目四顾。

  “...”

  裴言没说话,但也没有挂电话。

  我真的好害怕,那种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裴言,我遇到了坏人,他们在追我,我好害怕。”

  “你在哪?”

  裴言问了一句,我正要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了阮清的声音。

  “唔,言哥,我好难受。”

  随后,电话被挂断,我绝望地喊了几句。

  然而,更绝望的事发生在了后面。

  忽然我的手机被抽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是那个让我惧怕的黑衣男人。

  此时他正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手机。

  “屏保不错,你老公吗?”

  我的屏保是我和裴言唯一的合照我很珍惜。

  “嗯,是。”我怯弱地点头。

  黑衣男人问:“那刚才你是和他打电话?”

  我再一次点头。

  “怎么样,他会来救你吗。”

  黑衣男人一句话问的我语塞。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问题的时候,他忽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把手机递了过来,眼里蕴着一抹让我恐惧的笑容。

  “这样,看在你刚才没有选择报警的份上。我和你玩个游戏,现在给你老公打电话,如果他能在十五分钟之内赶过来救你,我就放你了好不好?”

  好个屁!

  我心中腹诽,十五分钟怎么可能到这里。

  但是人的求生欲是强的,我看了一眼黑衣男人手里的那把匕首,心狂跳着。

  我咽了咽口水,看了黑衣男人一眼,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问的这句话,我很明显感觉到黑衣男人脸上的肌肉线条产生微妙的变化,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变得也有些耐人寻味。

  他没回答我,只是径直地抽了一根烟咬在齿间。

  胖子帮他点烟,男人吸一口随后对我反问:“那你愿意信任我吗?”

  “愿意,我相信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我开始疯狂拍男人的马屁,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渺茫的生存希望。

  黑衣男人笑了,他忽然伸手像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好,那你打吧,只要他来,我就放了你。”

  我哆哆嗦嗦地接过手机,再一次打通了裴言的电话,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

  电话接通了,裴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裴言,我现在真的遇到了危险你能过来救我吗?”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我希望裴言说好,哪怕他多问我几句,我都好给他暗示。

  只是裴言未言一词,直接挂了我的电话,再拨过去已是忙音。

  顷刻间,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我不敢看黑衣男人的眼睛,我抓着手机拔腿就往外跑,裴言放弃我,但我不能放弃我自己。

  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不停地往车的方向跑,就在我即将打开车门的时候,头发忽然被用力拽住,整个脑袋都往后仰。

  “臭婊子,你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胖子抓着我的头发用力把我推进车里。

  因为刚才的奔跑我的衬衫已经凌乱,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深幽沟壑完全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胖子舔舔嘴唇,瞳孔里有一团火。

  “哥,这妞不错,我想尝尝。”

  胖子的污言秽语在我耳边响起,情急之下,我大喊出声:

  “我怀孕了!”

  “大哥们,我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两个月了,我求你们了。”

  “为什么?”

  “你老公都没把你当回事,你还这么护着他的种?”

  黑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一半沉鸣低调,一半慵懒魅惑。

  我重重点头:“对!因为这也是我的孩子,大哥,不要杀我好不好?”

  男人似乎来了兴致,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吸上一口。

  仿佛心情被那支烟取悦到,动作更显猖狂肆意,一连三口,将烟圈缓缓吐出,周身散发出不羁和浪荡的劲儿。

  “可是你刚才撞见了我的秘密,不仅如此还坏了我的好事,你说不杀你,万一你哪天把我给咬了怎么办呢?”

  黑衣男人看着我,唇角挂着一抹难以琢磨,而又魅惑的弧度。

  “我不会,大哥,我发誓今天的一切我只当没看见。”

  “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我苦苦哀求着。

  黑衣男人英俊的脸庞上,洋溢着略带几分张狂的神情,“好,那你给我兄弟干一次,我们就放了你,如何?”

  “他什么都玩过了,就差孕妇。”

  旁边的胖子听到这话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见此,我瞳孔骤然紧缩,眼神里透出了惊惧之色。

  恐惧聚集到一定程度,就会以其他的形式爆发,现在我只想着要怎么脱离魔掌。

  这一代我很熟悉,孤儿院旁边几百米的地方就有民房。

  于是我趁着他们不注意,踹了黑衣男人一脚,然后拉开后车的门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肚子疼的死去活来,下身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涌,但我不敢停,停了,我的人生也就定格在了今天。

  我不停地奔跑,沿着我熟悉的那条路,我知道他们在后面追我,但求生欲给了我无穷的潜力。

  终于我看到了希望,前面有一辆车缓缓向我驶来,我疯狂招手,扯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

  “呲”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我的耳膜,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驾驶座的旁边,玻璃慢慢下降,看到驾驶座上坐着的**时我的悬着的心慢慢地落了下来。

  此时,我已经累的说不出来一个字,接着我感觉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已经住进了医院。

  一睁开眼,我下意识地就去摸我的小腹,“宝宝!”

  我“蹭”的一下坐起身,旁边正在给我打点滴的护士一句话将我打进深渊。

  “孩子没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公式化地说完这句话,护士便离开了。

  刹那间,我的眼泪再一次如决堤的洪流,被褥被我的泪水沾湿。

  宝宝,我的宝宝,我等了两年精心守护两个月的孩子,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瞬间我整个人被难过吞噬。

  就在我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裴言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我的情绪更加控制不住,“裴言,我们的宝宝没了。”

  我伸手想去拉裴言的手,试图寻一些抚慰,可他却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本就是不该来的东西。”

  裴言乌黑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无情与冰冷。

  闻言,我先是一不可思议地一愣,“裴…”

  等到反应过来他刚才话的意思时,心里瞬间燃起一团怒火。

  我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什么叫不该来?裴言,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用‘东西’两个字来说他?”

  裴言薄唇微启,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骤然响起。

  当着我的面他接通了电话:“清清。”

  “喂,言哥,你去哪了,怎么我做个检查你就不见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呀。”

  “我-怀-孕-啦!!!”

  也不知道裴言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免提是打开的,所以通话内容我听的一清二楚。

  如平地一声惊雷,我在听到阮清怀孕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忽然被震住,接着那份我难以承受的悲伤便如排山倒海的浪一般朝我袭来。

  我在颤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抖。

  裴言看了我一眼,随后温柔地对着手机那头的阮清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乖乖在那里等,我马上去找你。”

  在听到裴言和阮清的对话之后我笑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划过脸颊,我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裴言,原来你不是特地来看我,而是陪阮清来医院检查。”

  “原来你可以这样冷漠对待我们的宝宝,是因为你已经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

  “裴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如果有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顾不得自己刚小产虚弱的身子,掀开被褥**着脚来到裴言面前,抓着他西装的衣襟怒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原本可以不失去那个孩子的,只要你愿意来救我,那些人就答应放过我!”

  想到那个和我仅有两个月缘分的孩子,我的心就像被人插了一把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逼迫的我无法喘气。

  双腿渐渐被抽空力气,我慢慢地在裴言面前蹲下来泣不成声。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软肋和精神寄托,是我因为你陷入崩溃后唯一可以看到的光。”

  “裴言,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我蹲在地上,十指**黑发里用力收紧、撕扯。

  我终于明白这世上最可笑的事并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在付出所有真心之后换来的只是一场笑话。

  面对我的痛苦,裴言无动于衷,甚至还要在我的心口上撒下一把盐。

  “颜子瑜,我希望你主动和我离婚。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我已经委屈清清好几年了,你占着她的位置这么多年也应该要还给她了。”

  他顿了顿继续冷血无情地说道。

  “之前你跟踪我,其实我都知道,以这种方式告诉你就是不想大家都很难堪。”

  听这话我笑了,我扶着床慢慢起身,笑中带泪地看着裴言说道:“不想大家难堪?”

  “裴言,你到底是不想谁难堪?怎么你是怕我闹大,然后让阮清被冠上小三的名头吗?”

  裴言用沉默告诉了我他的答案。

  我他妈的笑了。

  “好啊,裴言,你要和我离婚,让我成全你和阮清是吗?我偏不,我就是要霸占着裴太太这个位置,让阮清永远都是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让你们的孩子永远都是私生子。”

  风度是什么,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了,更不需要!

  现在我的就是一个被仇恨占据的怨妇,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退出,去成全裴言和阮清的。

  “你!”

  裴言英俊的脸庞划过一丝愤怒,我昂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我怕什么,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裴言看着我,眯了眯眼,“颜子瑜,希望你不会因为自己今天的话后悔。”

  放完狠话,裴言匆匆离去。

  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刚刚在裴言面前竖起的心墙,顷刻间骤然崩塌。

  我仰头对着天花板自嘲地笑了,我笑我自己,原来耗尽所有之后,最后感动的只有我自己。

  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出院了。

  我回到了曾经那个我为之付出所有的家,正准备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裴言的声音。

  “清清怀孕了,我要和她结婚。”

  我下意识地把手从门把上缩回。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但再一次听到心里还是会难过。

  裴言话音刚落,紧接着我婆婆卢素芬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儿子,离婚可以,但那个孤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孤儿”“处理”这几个字眼深深刺痛着我。

  从我第一次被裴言带回家,卢素芬知道我是孤儿后,她总是会拿有色眼光看我。

  甚至有时候直接毫不客气地直接当面嘲讽我。

  但是因为对裴言的爱,我都忍了下来。

  “离婚,我会给她一笔钱。”

  卢素芬激动地拍着大腿:“裴言你糊涂啊,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初是那个孤儿自己不要脸地缠着你,给什么钱?我看她就是活该。”

  是啊,我是活该。

  我唇角微勾,漾起一抹自嘲。

  就在我以为今天他们一家三人的对话也不过如此时,裴言的父亲裴勋的话突然给了我重重的一击!


  一门之隔,我听到了裴勋的叹息声。

  紧接着就听他说道:“裴言,你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任性,因为你妈妈不让你和清清在一起,就赌气随便找一个结婚。”

  听到这里,我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惊住了。

  原来裴言之前同意和我结婚并不是因为像他说的那样被我的执着感动,而是因为他在和卢素芬赌气?

  震惊过的我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两行眼泪划过脸颊。

  好伤人的真相。

  “就是啊,儿子,你不该和妈妈赌气的,你看现在多麻烦。”

  “那个孤儿同意和你离婚不?”

  闻言,我努力打起精神用力推开厚重的防盗门,对着他们三人大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同意离婚!”

  卢素芬和裴勋见我两人脸上皆是尴尬,只有裴言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裴言,除了我死,否则这婚你别想离。”

  我并不是真的死皮赖脸,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还有就是心里残存的那一丝不舍。

  卢素芬听我这么说直接冲到我面前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我儿子都不要你了,你还缠着他。”

  我懒得和卢素芬计较,多说无益,我径直往卧室方向走去。

  推开门,我发现地板上躺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里面装着我的衣服。

  “你的东西我都替你打包好了,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婚前财产和你没关系,赶紧拿上你的东西走人。”

  卢素芬说完生怕是刺激不到我,很快又补了一句:“清清马上要搬进来了。”

  卢素芬把我推出门,接着又把那个破旧的编织袋扔了出来,她的动静很大,邻居纷纷围观,指指点点。

  我像一只丧家之犬被赶了出来。

  我无地可去,只能先找一家便宜的宾馆作为自己的临时栖身之所。

  现在的我穷困潦倒,和裴言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在用自己工作时存在的积蓄,现在银行卡的余额只有三位数了。

  为了省钱,我不敢去外面吃好的,只能用泡面应付我这刚刚经受过一次创伤的身体。

  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流着眼泪。

  好难过,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一夕之间,老公出轨,苦心经营的婚姻破碎。

  孩子没了,婆婆和公公将我赶出家门,我心里珍视的东西一点一点在破碎。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就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身上,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最终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上嚎啕痛哭了起来。

  第二天,我是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是裴言的律师打来的,目的就是催我离婚。

  我没有理会直接挂了电话。

  窗外的天空阴层层的,一如我的心情。

  现在我的特别累,不想吵也不想闹。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思考我这个弃妇的未来应该何去何从。

  我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泡面,也许现在谈未来对我来说有些过于奢望,我要想的是如何解决下一餐的温饱。

  拿出手机,我在通讯录里找了一圈,最后只能求助我的大学老师。

  我的大学老师和他的妻子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他们夫妻很热情,当我提出想要去工作的想法,他们一口就答应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冤家路窄,我到律所的时候竟然碰见了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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